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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证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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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有点刺眼,易小川终于挣扎着把眼睛撑起来了一条缝,宿醉之后的眼睛看见光一片刺痛,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好像是喝多了,从KTV出来的时候,自己打车要走,同事们把喝的更多的蒙恬扔给了他,说老大家跟你顺路,你顺便把老大送回家吧?他就半扛半抱着蒙恬上了车……猛然一惊,自己不是抱着蒙恬露宿街头了吧?蒙恬呢?手在旁边摸了两下,触到了一具温暖的身体,易小川安了安心,颤颤悠悠的往起爬,还好,不是大马路上,是蒙恬家,某次加班的时候易小川曾经来过。
穿过客厅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易小川终于清醒了起来,准备回卧室拿了外套就离开。路过客厅的时候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少年,一个十五六岁,另一个很小,胖嘟嘟的,很可爱。易小川盯着瞅了两眼,那个小男孩跟自己小时候的确是有点像,怪不得蒙恬会认错。易小川笑了笑,准备把相框放回去,谁知道手下一滑,相框就掉下去摔在地上,只听一声钝响,碎成了几瓣。易小川一边慌忙去捡一边打量蒙恬的卧室,碎掉的相框中有什么东西从相片后面掉了出来,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纸,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被人很小心的折成了几折。易小川捡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大大的证明两个字,全部打开,那张看起来脆弱不堪的纸的开头有四个大字——死亡证明。
易小川的手有点抖,视线几乎不能集中,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光晕中,易小川还是看清楚了下面的字,姓名,蒙毅,年龄,5岁……身手突然有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易小川转头,就看见了一身冰冷的蒙恬。蒙恬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冷的像一块寒铁,以往蒙恬就算是严肃的时候,也像是一团燃着的炭,不管外表怎么暗淡,靠过去还是暖的。易小川开始觉得冷,冷的浑身都在抖,他想把那张纸递过去,又想放在身后藏起来,可是蒙恬看都没看那张纸,只是冷冷的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片血红。
易小川蓦然惊醒,太阳正照在他脸上,映出一片血红。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然后看到了身边的蒙恬。蒙恬还在睡着,放松之后的脸看起来有点搞笑,尤其是配上他那撇严肃的八字胡。
易小川松了口气,是梦。他穿过客厅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路过客厅的时候,被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照片吸引了视线,照片左边是一个青年,端着杯给右边的人敬酒。那个青年是他,背景是去年的年会,易小川作为年度销售冠军给部门经理蒙恬敬酒,得意的脸上满是挑衅。那时他就想着在蒙恬面前争口气,挫一挫蒙恬的气焰,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他那么拼命,其实,是想得到蒙恬的承认,比如,这张照片上的蒙恬,笑的那么温柔,他一直都不知道。
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易小川手一抖,相框掉到了地上,一声钝响,碎成了几片。
“我……”易小川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蒙恬,“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头准备捡。
蒙恬比他快一步抢到他身边,易小川吓了一跳,转身抱头……梦里面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蒙恬只是走过去捡起了那张照片,然后迅速的塞到了沙发垫子下面。
呵呵……呵呵……易小川尴尬的抱着头,只好傻笑,他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蒙恬,蒙恬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可能用不好意思来形容更贴切些。
易小川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蒙恬的胳膊,暖的,又用手在他胸口拍了拍,暖的,最后索性从地上站起来抱住,暖的。蒙恬莫名其妙的看着易小川做这些,由于太古怪而忘了躲闪,易小川笑的很灿烂,太好了,暖的蒙恬。
心情太好的易小川拉蒙恬去楼下的小店吃早饭,两碗小馄饨,易小川一边往自己那份里面加辣椒油一边给蒙恬那碗里加,“这家的辣椒很好吃,你尝尝。”然后他一脸幸福的舀起一个馄饨往嘴里放,中途想到了什么,停下,拍了拍蒙恬的肩膀,“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辣椒油放多了,太辣,蒙恬一口馄饨呛到,汤水喷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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