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番外.浮竹十四郎·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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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手下的怪物末席荻野纱织带着真央一回生去魂葬实习了，回来跟我杂七杂八说了一堆，重点是向我推荐一个叫月见山明的一回生。
事实上我让她把这个一回生拉进番队只是因为荻野看上去十分渴望能和月见山明共事。在我应允后荻野那一脸雀跃的表情让我知道我做对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没过多久这孩子就来队里报到了，她只用了一年多就从真央毕业。后来想起荻野说她跟雏森关系不错，也就释然。
尽管有雏森的帮助，但是只系统学习了一年多就找到了斩魄刀的也算是资质上佳，我对她抱有一些期待，也就多了解了一些她的事情。在无数被魂葬到尸魂界的整中，她的经历并不特殊，唯一的特殊之处只是做了一个副队长和一个马上就要成为队长的孩子的邻居。
果然，那次我病愈归队不久朽木就向我推荐她做席官。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面对面，我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很是在队长中造成了不少话题而不自知的女子。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眸子。黑得惊心动魄，仿佛无底的深潭，先声夺人，让她本很秀气的脸蛋也不再引人注意。一身漆黑的死霸装，斩魄刀黑色的护手和剑鞘，一切都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团漆黑的影子，仿佛并不存在。
她带着局促看着我。那目光和朽木最初的目光不同。不是怯懦，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不知所措。
我任命她为十一席。犹豫了半晌，终于在朽木的劝说下接受了任命。
我并没有觉得我说了什么特别的话，可是最后的时候她忽然挑起了嘴角，笑了。仿佛冰山融化一般的，让人觉得温暖的笑。然而笑意不达眼底，她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忽然觉得心里钝钝的疼，莫名。
后来接到队里新人的求援的时候队长会议刚散不久。朽木在现世逾期未归，实在令人担心，白哉受命把她带回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理。于是我向蓝染队长讨要了这次前往现世的机会。蓝染是出名的老好人，自然笑嘻嘻地答应了。然而当踏出穿界门的时候亚丘卡斯铺天盖地的灵压让准备不足的我后退了一步，随后才感觉到混杂在其中的死神的灵压。
我一直知道碎蜂队长指导过月见山的瞬步，但是没想到她那么快。亚丘卡斯暴怒地抓着空中的虚影，无果。新进队的那个队员，叫高杉的看上去有些脱力，坐在树下努力想放出鬼道来。
速战速决是应道理，我始解了双鱼理，专注于眼前的战斗，并且很快就把这只虚处理了。满脑子想着最近现世的虚都不正常得向总队长报告，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月见山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高杉努力想要帮忙。我一惊，以月见山的瞬步这只亚丘卡斯拿她有不了办法，刚才的战斗没理由波及到她。然而抱起她的时候却感觉手里湿漉漉的都是血。我真心疼她，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卯之花队长说不严重的伤口恐怕是和虚战斗的时候留下来的，最严重的伤口看上去是斩魄刀造成的。
听到这个结果我实在是头痛。当时在现世的死神我自己手下的肯定不会内讧，那个人类小子那儿有朽木看着也不会有问题，浦原商店那边有夜一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徒孙下手，那就剩去带回朽木的六番队正副队长两人了。
我万分头疼，朽木在六番队的队牢，我又没机会见她，那个人类就不说了，八成已经被白哉废了，但是让我直接去找白哉问是怎么回事……现在的白哉一点也不可爱。
然而很快的这件事情就被我放下了。因为朽木的处刑还有旅祸的到来。我想我不能放着自己的队员不管，何况又有四枫院夜一的支持。
不过没想到的是在一团乱的双亟之丘上居然看到她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目光平静而无惊讶。
并不暴躁的我在那一瞬间万分想把她敲晕了扔回队舍，这种地方一个席官掺合进来太勉强了。好在她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卷入这些事情。
倒是我的怪物末席被我无视了，啊，好在她也被很多队长无视了，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蓝染的叛变顺便带走了另外两个队长，这对尸魂界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井上织姬被掳去虚圈，她的朋友们又都去救她。说到底老师并不是无情的人，既然浦原拼命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那么提前开始战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井上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需要有人带她回来。隐秘机动的人大多擅长瞬步和白打，可是带着一个人不方便。于是碎蜂队长提出让月见山执行这个任务。我当时就想反对，后来想想驻守空座町外围的任务指不定更危险，也就同意了。
但是一个十一席前往虚圈，就算跟着队长也还是太过危险。
“我能做什么？”她安静地听我叙述整个事情，然后安静地问。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觉得她在担心我。
她认真地应下任务，然后迟疑地向我打听雏森的状况。
我叹气，告诉她没有大碍。
后来的战斗越发激烈，我没有分神注意她，倒是回到尸魂界卯之花队长笑得意味深长地告诉我说月见山已经归队了。
那个意味深长是什么意思我是懂的，但是貌似……
唉，为什么想起她来就是那双眼睛深处那些谁也看不明白的东西呢？
正对着窗外发呆，她推门走了进来，面带窘色地说不知道探病要带什么所以就带了苹果。
好吧虽然是平安果但是据我目测袋子里的苹果数量不会超过三个。
看上去她从来没有探望过伤员或者病人，生活经验无限趋近于零。我不由得奇怪她在现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的目光深处会有那么多沉重，为什么从一开始看见她战斗就像身经百战。
悚然惊觉，这似乎已经超出队长对席官的关心了。
卯之花队长意味深长的笑又浮现在我眼前。
……说起来，谢谢您给我打气了，但是眼前这个跟石头一样，我觉得我还是算了。
倒是队葬和新队员入队的那天，她直接被新人挑衅了。不过解决得很顺利。没热闹看了之后大家都慢慢散去，可是她没动。
立在窗边的身影很孤单。
不自觉地，请她把心事告诉我。以一个队长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说出这句话。然后没有等她的反应，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后来又病了一场，好不容易回了番队没多久，我就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领了两个神奇的人来。
对于她现在越来越烂好人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对于她没去雏森而是来找我了这个事实我该笑吗……
不久之后是席官挑战赛。那时候她完全就是有求必应，完全不管自己。我也不好阻止她上场，只好苦笑。倒是她淡定地坐在台下，我看一江都快怨念死她了。看着毫无所觉的她，我不禁微笑。
感叹了一下果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市丸的婚礼大家居然把席官补齐了，完了还是领着他们去婚礼现场。
第一次看见她跟别人闹成一片，明明穿着小淑女的和服结果身手还是异常的灵活，惹得荻野那些人都喊着不依。
结果事情刚刚结束就被总队长找去，碎蜂再次点名要月见山去。
我觉得等她回来我得给她个长假，现在总让二番队折腾也不是个事。
离开前她偏头看了我一眼，我回了她一个微笑颔首。
但是我觉得事情很不寻常。
铃村五月从入队起就纠缠她，这次任务她却把他也带上了，让我没来由的有点不安。
果然，十二番队回报大面积大虚、破面灵压残留，崩玉灵压出现。
老师派雏森去支援，我想起月见山说起铃村五月这个名字时复杂的眼神，决定前往。
踏出穿界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匍匐在地的她。背对着我，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跪在那个奇怪的有着崩玉灵压的人面前。
目光骤然锐利，荻野却抢先一步问了出来，“你们把明桑怎么了？”
是的，你们把月见山怎么了？你说她背叛，她怎么会背叛？她说她有要守护的人。而且，就算真是背叛，以她战斗的风格，绝不会把要害暴露在敌人面前。
张狂地笑，他让月见山砍了我。她当真扑了上来，可是我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没有瞬步，没有始解。甚至每每刀刃要碰到我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微小的停顿，足够我动作然后贴着刀刃闪开。她没有意识，可是她一丝一毫都没有伤到我。
无法言表的疼惜充满了我的心。不管月见山她背负着什么，她那独自支撑的身影都太过单薄。
“给我一刀，在肚子上。”她这么说着。
我相信她，她有办法脱离这种状况。瞬步过去，双鱼理刺透她的衣衫。
她笑了，笑得明亮，“谢谢队长。”
既然她已经脱离了控制，那么……“你可以去死了！”我低喝了一声，举起双刀瞬步上前。
一旁的她爆发出了两股灵压，喝出了卍解。
然而我顾不得了。
这个给予她那么多悲伤的人，让她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去死！
回到尸魂界之后她因为那个人一直在沉睡。卯之花队长说她在做噩梦，我担心地看着她，一有空闲就去四番队。
京乐调笑地跟我说，没看出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呀。
我苦笑不语。
她眼角渗出了泪水。我轻轻帮她擦掉。
“队长……”她在梦里喊我，我怔怔地看着她，“危险，走……队长……”
我心里一热，攥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月见山，我在，没事了。”
她动了动，侧过身，又睡了过去。
安稳地睡着的她就像个孩子，恬静，没有困扰，不会做噩梦。
不够她醒来后像小猫一样拽着我的羽织撒娇倒是吓了我一跳。哦，她真的是月见山吗？京乐说是女孩子都是天生撒娇的好手，不过月见山我还是第一次见。啊，这个样子真可爱呢。叫我不要走的，依赖的样子。
我坐在床边，伸出手描她的脸。月见山，明。你这个让人疼惜的人。
我承诺，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
你身边，有我。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番外.浮竹十四郎·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