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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五人众·侯陌暴走 ...
昨天我们闹到很晚,等睡醒了睁眼一看表,居然已经是第二天九点了,我想我也够能睡的,少说也算一小懒猪了。结果旁边的侯陌连眼睛都没睁开。
我悄悄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里溜哒。逛了一圈后我得出结论--任歌爸妈的床空了,大概已经去店里了;他们的乖儿子任歌正坐在他书桌前作业;苏航?天!他居然趴在任歌背上!俩人还没觉得丝毫不妥的样子,居然在谈笑风生!
如此和谐的景象还真是……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大清早的,我可不想喷鼻血啊!
哟,您二位干嘛呢这是,光天化日下怎么净干这些……咳咳的事儿?
侯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差点吓死我。回头一看刺激更深--侯陌双手抱胸,慵懒地斜倚在门上,优雅如法国的贵妇。
苏航跟被雷劈了一样弹跳起来,落地时还差点崴到脚,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说话都结巴了:
哎陌陌你别乱想成不?不就教任歌两道题吗?至于吗?
喂!苏航我问你,有人教题用你这个姿势的吗?还有任歌题不会做,干嘛不找左左找你啊?你是不是把主谓宾搞反了,其实是任歌教你题吧?你有没有把他气死啊?侯陌一歪头。
陌陌你什么意思啊?好歹我比你分高吧?苏航涨红了脸低吼。
耶?是吗?那你们二位慢慢聊,不打扰了。侯陌冷冷地说,扭头就要走,我赶紧拉住她。开玩笑,侯陌大姐暴走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苏航看了她一眼,又看我:左左,你呢?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我抽抽嘴角,拜托啊怎么又来了,每次吵架都拉我当和事佬,我也很为难的好不好?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蛮支持侯陌的看法的。任歌那是什么人啊!全学校的老师就等着他考市一中进而上清华北大光宗耀祖显摆门面的,那叫一个集万千宠爱一身。而苏航的处境是,各科老师都曾委婉的提醒过他:以你那点分加上跳远特长,三中你绝对能上了,实在没法子了上个职高也凑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所以剩下这一年你给我老老实实别惹事就好,我们没多余的工夫管你。
不论何时,老师们说话的时候都特轻蔑,完全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我知道老师们早就对苏航绝望了,唯一不绝望的估计只有苏航自己。
于是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反正,可信度不高。
这下他急了,一挺胸一抬头杵在那儿跟棵小白杨似的,貌似理直气壮地说:拜托是真的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了,好歹我比你强吧?最后那句是对侯陌说的。
侯陌瞥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而苏航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她的背影。
我使劲推他一把特鄙视地说苏航你个笨蛋,你刚刚太大逆不道了,太刺激人了。
苏航挺委屈地说左左我又怎么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
他难道忘了侯陌是我们四个里分最少的吗?虽然她刚入学那会儿分数非常漂亮。我还记得当时第一次期中考试时我们几个的考号:她是1号任歌是4号,我17苏航29。而当时的考号是根据入学考试的排名定的。
可,现在呢?
貌似没前途的苏航完全不把学习当回事;玩性成疯的侯陌更操心怎么在游戏里练级;相反,好学生任歌为了不让年级第一的位子拱手让人而拼命学;半好不好的我努力让排名在年级前二十名徘徊。学习压力让任歌很少有疯的时候,让我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所以我是那么的羡慕一身轻松的侯陌和苏航,他俩一个音乐特长生一个体育特长生,那么大的学习压力压他俩身上,几乎白搭。
可是,我不行,任歌也不行,我们只能安安分分地考高中,将来再挤高考的独木桥。我曾想要是我摔下去就好了我就解脱了,下辈子投胎我坚决要变成蚊子专叮伟大的人民教师。
当然现在,我更想叮苏航。我说苏航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明知道她这次期末没考好心里有点堵,你还去捅那个马蜂窝,你不是明摆着找抽么?
苏航说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么?
至于,怎么不至于,她喜欢你诶!虽然当着你的面她从来没承认过就是了。
我翻个白眼说你根本不知道,侯陌她嘴上不说,其实比谁都在乎那点分的。她钢琴过十级那天哭了一场病倒了就是因为她数学没及格,这回期末她英语又考砸了回家她捂着被子哭了一晚上!
苏航问那我怎么不知道?
我撇撇嘴:你知道才有鬼咧!她哭的时候你还说什么脱离苦海值得庆祝,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好不好!
苏航哦了一声,没话了。倒是一直埋头写作业的任歌停了笔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我,阳光洒照在他眼睛里氤氲出好看的金棕色:左左,其实,你也一样吧?干嘛要让自己活那么累呢?
我一怔。
我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坚涩地说不出话来。
我和侯陌的处境,任歌是不会懂的,他虽算不上天之骄子,好歹也是前途光明,而我和侯陌,却很难与之相提并论。这是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事情。
我动了动嘴唇,也只能硬生生地甩出一句你懂什么?转身就走。
我怕我再不走,会哭出来。任歌是个太敏锐的人,在他面前我藏不住任何忧伤。
我在自己的周身筑了一条河,我呆在左岸而任歌她们在右岸,我们很近,却又很遥远。隔着河我们遥望彼此,也会一起闹,一起笑,一起哭,一起走,但我们的脚下,始终隔着一条河的距离。
我走进客厅,却没有看见侯陌,倒是雪球趴在沙发上,见我来了,“喵”一声。
我抱起雪球,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现在我妈还没有回来,我连家都回不了。
抱着雪球,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我突然觉得很孤独,一种找不到方向而茫然失措的孤独。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生死的问题。
就算我有年轮来记录又能怎么样呢?几年,几十年之后,不是还会死掉吗?
我,恐惧死亡。
摸摸雪球,我把左手张得很开,想象着时间就从我指缝间无声地流过,流着流着我就没了,我没入了时间长河。
不是不恐惧的。
我抽了抽鼻子,雪球安静地看着我,睁着双色的眼睛。
我想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这儿的气氛,让我窒息。
我说雪球我带你去溜溜,然后到处去找绳子。
最后在茶几的某个角落我找到了我们曾凑钱买给雪球的狗链,不锈钢打造的链子仍熠熠生辉,虽然一只猫带狗链很怪。
雪球走失了那么久,我以为他早就扔掉了这条链子,原来没有。
雪球似乎也很怀念这味道,温顺地卧伏着,任由冰冷的铁链束缚住脖子。
走出楼道的时候我看见侯陌坐在小院里的秋千上。微垂着眼睑,半长的头发散在肩上,微风吹起她的裤角,看起来特忧伤的样子。雪球往前跑了两步,冲她喵喵地叫。
侯陌抬头看见我,挺惊讶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左左你说我是不是特神经?我一会儿喜欢喜欢跟他们瞎胡闹,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发脾气,告诉你哦我双子座的我有人格分裂症。
我走过去对着她的脸下毒手,捏扁搓圆整成一张大饼,然后说:你废话,谁没个神经的时候,永远不神经的人本身就是神经病,就是潜伏期太长了点。你们从小到大又不是没闹过,哪一次不是他先道的歉?
侯陌从我手下逃开,说:那不一样,那时候我们中间还没上官瑞这个女人呢,可是同样是暗恋,凭什么他就这么差别待遇?我喜欢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半点感觉,可你生日时他送你的手链是上官瑞挑的!
我听了当下就从口袋里翻出那条手链,用力一抛,手链飞上了三楼某户人家的阳台。我拍拍手说这样好了吧?早知道是上官瑞挑出来的我就不要了,我说它怎么越看越俗呢,果然神人眼中的好东西是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的。阿弥陀佛。
侯陌“噗哧”一笑说我发泄呢,您老还真给扔了啊?行,那我们今天去逛街吧,哼哼,我要发泄!我要奋进!我要化悲伤为动力,坚决做到:搞垮店员,弄崩店长,然后长驱直入洗劫一空!哦呵呵呵呵呵呵!
一连串诡异的笑声一出口,我立刻松了口气。看来,那个生龙活虎爱说爱笑的侯陌又回来了。说实话,习惯了她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猛地一文艺了,我还真不习惯。
雪球拖着长音喵喵叫着,声音哀怨凄凉,看来是不甘心被我俩无视,愤怒地拿爪子挠我俩的裤角。我瞥它一眼问:咱俩去了,它怎么办?
一秒钟后我就得到了答案。
还能怎么拌啊,凉拌!
侯陌这么说。
好吧,能有精力贫说明她是暂时完全恢复了,至于这个“暂时”有多长……管它呢!我只要侯陌开心就好。
于是我抱起雪球说我们还是去买书吧,买漫画,大早上的商店都不见得开门呢。
侯陌说好,于是我俩拿了钱包就上路了。
七月中旬的天热得让人发晕,尽管是早上,我依然热得浑身冒汗。扯扯自己汗湿的T-shirt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早知道需要以这副打扮出来溜达,我昨天就该带着太阳帽去吃饭的!
现在好,我真觉得自己快被那太阳给烤糊了,比烤鱼烤肉还糊。这条路的绿化还不到位,路旁的树还没平房高,树枝的平均长度不超过一米。
就这,别说乘凉了,我想它被我撞一下估计就是拦腰截断的下场,我就是那现代少女版鲁智深。
侯陌拉着绳子,任雪球带着她往前跑,一会儿又停下,掏出一个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眯着眼说:左左,这破天气这么热,咱俩干嘛这么傻儿吧叽地走那么远去买书啊,还是去吃冰吧。
我使劲点头说好,我请客,你掏钱。
侯陌瞥我一眼说别跟我贫,小心我像鄙视上官瑞一样鄙视你。
我一听就明白是AA制。乖乖跟侯陌走进极乐冰吧,挺好奇地左顾右盼。
冰吧门口安着空调,冷风迎面吹来吹得我一个哆嗦,等我看清坐在某张桌子前的时候直接上升为抽风。
侯陌回头拿眼横我:您老干嘛呢,这么不淡定。跳草群舞呐?就您这身板……
我翻白眼:瞎说什么呢,你看那边。
……呕!
侯陌不淡定了,说话声音还打颤:咳!上、上官瑞?
我点头,没错就是她。她正一脸小鸟依人样偎在一男生怀里,男生则一脸温情似水样喂她吃冰激凌。
我差点再次狂吐,天呐那真是上官瑞?!
再仔细一看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我和侯陌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不是申洋么!侯陌低声惊呼,拽着我潜伏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上。
我也挺惊讶的。毕竟申洋也是我们学校的一风云人物,就在我们隔壁班。小样长得挺祸害大众眼球的,而且是横行霸道。因为他家境跟上官瑞一个极别的,是我们最看不惯的富家弟子。
不过很可惜,曾经他跟苏航一样,都是学校篮球队的成员。不过换届改选的时候不负众望地被苏航三球踢出了正选队伍。从这点来讲,他整一落魄青年。
我就奇怪上官瑞的品味的品味咋那么独特呢,当初她背着苏航当众宣布三年把他搞定,引起全校的兴趣。不过可惜,苏航的脑袋构造有点异于常人,两年了愣是对她没感觉——当然手链事件除外——而侯陌也对她虎视耽耽,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我真佩服她的毅力。
现在可好,直接跳过苏航直奔下一目标,上官瑞你让看戏的广大观众情何以堪!
正纠结的时候上官瑞突然抬起了头,一脸惊喜地说:左晴侯陌?真巧啊。
哎哟真不巧呢我改名了不叫左晴了,所以……
她立马改口:“左~年~”
“干~嘛~”我学着她的腔调,结果发现学得太像了,又添了一团无名火。
上官瑞瞅瞅申洋又瞅瞅我俩,说:我们坐一块儿吧。
侯陌说成,你买单。然后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关键时刻,我坚决跟党走,抱着雪球毫不客气地落座。
刚坐下我就后悔了——侯陌坐到了上官瑞对面,所以我不得不假笑着面对申洋如临大敌而扭曲的笑容。
“嘿嘿嘿嘿~~”
“唔!”某人迅速捂住嘴。
侯陌扫视了一圈,豪爽地指着吧台道:所有冰激凌给我一样来两份,再来两杯珍珠奶茶。
上官瑞抽一口冷气:你吃得完么?别回来吃坏肚子了我再被那两位埋怨!
侯陌说谢谢关心,抬手指着跟冰吧一门之隔的蛋糕店说,再来两份黑森林蛋糕,快点谢谢。
我差点仰天喷血,更别提作东的上官瑞,脸上红橙黄绿青蓝紫不停地变换着,比彩虹还五颜六色。
一会儿功夫冰激凌和蛋糕都上来了,侯陌毫不客气,取了最近的一杯就开始工作,狼吞虎咽的,说实话我都替她肚子疼。
申洋诡异地看着侯陌,一脸的有满肚子话要说,但看了看我又咽回去了。这难怪,初一有段时间这小子狂追侯陌,其死缠烂打程度跟他旁边的某女有的一拼。侯陌被缠得实在受不了了找我们解决,于是第二天当他顶着鼻青脸肿的夸张造型来上学时见了侯陌P都不敢放一个,贴着墙根溜了,从此再没敢来烦我们。
当我貌似优雅地拿起第七个杯子时侯陌正将最后一个杯子放下,然后开始进攻蛋糕。边吃还不忘分出老大一块放在纸碟中,用来讨好因被无视而直拿爪子挠墙的雪球。
我无言翻了个白眼,话说总共十二杯呢,咱不急,细嚼慢咽,咱不学吃人参果的八戒同志,那吃相就是暴殄天物浪费美食。
于是当我放下最后一个冰激凌杯的时候侯陌已经连果汁都一口气干了,我拿着叉子在蛋糕上戳来戳去,听见上官瑞问你还要么?语气倒是很温和。
侯陌说那倒不用了,天不早了我俩就先回去了,记得买单哈!一把把我扯起来,抱着雪球拽着我就走。
我心疼,那蛋糕我还一口没动。
侯陌低声说左年你给我把头扭回来!再看我就灭了你!我说那是,你都吃完了,我的可还完好无损呢。说完我叹了口气。我觉得上官瑞虽然手段不怎么地,人品还蛮好的,至少会看眼色。当初她为了追苏航硬掺和进我们□□,如今都闹腾一年了倒是很自觉地弃暗投明……啊不,是舍弃耶和华直奔向撒旦。不管怎么说她不缠着苏航了,这点应该很合侯陌的心意才对,她又是哪个筋搭错了,我记得我们可是约定过人不犯我,我无视人这条帮规的。
侯陌说左左,我好想杀了她,上官瑞个混蛋!
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问怎么了,她又惹你了?
斟酌了一下,她开口:算了还是改天告诉你吧,万一你现在就冲回去揍她,多影响市容啊。她抱紧雪球,所以现在,咱们速度回家,饿死了!
嘿!你说这人,把我胃口吊起来了又不给我说个明白,什么人嘛!而且她还真好意思叫饿,她吃得我都嫌撑得慌。
球点击球评论球收藏,各种跪求不解释= =...
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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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五人众·侯陌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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