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寂》咽气鱼

30、30.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

　　将就吃完了饭，萧寂寂送着碗筷放到了门口的炉子上，桌子放回了角落，第一件事就是扒了木头的裤子，还是拿这一堆布垫到了木头的身下。

　　“你吃了就要排，没有什么的。”萧寂寂为木头擦了擦嘴角的羊奶，“我得想个更方便的方法，尿盆什么的，若是我怕了麻烦限制你吃东西，你也会不好受。”

　　萧寂寂脱下身上的铠甲盖在了木头的身上怕他凉到，自己头疼的下地去外面借了两桶水回来，烧着锅将碗筷洗净。

　　“以前我可是很少洗碗的，我最讨厌洗碗。”似是抱怨，萧寂寂回屋查视了木头的下身，安静的坐着等他排泄。

　　她为什么非要抓着个植物人伺候呢？萧寂寂看着木头下身那摊污秽笑笑，其实说是她照顾这个木头，倒不如说是这个木头陪着寂寞的她。她在这个古代人生地不熟，自己一个人是很恐惧的，有了这个植物人的陪伴，她起码没有再寂寞。这个植物人长得又好看，作为她心灵的一种寄托，是够了的。

　　萧寂寂又等了半天，看着炕上摊摊污秽渐渐变多，去旁边的屋子找了木盆，把水烧上又将垫着污秽的布丢到了木盆中。她擦了擦木头身下的阴凉，又用布把木头的下身再度包上后为他穿了裤子。

　　炉灶下的火很旺，烟呛进了大屋里面，萧寂寂连忙出去浇熄了木柴，又一根一根的拿出在窗台上晾着，等着明日太阳出来好晒干。

　　她伸手试了下水温，被烫了下，发现时间烧的有点长，兑了些木桶里的凉水，把木盆里的尿布泡上了。

　　“累死老娘了！”萧寂寂端着木盆摇摇晃晃的坐到了炕上，“差点忘记和你说，明日我要和隔壁那几个嫂子去上街，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不要害怕。要是出什么事了，你就出门喊一声，大家就出来了。”

　　萧寂寂，人家是植物人，不会喊人。

　　又是屎又是尿的秽物在木盆中泡完后泛着一股腥味，萧寂寂本来讨厌得恨，但她回头看了眼沉睡的木头，又觉得踏实了很多。

　　他沉睡也依然微皱的眉头似乎承载了很多哀愁，密落紧合的羽睫搭在脸上就像是个洋娃娃，修长有致的脸型完美无瑕，唯一能算的上是缺点的就是他衣服被萧寂寂穿的歪歪扭扭。

　　“我对你好啊，实在是好，谁让你是美男呢！”萧寂寂边洗着衣服，边酸楚的抱怨现在的生活。

　　嘴上叨咕了一阵，萧寂寂总算是把衣服洗完了，本想到院子里晾上，可看到天太黑又不敢出去，就拉了个绳子凉在了屋里。

　　忙完了木头，萧寂寂又想起了自己的排泄问题，翻遍了整个大屋，好不容易才翻出了个尿盆。

　　萧寂寂脸上宽泪两行——古代都没有马桶坐，要蹲尿盆这么原始……

　　抱怨归抱怨，萧寂寂还是得蹲尿盆，蹲完了尿盆萧寂寂将尿盆送到了院子里，屋里的油灯放到了炉灶上，整个屋内只能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略略看清。

　　萧寂寂回屋后才又再度崩溃，她娘的她忘记去要个被了！

　　夏秋交界的夜晚，她就要和这个木头这样缩在床上睡一晚，真是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然而，她也只得这么做，漆黑的夜里，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邻居家打扰。

　　照样又把身下的铠甲脱下，和炕上的铠甲一起卷了一卷，萧寂寂枕着与木头相拥就又是一晚。

　　清早，萧寂寂是被木门的拍打声惊醒的。

　　连忙穿了鞋下地，还没来得及揉揉惺忪睡眼，萧寂寂又差点被厨房滑落的油灯绊倒。皱眉浑身酸痛的展了下，门外的敲打声又再撞击着萧寂寂的心脏。

　　慌忙的早晨啊！

　　“来了来了。”萧寂寂开口，嗓音还略有暗哑。

　　把小木门的栓子一撤，萧寂寂推开门看见了几个约定好和她上街的婶子在门外嘻嘻笑上了。

　　“木头嫂子给木头小哥忙了一晚上了吧，日正了还没起。”这几个婆婆小姑的身子一侧，挨个都钻进了院子里。

　　“嫂子这尿盆倒在出门右走的茅厕即可。”甜甜指着萧寂寂昨晚尿的尿盆说道。

　　萧寂寂看着尿盆，立即有了早晨的方便感，在几个嫂子诡异的眼神下抓了包袱里的两块布条捂着肚子去了公共厕所。

　　等一身松懈的萧寂寂方便回来，看见大屋的窗子敞开，几个婶子扫地的扫地，凉尿布的凉尿布，都各自干着。

　　“您们是干什么啊，我一个小辈，婶子们这么伺候我……”萧寂寂想要抓来一个婶子手里的扫把，却扑了空。

　　“哎！不碍事！都是邻居，你一个小媳妇，男人还躺着醒不来，这么辛苦我们还能给你分担点。”石榴嫂嘻嘻一笑，接着扫上了。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小嫂子千万别和我们几个农家见外。”小潘嫂子上前牵了萧寂寂的手拍了拍。

　　几个嫂子忙前忙后了一阵，萧寂寂合上屋里门为木头换上了干净清爽的尿布，打了水在盆子里泡上了，又吃了点别人家凑来的饭，喂了木头昨晚剩下的羊奶，萧寂寂才放心的和几个婶子去上街。

　　“木头嫂子，为什么不把木头送到我们几家的屋里看着。”

　　“不了，怕这木头又尿了，你们也收拾着烦。”萧寂寂笑容有点苦涩，十分不情愿的把木头说成个累赘。

　　“你这样伺候你家相公多久了，以后我儿子的媳妇若是能有木头嫂子一半的情义，也就值了。”王嫂子叹得一声说道。

　　而后走了约有一个多小时，萧寂寂才到了城里。城里的人群熙熙攘攘，远处听起还像是群蜜蜂乱蜇的响动。

　　“木头嫂子你都买甚么？”甜甜扯嗓子在乱杂的街市喊道。

　　“我……我需要钢针。”萧寂寂第一声我被吞没在噪音，又提声说道。

　　“什么是岗镇？”

　　“就是针灸用的针……”

　　石榴嫂子围过萧寂寂，笑道：“嫂子还会医术？”

　　萧寂寂怕说多做多漏了她凹凸曼现代人的身份，慌忙掩盖：“为了夫君而学，不甚精通。”

　　“哎呀，这里太吵，甜甜你和陪木头嫂子去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一个时辰后，我们再这里汇合就好了。”石榴嫂子吩咐了甜甜，转身和其他的人分批去瞧了。

　　“木头嫂子，前走两个路口就有家医馆。”等众人散去，甜甜提着篮子指着前方说道。

　　“我不要医馆，我这里最大的医馆。”萧寂寂了然的感谢一笑，走至几个摊贩前细细的问了起来。

　　问了几人，都说这城中最大的医馆是济世医馆，萧寂寂和甜甜找了一阵才在一个街后不起眼的角落找到。

　　门上没有任何牌子，萧寂寂和甜甜还确认了一阵，刚抬手敲门，门突然自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