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师》梅**恋

39、这算不算最后的结果？（下）

　　这算不算最后的结果？（下）

　　他说过：“我有把握不会让唐蒙克死。”
　　做到了。
　　“我让崔月季恢复了记忆”
　　做到了。
　　“我可以同意马家继续留在英国发展。”
　　做到了。
　　“你的亲人如果愿意，我允许他们来看看你。”
　　同意了，但是他没有做到。

　　洛克斯去世那时，唐家来人，他挡了回去。
　　他不想加重宝贝的心里负担。
　　唐家后来又来了一次人，又被他挡回去了。
　　他的宝贝刚刚尽力过差点流产的痛苦，身体很虚若。
　　丹尼尔出生时，马家第三子独自找上门，他让那个人吃了闭门羹。
　　他的宝贝经历了生产，身体依旧很虚脱。
　　丹尼尔五岁时，三番两次的，唐家小弟和那个马三都上门来想看看宝贝，他不允许。
　　他的宝贝精神还不太好。
　　丹尼尔八岁前，这期间，他们两个还是不厌其烦的来，他可是已经烦了。
　　动了点手脚，让他们忙活忙活。
　　他和宝贝的世界容不下这些闲杂人。

　　所以，直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
　　都没有人能来的打扰到他和宝贝的世界。
　　是的，十二年来，他基本是以电脑工作为主，出门应酬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出来，只为了，尽可能的陪在心爱的人身边。
　　每次必要的出门，都是归心似箭。
　　宝贝似乎也安静了许多，没有要求离开过城堡，也没有在出去一步。

　　他心痛但是心安。
　　她的世界完全属于他。

　　霍尔克看着仆人端进来的红茶，拿起，倒进了盆栽里。

　　“西特。”
　　“是，主人。”
　　“去伊斯顿学校一趟，警告一下校长。他该管管学校里老师上课的散漫，居然让学生在化学课时把做实验的药物带走。”
　　“是，主人。”

　　看了眼，在春风中摇动的盆栽。
　　那个孩子，长大了……
　　想想那时在襁褓里，稀疏的银发和刚刚睁开的紫眸。

　　如果，是他和她的孩子，那会是什么样的。
　　这辈子，不会有了。
　　这辈子，有她伴余生就够了。

　　但是，那个孩子越长大却……越像他……

　　紫眸里，杀意渐浓。
　　如果威斯诺家族这一支嫡脉断在他手上，会怎么样？！
　　会有报应吗？

　　霍尔克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越发温柔的笑着，眼睛里的寒意不曾融化。

　　第二天，女仆小管过来找管家。
　　看着管家带着手套，从主人的书房里搬出一棵枯萎的植物，交给同样带着手套的下人，命令道：“烧掉。”
　　“是。”

　　“阿诺德……”
　　“尼亚娜，怎么了？”管家脱掉手套交给另外一个下人：“全部手套烧掉。”
　　“主人房间里的盆栽又枯了？！”
　　“嗯。”
　　“这个月已经第三棵了。”
　　“……没事。以后会找个好点的园丁。”
　　女仆小管看着自己丈夫脸上的淡然，她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是的，丈夫。
　　丹尼尔六岁那年，女仆小管嫁给了年轻的管家，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们俩的孩子已经三岁了。
　　不管当初嫁给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生活得是幸福的，如果能是永远的，就好了。

　　“阿诺德，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医院。夫人的要用完了。”
　　“让下人去吧。”
　　“让下人去我不放心。而且，我想再买点夫人喜欢吃的。”

　　阿诺德深深的看着尼亚娜：“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我……”

　　“怎样都好，去吧。”管家看着女仆小管，自己的妻子，微微笑了。
　　“嗯。”女仆小管怔愣着，点点头。

　　坐在离开城堡的车上，女仆小管下意识的摸摸左胸口。
　　那里有封信。
　　心里着个刚才管家的表情：他知道了什么？

　　……
　　三天后。

　　“丹尼尔。”蒙樱不舍的轻轻摸着这张越来越相似的脸。
　　他已经十二岁了。

　　“妈妈。”丹尼尔乖乖的站在妈妈面前。
　　“帮妈妈带封信给马叔叔好吗？”
　　“嗯，好。”丹尼尔点点头。

　　蒙樱笑笑的把手里递给他，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丹尼尔，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定要听马叔叔的话，知道吗？”

　　他还是点点头，看着母亲聚满眼泪的双眼：“妈妈？”

　　“丹尼尔，答应妈妈一件事好吗？”犹豫了好一会，蒙樱还是决定这么说。
　　“嗯。”丹尼尔看着妈妈，只要妈妈不哭就好。
　　“答应妈妈……这次去马叔叔那里一定要好好的听话。没有到18岁时，不要回来。”
　　“妈妈！”丹尼尔着急了，抓紧了母亲的衣服不撒手。
　　“丹尼尔，答应妈妈。”
　　“不要，我不要和妈妈分开。”丹尼尔坚定的反悔了。
　　“丹尼尔，听妈妈的话。”蒙樱的担忧加深。
　　“妈妈，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他。”纯净的紫眸里是不再掩饰的恨意。
　　“丹尼尔……”蒙樱心里一惊，这孩子知道了什么？

　　这时，女仆小管匆匆走进来。

　　”小少爷，快走吧。”女仆小管抓起丹尼尔拽着蒙樱衣服的手就急忙往外走。
　　“不，我不走，我不怕他。我要保护妈妈。”丹尼尔甩开了女仆小管的手。
　　他可以的，他可以做到。虽然这几次下毒都失败，但不保证没有成功的时候。

　　“丹尼尔，你活下去才是妈妈最大的希望。”蒙樱着急的心都纠紧了，泪滴了下来。
　　“离开吧。离开这里，离开英国，到能让你完全的地方去。”

　　“妈妈……”丹尼尔看着母亲的眼泪，心里很难过。
　　蒙樱牵起丹尼尔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丹尼尔，妈妈答应你，等你长大后，回来了，来接妈妈，好吗？”

　　丹尼尔的手指动了动，母亲的眼泪灼热的滴到了他的手上，烫到了他的心里。
　　有一天，他会回来，妈妈在这里等他。

　　定定看着母亲。
　　蒙樱带泪微笑的点点头。

　　丹尼尔：“妈妈，你一定要等我。”
　　“好。”
　　丹尼尔轻轻抽出手，擦擦母亲的眼泪，低下身捡起因为刚才而掉落地上的信。

　　深深的看了母亲一眼，跟着女仆小管离开了。

　　最后的最后，印在丹尼尔脑海里最深的就是母亲那带泪的目光，脸上隐忍的不舍……

　　妈妈，妈妈，妈妈……
　　等我回来。

　　蒙樱看着丹尼尔跟着女仆小管离去，心痛难忍。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就只能这样看着他离去。

　　这十二年来，她足不出户，生活范围就在了这个城堡里。
　　一是能够护着这个孩子，另外一个原因，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面对外界。
　　她会再次崩溃的。

　　她在外界众人的目光中是以洛克斯的遗孀带着他的遗腹子的身份继续生活在威斯诺的城堡里。
　　可是，她和他之间却没有那么简单。
　　背着是大伯和弟媳之名的他们这些年却过着有夫妻之实的日子。
　　这难道不是禁忌吗？
　　他没有再提过要举行婚礼，要登记结婚，只是这样和她过着夫妻之间日子。

　　她该不该庆幸，他都把城堡里的仆人大清洗了一遍。
　　口风不紧，做事不稳当，不是他心腹的，全部一个不留换掉。
　　她也曾想过要见家人，小克，马三哥，月季……

　　闭了眼，还是不见的好。
　　那些过往会撕扯的她。
　　还有那比师生恋更重的道德枷锁，她不敢面对他们。
　　所以，她知道他们来过，要看她，都被霍尔克一个一个的挡回去了。
　　她心里甚至是感谢他的……

　　想反抗吗？
　　不了，这就够了。
　　她心里是爱他的。虽然不是全心全意，但是那份爱却是坚韧不拔。
　　他为了今天做了很多，即使那些事是那么残忍……
　　她心里的怨，心里的恨都被这些年他的细心呵护，他的一分不少的爱渐渐磨平了。

　　现在的她，暂时安心的和他一起生活在这个被他紧密保护的空间里。
　　却也得时时刻刻防止着他随时的出手，伤害那个孩子。

　　她知道，是因为丹尼尔越长越像……

　　蒙樱闭了闭眼睛。
　　这个孩子必须活下去。

　　她在那个眼里看见了逐渐加深的……凶狠。
　　所以她不得不开始打算了，用她还尚未随之时间全部磨灭的心思为丹尼尔找一条出路。
　　丹尼尔六岁时，她出于不能面对亲人好友的愧疚让女仆小管带他出去，替她去见见已思念她成疯的亲人朋友，有时候寒暑假时也会让丹尼尔上马三哥那儿小住一下。

　　马三哥……
　　丹尼尔七岁的时候，作为小花童参加了他和月季的婚礼。
　　她是祝福的，但是她没有出场。
　　那是多美好的画面，不需要她这个瑕疵。

　　她知道丹尼尔出去了，那些她曾极力让他避开的事情，比如，他的亲生父亲……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她太自以为是，可笑的觉得一个孩子能知道多少。却未曾想过，往往是越纯净的心灵看的得更深。
　　她最近这几年，在丹尼尔眼中偶尔看见他露出的怨恨，才惊觉这个孩子知道得多了。

　　他在挑衅……在狮子嘴上拔毛。

　　她听见了霍尔克要求对校长的警告，女仆小管也跟她叨念着霍尔克书房的植物这几个月枯萎得太快，而且处理是直接烧掉……
　　这能联想到什么，她知道的。
　　能让霍尔克去警告校长的，而在那所学校就读的孩子，这个城堡里只有一个。
　　而且，这个孩子在他母亲的极力反对下，从来不住校。

　　丹尼尔，是妈妈把你的过早的染上怨恨了吗？
　　你本来是那样无忧无虑的孩子啊。
　　你太小了，也太嫩了。

　　我的错，我的错。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送走你，送你到你舅舅，你外公外婆的身边。
　　我相信马三叔叔能够照顾好你的，我放心了。
　　妈妈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了。
　　我的孩子。

　　走到房间床边，蒙樱靠在上面，回想着这些年的很多事，想着……想着……

　　…………

　　“不——！！！”

　　蒙樱一下就睁开了声音，尼亚娜的声音！
　　她急忙掀被下床。
　　也来不及细想她本是靠着床的怎么会睡在床上，匆匆的寻找声音来到了书房。

　　尼亚娜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阿诺德，阿诺德……你千万不要有事……”
　　“尼亚娜……”管家低沉虚弱的声音：“我没事的。”

　　“既然你希望他不要出事，就不要做些自讨苦吃的事。”霍尔克冰冷的声音。
　　“那是我做的，你何必这样对他！！！所有的惩罚我都可以自己背！！！”尼亚娜哭吼。
　　“呵呵……”霍尔克冷笑：“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如果不是他故意纵容你？”
　　“你每次出去送的信，是他的放行和放任。而这次，明知明天我计划就要开始却任你带着我的猎物逃走……”

　　尼亚娜的呼吸窒了一下，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的话，和今天中午时他看着她送丹尼尔少爷出门时的表情。
　　现在他肩膀上替他挡下的匕首，血正汹涌的往外流。
　　心，好痛……

　　当初她嫁给他，心里依旧有怨怼，因为老管家的事。嫁给他，因为她心里的情，还因为要取得他的信任，保护夫人和丹尼尔少爷……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吗？

　　“尼亚娜，快叫医生。”蒙樱已经走进了门口，看见躺在女仆小管怀里的管家，还有他身上那正流血的伤口。
　　“夫人！”女仆小管回头。
　　“快。我跟着你先扶阿诺德回房。”蒙樱没有看霍尔克一眼，帮着扶起阿诺德。

　　女仆小管看着那染了她半身的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时，管家却抓住了蒙樱的手，坚定的挪开了：“夫人，尼亚娜可以扶我起来。”
　　撑着尼亚娜的身子，阿诺德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走……”
　　女仆小管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丈夫走出门口，蒙樱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在离门口一下段时，管家停了下来。
　　女仆小管疑惑的用着急的目光看他。

　　“夫人。”
　　蒙樱看着脸色已经苍白的管家。
　　“请你不要责备主人。他这么做，是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心甘情愿挨这一刀，尼亚娜是我的妻子，而他是我发誓效忠的人。”
　　“咳咳。我想你也可能听见了。是的，主人想结束丹尼尔少爷的命。您应该知道这几个月来那些枯萎的植物。主人已经一忍再忍了，可是丹尼尔少爷却一再的挑衅他。主人对您从来没有隐瞒，您一定知道他的狠，他为了您已经隐忍了十几年。就像是今天您让尼亚娜把丹尼尔送走，他也没有追究。他顾虑的是您的心。但是，这个斩草不除根的后果是要主人自己来承担的。”

　　蒙樱看着管家，心微颤。

　　“夫人，您应该知道当年您生下丹尼尔少爷时落下了病根，医生说您不适合再受孕。主人为了您第二天就去做了结扎手术。一个男人，如果深爱一个女人到向主人这疯狂的地步却不得不为了他爱的人退一万步，放弃他和他最深爱的人之间血脉相承的孩子。你要知道他隐忍的这次不比他隐忍了那过去的少多少，他放弃的也是一个男人的骄傲，和他最爱的人的孩子。”
　　“没有明确婚礼，没有举办婚礼。这不是主人的意愿，但是他知道，一旦这关系曝露在阳光下，您一定会崩溃。”
　　“我知道主人狠，那是他的天性，到了现在已经不能改变。但是他对你的心，足以毁天灭地。您的心不全在他那儿，但是，请你用你爱的部分，尽可能的去回报他。”

　　说完，管家完全趴在女仆小管身上了，意识迷离。

　　“主人爱得比我还要用心良苦。”
　　管家昏迷前最后这句话，都震动了在场两个女人的心。

　　女仆小管复杂的看向蒙樱，点点头，吃力的扶架着管家离开。
　　用心良苦……
　　她每走一步，心里就浮现每一次他对她的好……
　　从现在开始，请让她放下那些不愉快，好好的和他过剩下的日子吧。
　　阿诺德是她爱的人，是她孩子的爸爸。
　　他和她有一个家，他们是一家人。
　　阿诺德，阿诺德……

　　蒙樱看着女仆小管扶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发呆良久。
　　转身，慢慢的往书房踱去。

　　刚才去那一趟，她自始自终没有抬起眼去看他。
　　但她知道他一直注视她直到门口，但是没有追出来。

　　门依旧是开着的，地上那一小滩血是屋子里弥漫的血腥气的罪魁祸首。

　　他背对着她，面对着打开的大开的窗。
　　她一步步的走向他，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后。

　　几乎就在她的手贴上他的腹部时，他的手就紧紧覆盖上来，温暖的。
　　几乎就在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时，眼泪夺眶而出，是灼热的。

　　她闭上了眼睛，却能够清晰的看见是前几天医生照例来复查时的画面……

　　“夫人心中似乎郁结依旧啊。有什么不开心吗？”医生无奈的叹口气。
　　“医生，我很好啊。”蒙樱强装着。
　　“……夫人，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的病因不紧紧只是因为身体。”医生明了的看着这个爱医生面前依旧倔强的掩耳盗铃的病人。
　　“医生……啊，尼亚娜。去帮我看看我的参茶好没有。”蒙樱对着端着果盘进来的女仆小管交待一句。
　　“是的，夫人。”女仆小管不疑有她，出去了，但是没带上门。
　　屋子里只剩下医生和病人。

　　“医生，我这样，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夫人，依照现在这样威斯诺公爵给您强烈的进补，您偶尔能放开下心情，八年到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再多……”
　　“谢谢你，医生。”蒙樱舒展了眉眼间的褶皱。
　　够了，十年。足够了……

　　“夫人，您……”
　　蒙樱笑笑，安抚医生的眼里的不赞同。
　　“医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放心。一会儿，威斯诺公爵问起我的病情，您就照实说。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
　　“夫人……”
　　“我就当您答应了。”蒙樱没有留给医生说话的时间，起身就离开了。

　　听到出门时医生无奈的叹息，蒙樱的脸上的笑也渐渐淡去。
　　八年或者十年吗？
　　八年或者十年后，她多少岁？
　　七岁遇见霍尔克。
　　十一岁遇见洛克斯。
　　十八岁离开中国，在英国嫁给洛克斯。
　　十九岁生下丹尼尔。
　　现在呢，她已经三十一岁了。
　　差不多四十年的时间，够了……真的，对她而言够了。

　　……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伤感，他转过身来，把她拥进那温暖宽阔的怀抱。

　　剩下的时间，请允许我放下那些黑暗的过去，用不完全的爱来陪伴你。

　　也请你一定，放下对我唯一的孩子的恨，全心全意的看着我，爱我。
　　不要去想其他。
　　这是最后的时间。

　　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我也相信，我一定能让你做到。
　　在这片城堡的天地里，只有你和我。
　　这就够了……

　　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他抱起了她，往这几年他们一起同床共枕的房间而去。

　　在床边做下，他把她习惯的抱坐在怀里。
　　“宝贝，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沉沉的：“只要你在，什么我都可以为你放弃。”包括放弃追杀那个孩子。
　　“……每个人在我的身边，在我身上都是有目的的。”
　　“我亲爱的外公，把妈妈嫁给爸爸，让那个我继承的那些财富不过是为了能够沾上威斯诺家族的光芒，壮大日益没落的菲尔德家族。虽然不多，但是他给我的，教我的，却是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帮自创的公司赠与他，为他们扩张新的出路。”

　　”我亲爱的母亲，通过我想把握威斯诺家族的全部，从而想劳劳的抓住爸爸的心。可惜她没有健康的身体，也没有能够承受挫折的心和出谋划策的聪明。”
　　“我爸爸，因为我他理想的继承人而去对我好，努力的而培养我做他的接班人。他怨恨自己深深爱着的人给他生的孩子，却不知道这样更加的伤了同样爱他的那个人。他看中我，不是因为爱我妈妈，而只是觉得我有能力和品德继承威斯诺。一旦我哪里不符合，是可以随时舍弃的。”
　　“洛克斯……我们同父异母，同是银发紫眸就注定是竞争对手的兄弟。不是他踩着我品德缺失失去继承权的台阶继承威斯诺，就是像现在这样我通过各种手段来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和他之间要么就胜，要么就是死。没有中间的选择。我做过的，我不后悔。”
　　“成姨。我，只见过她一次。很……纯粹的一个人。我嫉妒洛克斯有这样一个温柔的，纯粹爱着他的妈妈。我更羡慕的是，她和爸爸之间那样深刻的感情。当初救下洛克斯，我不否认有一些原因是因为成姨，还有爸爸对她的感情。我真的是那样的羡慕。所以，我心里其实想过，如果我遇见我爱上的人，即使她对我感情并不是全部，那么我也愿意倾尽所有去爱她。我没想那时的想法其实已经深深的落在了我的心上……”
　　“所以，所以……”

　　霍尔克看着静静听他说话的蒙樱，对视着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一辈子，倾尽一辈子。我也不放手。”
　　“宝贝，我爱你的。”

　　蒙樱专注的看着眼前随着时间的刻画更加成熟的男人，他眼底的那抹邪气与沧桑并存，却没有一丝怪异。

　　她揽上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吻他。
　　请让他们俩，珍惜啊，剩下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