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掏荒者》最爱巧克力

3、寂寞的老板娘

　　得得，你吃你的饭吧！真是个泥性人。对了，最近怎不见你那女同学了？
　　女同学？哪个女同学？
　　你还几个？我问阿美！
　　最近她忙吧？我不知道。圆月的语气淡淡的，象是谈论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这时小姐端来了饭菜和一瓶啤酒，老板娘起身要走。圆月看了她一眼，走干吗？留下来陪我喝点。
　　老板娘齐萱一脸喜色，人又坐了下来，嘴里却说，你当你谁呀，叫老娘陪酒？
　　圆月笑道，爱陪不陪，说清楚这可不算三陪。
　　齐萱举筷欲打，圆月的酒就送过来了，别装成母老虎似的，喝酒！
　　齐萱接过酒杯的时候，一脸春色，两眼顾盼生情。
　　圆月就觉特可怜眼前的女人。
　　齐萱和圆月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她比圆月大三岁或是四岁或是五岁，圆月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是圆月那块有名的美女，圆月还上初中的时候，她就结婚了，老公是个市里财政厅什么处什么科的科长。她也许有过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圆月听说那位科长因什么问题被枪毙了，那是她婚后一年或是两年或是三年的事，圆月也不太清楚。再后来圆月在对面开了个小店才知道对面天天香的老板娘是齐萱。
　　这就是圆月和齐萱的故事，没有任何噱头。
　　圆月不知道为什么会和齐萱这么熟，并且还会坐在一块喝酒，这应该是不符合圆月的原则的。
　　齐萱好像特喜欢圆月，尽管她对圆月说，她关心他就象关心弟弟一样。可她的眼睛告诉圆月，她绝非想做他的什么姐姐。
　　两人随便的聊着，不知不觉桌上就放了好几个空瓶。齐萱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圆月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圆月想，我绝对是个没半点男人味的男人，而且是个半点也不出色的男人，应该也没有吸引人的地方，我不喜欢阿美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呢？我凭什么不喜欢阿美？我是不相信阿美会真的喜欢我？我为什么不相信阿美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呢？我害怕什么呢？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真是人类的末日？圆月真不想做人了？这世界有太阳有月亮有山有水，你不喜欢城市，你可以去农村，农村还不行，你可以去山里；这世界有男人有女人有花有草，阿兰不喜欢你，还有阿美，阿美也不行，萱姐可不可以？
　　圆月你逃避什么呢？你真的相信四天以后，人就玩完了？是天外横祸，是地壳变动，是自相残杀，还是神秘失踪？可笑的圆月，可怜的圆月，这是不是自我封闭症？局部的自我封闭症。
　　圆月笑了！
　　你笑什么？齐萱说话舌头都大了，两眼却含情脉脉。
　　圆月没答，仔细的打量齐萱，迷人的眼睛，妩媚的嘴唇，性感的身材，原来萱姐真这么漂亮迷人？她不会爱上我吧？她年纪比我大，虽然只大一点点，还嫁过人，虽然现在是单身，她应该挺有钱的，虽然我也不穷，她没上过大学，虽然自己上过，可她为什么不会爱上我呢？
　　圆月的酒意一下全没了，萱姐，我得走了！
　　走？走干吗？再喝吗？
　　圆月说，不了，不早了。拿起大衣，逃似的就往外走。
　　萱姐，明天我来结账。
　　齐萱猛的站了起来，朝着圆月的背影喊，你要是给钱，以后就别来了。说完无力的坐了下来，泪水从眼中涌了出来。
　　圆月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自己今天算不算觉醒，或者叫顿悟呢？还有四天就新世纪了，给大家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该给阿美回个Email，或者星期六停一天业去学校找她。该有个理由呀？也不知她生日是哪天？应该不需要理由的，再说快新世纪了，这应该是个好理由！也该回家了，就算不住家里，回去吃吨饭总行吧！萱姐怎么办？她一定挺难受，今天我是怎么了，让她陪我喝这么多的酒呢，她一定特寂寞！漂亮的女人，该不该陪陪她呢？要是爱上她怎么办？不会的，我想萱姐也不是真的就爱上我，她只是寂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圆月也不需要自作多情，就算她真喜欢我那也无所谓，被人爱总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可是阿美怎么办？她真的喜欢我，我真的喜欢她吗？就算我们相爱了，也不能保证我们就会结婚呀！日子一天天过吧！难道自己就这么着一辈子，是不是也找个工作？现在自己难道就不算工作吗？真是烦恼！管他呢，先这么着过着吧！
　　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给阿美一个mail.阿美：你是不是恼我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玩了？你现在好吗？我想明天去看你，也不知你在不在。——圆月发出去后，圆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我怎么一点文采也没了？这那象是给女孩子的信，快赶上公函了。
　　今夜满天繁星，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第二天圆月起了个早，当他整理好自己以后，时间才是七点，看来得先吃点早饭了。
　　走进天天香就看见了齐萱，头发有点乱，两眼红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圆月笑着问候，萱姐早！
　　齐萱还是冷冷的脸还是没有半点笑意，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特意送钱来了？
　　圆月连忙摇手，没！萱姐说不用给了，我那能给呢？
　　那我要是让你给呢？
　　还是不给，给了就不让进门了，那可不就惨了！
　　齐萱忍不住笑了，今天看样子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早进我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