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真的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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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蓉和那个叫做天章的妖精都没注意到谛听在做什么。
天章显然很高兴妖精做出来的流麻有人识货，张蓉则很好奇会喜欢二次元的妖精（虽然她已见过不止一个了），一人一妖很快聊上了天。天章从张蓉这儿得知龙游那边刚有个加入会馆的妖精也喜欢这些，大受鼓舞：“我回头就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一起做这些！”
“不用回头！山轮这次运气不好没抢到今天的票，但我和他约了明天一起逛，到时候我带他过来！”
天章：“好诶！”
熟悉一点起来，他就忍不住抱怨：“你怎么cos成无限大人过来，吓了我一跳。我听说无限大人如今都在带徒弟呢！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来逛漫展的性格。”
张蓉解释：“我高中同学在帝限cb街道上当摊主呢。我往年来漫展都主要是做代购，今年学会用戏梦了，就加快了进度——所以就想cos一下给她个惊喜。无限大人在我们人类中也很有名嘛。”
天章情不自禁地后仰了一点，看她的表情也带上了点敬畏：“我、呃，几年前曾经不小心进过和无限大人相关的街道。呃、呃——”
张蓉迅速补充：“我不嗑cp。我和若水一样很尊敬无限大人。当然以人类的视角而言我也很尊敬历史上的兴帝。”
“噢。”天章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是听说今年人类收敛了一点……大概是和之前龙游的事情有关。”
张蓉愣了一下。
她先前和洛希聊起来的时候都以为这只是正常的整改。毕竟历史同人总免不了涉及一点对既定事实的魔改，隔三拆五地被整改严打也很正常。但现在听起来……
也对，人类当中应该也有高层领导知道无限大人还活着。虽然就她听若水和鸠老所描述的那位神，大约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龙游的事情一出，知道无限是个人类又是会馆成员，高层的领导难免会多想一些？
……这么一想，cp街道被迫爆改cb街道真可怜啊。
她耸耸肩，挑了张空椅子坐下，拆开HMCH旗下品牌的汽水喝了一口：“所以，每年会来人类的漫展的妖精多吗？”
“不算多吧？”天章回忆了一下，“虽然会馆有这份产业，但主要是人类在经营，愿意参与这些的妖精并不多。不如说原本愿意在人类中生活、深入人类的现代文化娱乐的妖精也不能算多。”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谛听大人倒是每年都参与。”
张蓉忍不住又好奇地扭头去看谛听。这会儿已经有过来逛企业摊位打卡集章的游客以为他是摊上的看板，询问他能不能合照了。
等她们走过来也和她合影、再拿着集章卡离开后，张蓉提问：“您也喜欢漫展呀？”
谛听：“这些都是给老君带的。”
“哦！”她倒是有听说老君也喜欢打游戏！
“而且这里很自在。”
“确实。”天章摸摸自己的尖耳朵，“现出原型来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
他的神情里显现出一些轻松愉快：“有时候会觉得人类确实是包容性很强的生物。几十年前我根本想象不出来现在的世界。”
他显然是喜欢人类的妖精之一。
张蓉的心情也跟着快乐起来：“是呀。我们二次元是世界上最包容的群体！”
*
这天最后离场的时候，张蓉又回去HMCH的展台附近晃了一圈，天章提醒她别忘了明天一定要把山轮带来（“我可以多给他留一套零食周边大礼包！”），然后又犹犹豫豫地问她明天是不是还和今天出一样的cos。
张蓉：“不了不了。我明天出公主。爱尔奎特。型月的那位——”
“哦我知道！是常服还是礼服呀！”
“常服。”张蓉诚实地回答。
常服就是爱尔奎特那套白色高领上衣和紫色裙子的简洁外观。选这个主要是因为好叠戏梦；大裙摆到时候抖动的细节她怕自己变出错（毕竟没真的穿过），还是尽量避免了。
“你明天打算玩到最后吗？如果最后走，能不能用戏梦帮个忙？人类手动收拾起来比较慢，如果能遮掩一下，我可以加快一点速度……”
张蓉：“没问题！这个我很擅长！”
她快乐地和天章告别，在离场的时候把自己的小推车又变出来、随着人流一起离开场馆。洛希给她发了两条消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来参加街道聚餐，张蓉遗憾地拒绝：只是和小伙伴一起吃晚餐就算了，这条街道的摊主聚餐时也不知道会说出多少cp向发言，她现在听不太得这些。
兴帝全肯定bot：那你明天真的不能再出一天无限嘛
猫蓉蛋糕：啊哈哈哈
猫蓉蛋糕：这可是公主诶
猫蓉蛋糕：老婆！比较！重要！
兴帝全肯定bot：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出我们兴朝大将军
兴帝全肯定bot：求求了
兴帝全肯定bot：为了这个我什么都会做的
兴帝全肯定bot：10月份龙游还有only！
猫蓉蛋糕：cp向现在不是被ban了吗
兴帝全肯定bot：那肯定标题cb向
兴帝全肯定bot：但众所周知cb向也是分种类的
猫蓉蛋糕：此事在火影忍者亦有记载是吧
猫蓉蛋糕：[真相只有一个]
兴帝全肯定bot：嘿嘿
正常来说，洛希回酒店是打车、张蓉回住处是地铁，她俩可以继续天荒地老地聊到结束——然而明面上乘坐地铁回市内蹭学校宿舍住的张蓉实际上一出会馆就隐身把推车塞进了乾坤珠，而后美滋滋骑上了飞天扫帚。
好消息：飞天扫帚回程又快又爽。
坏消息：她现在还没修炼出双手放开握柄的哈利·波特飞行水准，所以飞的时候不能玩手机。
老话说得好：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虽然张蓉飞的这个高度没有交通管制，不过飞行不规范就不只是亲人两行泪的问题了。所以她能听到耳机里面不断弹出的新消息声音，也能在低头看导航确认方位的时候扫一两眼来自小伙伴的喋喋不休，但不能回复。
……反正她是不会去这个only出cos的！
*
回到龙游会馆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倒还是明亮的。
张蓉今晚还要盘点代购的货品并确认明天的行程，因此今晚就住在龙游这边。会馆就能提供住宿，只要登记一下就行——张蓉过去前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地发现站在那儿的实习生她认识。
“娄川？”
“张蓉？”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张蓉大为吃惊：“今天不是周六吗？HMCH的实习期还包括周六？”
“不是。”娄川解释，“只是我周末在学校也没事干……来这边还可以和妖精前辈一起玩。”
反正他现在的实习工作挺清闲的，没事的时候也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龙游工大的校园网可不能和HMCH大楼的相比！
他想想就猜到张蓉怎么回龙游了：“你这两天回来漫展玩？”
“对。”张蓉说，“明天还有一天呢。南溪原本也想来的。”
“连灯也是。”娄川耸肩，一边做登记一边说，“不过他没抢到票。我只是单纯不想去人挤人的地方……线上交流比较适合我。”
张蓉：看出来了。
“这边的妖精前辈现在会用Excel了吗？”
娄川：“呃……”
他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最后尝试着找出一点委婉的用词：“总之，我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写了好几个公式都编辑好的模板表格，以后不遇到意外，他只要把信息录入进去就好了。”
“这边工作的妖精多吗？”
“不算多。人类更多吧。”娄川说，“但他们特地分配我到这个职位，应该是为了让新人习惯和妖精共处。”
“你呢？在总馆那边，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做过一个月实习生，娄川也或多或少地知道一点会馆内人类和妖精的关系。总体而言还是挺和谐的，但是他认识的妖精前辈也说过，还是有很多妖精并不怎么习惯和人类相处的。
“还挺不错的。”张蓉轻快地回答，“其实不用太担心……会馆为妖精提供帮助，也同时约束了这些妖精。和之前黑球事件里的妖精不一样，他们有容身的地方，哪怕不喜欢人类、也只会避开我们，而不会做什么。”
——妖精其实是很单纯的生物。并不是说心性上的单纯，而是……这是一个圈子很狭小的的群体。他们缺乏对权力的追求、也很少会生出什么野心——真要有野心，也可能是在追求成仙成神上面。哪怕是之前的风息，想要的也不是统治人类，而是在龙游开辟一块只属于妖精的地盘。
他的想法是“把人类统统赶走”，而不是“把人类统统杀光”。
娄川端详了她片刻，然后依据自己没怎么锻炼过的观察能力（……）觉得张蓉应该没在逞强。
“那就好。”他轻松地开玩笑，“加油，等你毕业当上执行者（“哇，你现在用会馆的词汇也好熟练！”），记得罩我们哦。”
张蓉肃然，并作势敬礼：“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我一定努力成为一条粗壮的大腿！”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真的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