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佬》樱庭舞

22、二十二、嘉弥的母亲

　　“校董夫人，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建扬请她进自己的办公室，倒了一杯茶。
　　“建扬老师，”中村绫子突然来了个90度的鞠躬，“请你一定要帮我。”
　　“夫人请起，建扬受不起这样大的礼，请坐下说吧。”建扬让她坐下。
　　“也许真的很唐突，可是，”她停了一下，“我想见我的女儿，她就在你班上，叫中岛嘉弥，虽然我知道，也许嘉弥她不想见我……”
　　对于这个消息，建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中村绫子出现的那一刻，他看见样子和嘉弥有几分相似的她，再留意到嘉弥在大家为她和校董致敬时悄悄离开的举动，他就已经猜到八九分了。只是他一直在忙，根本没时间去安慰她，连去跟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嘉弥跟我提过你的事，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你要抛弃嘉弥？”建扬说，“你知道嘉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还要靠卖血或者偷东西为生，有一次还差点让警察抓了。直到现在，她还是很介意当年被你丢弃，当时她只有五岁，你知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阴影吗？”想起以前放任自由不思进取的嘉弥，他的心就好痛，他真不希望绫子回来，好不容易嘉弥才脱胎换骨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绫子落泪了，“我只是希望补偿她，我是真心要跟她相认的。既然她跟你说这些，她一定很信任你，希望你让我们见一次面，好吗？”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不过你最好有思想准备，”建扬实话实说，“她肯不肯认你是一个问题，你总不会以为缺席了那么多年，一见面她就能抱着你叫妈妈吧？”
　　“不愧是建扬老师，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绫子平复了一下心情。
　　“对不起，是我太无礼了。”建扬谦逊地道歉，“嘉弥的脾气很倔强，我只能说尽量试试。”
　　“那就拜托你了。”绫子一脸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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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却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嘉弥大概去吃饭了。唉，这个级长真的不好当啊！
　　这时，有人在敲门。“请进。”
　　“吃饭啦，大忙人。”是嘉弥，她抱了两个便当进来，很明显要和他在这儿享受二人世界，“好可怜啊，就因为那个女人回来，你的工作量都增多了。”
　　“别这么说，嘉弥，就算她怎么不对，她都是你母亲。”建扬平心静气地对她说，“今天她找我，她希望跟你相认，无论怎么样，跟她见一次面说清楚吧。”
　　“我不要见她，在学校见到她我已经是很迫不得已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早就申请辍学了。”嘉弥眼波流转，望了他一眼，“我只是舍不得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么多年不见，你真的没有话要跟她说吗？”建扬说，“昨天做梦还叫着妈妈，你还想骗自己吗？”“好了，”嘉弥不高兴了，“不要再说那个女人了好吗？我想安安静静地和你吃午饭。”
　　“OK。”建扬耸耸肩，“你一说起吃饭，我还真觉得饿了。”这就是建扬的高明之处，他知道这个时候硬要讨论这个问题是没用的，他很清楚嘉弥的脾性，反而是嘉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嘉弥轻轻握着他的手。
　　“干吗说对不起？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建扬拍拍她的手，“至于校董夫人那边，我就说‘她不想认你，你以为自己还有面子认她吗’这样，反正有我唱黑脸，你不用担心。”
　　“不行，”嘉弥听他这样说就急了，“她会把你革职的！我还是去吧。”
　　“没所谓啊，我不想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好了，我决定了，我去，”她不想连累建扬，“你去约个时间吧。”
　　“那……好吧，都听你的。”建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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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晚上，嘉弥就和中村绫子见面了。
　　“嘉弥，我是你妈妈……”绫子一脸的兴奋，“终于见到你了，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啊，”嘉弥冷冷地说，“我以为你死了，结果你没死，真令人失望。”“嘉弥！”建扬责怪她，她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要你一时间原谅我是不可能，可是，我希望为你做点什么。”绫子想碰她的手，却被她抽回来。“不要碰我，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嘉弥话音刚落，就被建扬打了一巴掌。
　　“你够了！”他真的发火了，“无论她做错什么，她都是你妈妈！”
　　“你打我，你从来都不打我的，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嘉弥怎么也想不到建扬居然打她，要不是因为他，她是怎么也不会来的，他居然为这个女人打她！
　　“嘉弥……”绫子心疼地想看她的脸，却被她推开。
　　“陈建扬，我恨死你！”嘉弥哭着跑开了。
　　“对不起，我是没资格替你去教女儿的，只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建扬的心其实也在痛，“如果我的女儿这样对我，我也会打她一巴掌。”
　　“你没有错，也许在潜意识中，你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爱之深恨之切，是这样吗，建扬老师？”绫子像是要试探什么。
　　“我一直都当她妹妹那样，事实上高三C班的学生都好像是我的弟弟妹妹。”建扬隐藏得很好，他早就料到迟早有一天绫子会这样问他的。
　　“只是这样吗？”绫子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只是这样。”建扬平静地回答。
　　——我总觉得，建扬老师和嘉弥之间，有着一种不寻常的感觉，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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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嘉弥没有一个电话给他，也没有回家，他真的很担心，他不该打她的。
　　他坐在她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嘉弥在外面游荡了半天，到了差不多十一点才回家。一回到家，发现建扬坐在她门口，就像当初她坐在他门口等他一样。
　　“你来干什么？不要挡住我的门口。”嘉弥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在等你回来，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放心走了。”建扬起来，正要离开，却被嘉弥拉住，然后用力一拳打在胸口，然后又是一拳，他任由她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啊？”嘉弥几乎是在吼叫。
　　“如果你觉得这样舒服一点，我宁愿被你打死。我不该打你的，我好后悔。”建扬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拿把刀子对着这里插下去，把我杀了吧，嘉弥。”
　　“如果有一把弓箭就好了，我会把箭穿过你的身体，然后，我会这样靠上来，”她贴在他的背上，“让箭插在我的胸口，那么，你死了之后，我就可以很快跟着来了。”
　　“嘉弥……放弃我吧，你的母亲已经开始怀疑了啊。”建扬把她拥在怀中。
　　“我不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认她。”嘉弥吻着他的胸膛，“可是你，是我无法放弃的，没有你的话，我会死的。”
　　“傻丫头，如果你比我先死的话，我就跟着来，如果我比你先死的话，请你为我活着。”
　　“不，”嘉弥摘去他的眼镜，“我会跟着来，你逃不掉的。”她主动地吻他，像要和他融为一体，“建扬，我没办法恨你的，因为我不爱你，就无法生存了啊！”
　　“所以才说我会跟着来啊，”建扬回应着她，“因为我也一样啊。”
　　两人在门口忘情地热吻起来，他们注定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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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嘉弥主动找了绫子。
　　“嘉弥，真高兴你来找我。”绫子很意外，她真的好想认回她。
　　“你不是很想认我吗？那就认啊。”嘉弥说得好像跟自己无关似的。
　　“那你呢？可以……叫我一声妈吗？”绫子期待着。
　　“你知道不可能吧，不过，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但是，”嘉弥正式道，“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不单可以叫你一声妈，如果你希望我跟你一起生活，我也会答应的。”
　　“你想要什么，妈都答应你。”绫子当然是求之不得。
　　“我跟建扬老师在交往，”嘉弥的话令绫子惊呆了，尽管她早就猜到了，“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我爱建扬，他也爱我，如果你不反对我们交往，我就做一个你所希望的乖乖女。不然，我就不认你。”
　　“这些话……是他教你说的？”绫子问。
　　“那怎么可能？他只会说‘她是你妈妈，你应该尊重她’之类的话，他希望我认回你，我只好认了，我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因为我爱他。”嘉弥说起建扬，眼神就会变得好温柔。
　　“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绫子话音刚落，就被嘉弥反驳了：“别一副亲热的口吻，我还没决定叫你妈。”
　　“好吧，我答应，但是你要搬过来跟我住。”
　　嘉弥没想到她会那么爽快：“可以，但是……你的丈夫会愿意吗？”
　　“我会跟他说。”绫子保证，“三天之内你就可以搬过来。”
　　“你说的哦。”嘉弥怕她食言。
　　“一言为定。”绫子微笑道。
　　“喂？”嘉弥走后，绫子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起他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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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嘉弥就兴高采烈地跑进建扬的办公室，热烈地吻了他一下。
　　“什么事那么兴奋啊？”建扬回吻了她，“和妈妈和好了？”
　　“她答应我们交往了！”嘉弥一脸的幸福，“不过，我必须搬过去跟她住，那样的话，我可能很难上你家偶尔过夜了。”她很喜欢睡在他怀里的感觉，就这样被他抱着一整夜，好温暖哦，“所以在这之前，我要上你家睡。”见建扬若有所思，她摇着他的手臂，“好不好嘛！”
　　建扬回过神来：“好。”
　　不可能，绫子怎么会答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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