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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变装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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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名为远坂葵的女子。
远坂时臣非常气愤,不过是不明来历的魔术师学徒就召唤出了全能力A以上的强力从者。他愤愤不平的感叹圣杯选择Master的条件已经越来越宽松了,而且不只如此,身为御始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系甚至因为魔术的属性和冬木本地的灵脉不和而衰败了。
即使时臣并不赞同间桐家的魔术理念,纯粹作为魔术名门的后裔他也少有的产生了一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
由于没有取得预想中排除掉一位从者的成果,远坂时臣阴沉着脸快步穿过冬木市的商店街,准备返回远坂家的宅邸。
时间已经是黄昏,商店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采买的主妇和放学的学生们早已经回家,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并没有花去时臣多少时间。正因为如此,他在转过十字路口的一瞬间便看到了那个女人。
浅色的洋装,高挑的身段,名门淑女的远坂葵和完全平民化的商店街仿佛一开始就处在两个时空,奇异的维和感刺激着时臣的感官越发凸显出葵身为女性的端庄和娴静来。没错,那个安静站在十字路口的女子正是他远坂时臣的妻子。
虽然这套洋装是自己的妻子以前经常穿的,但是时臣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的妻子有些什么洋装。毕竟嫁进魔术师家系的女人可以说就和现实世界脱离了,在魔术的世界里重要的永远都只是能培育出密集魔术回路的胎盘罢了。
远坂时臣心底一瞬间略过了小樱因为盟约的关系而被过继到间桐家的事实来,更为葵的气度所折服。一直以来她都尽力扮演着魔术师妻子这个角色,端庄大度,举止得宜堪称完美。
不管成为魔术师妻子的女性命运有多么凉薄,远坂时臣也始终不是一个冷淡的人,他的高傲和优雅也不允许自己对待淑女失礼。
因此,尽管内心对远坂葵愚蠢的感情用事行为很是懊恼,时臣还是决定尽一个丈夫的义务,把葵护送回到她的娘家,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了再接回来。当然,自负的远坂时臣从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在圣杯战争中败亡的境况,只是自顾自的这样决定罢了。
这已经不单单用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就能解释了,自负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吧,也许远坂时臣这样的人正是这个浮躁的时代所缺失的吧。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高傲而偏执的魔术师。
时臣毫无防备的大大方方走了过去,甚至还虚伪的朝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
“葵啊,从感情上我的确也能稍微理解到一些你的不安和担忧,不过在理智上我还是要告诫你,身为魔术师的妻子,这种无谋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心脏突然体验到硬物刺入的冰凉感,时臣才错愕的低头认真看寄托着“远坂葵”外形的异形。若是他平时能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便不难发现眼前的“远坂葵”没有一丝真挚科研,反而浑身都是僵硬和生疏。
“哈哈哈,果然按照计划成功了呢,真是完美的作战啊,Assassin。”
眼前的是幻觉?看着属于“远坂葵”的脸慢慢变成淡雾消失在自己眼前,时臣终于错愕的接受了一个事实——他,作为最优秀的魔术师,居然被低级的幻术欺骗了。
虽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时臣没能找到声音的来源,但他记得那个声音的主人,这样的声线属于间桐家早已经失踪多年的次子,间桐雁夜。但是失血过多的时臣已经虚弱的听不到雁夜在说些什么了,很快便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盯上我远坂家的岂止一人,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雁夜你这样的蝼蚁居然也敢在背后耍小动作?”
雁夜透过房间中的‘水镜之术’传来的图像看到了全部的经过,错愕的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Master不必惊慌,他并没能察觉到我的所在,应该是气味不对的缘故。毕竟变身术只能再现出‘远坂葵’的形。”
自己的从者声音清晰而镇定,雁夜也被感染了。很快冷静下来,透过秘术向时臣传话:“时臣啊,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的改变这么大,鼻子变得和狗一样灵敏了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向你讨回被夺取一切!Assassin给他们点见面礼,然后撤退吧,今天已经没有胜算了。”
像是要回应雁夜的话语一般,被夕阳染成桔色的天空中凭空闪现出无数只乌鸦来。当然这种程度的攻击对Saber来说只需要一发的‘风之伤’就能解决了。不过,在激烈的气流震荡之后,Assassin的气息便彻底被掩盖了。
——远坂宅邸——
“哟,犬夜叉你还真是失态呢,时臣大人才跟你出去一天,回来的时候竟然会变成这样破破烂烂的模样呢,以前和我们战斗的时候不是很强的么。”
“神乐,给我闭嘴!”神乐血色的眸子轻蔑的扫了一眼绮礼眼底的暗涌,一转身利落的离开了房间。
言峰绮礼的面容本就冷峻,现在更像是冰山一般肆无忌惮的向周围播散着寒气:“神无,为什么没能提前发现?”
白色和服的幼女幽灵一般闪现:“那是Assassin一定是使用的气息遮蔽,再加上手段高明,使用的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秘术。这事件本身就是时臣大人太过轻率了。”
绮礼无言的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时臣,时臣顿感头皮一阵发麻,只得干巴巴的应了句:“她说得没错,若不是Saber提醒我气味不对,准备了一小节工程魔术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死了吧,毕竟绮礼你的治愈术再高明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的。”
时臣本身的高傲本就狠狠的折磨着自己,现在又被自己的弟子用眼神逼问,时臣羞耻的几乎晕过去。只好瞥过头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被角。他暗自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杀了间桐雁夜这个蝼蚁,来平息此刻滔天的怒火,
在某方面很迟钝的时臣被没能留意到绮礼眼底盘旋的欲望涡流,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雁夜羞辱自己的言辞,急怒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来。
言峰绮礼镇定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轻轻给时臣擦干净,手指还借机在时臣失去血色的薄唇上摩挲一会儿,而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前你就在家休息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我都会为你解决的,因为那是你唯一的愿望。”
“没想到啊。”身形枯槁的老魔术师在空无一人的地下虫库里愉悦的自语:“雁夜那个废材什么时候这么有头脑了?看来是召唤出了了不得的从者呢。这场闹剧也许能给老朽带来些许愉悦,呵呵,远坂时臣,你就只有这点器量么?还是说老朽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