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兴帝全肯定b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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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确认过自己两天搞定代购之后要（用戏梦作弊）cos的角色、确认过自己的飞天扫帚能把自己从龙游市区一路带去漫展的会场、看过漫展官方每年都有一如既往的开票延迟和社交媒体上被反复鞭尸的各大罪状，张蓉出发去了龙游。
以往每年都要一大早提前好久起床乘坐地铁，今年她走出hmch的大楼，找了个小巷给自己套上一层戏梦，然后就信心满满地摸出了她的飞行法宝。
网购平台上，各式各样不建议实际用来扫地的扫帚是很多的。
各个经典二次元作品里有不同款式可以飞的扫帚，西方的奇幻故事里魔女也都骑扫帚——张蓉下订单时选的是哈利波特中光轮2000的款式，价格不贵，不过制作得还挺不错的。这把扫帚如今经过她的改良，骑上去的时候还挺舒适的（她给扫帚上固定了一个软垫，固化了软垫的形状以确保它坐着足够符合人体工学）。当然，飞行速度绝对比不上电影里的扫帚，不然她很担心自己会被直接甩出去。
骑上扫帚、打开防护盾（主要是用于挡风，防止她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其次是为了防寒，毕竟天上可能会有一点点冷），她点开手机的导航（用来确认方向和方位）、然后整个人向后一仰，被扫帚带着飞上了天空。
不算多高（太高了违反会馆的规定，她的法宝也可能会损坏、还会太消耗她的灵力），但飞行确实能带来令人畅快的感觉。
夏天的风在身边呼啸着吹过。低头看下去，地面被高楼大厦所占据，宽敞的马路如今在视野中变得狭窄，车辆和行人都小小的，把整个城市填补得热闹而温暖。
期间她路过了如今已经改建了大半的那处公园。从上空向下俯视，妖精们的建筑队已经把这里修建好了大半，堪称神速。
葱郁的树木在楼宇中生长，看起来又繁茂又欣荣。未来这里会成为龙游市的一大奇特景点，吸引足够多的游客、也吸引他们的钱包。
……散灵之后，妖精应当是没有意识的。
可是这一刻，哪怕上次对乙亲口说过“我不喜欢他”的张蓉，也忍不住感觉到心神的动摇。
死去的妖精的灵会回归这方天地。无论是自己选择散灵还是被杀害，木系的妖精最后都会化作树木。这样葱郁的大树……张蓉认识的妖精都说过，风息很强。
或许他最后还有选择逃跑的余地，但他留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市里的公园年卡未来会不会包含这里。”
她在这处未来的公园上空停留了片刻，才又在导航的提醒下向东飞去。
最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比预期早到了……呃，快一个小时。
张蓉：“……”
——啊，也对，毕竟她完全是从天上直线距离飞过来的。
这会儿天倒是已经亮了。虽然还没到官方宣布的入场时间，但门口已经陆续有人在排队。张蓉在天上绕着整个场馆转了两圈，最后选定了一处看起来没什么人的地方降落。
妖精和超能力的事情不能暴露出来。所以张蓉早就想好了要做合格的伪装。她从自己的乾坤珠里掏出以前每次去漫展都会带的折叠小推车，又掏出一个双肩包做伪装，然后才走出来、混入这会儿还有点零散的人流之中。
龙游的漫展每年都在市郊的场馆开展。大约是因为这附近就有山林，植被绿化也做得很好，所以张蓉一路走过去，竟然还看到了一两颗在空气中漂浮的灵质泡泡。
当然，这些泡泡现在对她而言已经没那么稀奇了。所以她很快收回目光，转而开始看周围的那些已经整装完毕的coser。这里面有不少她认识的IP（高中那会儿为了做代购她可是花了好多时间来补番补游戏，力求自己不会在跑摊位的时候买错本子和制品），也有确实很冷门到她完全认不出的角色。属于不同作品的角色并肩行走交谈，漫画里的反派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甚至还有个皇帝（？）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提着衣服下摆拉着小车走路。
……那个好像是兴帝的coser。
她怀着微妙的心情举起手机拍了一张背影。龙游那一次之后，她还曾经听冠萱说起过：潘馆长能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是因为他也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妖精。
“师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跟随老君的。”他微微笑着说，“会馆中确实有许多妖精排斥人类，但最一开始，师父就说我们应当学会和人类共存。”
潘馆长会不会也曾经和人类有一段很深的交集呢？
去过榕城后，张蓉还时不时会收到冬鹿通过网络发来的消息。她也得知了冬鹿的过去：那位本体是白鹿的妖精许多年前在这片大陆更西、更北边的地方聚灵而生。那里灵气颇有些匮乏，因此妖精并不多。冬鹿最开始磕磕绊绊地自己生活、然后在还没学会化形的时候落入了猎人的陷阱，却被一位当地的人类老婆婆所救助了。
鹿的角看起来这样神异特别。那位老婆婆说服其他的人类，这是神鹿，不能随便猎杀。
“这个世界上有讨厌的人类。可我还是很喜欢你们。”冬鹿这样说，“我那时候其实做不到什么……也不是什么神鹿，我觉得婆婆知道这一点，可是她还是会照顾我。后来也还会去森林里看我，给我带好吃的馅饼。”
妖精和人类，有些时候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命运的交缠。无限大人说过兴帝年间妖祸严重，鸠老也说过会馆正式建立是三百多年前——那时候的这片土地上，又有发生过哪些人类的教科书上没有记录的事情呢？
她走神了一会儿，差点错过展商证的入场口走到另一边。这个入口的开放时间更早，所以没有排队人员。
第一天要代购的本子和制品她都记在脑子里了，对应的展馆和摊位号也全都有数，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的戏梦所能覆盖的范围极限……张蓉现在还做不到覆盖整个场馆，但她早到就可以早开始排队，最热门的摊位抢过之后再去别的展馆，她基本有信心搞定自己接的单。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
五个有实体的幻影现在是她的极限。为了确保安全，张蓉跟会馆里的熟人打了招呼，说打算借用一下他们的外观：冼辛一听说是为了漫展就哈哈笑着答应了，还拉来时青青和程鸣帮忙，林扶则是疯狂摇头：“我家里的小孩好像也去，这要是撞上了多尴尬啊！”
张蓉：“……呃那确实！”
然后她翻出手机，问乙什么时候有空要不要去吃鱼头（羊肉锅已经吃过了），问乙要到了他的授权。
最后一个来自若水——虽然已经是小队内最熟悉人类的妖精，但若水在妖精中也很年轻，以前又一直专注修炼，对漫展这样的活动也只是听说过。
“我听说漫展上还会有无限诶！”
……嗯，是这个程度的听说。
张蓉：“……嗯，是人类设想中的无限大人，和真正的无限大人还是区别很大的！”
——虽然今年史同街区cp向的本子很多都没过，但她之前听高中同学提过，还是有人偷偷给制品绑定cp向本子在售卖的。想想她高中时看过的那些二创文学，她就情不自禁地觉得“写得很好，就是主角除开和无限大人同名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相似点”。
“不过，嗯，我今年有点计划，可能需要你和鸠老的帮助……鸠老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无限大人了呀？”
若水：“嗯？是呀，师父几百年前就认识无限了……？”
*
基本上来说，在漫展上排队是一件可能有趣也可能无聊的事情。
无聊在于摊主入场时间可能没那么早、有趣在于偶尔会看到出色的coser路过。这个点过来排队的几乎都是代购，偶尔有相熟的会聊两句，大部分人都和张蓉一样，低头看会儿手机、再抬头看看路人。
手机上突然冒出一条聊天通知。
兴帝全肯定bot：亲爱的问问你是不是已经到馆了？
兴帝全肯定bot：[戳戳]
这是张蓉的高中同学洛希，也是当初安利张蓉嗑过一口帝限的那个舍友。此舍友对这CP堪称真爱，大学为了这个报考了历史学系不说，常年在圈内产粮、本地的漫展更是年年申摊出本，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猫蓉蛋糕：到哩
猫蓉蛋糕：排队ing（泪眼汪汪）
猫蓉蛋糕：我加了好几个街道群，感觉摊主老师们基本都还在路上
兴帝全肯定bot：是的我也在路上
兴帝全肯定bot：[照片][截图]
猫蓉蛋糕：啊啊啊
兴帝全肯定bot：流泪了
兴帝全肯定bot：那边开始交通管制了不让直接打车到门口
猫蓉蛋糕：（轻轻抚摸）
交通管制也算历年漫展常见的。通常早到的不会被卡关可以一路坐车到场馆口，晚到的只能在某个距离场馆有几百米的路口下车，一路拖家带口（？）地步行前往目的地。
好在洛希是摊主，重要的东西之前就直接邮寄到馆内，该收拾的前一天也都收拾好了，所以今天出门除开一个随身的双肩包之外两手空空，没什么重量负担。
兴帝全肯定bot：你今天大概什么时候搞定业务呀
猫蓉蛋糕：运气好九点半肯定都ok了
兴帝全肯定bot：？
猫蓉蛋糕：到时候来找你玩一下
猫蓉蛋糕：有惊喜
兴帝全肯定bot：这么快，你今年接单少了？
……其实是今年作弊手段水准大幅度上升了。
张蓉目移了一下。
猫蓉蛋糕：嗯嗯
猫蓉蛋糕：想多逛一下玩！
兴帝全肯定bot：好耶
猫蓉蛋糕：好耶好耶
三言两语之间敲定了十点钟在洛希的摊上见，张蓉还顺带查了下自己的代购清单，把帝限cb向街道的本子目录发过去，拜托洛希帮忙先和街道老师入手——这里面还有四本洛希自己的。
兴帝全肯定bot：谢谢老板支持
猫蓉蛋糕：[狐狸可爱]
猫蓉蛋糕：我会帮你转达的
而后，这天十点不到，搞定了所有代购的本子制品、把它们暂时都收纳在小推车里又去更衣室换了身cos外观（指用戏梦给自己糊一层衣服和妆）的张蓉，站在小伙伴的摊位前陷入了沉默。
摊位前的队伍很正常，小伙伴穿着的那身兴帝的cosplay服装也很正常，不如说这里所有地方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可能是那个快排到了的买家老师。
他整个人就像是蕴含着绿意。从头上的角、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到衣服——张蓉能听到身边有两个女孩子在低声说话，一个问“那是什么角色”，另一个说“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角好厉害而且人好帅”。
……可这位头顶的角应该不是道具。
不久之前刚从西木子的幻象中认识了几位有名的大妖精的张蓉对上对方朝这边投来的目光，差点卡壳了一下：“呃，您是，谛听大人，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兴帝全肯定b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