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悠然木木

2、梦魇（下）

　　“进来吧！”林川在鞋柜里找了双拖鞋，对邓婕道，“你就穿这双吧！”
　　邓婕换了鞋子，走进客厅打量起来：“啧啧！早知道你家小康，没想到是高阶小康！”邓婕不满地瞪了一眼正端着水走过来的林川，“我说川川，我忽然想起来，我们都认识一年了，你居然没请我来过你家欸！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啊？”
　　林川把水端到邓婕面前，白了她一眼：“是不是朋友跟来不来我家不是一码事吧？哝，只有白开水。”
　　“啧啧，还真是绿色饮料。”邓婕端过水，坐在沙发上，“怎么不是一码事？是朋友的话，就应该请我这个外地人到你家来做做客，尽尽地主之谊的嘛！”
　　“这不请你来了？”
　　“切！到现在才请，没诚意。”
　　“好~~~是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你想来就来，我随时欢迎。这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看在小妞你这么诚恳的份上，爷勉强原谅你了。”邓婕得瑟地托起林川的下巴，一副我就调戏你的流氓样。
　　林川“啪”地拍飞邓婕的咸猪手，笑道：“就得瑟吧你！晚饭想吃什么？”
　　一听到晚饭两个字，邓婕的眼睛顿时闪闪发亮，扑到林川面前：“吃肉~~~~~~~~~~~~~~~~~~~”
　　林川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要是在抗日时期，你准是汉奸。你要被抓了，不需要严刑逼供，只要在你前面放块猪肉，你准能把你祖宗十八代交代得一清二楚！”
　　邓婕不服气地撇撇嘴：“那不也只是交代了我祖宗十八代么？可没泄党的密。”
　　“就贫吧你！过来帮忙，不然没得吃！”
　　邓婕不情愿地跟在林川后面忘厨房走：“怎么这样啊！我是客人欸。客人！客人！”
　　“好了，快过来吧！想吃什么从食谱上找，我们自己做着试试看。”林川不理会邓婕的抱怨，将一本食谱丢给邓婕。
　　“吃什么啊？很难决定啊。”邓婕翻着食谱，显得很懊恼。
　　结果，二人还是没有按食谱上做菜，林川做了些平常菜色喂邓大小姐，当然绝对少不了肉类。晚饭过后两人就在客厅里看看电视聊聊天。
　　“川川，问句比较没营养的问题啊。”
　　“问呗！拦着你啦？”
　　“你觉得自己还会做那个梦不？”
　　“果然很没营养！”林川白了她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预感！预感！”邓婕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就一点预感也没有？”
　　…………
　　林川一阵沉默，陷入了沉思。
　　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着邓婕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梦还没有结束，甚至这只是个开始。”
　　邓婕被她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是说还会继续？”
　　林川撇撇嘴：“谁知道，不就是个梦么？管他的。”
　　邓婕见林川一下子从严肃的表情变成了满脸的不在乎，不由道：“这话你自己能信？你确保你自己没想到过其他的？”
　　“好了好了，什么其他的！不要讲得那么邪乎，怪力乱神的！呀，明天怎么又升高了呀，这不热死人么！”林川有些心虚，刚好看见电视正在播报天气预报，急忙想转移邓婕的注意力好摆脱这个话题。
　　“瞧瞧，你自己都不信。好了，不为难你了。这温度，还好教室里有空调。”见林川十分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邓婕也就顺着她，不再提那话了。
　　整个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中播音员的声音。

　　“好了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都快十二点了。”
　　“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了。”邓婕揉揉犯迷糊的眼睛，有些有气无力地讲道。
　　“瞧你那怂样！困了怎么不早讲？我以为你看得起劲才没叫你的。”
　　“客随主便嘛！主人没讲，我这客不太好意思么。”
　　“好了，去睡吧！谁不死你！”虽然嘴里在调侃邓婕，但林川心中却是一暖，她知道邓婕是为了她才一直撑着不睡的。确实，她自己心里已经不把那个梦当成一个单纯的梦了，它太诡异了，由不得自己不去想哪一方面的事。所以她害怕了，更有些不敢睡觉。而邓婕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所以就默默地一直陪着她。
　　“那快走吧！我真困死了。”邓婕催促着她，“放心，两个人睡总是踏实一点。”
　　“恩。”

　　还是那片浓浓的雾，林川对此已经很熟悉了，只是与以往不同，今天这片黑暗的雾海中出现了一个亮点，但是却没有照亮雾海，亮点仿佛与这雾海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黑暗还是黑暗，亮光也仅限于那一点。林川有些好奇，就往那光亮处走去。有了亮光就有了希望，所以林川今天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害怕，有的只是好奇，还有些忐忑。那里究竟有些什么？
　　所谓“望山跑死马”，林川走了好久才走到亮光前，才发现这是一扇门，光正是从这门里透出了的。林川迟疑了，谁知道门后面会出现什么，这已经越来越聊斋了，可是如果不进去她又有些好奇和不甘心。
　　“拼了！反正是在梦里，能那我怎么着！”林川狠狠心，一咬牙便跨入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