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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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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以前,那她经见过的第一次死亡,见证了生命的脆弱,疼爱她的外婆去世时候晓曦还在读小学,老人家是在睡梦中走的,去的很安静,她一直觉得外婆不过是睡着了。然而,大四那年的经历却是她一直难以释怀的梦魇。
那时她忙着考研复习,深秋入冬的天气嘟嘟囔囔抱怨着,还是得离开温暖的被窝,跑到“根据地”去背英语单词,那天天气朗晴,匆匆吃过早点抱着书走到那里的时候她甚至还哼着一首欢快的歌。谁知道刚坐定五分钟那个急速坠落的物体就那样在她耳边炸出巨响,一滩血迹离她那样近,不过咫尺,以至于她打了急救后,狂奔回宿舍躲进被窝了,还在瑟瑟发抖。
当天她躲在被子里一天没出来,舍友奇怪的询问,都以为她偷懒没早起去自习,她只是含糊过去,瞪着天花板不敢闭上眼,大概是瞪着眼睛发困发疼可,再加上连日奋战身体本来就处在超负荷阶段,所以不知过了多久居然睡着了。
到了晚上就开始发高烧,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拽着不让她清醒过来。直到身子一轻,感觉有人抱起她,惊吓的豁的睁大双眼,骆敬轲的脸落入视线,他似乎对她笑了一下,也或者根本没有,一切都是她烧糊涂了的幻觉,可是她的耳朵马上恢复了正常工作,听见他安抚的说:“别怕。”
只有两个字,和今天一模一样的坚定,仿佛只要他在,一切就会安好。
再清醒过来,她已经躺在他公寓的大床上,落地灯泛着暖暖的黄光,骆敬轲守在她旁边,一宿没合眼。
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作为唯一目击证人的她竟然没被警察叫去作笔录。事情的经过和结果是她后来硬从他口里问出来的,没想到是那样狗血的剧情,一个她甚至记不全名字的人,为了她和女友分手,那年纪轻轻的生命就选了这样惨烈的方式倒在她面前。
尽管是晓曦咎由自取,非迫着骆敬轲告诉她的,但知悉真相后那段时间她几乎什么都做不了。骆敬轲正忙着刚步入正轨的工作,本已是焦头烂额,还不得不分出时间来陪她。
伺候人他做不了,她又不想让家里担心,两个人为了外卖吃什么都要商量半天;有好几次她都哭着从梦境里醒来,骆敬轲总是在那,睡得很轻,她会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手,仿佛那样才能脱离梦魔,他就醒过来,撑着通红的双眼陪她说话,直到她困的又睡着。
宿舍是再没法住下去,只好赖在他那里。所以前不久邻居们怪异的目光看他们,连卖早点的阿姨也八卦的询问骆敬轲是不是男朋友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原来那样的日子,在他们这样一个年纪,是情人间才可以共同拥有的亲密时光。
所以她婉转的说了不想被误会,骆敬轲同样婉转的应承下来,再没在她的小公寓过过夜,哪怕应酬多了,最多就是打电话叫她去开车送他回去。再后来他事业做大,有了司机和助理,半夜三更叫她去接他的时候寥寥无几了。可那段时光她对他是一种全身心的依靠,信赖,前所未有,象人们常说的那样: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怕什么呢?是啊,骆敬轲比她高的多,怕什么呢?一向自以为很独立的董晓曦,当时她就是那么想的。
直到她考上研究生,搬去新公寓楼,一切才回到最初的样子。
现在她却给不了他同样的,只能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有些情是注定要欠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