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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方被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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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云虽然是至尊盟的少主,但是,除了在总部,任何人都不敢再如此称呼他了。他讨厌这个身份,只不过在总部守着对他期望甚大的父亲以及几位待他不错的长辈他不好意思发作罢了。欧阳本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平日两人的相处也是如知心朋友般不分彼此,现在欧阳摆这出,无异是给本已盛怒的左云火上浇油了,众人不禁都为他捏一把汗,特别是姜如,直接就叫道:“少主,是属下一人的过错,属下愿意领死以谢罪!”
左云烦了,一挥手命众人都退下,姜如还要说什么却被左云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杀了回去,只得担忧的看了眼仍旧跪的笔直的欧阳才退了出去。
只剩下两人的屋子里压抑的几乎窒息,左云不说话,欧阳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对视了好一会,左云才冷冷的丢下一句,“欧阳,别逼我恨你!”
欧阳震了震,呆呆的看着左云头也不回的离去,突然感觉他与左云之间的距离也如现在这般,越走越远了,一时他竟有种无力的感觉,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
林尽头的那座坟地,上官霆一身素衣,跪拜坟前,“师父,弟子来看您了。”
两年了,整整忍了两年,上官霆一座坟一座坟的看过去,“师父,八位师兄,豆腐老爹,芸芸,等着我,很快,我就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沉浸在回忆里,好半响才缓缓睁开眼,却突然淡淡的问了句,“什么事?”
蓝昕闪身出现在他身后,“小方被抓了。”
上官霆闻言腾地跃起,转过身看着他,“谁做的?”
“锦衣卫,小方为了掩护雪儿而失手。”蓝昕一一将经过道出,上官霆眉头紧锁,这么快就对上了,如果可以,还真的不想正面与朝廷为敌。
蓝昕见他为难,悠悠的开口,“倒是有一步意料之外的棋,想看你的意思。”
上官霆疑惑的看向他,“你有办法?”锦衣卫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即便是小王爷的身份压在那儿,也绝不可能轻易地从锦衣卫大牢救出人犯,更何况,他这个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
蓝昕却神秘的笑笑,还真的是很意料之外啊。
李其见到解语时是又惊又喜,上官霆在远处看着心下是万分感慨,不由得又想起蓝昕的猜测:李其上次来倚红阁时对偶然遇到的解语一见钟情!现在看来,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蓝昕,竟然就让他给蒙对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很好解决了。爱情,真是伟大的东西。
小方被救出来时雪儿哭的稀里哗啦,一向骄横、嘴硬的大小姐形象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把个小方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咕咚”晕过去了。
雪儿猛地拽过蓝昕,急道:“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蓝昕哭笑不得,“没事,他没事的,死不了。我敢说你再在他耳边多说几句话,他保证马上就起来了。”蓝昕在心里加一句,“被你吓醒的。”
上官霆看着这场面,莞尔一笑,转身走出去,还能听到身后传来雪儿断断续续的声音,“呜——你个大混蛋,你逞什么能,呜呜——你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当沙包让我出气——呜呜——”
停下脚步,上官霆扶着走廊边上的栏杆,对着天空出神,蓝昕走过来,“在想什么?”
“哦,”上官霆回过头,“小方伤的如何?”
“只是些皮肉伤,没用大刑,看来锦衣卫还并未重视此事,或者,是根本还没查到什么,抓了小方,只是凑巧。”
“但愿吧,”上官霆倚在栏杆上,淡淡道:“现在,还不是与朝廷对立的时候,让他们以后行事务必小心,另外,明天的盟会,我去。”
“你想怎么做?”
“去会一会这个至尊盟的少主。”
锦衣卫的大堂
端坐堂上的李真为一脸铁青,“先将犯人掉包,弄具尸体放在牢里,然后再一把火毁尸灭迹,造成意外的假象,好啊!做的漂亮!真不愧是锦衣卫的精英!”李真为冷冷的扫了眼堂下垂手而立的李其、吴大义、常炳三人,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说!这件事是谁干的!”
三人俱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而堂下两侧站立的侍卫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又不是没见过李真为发起飙来的样子,决不负“活阎罗”这个称号,光是见到他这个人就能感到他那股逼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势,李其更是吓得冷汗刷刷的。
见没有人答话李真为怒了,目光瞟向李其,口中道:“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上来!”李真为一声高喝,门外立即应声进来两个侍卫押着金山和孙二牛走上前来,经过李其身边时李其瞟见这二人身上血淋淋的伤痕,不禁心头直跳,差点站不住了,而金山和孙二牛被扔在地上,一见堂上坐着的是李真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连呼:“大人饶命啊!大人——!”
李真为一拍桌子,喝道:“你二人身为狱卒,居然胆敢将看押的重犯私自放手,眼里还有我这个大人吗?”
“大人!小的们冤枉啊!大人!小的并不知情,并不知情啊!”
“哼!不知情?那你告诉我,那天谁去过牢房?”
“呃——没——没人。”金山战战兢兢的回答的很小声。
李真为冷笑,“既然没人去过,那犯人是如何被掉的包?”
“犯——犯人——”金山支吾,孙二牛连忙道:“大人,那犯人是自己不小心碰倒了油灯,点燃了稻草,被活活烧死的!”
“嗯,看来你们是想亲自尝尝本大人的三十六种酷刑,好,我成全你们!”
一听此言二人直接软倒在地上,要说锦衣卫这闻名天下的酷刑,没有人比他二人更清楚了。身为狱卒,各式各样的刑罚那是天天向犯人身上招呼,其中这三十六种酷刑自创用以来几乎就没人试了一遍还能熬住不招供的,他二人光想想那些几乎不成人形的犯人便吓得几乎要大小便失禁了。还是金山第一个反应过来,“大人!我招!大人!小的全都招!”金山声音都变了。
李真为冷然道:“说!”
“是!是,小的——那天——是李千户带人来探过监,小的,小的们都回避了,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待李千户走了以后那牢房就起火了,小的,真的不关小的们的事啊!大人!”
“哼!李其!”
李其应声出列,“属下在!”
刚才还在胆战心惊,现在被供出来他却反而镇定下来了,自小严格的家教让他明白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掩盖错误天天担惊受怕并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豁出去了。
李真为冷冷的看着他,问,“你不该给我个解释?说!是谁指使你的?”
“回大人,没有人。”
“金山!那天和李其一起来的人是谁?”
金山刚欲回话却适时接受到李其一个严厉的眼神,不禁又将即欲脱口的话吞了回去。李真为一眼明了,厉喝道:“说!”
金山浑身一颤,立即快速回道:“是,是小王爷,平王府的小王爷!”
李真为闻言眉头紧蹙,此时居然还牵扯到平王?
李其却突然上前一步道:“回大人,此事与小王爷无关,全系属下一人——”李其还没有说完,李真为便怒气冲冲的抓起堂上的惊堂木砸了过来,李其不敢躲,巨大的力道击在右臂砸的他直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李真为却道:“你说,那犯人姓甚名谁,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其一时语塞,他并不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李真为又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心思?李真为突然暴喝一声,“来人!”这一声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不知他欲做什么。他却指着堂下的金山和孙二牛道:“这两人渎职失责,协助他人让重犯脱逃,罪不可恕!给我拖出去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