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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八章 一层层抽丝剥茧 ...

  •   刑部劫囚罪名不轻,纵然于悦对白玉堂无甚好感,却也不免为他担忧。毕竟,今次他做的算是件行侠仗义的好事儿,不但救了王富陈全性命,也实打实替开封府解了忧。
      可包拯显然并不认为这事儿做对了,一双虎目凝望着展昭若有所思。少顷,方才唤了声:“展护卫。”
      展昭心里明白大人的意思,朗声应道:“大人请放心,属下定当尽快查明劫狱之人,绝不宽贷。”
      包拯这才点点头,收回犀利的目光,放心道:“这就好。”
      吩咐衙役将王富陈全带了下去,对众人言道:“执法之人若不能以身作则,谈何约束他人?”
      众人才应下,便听门外来报:“枢密院孙同知院到!”
      一干人皆露出惊讶之色,王富陈全才到开封府喊冤,西院便接踵而至,这消息未免传的太快了吧。
      料想接下来又将是一场唇枪舌战的周旋,未免她留在这里节外生枝,给他们造成困扰,于悦便给展昭递了个眼色,向包拯告了退。
      这下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
      怕的就是这样,每当她下定决心帮忙的时候,案子总会出人意表的转了方向。
      倘若劫狱真是白玉堂所为,是否意味着这事儿便和张怡芬没了关系?那么翠岭庄也可置身事外了?但白玉堂劫狱的罪名又该如何善了?
      唉,眼下不管怎样,还是先找张怡芬问问才好。
      于悦快步找到张怡芬所住的厢房,里面却是一室清冷。
      三更半夜不在房里,难道去了翠岭庄?
      思绪越想越乱,于悦只觉头便要炸了。懊恼地回到自己房里,冷不丁被迎面扑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于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悦长吸口气,问道:“张姑娘,你在我房里作甚么?”
      “当然是等你啊!”张怡芬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撅着嘴道:“等的都要睡着了。于姐姐,你跟展大人两个人天天见面,怎么还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现在才回来,你们都聊些甚么?”
      “别瞎说!”于悦面上微红,嗔道:“我们一直在花厅,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在的。”
      张怡芬大眼睛一眨,自动过滤掉刚才的八卦问题,略微抬高些音量:“还在商量怎么救那两个倒霉鬼么?”
      “不是。”于悦望入她天真的眼睛,刻意严肃道:“今夜王富陈全被人从牢里劫了出来,到开封府喊冤。”
      “真的!”张怡芬竟拍着手跳起来,喜不自禁道:“原来白大哥果然没有骗人!他真把那两个倒霉鬼救出来了!”
      “白大哥?”于悦没想到张怡芬竟毫无隐瞒之意。
      张怡芬似乎兴奋地忘乎所以,一五一十交代道:“是啊,白大哥是我刚认识的大侠!我求他去救人,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真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于悦心一沉,追问:“人是他救的?”
      张怡芬仍然沉浸在狂喜当中,咧着嘴点头,完全没注意到于悦担忧的神情。
      “你打哪儿认识他的?”
      张怡芬笑道:“翠岭庄啊!我本来准备去求九奶奶的,赶巧在那儿遇见他,我才说连包大人都救不了人,他一口便应了下来。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哪!”
      “翠岭庄?”于悦的心终于沉入谷底,问道:“九奶奶也知道这件事?”
      张怡芬继续笑得没心没肺:“知道啊,九奶奶还叫他小心来着。”
      很好!每个人都有份,一个也跑不了!
      这姑娘还在这儿傻笑,赶明儿保管哭都哭不出来!
      “张姑娘,你知不知道劫死囚的罪名?”
      “总不至于杀头吧?”见于悦表情严肃,张怡芬终于有些害怕,低下头小声咕哝道:“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俩枉死啊......”
      于悦纳闷:“你为何如此笃定他俩是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啊!”张怡芬声音立刻有底气了许多,坚定地言道:“我问过卦了,火一定不是他俩放的!”
      于悦叹息:“可公堂律法讲求的是真凭实据,你这些玄异奇术不能服众。”
      张怡芬一点都不担心,笑嘻嘻道:“眼下人都救出来了,我相信包大人一定能找到证据还他俩清白!”
      “张姑娘,你......”于悦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想了想道:“你最喜欢吃什么,明早我做给你吃。”
      “真的?!”张怡芬激动地就差蹦起来了,高兴道:“于姐姐,你也觉得我做对了是么?”
      于悦无奈地扯出一丝浅笑,声若蚊蝇:“或许是吧。”
      “于姑娘恐怕言不由心吧?”
      随着一声满不在乎地讥笑,一抹白衣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霎时间一室衣袂飘飘,清香四溢。待人站定,正是午间遇上的白玉堂。
      “白大哥!”张怡芬率先迎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袖欣喜道:“你怎么来啦?”
      “我来......”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瞟了于悦一眼,便对张怡芬勾魂一笑:“当然是向你交差啊!”
      “白大哥......”张怡芬哪抵得住白玉堂这种花丛老手的一招半式,面上立刻飞起一片红晕,双手从他衣袖上收了回来,不自在地绞着自己衣襟,羞道:“我都知道了......多谢白大哥!”
      看见张怡芬情窦初开的模样,于悦心觉不妙。她实在不忍无知少女被金玉其外的风流浪子继续蛊惑下去,便板了脸提醒张怡芬道:“张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哦......”张怡芬依依不舍地应下,明明对白玉堂说话却不敢看他,羞涩道:“白大哥,那咱们就改日见......”
      白玉堂却纹丝不动,从张怡芬身上移开目光,盯着于悦笑得煞是潇洒:“于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话呢?”
      “哦?”于悦当然不吃他这套,冷笑道:“于悦不记得白大侠问过什么?”
      白玉堂却也不恼,‘啪’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煞有其事地摇了两下,盯着她的面庞重问一遍:“方才听于姑娘的意思,仿佛在下救人救错了?”
      于悦转过身不看他,边将桌上茶具收好,边淡淡道:“白大侠说笑了,于悦一介女子,怎敢置喙大侠之事?”
      “于姑娘过谦了!”白玉堂笑得漫不经心,嘲讽道:“像于姑娘这样见过大世面的姑娘,世间少有,在下有幸遇见,自然要讨教一番的。”
      于悦直视他的目光跟声音一样毫无温度:“可惜,本姑娘要歇息了。”
      白玉堂脸皮简直厚到极致,完全不以为意道:“对或者错,一个字而已,耽搁不了姑娘多少时间。”
      张怡芬再傻也听出了两人话音里的明争暗斗,可一边是她尊敬的姐姐,一边是她感激的大哥,谁能告诉她该向着谁?
      此刻,要是于姐夫在就好了。

      “夜色已深,白五侠滞留在姑娘家的闺房,怕是不妥。”
      就像听到她的心声一样,清朗有力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对抗。转眼间,人随声到,张怡芬只觉一阵风过,展昭便已稳稳地护在于悦身旁。
      “御猫展昭?”白玉堂眉毛一挑,冷冷道声:“久仰。”
      展昭抱拳,礼貌回道:“白五侠有礼!”
      “啧啧!展大侠今日可够忙的!要陪佳人还要查案,怕是连吃饭的工夫都没有吧。可惜主人家根本不买账,三更半夜跑来兴师问罪。啧啧,皇帝老儿家的看门猫当真是费力不讨好!”白玉堂轻蔑地瞟了展昭一眼,笑容里透着十足的冷意,“不过为了荣华富贵,有些人倒也心甘情愿。是吧,展大人?”
      展昭不理会他的明嘲暗讽,将心中猜测缓缓道出,“王富陈全是你劫来的,西院那边也是你传的消息。”
      本想激他,不料展昭却比想象中聪明,非但完全不上当,反而揭穿了他的秘密。白玉堂敛了笑容,哼道:“是我,又如何?”
      展昭尽量平复心情,阐述道:“按大宋律法,劫囚是重罪,展某要带你去见包大人。”
      白玉堂衣袖一挥,傲笑一声:“五爷岂是谁都能随便见得的?”
      展昭示意于悦后退,淡笑道:“那展某便得罪了!”
      “就凭你?”白玉堂冷笑一声,忽扬声道:“于姑娘!你可知前日在开封府门口救你的是谁?”
      于悦知他说的是打偏阿星毒箭的事,虽不欲搭理他,却也不能否认事实,于是呛声道:“白大侠此问不知是习惯于将做的好事常挂于嘴边,还是是怕旁人抢了你的功劳,抑或是此刻便要于悦报答救命之恩?”
      白玉堂一愣,未料展昭竟已告诉她实情,便将问题抛还给她:“那于姑娘打算怎样报答五爷呢?”
      于悦实在懒得跟他废话,没好气道:“命是你救的,你便拿回去好了!”
      “于悦!”展昭大惊。
      “于姐姐!”张怡芬亦然。
      白玉堂讽刺道:“看来于姑娘跟着展大人……着实无幸福可言,以致于生无可恋!都怪白某多事,没看透于姑娘那日竟要一心求死!”
      “白玉堂!”展昭和于悦一起怒目而视。
      “白大哥!”张怡芬仍是不知道该帮谁。
      展昭上前一步,将于悦挡在身后,道:“白五侠,展某素闻陷空岛五位大侠向来乐善好施,仗义江湖,在下钦佩已久。如今白五侠又救了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在下自然感激不尽。展某在此立誓,只要不是因私害公违背公义之事,白五侠但有差遣,展昭绝不推脱。”
      “啧啧啧!展大人这话说的可真叫五爷无言以对啊!说不推脱,其实全是推脱之词!”白玉堂将折扇一收,爽快应道:“好!五爷也不需要你们假惺惺地报答。不怕挑明告诉你,爷这回上东京便是要挫挫你这只蹩脚猫的锐气!明日巳时,南郊树林,有胆的跟爷大战一场!”说完便越窗而去。
      张怡芬跑着追出去,哪里还有人影,闷闷不乐地进了屋,对展昭哀求道:“于姐夫,是我让白大哥去救人的,不关他的事,你要抓抓我好了!”
      “张姑娘!”于悦想拦哪还拦得住!
      展昭看于悦神色,便知张怡芬所言具实,无奈斥责道:“张姑娘,劫囚非同小可,你怎么……”
      “不然能怎么办?”张怡芬一跺脚,心里有一百个委屈:“明个儿一早那两个倒霉鬼就要问斩了,包大人救不了他们,总得有个人去救啊!”
      “张姑娘……”展昭长叹一声,道:“展某敬佩你的善心,不过律法如山,展某实在……”
      张怡芬敛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大义凛然道:“展大人不必为难,这都是我的主意,要杀要刮我......我都不怕!只是……你放过白大哥吧!”
      展昭和于悦相顾无言,他们是过来人,张怡芬的心情他们何尝不懂?可是,律法无情,谁又能做的了主?

      翌日,于悦欲跟展昭一起赴约,展昭自然不允。
      一来刀剑无眼,再者南郊树林是他和于悦一起回到大宋的地方,虽说冥河姥姥死后她的阵法便已跟着消失,可展昭实在不敢冒险让于悦再踏入此地,何况白玉堂和那个人如此相像,他怎能全心应战?
      于悦尽管担忧,却也不想展昭分心,只好留在府里等候。
      哪知,这一等便到了深夜。
      展昭推门而入的时候,身上掩不住的倦色和疲惫令于悦心疼不已。递上一杯热茶,便将他推坐在太师椅里,找准他头颈上的几处穴位,边以指腹轻轻按摩边道:“我今日从义父的医书上才学会的,不知效果如何,若不舒服你便说一声。”
      “好。”尽管不希望她太劳累,却也不忍拂她好意。何况,奔波忙碌一日,回来有人关怀总是期待的。
      虽说不甚熟练,好在她按摩的手法不错,力道也恰到好处,展昭顿觉全身舒畅许多,缓缓眯上眼睛,轻道:“今晚我不走了。”
      话语轻如羽毛落在于悦耳中,却令她如触电般停下摩挲的手指,双颊迅速绯红一片,一颗心更是砰砰乱跳。
      展昭察觉到她的异常,知道她定然想歪了,不禁轻笑一声,宽慰她道:“放心,我守在门外。”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也不是这个意思,”于悦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慌乱地解释:“我是说你有床不睡,为何守在外面?”
      说过之后才发觉这句话歧义更大,索性不再解释。她可不是邀请他!只是建议他回自己房里好好休息而已。
      展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调侃她:“我睡床上,那你睡哪里?”
      于悦早就明白想从言语上取胜,唯有比他脸皮更厚才行,便笑着道:“自然也是床上咯!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没想到展昭这回竟从善如流,非常爽快应道:“好。”
      “你......”于悦惊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上红晕更胜。
      展昭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不再逗她,“今日之事想必你已知晓,我怕白玉堂夜间前来寻事。”
      于悦当然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可谓祸事连连。
      展昭走后不久,府里巡城马阿贵的马匹独自跑回府衙,他人却被射杀于城外官道上,身上所携带的与洛阳府的文书被翻得支零破碎。其后,西院孙大人又带着枢密院的公文来提领王富陈全回刑部归案,包拯不允,就在公堂上争辩的不可开交之际,九奶奶竟趁机闯入开封府大牢将张怡芬劫走,打算晚间为她做法找寻魏家后人。包拯只好匆匆召回展昭,前往震远镖局拿人却是无果,最后只好亲自出马,如此折腾到半夜才将九奶奶和张怡芬带回开封府。
      可是,这些与白玉堂有何关系?
      于悦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与白玉堂打斗没受伤吧?”
      展昭摇头,为了让她放心,又道:“没事。”
      于悦看他不似说谎,又前后粗略扫视他一遍,才疑道:“白玉堂和翠岭庄交情很好?”
      展昭摩挲着她头顶的秀发,慢道:“他是九奶奶的干儿子!”
      “怪不得!”难怪展昭如此紧张。
      以白玉堂的性子,不来滋事才怪!
      顿了片刻,于悦终于问道:“案子怎么样了?”
      展昭叹口气,道:“错综复杂。总觉得这几个案子似有牵扯,却一直想不透究竟会有何关联。”
      于悦问道:“听说,王富陈全供认兵械库的火是文耀庭放的?”
      “嗯,当堂指认。”展昭便思考边道:“可文耀庭执掌巡查,兵械库失火,他也难逃罪责,没有理由纵火。况且,孙大人对他垂爱有佳,他在枢密院正是春风得意,绝无可能纵火泄愤。”
      “除非......”于悦也故作思考,自言自语道:“除非非烧不可!”
      “非烧不可?”展昭一愣,思路蓦然开阔起来,却甚是疑惑不解:“他官运正旺,会有甚么理由非烧兵械库不可?”
      于悦见他完全理不清头绪,转而又问道:“阿贵的家属可安抚了?”
      展昭答曰:“今日事多,大人尚且无暇得顾,明日便召见阿贵的父母和遗孀,并亲自送上抚恤金。”
      于悦只觉心中堵塞,怅然道:“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他们的天便塌了。相比抚恤金,或许他们更希望的是将凶手绳之以法。”
      展昭亦觉黯然,眉头拧在一起,闷道:“巡城马只是负责传递府衙之间的文书,平日里与人为善,且无感情纠葛,身上财物也并未丢失,我实在想不通凶手杀他的动机。”
      “杀人不是小事,何况还是个官差。情杀、仇杀、劫财、劫物......不是想从死者身上得到重要的物件,便是为了中止他所做的令凶手不安的事情,总归是要有目的的。”于悦一点一点替他分析,忽然状似不经意问道:“阿贵的事府里传闻颇多,对了,听说他携带的公文都被毁掉了,不会耽搁公事吧?”
      “不是毁掉,而是有几份找不到了......”展昭纠正她,却忽然握住于悦双手,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惊道:“莫非,凶手的目的便是那些公文书?”
      于悦也装作恍然大悟状,叹道:“为了抢夺公文书而杀人?究竟什么公文如此重要?又是火烧尚德堂又是杀人劫道的!”
      “火烧尚德堂!不是火烧兵械库?”展昭猛然惊醒,一点点分析道:“难道我们都被误导了......倘若纵火之人的目的不在兵械库,而在收藏旧档案的尚德堂......纵火便是为销毁档案,而后又截杀巡城马抢夺公文,一切都是为了隐藏他和阿星的行迹......如此说来,那兵械库纵火之人便是杀害阿贵之人......”
      于悦点头表示同意,忍不住咋舌:“从皇城西院纵火还能全身而退,想必这人是极为聪明的。”
      “此人对兵械库一定相当熟悉。倘若王富陈全所供属实,那这个人便是......文耀庭!”一瞬间,展昭豁然开朗,不禁欣喜道:“果真如此,所有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于悦叹道:“目前只是你的猜测,待明日再向包大人禀报吧。”
      “嗯,”展昭略作思索,凝眉道:“大人这几日都未曾好生休息,今夜便不去扰他了。”
      于悦没好气地责怪他:“还好意思说大人,你又曾休息好了?正好,今儿趁早赶紧歇着吧!”
      展昭浅笑着应下,不舍地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于悦心里的恼火顿时烟消云散,柔顺地环上他精瘦的细腰,仰起头在他颊边印上一吻。本来只是个晚安吻,展昭却趁机迅速俯首,覆上她欲撤回的唇。霎时间,两人相隔多日未曾亲密的想念瞬间引燃。
      从轻啄摩挲到唇齿纠缠,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片刻,展昭终于在粗重的呼吸中放开她的唇,将她更紧密地揉在怀里。
      “我走了。”展昭压下心头的悸动,可声音里仍伴着些许沙哑。
      “唔……”于悦却任性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半晌发出闷闷地声音:“不是说好在这儿睡的么。”
      “于悦……”此刻,这样的挽留无疑对展昭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其实,于悦只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睡个觉而已。
      她可没忘记方才说防着白玉堂来寻她麻烦要守在外面,现下嘴上说回房休息,走出门去肯定会在她门外守着。明日他还有有许多事情要做,今夜再不睡,纵然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不眠不休的日夜操劳。倒不如留他在房内,既可令他安心,亦能顺道监督他好好睡觉。
      展昭如何知晓于悦心中所想!思想斗争了很久,方道出一个字:“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八章 一层层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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