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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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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瑾入住昭华宫已有七日。这七日里,谢霁白并未传旨召她侍寝,只是每日送来的赏赐愈发厚重——从西域进贡的暖玉摆件,到江南织造的云锦罗裙,甚至还有前朝名家的字画,无一不彰显着帝王的“掌控力”。这些赏赐并非温情,更像是对“所有物”的标记。宁瑾身着那些剪裁合体的宫装时,总能衬得肩颈线条愈发纤细流畅,腰肢不盈一握,便是最素净的衣料,也难掩身段的窈窕玲珑。她心中清楚帝王的用意,却依旧按例谢恩,不卑不亢,从未主动递过片言只语的讨好。
昭华宫的日子平静得近乎压抑。宁瑾每日晨起临摹《金刚经》,试图用经文平复心中的惶恐;午后在小花园中散步,微风拂过,拂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纤细匀称的脚踝,连带着身后的影子都透着几分婀娜;入夜则独对孤灯,翻读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礼制典籍。青禾与素心伴在左右,见她始终端庄自持,却难掩眼底的疏离,也不敢多言。
宁瑾知道,这场平静终将被打破。她是帝王的棋子,是他登基三年来唯一纳入后宫的女子,召幸是迟早的事。而那位传闻中的暴君,会如何待她这个“陌生人”,她不敢深想,只能暗自攥紧衣袖,将世家嫡女的体面,化作最后的铠甲。
这日入夜,狂风卷着冷雨拍打宫窗,昭华宫的烛火被吹得摇曳不定。宁瑾刚卸去钗环,换上素色寝衣。殿外便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尖细的通传:“瑾妃娘娘,陛下传旨,即刻前往养心殿侍寝!”
宁瑾的指尖猛地一颤,寒意顺着脊椎爬遍全身。她抬眸望向窗外,雨幕如帘,将夜色染得愈发浓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青禾连忙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小姐,这雨这么大,要不……奴婢去回了公公,等明日再去?”
“放肆。”宁瑾低声喝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君命如山,岂能容你置喙?”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惶恐,“替我更衣,不必梳妆,素衣便好。”
青禾不敢再多言,只是快速为她换上一件月白色的寝衣,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既符合妃位规制,又不显张扬。寝衣料子柔软,贴在肌肤上,愈发衬得她身段秾纤合度,肩窄腰细,便是简单的站姿,也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韵致。宁瑾任由她打理妥当,起身时,指尖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跟着内侍走出昭华宫,雨声轰鸣,宫灯在风雨中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雨水溅湿了裙摆,勾勒出小腿纤细的线条,寒意顺着衣料渗入肌肤,宁瑾却挺直脊背,半步未歇。沿途的宫人皆躬身侍立,无人敢抬头,唯有风雨声相伴,衬得这条路愈发孤绝。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谢霁白身着玄色常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龙纹,正斜倚在榻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见宁瑾进来,他抬眸望去,目光锐利如刀,没有半分温度,却在触及她身影的那一刻,微微顿了顿。
昏黄的烛火落在她身上,湿了的衣料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得一清二楚——肩头圆润小巧,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偏偏裙摆下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透着一股易碎的美感。谢霁白的眸色暗了暗,指尖把玩扳指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抬起头来。”谢霁白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目光依旧锁在她身上,将她那因雨水沾湿而更显窈窕的身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宁瑾心头一紧,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却冷硬的脸庞,眉骨高挺,鼻梁笔直,薄唇紧抿,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翻涌着偏执与掌控欲,让人望而生畏。
谢霁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回她的身段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昭华宫的份例不够?让你穿得这般单薄,还是说,你故意作态,想博朕怜惜?”
这话里的嘲弄,像针一样刺进宁瑾心里。她心中一凛,连忙回道:“臣妾不敢。雨夜路滑,恐污了华服,故穿素衣前来,还望陛下恕罪。”
“恕罪?”谢霁白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宁瑾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怕了?”谢霁白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蹙眉。
他的指尖粗糙,带着常年握笔的厚茧,掐得她下颌生疼。宁瑾强忍着不适,不敢挣扎,只能低声道:“臣妾……谨记父亲教诲,恪守本分。”
“恪守本分?”谢霁白的拇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动作带着几分玩味,眼神却依旧冰冷,目光掠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心口,“那便拿出你的本分来。”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力道之大,让宁瑾踉跄了一下,额头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钝痛。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混合着淡淡的墨香,却感受不到半分暖意,只有令人窒息的掌控欲。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腰上,指尖触到那细腻的肌肤,感受到那惊人的纤细,眸色又沉了几分。
宁瑾的身体瞬间僵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箍着她的腰,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让她动弹不得。她想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以及那份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别动。”谢霁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却让她浑身发冷,“朕的女人,还轮不到你反抗。”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感受到那流畅优美的线条,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宁瑾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陌生的刺痛,心中的惶恐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她自小被教导要端庄自持,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近的接触,几乎要将她淹没。
………自行想象
宁瑾疼得浑身一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谢霁白察觉到她的僵硬与隐忍…
冰冷的空气使宁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的身段本就窈窕,此时更显肌肤如雪,肩颈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握,腰肢盈盈一握,连带着双腿修长匀称,透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婉约柔韧。谢霁白的目光在她身上胶着,眸色深不见底,呼吸不自觉地粗重几分,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却未带半分温情,只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没有任何经验,动作生涩。
谢霁白不顾她的承受,留下几道红痕,仿佛要将这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彻底刻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宁瑾的身体因疼痛剧烈颤抖,额头上布满冷汗,黏住了鬓边的碎发。她死死攥着锦被,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始终未曾发出一声求饶。世家嫡女的骄傲,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哪怕身心都在遭受践踏,也不肯在暴君面前露出半分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谢霁白终于停下动作,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偏偏那纤细的身段,在烛火下依旧透着易碎的美感。
一丝异样的情绪在他心头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无从捕捉。他皱了皱眉,将那点莫名的情绪压下——他是帝王,九五之尊,宁瑾不过是他用来制衡忠国公府的棋子,是他的所有物,不值得他有任何多余的牵挂。
“传旨。”谢霁白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送瑾妃回昭华宫。”
殿外的内侍应声而入,低垂着头,不敢看床榻上的景象。宁瑾强撑着起身,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刺骨的疼痛。她没有看谢霁白一眼,衣衫摩擦过伤口,带来阵阵刺痛,她却依旧挺直脊背,步履蹒跚地走出养心殿。
夜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凉风吹拂在脸上,带着雨后的湿冷,让宁瑾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抬头望向天际,那抹微弱的光亮,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封的心。
回到昭华宫时,青禾与素心早已等候在殿外,见她神色苍白,步履踉跄,眼底满是担忧,却不敢多问。
“娘娘……”青禾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宁瑾抬手制止。
“无妨。”宁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的冰冷与决绝,“备好热水,再取些伤药来。”
她是忠国公府的嫡长女,是后宫唯一的从二品瑾妃,不是任人践踏的菟丝花。谢霁白可以夺走她的身体,却夺不走她的骄傲与底线。这场深宫博弈,才刚刚开始。
青禾为她涂抹伤药时,动作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宁瑾看着铜镜中自己苍白却依旧端庄的脸庞,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青禾,记住,从今往后,在这宫中,唯有自己强大,才能活下去。”
青禾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定当追随娘娘,护娘娘周全。”
宁瑾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昭华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知道,昨夜的折磨,不过是她深宫之路的开端。谢霁白的偏执与掌控,后宫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低位妃嫔,朝堂上的波谲云诡,都将是她要面对的风浪。但她不会退缩,为了家族,为了自己,她必须在这深宫中站稳脚跟,哪怕前路遍布荆棘,也要杀出一条生路。
而养心殿内,谢霁白站在窗前,望着昭华宫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白玉扳指。昨夜宁瑾那隐忍的眼神、挺直的脊背,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莫名地感到烦躁。
“陛下,瑾妃娘娘已平安抵达昭华宫,太医已送去伤药。”内侍低声禀报。
谢霁白“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目光依旧锁在昭华宫的方向。他不明白,为何那个看似温婉的女子,会有如此坚韧的骨头?为何想到她苍白的脸庞,他会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或许,这场始于权力交易的联姻,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而宁瑾这个女人,也远比他以为的,更有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再次燃起偏执的光芒——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终究是他的棋子,是他的所有物,这辈子,都别想逃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