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关系》芳路

2、第 2 章

　　敢情老板是专门来抓自己喝酒的。

　　过后筝觉得不对劲，就抓着身边的几个同事挨个审讯，最后小伟吞吞吐吐地说，是他告诉了老板筝最近总喝酒，一喝就醉。

　　“狗腿子。”筝瞪着他骂。
　　小伟不吭声。
　　“汉奸。”筝继续骂。
　　小伟还不吭声。
　　“叛徒。”筝还觉得不爽。
　　小伟就是不吭声。

　　筝不骂了，骂的没有成就感。小伟抬起头来，小脸竟然是笑的。
　　“骂你就高兴？”筝白了他一眼。
　　“嘿嘿，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敢喝酒了吧。”小伟满脸的得意。
　　筝一楞，板着脸走开了。

　　酒吧的夜，女人的夜。或者说，是有钱女人的夜。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接受了一个女人的邀请，这次的女人她没见过，应该是第一次来，一脸的高傲加叛逆。

　　“帅哥，跟我走吧。”她如是说，手摊开，一叠的红色。
　　筝看着她，眼前飘过那个哭着走开的女子和她留在桌子上皱皱的几百元钱，点点头。
　　那女人楞了下，不屑地笑道：“听她们说你多难请，没想到……”
　　“走不走？”筝无意跟她一般见识，她想找个女人发泄，当然，能给钱的最好。
　　那女人站起来，冲她勾了勾手，向外走去。

　　一间中等的公寓，装修的还挺有品位，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慢慢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喝点什么？”那女人并没有急着动作，打开了电视问筝。
　　“啤酒。”
　　冰凉的啤酒下肚，筝的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眼前的女子飘来飘去，表情也是变幻莫测的。筝努力想看清楚她的模样，却听她突然说道：“你都是这样子跟别人□□吗？”
　　“什么？”筝放下啤酒，凑到她身边问。
　　“你喝醉了，还行不行？”那女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妩媚地问。
　　“行！当然行！”筝毫不犹豫地回答。

　　女人的床很大，很软。她们两个在上面翻来翻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圈。筝很卖力，仿佛身子底下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迷恋很久的老情人。女人起初还怀疑筝的能力，后来却愉悦地叫喊起来，不停的喊着筝的名字：“筝！筝！筝！”筝邪恶地笑，手上的动作忽轻忽重，折磨着女人的神经，女人又是笑又是哀求，直到抽搐地折服在筝的手指下。

　　“喏，拿去。”女人递过来一叠钱，毫不在意自己裸着的身子。

　　筝没接，穿好衣服，朝门外走去。
　　“喂！”女人光着身子跑下来，挡在筝面前，不满地叫：“什么意思？”
　　“我想找女人，你想找T，就这个意思。”筝轻轻拉开她，继续向门口走去。
　　“是我找T，不是你找女人！拿去！”女人非常不满意，她觉得筝侮辱了她的人格，她是消费者，不是提供服务的人。
　　“都一样。”筝拿过钱，开门离去。

　　筝的心情突然很好，原来玩女人的感觉不错，以前总把她们当成客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今天不一样，虽然拿了钱，但还是把那女人当成了玩物，狠狠地消费了一把。筝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吧，发现老板坐在厅里，脸色铁青。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老板盯着筝问道。
　　“私人事情。”筝皱眉头，这老板怎么也跟女人一样。
　　“哦？私人事情？”老板站起来，走到筝面前问道：“什么样的私人事情让你非在上班时间去做？？”
　　筝这才想起来，昨天跟女人出去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半，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老板咆哮起来。
　　“我错了。”筝又一次低下了头，乖乖认错。

　　好在老板比较忙，在训了筝半个小时后，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临走还不忘叮嘱小伟看好酒吧的事，并狠狠地白了筝一眼。

　　“你。”筝瞪着小伟，骂道：“狗腿子！”
　　小伟不吭声。
　　“汉奸！”
　　“……”
　　“叛徒！”
　　小伟抬起头来，满脸疑惑说：“你能不能换几个词？”
　　筝无语。

　　俗话说，凡事得过一次便宜，就想第二次。筝就跟那偷了腥的猫一样，疯狂地爱上了那种玩的滋味。连着三天，她都跟女人出去。当然，下班后，导致第四天老板出现在酒吧里时，筝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做打扫。

　　“你被人打了？”老板吓了一跳，那么大的黑眼圈，外加脸色苍白。
　　“没有。”筝苦笑，总不能说是□□做的吧。
　　“姨，她是劳累过度。”小伟冒出来一句，赶快跑远了。
　　“劳累过度？酒吧这几天很忙么？”老板疑惑地问。
　　“不是不是，别听他乱说。”筝恨的牙痒痒，死小伟，你给我等着。
　　“不是就好，注意休息，别搞的跟我虐待员工一样。”老板瞥了她一眼，心情很好地走到吧台里查帐。

　　下午酒吧就开门，但基本没人，筝正无聊地把杯子扔来扔去的玩，突然“哐”的一声门被撞开，冲进一个人，满嘴嚷着：“在哪在哪？？”随后又跟进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先进来的女子，使劲往外拽。

　　筝抬头一看，脸色一下变了，转头就往后面走。吧台里的老板奇怪地走过去问那几个人：“请问……”
　　“筝在哪！！”先前的那个女子挣脱开另外两人的手，一张绝美地脸对上了老板。
　　“她……她在……”老板微微呆了一下，这女孩长的真漂亮，无意识地指指后面。
　　女孩开足了马达冲向后面，一开门发现站在门后的筝，欣喜若狂地扑向她喊道：“筝！！！筝我终于找到你了！！筝我们回家！！走我们回家！！！”

　　筝一动不动地任由那女孩抱着自己，眼睛里冷如寒冬。
　　“你病好了吗？”筝开口问道。

　　这时，那两名女子又冲了过来，使劲把那女孩从筝身边拉开，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女人面露歉意道：“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们马上就走。”
　　老板跟在后面，奇怪地看着这场闹剧。那女孩一听要走，一只手死命抓住筝的衣服，一边大喊大叫起来：“我不走！！我要筝跟我一起走！！我要筝！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这是夏天，筝穿了一件短袖，那女孩紧紧抓住筝的短袖，就是不放手。老板看着不忍，正想上来劝，却见筝猛地一撕，竟把短袖生生撕裂，那女孩只觉手上一轻，差点向后仰一跟斗。筝把破了的短袖扔给她，怒道：“闹够了没有！！拿去！！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所有人都呆住了，那两名女子反应快，忙趁那女孩呆住的时候拉着她走出了酒吧，女孩忘记了反抗，只是痴痴地拿着那件破了的衣服，一直怔怔地看着筝。等她们出了酒吧，老板才反应过来，忙呵斥走那些想偷看筝身材的小GAY们，把后间门关上。

　　“先穿这个吧。”老板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员工服递给筝，筝沉默了一会，接过来穿上。

　　“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板刚一个字出口，筝就飞快地截了她的话，充满警惕的看着她。
　　老板瞪了她一眼道：“你穿好了就给我出去工作！！”
　　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