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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我挨着她的手不敢动。我用另一只手接过可乐,仰脖子喝了一大口,至少干掉了一多半,我把可乐放在桌子上,下意识地抹了下嘴唇,我再看她,发现可乐在她嘴唇上的印痕还在,此刻,我觉得她非常美丽,非常可爱,我站起身来,注视着她。
      我说,别动,我帮你擦一下。
      她乖乖地站着,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其实不等她说话,我的姆指已经很轻柔地放在她的嘴唇上,然后轻轻地滑动,绝对像是羽毛一样轻柔,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不管我的心跳有多快,一定要从容淡定,力度均匀。这需要过硬的技术,而我是情场中的高手,这是我苦练多年的基本功。
      到此刻我已经用了几招完美的追女孩子的绝招,像其中我随意说的一句话:“你喝一口,我再喝。”这是关键的一招,如果她接受就表示我可以再进一步,可以抚摸她嘴唇,或者进行别的亲密事;如果她不接受,那我就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急于求成,否则泡不到妞,还败坏了形象。
      我注视着她眼睛的眼睛,也就是我的眼睛,此刻一定幻化出种各种缤纷的色彩,在她看来一定是:我无比深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我的目光炽热而缠绵,温柔而迷离,让她恍惚,让她坠入一个个美妙的梦境。
      她有几次低下眼帘,像是完全要陷入另一个世界。最后不知不觉,她轻轻地低下头,却没有反抗拒绝我。我靠她更近一些,我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搂着她的腰,在她唇上的手指慢慢往后滑去,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脑后,手指进入她的发丝中。我侧着头,嘴唇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试探性地,蜻蜓点水一样,两唇接触不到半秒就立即分开,但唇并没有远离,接着重复上次的轻吻,重复了三下,就悄悄加大了接触的力度,也增长了吻的时间,慢慢地,她比我更主动更需要吻,我知道我成功地唤起了她生命中原始的渴望。
      渴望离开寂寞,渴望离开孤独,渴望被爱。这一直是我的渴望,我有时会以为别人也都像我一样寂寞孤独。像我一样有相同的渴望。
      这是一场美丽而激烈的战斗,是邪恶与正义、现代与传统的战斗,是我和她的战斗,是如果我败就两败俱伤的战斗。所以我不能败。
      当我攻破她最后的防线时,她似乎清醒了些,她娇羞温柔地在我耳边,呻吟着说,不……不要……,这……这是在办……办公室里。
      我也假装语无伦次,这样她就不会更清醒,会继续迷糊下去,我说,亲……亲爱的……放……放心,这时不……不可能有人来。
      这样断断续续地讲话,是要多浪费些时间,但时间,和我们的生命,本来就是拿来浪费的,每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活不过一百年,不管做什么都要死,一死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时间浪费在快乐的事情上呢?
      我现在称呼自己亲密的女性朋友,都是叫做亲爱的,或者宝贝,或者亲爱的宝贝,我从来不叫名字,因为这种时候叫错名字,就会立即兵败如山倒。有些女生是特别在乎名字的。而我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的人,何况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我会产生很多幻觉,很多曾经分手的女朋友的脸,哭着的,笑着的,陶醉着的,会没有规律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会有一种真实的错觉,感觉时空真的错乱了,这种时刻,我难免不叫错名字。
      还有啊,回答女生说“不要”的话时,一定得谨慎,这次的回答决定着成败,回答的前提是必须正确地掌控对方的想法,没有把握就别回答,继续行动就不会错。在这样的时候,我是从来不会说:我会负责任的,我会娶你的,我真的很爱你。
      我讨厌在一切美丽的时刻说承诺。这一刻绝对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这种时刻是神圣的,两个陌生的灵魂从毫无关系变成亲密无间,这亲密程度胜过父母兄弟姐妹,这是非常神奇的。如果这时添加了承诺、和任何别的目的,那就破坏了这种神圣的美丽,那就和玩妓女没有区别。再说,那样说会把她的意识拉回现实,反而会失败,只有现实中才有结婚,在梦中只有快乐,所以要想办法让女生活在梦中,就不能提现实中的结婚。
      我能回答她说的“不要”,是因为我能够正确地掌控她的想法,她说这是在办公室里,并不是说她不喜欢在办公室里,更不是她讨厌在办公室里,而是担心有人来办公室,所以我的回答是:这时不可能有人来。这是一针见血地解决了她的顾虑。
      就算她的想法是真的不喜欢在办公室里,而我的回答是:不会有人来。她此刻不灵活的思维也会转移到:哦不会有人来的。从而忘记其实自己是不喜欢在办公室里的。
      所以说泡妞绝对是有技术的,并且非常重要,每一个小细节都影响着成败。
      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刻,我突然感觉到了绝望,死亡的绝望,我想到了衰老,每个人都会老去,我突然感觉自己明天就要立即变成一百岁,而今晚是我最后的年轻,我绝望到了极点,绝望得差点死掉。这也许就是乐极生悲吧。
      幸好,我最后一点理智隐约告诉我:这绝望只是幻觉,我在激情时是容易出现各种幻觉,所以不要恐惧,更不要停止,好好享受这不同的幻觉,这绝望也是无比的美丽。
      这时的绝望绝对是美的,我越绝望就越珍惜她,越爱她,我要用尽我还算年轻的每一丝力量去爱她,拼命地不要命地爱,因为明天我就要老去,我要为她燃烧完每一滴血,每一滴生命。
      上帝会看到两个孤独的生命在绝望中尽情地燃烧,上帝会看到我和她一起坠入那无穷无尽的美梦中,那些美梦没有生老病死,没有任何丑恶和伤痛,没有任何恐惧,我不用做任何逃避。时间空间将会停止,我们将会永恒。
      当一切平静后,我从虚幻中醒来,才发现她正如糖似蜜地偎依着我,我坐在椅子上,她偎依在我怀中,我们紧紧地拥在一起,全然忘了这是在办公室里。
      她此刻沉醉在幸福中,她是个正常的人,正常人认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思绪渐渐清醒的她,心里一定在遐想着和我一起生活的美好未来。她绝对想不到,我心里想着的是:啊,真是罪过,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做才能疏远她?我怎样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朋友状态?
      她以为她的幸福生活从这一刻开始了,她以为找到了她的另一半,至少找到一个不错的男朋友,至少是她不讨厌的男朋友。可是事实上,这是她的悲惨命运的开始,她认为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为了幸福生活,他绝对是一个魔鬼,他牵手就是为了分手。
      没错,我真是一个魔鬼。我现在只要和女性朋友灵与肉结合后,也就是第一次激情后,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思考分手的策略。如果第一次后就分手,那就像是一夜情,一夜情分手简单很多,不需要大费周折地劳心劳肺。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说不出绝情的话,我不能说“对不起,刚才只是冲动。”我知道这样说,绝对是在火上浇冷水,她们一定会很难过,想不开的会把这当作奇耻大辱,还可能成为她们一辈子的阴影,我不想她们受伤害,一直以来,我最不愿意看到自己给任何人带来痛苦和难过,尤其是给女人。我希望自己给女人们带来的永远是快乐,她们快乐我就会无比快乐,我要求的不多,我只希望她们永远记住我,只要记住我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有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因此,激情过后,尽管我心情有时很糟,会陷入无法形容的空虚中,不知何去何从,但我都会努力完成“后戏”的工作,我会温柔地搂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吻她的脸,我还会努力装出满足和感激的样子。事实上,我是真心感激她们的,是心灵深处的感激,当我的唇和她们的唇第一次轻轻地接触时,就给了我巨大的快乐,让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快乐最幸福的人,那是第二次时无法比拟的,尤其是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和对这个世界的突然的忘却。
      事实上,除了一夜情在灵与肉结合后可以立即分手,别的情况我不但不能立即分手,反而是突飞猛进地升温,就像和“紫霞仙子”,我本想保持距离,慢慢地让她知道这是一次错误的冲动,可是几天后我这种想法就破产了,因为我不主动,她可以主动。据我经验,这些爱和恨都是有很大的的惯性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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