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稚语惊朝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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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赢月奶声奶气地将那个神奇的“亮亮系统统”分享给父王嬴政后，这位横扫六合的帝王，心里就像揣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好奇得要命，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期待。
他见过无数奇人异事。
他见过方士炼丹的紫烟，听过胡商讲述的海外奇闻，甚至亲手批阅过声称能呼风唤雨的“祥瑞”奏报。
但像女儿这般，凭空“看”到、能与之“对话”的奇物，当真是头一遭。
这玩意儿，真能如月儿所言，变出“好多好多好吃哒”？
这日，嬴政刚批完一份关于赵国残余势力在代地拥立新王（赵嘉）的军报，剑眉紧锁，手指用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窗外暮色四合，宫灯次第亮起。
他习惯性地朝殿门口望去，果然，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扒着门框，探着小脑袋往里瞅呢。一见到父王看过来，赢月立刻像只归巢的小雀儿，咯咯笑着张开小手扑了过来。
“父父！抱！”奶声奶气的呼唤，驱散了嬴政眉间的阴霾。
嬴政冷硬的唇角不自觉扬起，长臂一伸，稳稳将女儿捞起，放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赢月熟练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脑袋蹭了蹭父王坚硬的胸甲，满足地叹了口气，仿佛这里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她身上还带着殿外微凉的空气和淡淡的奶香。
“月儿今日可乖？”嬴政捏了捏女儿肉乎乎的脸颊，入手温软滑腻，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舒服。
“月可乖啦！”赢月用力点头，掰着小胖手数，“跟扶苏哥哥背书啦，跟蒙毅哥哥学认小马马啦，还……还跟‘系统统’玩啦！”提到系统，她的大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来了！
嬴政心头那点好奇的小火苗“腾”地一下被点燃了。
他调整了下姿势，让女儿坐得更正些，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温和的探究：“哦？月儿今日又与那‘系统统’玩耍了？它可有告诉月儿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嗯……比如……”
他略一沉吟，抛出了盘旋心头多日的问题，“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咱大秦的万千子民，碗里的饭食……更满些？”
“吃饱饱？”赢月歪着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咕噜噜一转，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调取脑海中的信息。
她的小胖手无意识地在空中点了几下，仿佛在戳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虚拟面板。
嬴政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住女儿的小脸和那虚空点动的手指。
蒙毅侍立在不远处，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眼角的余光也忍不住瞟了过来。心中暗自揣测：小公主这次又能带来什么惊喜？
“啊！找到啦！”
赢月突然欢呼一声，小手“啪”地拍在嬴政的胳膊上，兴奋地手舞足蹈，“父王父王！系统统说啦！有一种……嗯……高高……高产粮种！”
她努力复述着这个对她来说有点拗口的词，“种下去，长出来的粮粮，会变得……好多好多！堆得像小山那么高！”
她张开双臂，努力比划着一个巨大的、几乎要把父王和自己都淹没的形状，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高产粮种？！”
嬴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身为帝王，他太清楚粮食意味着什么！
那是社稷之本，是民心所向，是百万大军征伐四方的基石！
若真有此物……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月儿，此物……这高产粮种，如何可得？在何处？”
赢月被父王突然严肃的语气弄得有点懵，但还是乖乖地再次“看向”她的系统面板。
小手指在虚空中戳戳点点，小嘴还配合地嘟囔着：“月找找……嗯……在这儿呢！系统统说……”
她的小脸忽然垮了下来，带着点委屈巴巴，“要……要好多好多钱钱才能换！要堆满好多好多大箱子！”
她指着书房角落里堆放竹简的大箱子，觉得那大概就是“钱箱”了。
“钱？”
嬴政眉头一皱，但随即松开，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决然。
他低头看着女儿沮丧的小脸，大手抚上她的发顶，语气斩钉截铁：“月儿莫怕。只要能让我大秦的百姓从此碗里有粮，腹中不饥，莫说是钱，便是要搬空半个国库，父王也舍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仿佛在立下一个重逾泰山的誓言。蒙毅在一旁听得心头剧震，腰杆下意识挺得更直了。
赢月一听“搬空国库”就能换粮种，立刻多云转晴，拍着小手在嬴政腿上蹦跶起来，像只快乐的小青蛙：“好耶好耶！父王最好啦！那月跟父王一起赚多多钱钱！赚好多好多大箱子钱钱，换多多的粮粮，让大家都吃饱饱！”
她的小奶音充满了干劲，仿佛赚钱是天下第一等好玩的事情。
嬴政被女儿这天真又豪迈的宣言逗乐了，胸腔震动，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他捏了捏赢月的小鼻子：“好，月儿有志气！那月儿告诉父王，咱们这‘多多钱钱’，该怎么个赚法？”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想听听这小脑袋瓜里还能蹦出什么奇思妙想。
是卖父王的宝剑？还是卖阿兄扶苏写的字？
赢月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她歪着头，很认真地思考着，小嘴微微噘起。
片刻，她眼睛一亮，小手猛地一拍嬴政的膝盖，兴奋道：“父王！月知道啦！盐盐！大家都要吃盐盐！对不对？没有盐盐，肉肉都不香啦！”
她一副“我可懂了”的小大人模样，“咱们……咱们把盐盐卖得多多的，卖到好多好多地方去！不就有好多好多钱钱啦？”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小胸脯都挺了起来。
“盐？！”
嬴政心头剧震，眼中的笑意瞬间被震惊和狂喜取代！
盐铁之利，国之命脉！
他推行盐铁官营，正是看中其巨利以充国库，支撑他庞大的统一战争和帝国建设！
这个道理，朝堂上多少饱学之士、老谋深算之臣都未必能透彻理解其战略意义，而他这个才两岁多的女儿，竟能如此一针见血、直指核心？
这……这真是那个“亮亮系统统”的功劳？还是他嬴政的女儿，天生就带着帝王的慧眼？！
他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看向赢月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探究和赞赏。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大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月儿……真乃父王的小福星！此计甚妙！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帝王的审慎，“盐乃重器，牵涉甚广，如何售卖，卖给谁，收多少钱，还需细细筹谋，从长计议。”
他担心女儿太小，理解不了其中的复杂。
果然，赢月一听“从长计议”，小嘴立刻撅得能挂油瓶了，小脸也垮了下来，嘟囔着：“父王坏……又要等月长大……月现在就能帮父王赚钱钱！”
她的小脑袋瓜飞快转动，想着还有什么“宝贝”能立刻变现。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系统面板上另一个亮闪闪的图标！
她立刻来了精神，小手又激动地在空中比划起来：“父王父王！月还知道！还有棉花花花！白白软软的，像天上的云朵掉下来啦！还有……还有羊羊身上的毛毛，长长的，卷卷的！”
她努力描述着，“把它们……嗯……弄弄弄，就能变成软软的、暖暖的衣衣！穿在身上，冬天就不冷啦！肯定能卖好多好多钱钱！比盐盐还贵！”
她想起系统里那些色彩鲜艳、款式奇特的“棉衣”、“毛衣”图片，觉得肯定能大受欢迎。
“棉花？羊毛？”
嬴政眼中的惊喜已经快溢出来了！
棉花，他隐约听闻西域似乎有类似之物，但中原罕见。
羊毛更是寻常之物，北地胡人多用之，但粗糙难用，价值不高。
女儿口中的“软软的、暖暖的衣衣”，莫非……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系统，简直是天赐的宝藏！不仅能解民生之饥，还能御百姓之寒！
他看着女儿那副“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小模样，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骄傲。
他一把将赢月高高举起，惹得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好！月儿是父王最聪明的小军师！”
嬴政朗声大笑，“待月儿再长大些，识得更多字，懂得更多道理，咱们父女俩就联手，把这盐铁、棉花、羊毛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让大秦的国库堆满金山银山，让天下的百姓都吃得饱，穿得暖！”
“嗯！”赢月被举得高高的，兴奋得小脸通红，用力点头，“月快快长大！帮父王赚大钱钱！换粮粮！做衣衣！”
自从那日御书房深谈后，嬴政看待赢月的眼神彻底变了。这不再仅仅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弱小女儿，更是一个身怀“天授机宜”、能为他和大秦带来“祥瑞”与“变革”的小小福星！
他心中那点对“系统统”最后一丝的疑虑，也在“高产粮种”、“盐铁巨利”、“棉花羊毛”的连番冲击下烟消云散。
于是，大秦帝国最高决策中心的章台宫，出现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风景。
每日早朝，庄严肃穆的殿堂之上，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帝王御座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铺着厚厚锦垫、雕刻着祥云瑞兽的小巧坐榻。
两岁多的小公主赢月，穿着特制的、缩小版的公主朝服（当然去除了繁复的佩饰），像只初入森林的小鹿，带着几分新奇和懵懂，端坐其上。
起初，当这位小殿下第一次被内侍抱上那张小榻时，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文武百官，从位高权重的丞相冯去疾、廷尉李斯，到中下级官吏，无不惊愕万分，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交头接耳的“嗡嗡”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
扶苏公子少年老成，偶尔被带来旁听学习是有的，书也有载君王带储君听政的先例。
可让一个还在吃奶的女娃娃……听朝议？
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闻所未闻！于礼不合！有辱朝纲啊！！
几位以刚直敢谏、恪守礼法著称的老臣，如时任御史大夫的冯劫（冯去疾之子）等，胡子气得直抖，脸色铁青，几次按捺不住想要出列死谏，嘴唇翕动着，几乎要将“牝鸡司晨”、“祸乱朝纲”之类的词喊出来。
但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御座上那位神色平静无波、目光却如同深潭寒冰、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帝王时，所有喷薄欲出的质疑和愤怒，都像被一盆冰水浇下，硬生生冻结在喉咙里，化作满腹的惊疑和腹诽，沉重地咽了回去。
陛下的眼神分明在说：朕意已决，妄议者，后果自负。
蒙毅作为郎中令（掌管宫殿门户及皇帝侍从），侍立在御阶之下，位置稍前。
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泥塑木雕，但嘴角却极其隐秘地噙着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
只有他知道，陛下此举，绝非溺爱，而是将小公主视作了某种……特殊的“祥瑞”与“智库”。
赢月刚开始确实有些不适应这肃穆压抑的环境。
那些穿着深色朝服、表情或严肃或凝重的大人们，说话文绉绉的，引经据典，声音嗡嗡的，像一群不知疲倦念着晦涩经文的大蜜蜂。
听着听着，殿内暖融的炭火一烘，小脑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眼皮也像挂了铅块，沉重地往下耷拉。
她偷偷瞄一眼旁边正襟危坐、气场强大如同山岳的父王，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又赶紧努力把眼睛睁大，小拳头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能睡！月要帮父王听“系统统”可能感兴趣的事情呢！
嬴政虽在听政，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旁的小人儿。
看她强撑精神的小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怜惜。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边一盘御用的、切得极细小的蜜渍果脯推了过去。
赢月眼睛一亮，像得到了暗号的小仓鼠，偷偷捏起一小块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间赶跑了瞌睡虫，小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成了父女俩朝堂上的小秘密。
渐渐地，赢月似乎适应了这“嗡嗡”的环境。
她不再昏昏欲睡，反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下面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
虽然大部分内容她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赋税”、“徭役”、“律令修订”、“边关防务”……但有些词，却像小钩子一样，勾起了她和“系统统”玩耍的记忆。
秦王政十九年（公元前228年），一场廷议正激烈讨论到去岁关中大旱后的持续赈灾事宜。
虽经努力，灾情余波仍在，春荒在即。
治粟内史（掌管国家财政和粮食）正捧着沉重的竹简，向嬴政禀报粮仓储备和调拨方案，言语间充满了忧虑。
“……陛下，去岁大旱，波及三郡二十八县。虽已尽力调拨敖仓、陈仓存粮赈济，然灾民众多，存粮消耗甚巨。今春青黄不接，存粮……恐难支撑至夏粮收获。且关中粮仓调往陇西、北地等重灾区，路途遥远，车马转运，靡费甚多，十石粮至边地，恐不足五石……”
他每报出一个数字，朝堂上的气氛就凝重一分。
粮食，始终是悬在大秦头顶最锋利的一把剑。
殿内一片沉寂，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大臣们眉头紧锁，苦思良策。
增加赋税？民力已疲。
再征徭役运粮？恐生民变。
向富户“借”粮？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带着点困惑和理所当然，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粮粮不够……为什么……不种那个……长得快、结得多多的……红薯呀？”
声音不大，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唰！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御座旁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赢月正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下面那位愁眉苦脸的治粟内史大人。
她记得“系统统”里提过一种叫“红薯”或者“番薯”的东西，图片上藤蔓爬得到处都是，底下挖出来一大串红红的“大块块”，系统说这东西“高产”、“耐旱”、“易活”，荒年能救命呢！
粮粮不够，种这个不就好了？多简单呀！为什么大人们都愁成那样？
小赢月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红……红薯？”治粟内史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过此物。
李斯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扶苏，以为是公子教的。
扶苏也是一脸懵，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闻。。
御史大夫冯劫终于按捺不住，出列拱手，语气带着压抑的不满和质疑：“陛下！公主殿下年幼，童心未泯，此等军国大事，关乎百万黎民生死，岂可……”
“冯卿。”
嬴政却抬手，平静地打断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冯劫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住。
他眼中精光一闪！又是新东西！
“红薯”？长得快？结得多？耐旱？
他看向赢月，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月儿，告诉父王，这‘红薯’是何物？从何得知？”
赢月见父王问，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小身子，努力描述：“嗯……就是……一种……藤藤！绿绿的，趴在地上长！下面……藏着好多好多……红红的、大大的……块块！”
她使劲张开双臂，比划着一个她觉得很大的尺寸，“像……像蒙毅哥哥的拳头那么大！不！更大！一串有好几个呢！”
她想起系统图片上那硕大的块茎，觉得比拳头大多了。
“系统统说啦！这个……不怕干干（旱）！种下去，不用很久，就能挖出好多好多！能当饭吃！甜甜的！比……比栗子还甜呢！”
她想起系统展示的烤红薯图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藤蔓植物？地下块茎？耐旱？高产？味甜可食？”
嬴政迅速抓住了关键词，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淹没！
若真有此物，这简直是天赐的神种！是解大秦粮荒、稳社稷民心的无上至宝！价值远超十万大军！
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
“系统统可曾告知，此物……在何处可得？”
赢月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努力“翻看”系统：“嗯……系统统说……在很远很远……大海那边……一个叫……叫……番……番什么的地方……”她记不清那个复杂的名字了。
（系统原文可能是“番禺”或泛指东南亚，但对她来说太复杂。）
“番邦？海外之地？”
嬴政眼神锐利如刀，瞬间转向掌管外交邦交、四夷朝贡和情报收集的典客卿（九卿之一，类似外交部长兼情报部长）！
“典客卿！”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
“速查！海外番邦，东南诸岛，乃至更远之地，可有此名为‘红薯’或‘甘薯’、‘番薯’之神物？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海陆商路、使节、间人（间谍），探明其踪迹、习性！若能取得活种种苗，便是大功一件！赏千金，封侯爵亦不为过！”
嬴政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和巨大的悬赏！他深知此物的战略价值！
“臣……遵旨！必竭尽全力！”
典客卿虽然也一头雾水，但帝命如山，立刻领命。
陛下如此重视，甚至许下封侯重赏，他意识到此事的分量，额头已渗出细汗，心中开始飞速盘算该从哪里着手。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小公主随口一言，竟引得陛下如此重视，甚至不惜动用国家力量去海外寻找？
这“红薯”……难道真是什么仙种不成？
质疑、震惊、好奇、期待……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群臣心中交织翻滚。
李斯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王翦捋须沉吟。
冯劫等老臣脸色变幻，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扶苏看着妹妹，眼中充满了惊奇和骄傲。
自此，小公主赢月在朝堂上“语出惊人”的事迹，像风一样传遍了咸阳宫，甚至隐隐向宫外扩散。
嬴政对赢月的“奇思妙想”更是珍视无比。
每次下朝，他都会将赢月抱在膝上，耐心询问她白天听到的哪些事情让“系统统”有了反应？又“告诉”了她什么？
他将女儿那些零碎的、跳跃的“童言童语”仔细记下，反复琢磨。
有时还会召集心腹重臣，如李斯、蒙毅、王翦（若在咸阳）等，私下探讨其中可能蕴含的深意和实现的路径。
朝臣们看小公主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不解，渐渐变成了惊奇、探究，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这位深得帝宠的小公主，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讲出一些闻所未闻却又似乎大有道理的东西。
虽然她的话常常童稚可爱，逻辑跳跃，但细品之下，往往直指问题的核心或开辟新的思路。
而那些从赢月口中蹦出的新词汇，像一颗颗种子，深深埋进了大秦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心中，只待合适的时机、资源，伴随着赢月的成长，便要破土而出，引发一场席卷大秦、惠泽万民的变革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正是那个懵懂又聪慧、天真又神奇的小公主——赢月。
她坐在父王巨大的权力之座旁，用她那独一无二的、连接着未来的“系统统”视角，悄然改变着历史的轨迹。
帝国的车轮，在横扫六合的轰鸣中，似乎也悄然调整了一丝方向，朝着一个或许更为丰饶、更为坚实的未来，滚滚向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稚语惊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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