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伪造的圣迹》桔色空间

18、血色

　　这个男人很危险，散发着野兽一般的味道。
　　虽然是初次见面，爱丽丝的直觉告诉她，Lancer一定是个危险地家伙，虽然现在安静的蛰伏在那个自称凌的少年身边，但只是和他面对面，强大的压迫感就让爱丽丝喘不过气来，她高度紧张，右手死死握住藏在袖子里的礼装，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一动对面的野兽便会朝她冲过来一般。

　　“你这家伙，如此浓重的妖气，明明就是妖气强大的大妖怪，居然也会能作为Master来参加圣杯战争？说，到底用什么手段得到令咒的！”少女的声线转成冰雪般的冷冽，眼底锐光逼人，瞬间爱丽丝便感到一股暖流游走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抢到圣遗物就可以了吧。”少年天使般完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显现出邪恶来，桔梗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惊讶，这样纯粹的邪恶表情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就算是奈落那样的家伙所持有的邪恶也是带着欲望和目的的，而眼前这个少年的邪恶却完全不同，那应该是更为纯粹的，换句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天生的，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一样，不断的从少年的周围渗透出来。

　　爱丽丝因为凌对圣杯战争的轻蔑而彻底愤怒了，有多少魔术师为了达到根源的梦想而不停的苦苦探寻着，艾因兹贝伦家更是如此，她作为圣杯之器，完美的继承了自冬之圣女以来家族千年求索的所有记忆，正因为如此，她比谁都明白，被迫借助远坂和间桐两个外来的魔术师家系的力量，对艾因兹贝伦而言是多么的屈辱和不甘。
　　“你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明白，根源之涡旋所承载的夙愿呢！”

　　“哈哈，别笑死人了。”少年肆无忌惮的大笑着，清亮的嗓音风铃一般回响在树林里：“你们真的认为靠这样的东西就能够到达世界的起源？还是说这是独属于艾因兹贝伦的狂妄呢？不错，制造出精密到如此地步的人偶是值得称赞，不过，你们知道么？对研究□□的魔术师或是作为一个人偶师而言，你们才只是入门罢了。（这里详情参考空之境界，人偶师苍琦橙子言论）”

　　随着语速的加快少年的情绪似乎也波动起来，青玉般的手指尖端开始发出细微的荧光。
　　“爱丽丝！”桔梗焦急的对着呆滞的爱丽丝大叫，同时一口气抛出数十张纸片。
　　魔术碰撞产生的光芒把昏暗的森林映照的仿若白昼一般，银色的蝙蝠环绕在凌的四周，破浪一般激荡着。

　　“稀世之血请聆听起源的回响，比黄昏还要灰暗，比血液还要鲜红，消逝于时间长河里德无尽灵魂们，请再度舞蹈吧。”灾厄的话语仿若来自地狱，太阳失去了色彩，坠落于天际。这已经不能用魔术来形容了，这完全就是依靠魔法才能达成的奇迹。（关于魔术和魔法的区别，请自行参考原作。简单来说，魔术是现在能实现的事，魔法则是依照现有世界的法则无法实现的。）

　　桔梗的右手闪出一道虹光，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比刚才还要耀眼数十倍的光芒爆裂开来，树木玩具一样倒下，像是被顽皮的孩子抛弃了一般，凄惨的歪曲着。爱丽丝菲尔只能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这转瞬即逝的奇迹让她移不开视线。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爱丽丝菲尔也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少年轻描淡写使出的招数，的确能感觉到灵魂的回响，那是无数灵魂交织在一起的喑哑呼号，那正是探求精神根源的魔术师们梦寐以求的“第三魔法”——精神脱离□□的再现和循环，这完全违逆世界法则的魔法，正是艾因兹贝伦千年的夙愿。

　　极致的光芒过后便是寂静与黑暗，爱丽丝因为巨大的震撼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自出生和被创造之时便一直学习至今的所有信念和知识都在一瞬间被毁坏了，彻底而坚决，直接用最原始的事实告诉她，即使成功完成了“第三魔法”的奇迹也无法达到根源，甚至连通道都没有出现，世界还是按照常理在运转着，方才还在悲鸣呼号的无数灵魂幻觉一样完全消融在了虚空之中。

　　“你不是普通的Servant，传承千年的血族秘术也能轻易化解，看来关于这次被降临出的圣杯正体还要再观察一阵子了，你不仅人漂亮，使用的法术也很让人着迷哟，名为Caster的少女哟。期待和你的再会！”

　　爱丽丝菲尔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空落落的脑袋无法进行任何思考，呆滞的看着明朗的星空。
　　“你醒来了么？爱丽丝，我正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我已经感觉到切嗣到达城堡很久了。”依旧是清泉般悦耳的声音，熟悉的声线让爱丽丝找回了一些实感，什么都不重要，那个最大的疑问一定要趁现在说出来：“桔梗，刚才那个法术是第三魔法的一个分支么？直接和灵魂沟通的技术？”

　　圣洁的少女笑了，这次的笑不像之前那么浅谈，那是更为确切而温柔的，笑意的传达准确无误：“爱丽丝，你看。”
　　顺着声音看过去，桔梗的手上有一个白色的光球在跳跃着：“你的话能够把握到的吧，这个光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灵魂哦，属于这片森林中死者的灵魂，若说召唤和操纵它们的话我也能做到一点的，但这绝不是你所想的‘第三魔法’不是隔离□□而精神的技术，勉强要解释的话，只能说是类似于聚集魔力的行为罢了，所不同的只是等级，玛那（又称乙太，空之境界和月姬世界观中行使魔术的基本物质）按照你所知道的知识被分在第五级，而灵魂的能量被分在第三级。”

　　爱丽丝像个好学的学生一般，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再度发问：“刚才的使徒也是使用的也是这样的技术么？”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又有细微的不同，刚才那家伙使用的更确切来说是更接近于固有魔术的范畴，那只是他内心世界的某种具体化，虽然很高明，但依旧属于魔术的一类，只不过对现代的魔术师来说，是奥义中的奥义罢了。好了，爱丽丝，别再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了，切嗣已经在城堡等你很久了。”

　　像是对关于魔术的无聊话题感到厌恶一般，少女不耐烦的拉起爱丽丝的手，迈着轻快的步子快速穿过杂木林。
　　“桔梗，你没事吧。”
　　凭空出现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许悲伤，在空地上传出很远很远。

　　“犬夜叉，你瞒着你的Master来见我？”桔梗秀气的五官几乎纠结到一起，爱丽丝的右手被握得生疼，不过她只是默默忍耐着没有插话打断他们。
　　“没有，Master感觉到这里不正常的波动，叫我出来调查一下，况且那家伙已经身受重伤了，大概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蹩脚魔术师。”

　　犬夜叉说完，沉默便水一般浸漫出来，铺满整个空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的面对面站着，四目交织，犬夜叉与桔梗，两人的纠葛跨越五百年的寂寞，缱绻难离。犬夜叉银质的长发被月光濡湿，爱丽丝的身影借着满地清辉隐没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