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上吧，龙马》千莎草

6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手冢视角

　　绕场跑完圈之后。
　　众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望了望瘫坐一地的人。稍缓了口气，我便直起了身子问：“喂，你们要坐到什么时候？”
　　龙崎教练走过来：“手冢说的对。”
　　众人吃惊的“啊？”了声。
　　龙崎教练道：“上次和圣鲁道夫那场拉锯战，持久力就是关键。要想在全国大赛取得一席之地，我们必须要增强实力。当你们觉得疲劳的时候，就是增强持久力的最好时候。”
　　“接下来进行练习赛。”我往前踏一步：“被选中的就到球场里去。”
　　“诶？练习赛，真的吗？现在？”桃城尖叫。

　　“开玩笑的吧。刚跑完那样的步就要进行练习赛。”
　　“体力会跟不上的。”
　　胜郎，胜雄担心。

　　“不二，越前。”
　　说着，我看向了不二。接着目光又转移到那个小身影上。小少年转了眸，右边脸颊上还贴着块纱布。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前天在餐馆遇到亚久津的事。后来他将亚久津骗出去打了一顿。也算是替自己报了仇。
　　想想那一瞬自己的表情一定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动心骇目。见惯了他要么漫不经心，懒懒散散；要么就挑衅味十足，傲睨一切，拒人千里。陡然见到他揍人时古灵精怪。揍了人之后，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却谎言很轻易的就被揭穿了时的窘迫。忍不住的想笑，每次都很辛苦的憋了下来。
　　否则我在部员面前岂不是形象全无。

　　“你们两个先开始。”
　　随着我话落。众人抽气一声。大石最先打破沉默：“不二和越前的练习赛？”

　　我双手抱臂站在一旁。
　　不二很快斜睨向了小少年。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笑，轻微的，又意味深远。似期盼已久。
　　而小少年亦回眸望了回去。刚刚还一副力气被耗光，精神萎靡的样子。现在立马变得刀光剑影，锋芒毕露。大大的眸子似要吞噬掉一切耀眼的东西。

　　“不会吧？正选队员的练习赛？”
　　“想不到有机会看到这样的比赛。”
　　“谁比较厉害啊？不二，还是越前？”
　　二年级众人兴奋略显激动的讨论。

　　“这下轮到哥哥了。”球场里响起少年稚嫩的声音，十足十的挑衅语气。
　　对面的不二只是轻轻一笑：“请手下留情啊。”明显上扬的唇角有着刻意的包容和那么点无奈。
　　胜郎担心：“不要紧嘛……龙马君……”

　　球场边上。
　　“你们看好哪个？”一向温和的大石难得的提出这个问题。显然这场比赛出乎意料，万分令人期待。
　　“不二。”菊丸干脆回答。随即苦恼的补充了句：“虽然我很想支持小鬼头哎。但是不二是真的很厉害的对手耶。”
　　乾和海堂随后跟上：“不二。”
　　“越前。”一致对不二的赞同声里，桃城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出。
　　其他人惊讶的转头看了桃城一会，海堂闭眼“啧”了声。
　　“他能把不二学长追迫到什么程度，给我看好了。”桃城满面期待之色。目光一直盯着场内相峙的两道身影上。
　　显然他也听到了桃城的话。一会后往桃城看了看，喊了句：“桃城学长，就冲你这句话，改天请你吃汉堡。”
　　“呵呵，那我呢？龙马。”对面不二笑问。
　　“哦？”少年连眼皮都没抬：“看在你会输的可怜份上，带你一份好了。”
　　不二哼声笑：“龙马可真偏心。”
　　“切~才不是。”

　　“一盘定胜负，不二发球。”充当裁判的部员正好这时候喊道。
　　小少年握了握球拍。
　　脚下已经开始缓缓跳起。
　　胜郎叫道：“是小碎步。”
　　崛尾佩服的说：“他怎么还有那么充沛的体力？”

　　“不二学长，被我打败不要紧的吧？”边准备接球，少年边认真问向了对面的不二。好像认定了不二一定会输似的。
　　不二还是轻轻一笑。
　　挥手将球击出。
　　小少年即刻迎上，将球打出去后，飞快向网前冲去。嘴角噙着抹干劲十足的笑意。不二看穿他的意图，往后稍退一步，将球打向了边路。
　　小少年不得不回防。
　　“诶，果然不赖。不过我还是要上网进攻。”
　　说完。握紧球拍又执着冲了上去。饶是不二，也费了不少力来阻挡吧。他就是那样的人，在场外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奇，一旦握着球拍面对面站到场内。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从那个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力量。
　　和那似要打破一切的傲气。
　　而不二脸上已经露出了明显的兴奋。

　　“越前胜。局数1-1。”
　　充当裁判的部员宣布。
　　“喔，这次越前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场外有人激动得喊出声。
　　崛尾叹：“好厉害的比赛。”
　　“但是他一定行的，龙马。”胜郎兴奋得握了握拳。

　　“双方目前还在互相试探啊。”龙崎教练道。
　　我盯着球场，没有回头：“谁会先按捺不住呢……”
　　一番相持后。
　　终于还是那个小少年先冲了过去。
　　场外有人道：“首先出招的果然是越前。”
　　不二瞅准球路，将球往他脚边打。
　　众人期盼中。
　　小少年跑了几步，忽然贴地滑行。
　　逮着球跃起，继而球拍挥落。球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抛物线。快要砸落地面的时候，被不二险险救起。
　　球往回飞去。
　　小少年已经候在网前，做好了扣杀姿势。

　　但是……
　　没等我的但是想完。
　　桃城的声音着急的响起：“不行啊，越前，扣杀会……”

　　桃城话没完。
　　球已经被扣杀出去。
　　这时候不二睁开了眸子。这也意味着不二此时是非常认真的。
　　轻灵回转，岭月破云。
　　球在小少年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从头顶上方穿过。直接砸落后方。落地声“砰砰”。不二保持两手平端，一手握拍的姿势没动，背对着小少年。
　　小少年目光怔怔的朝他望去。

　　“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不二学长把扣杀直接回过去了……”
　　“那就是……”桃城开口解答崛尾等人的疑虑：“连我的入樽扣杀也无效的一招。”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网球。对手的力量越强大，反击力也就越大。不二的三重反击之一，巨熊回击。
　　越前，你要怎么办？
　　目光不由得再次盯向了场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一手握拍，另一只手的十指掐进了网球线里。弄得网球线吱嘎吱嘎响。
　　白色的帽檐遮住了额头。
　　风吹过。
　　等到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碎雾的眸子深处似有金黄的火焰燃出。看到这里，我的心用力松了下。
　　随即自嘲一笑。
　　我在担心什么？怕他被不二打击？他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遇到困难就萎靡不振，反而愈挫愈勇。
　　当初向他主动提出对决。不正看中了这一点么？
　　或者，我是关心则乱了。
　　只是那一日傍晚的霞光浸透半边天的时候。我同样看到了那个孩子的坚决。拒绝我的请求，成为青学之柱。
　　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引着他。把他牵往一条背道而驰的路上。那是来自哪里的力量，我捕捉不到，也挤不进去。让我惊慌。
　　就像网球部的人经常说的那样。那个孩子给人在另一种世界的感觉。他本能的抗拒着这个世界里的一切。

　　对他提出“成为青学之柱”的请求，是出于青学未来方面的考虑，还是自己私心想着寻找根绳子希望能够栓住他？
　　两者都有吧。
　　只是这个想法终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