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上吧，龙马》千莎草

3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修文）

　　“不行，血止不住。”丢掉第六只被鲜血浸红的药棉，大石开始焦虑不安：“眼球并无大碍，但是眼皮肌肉是坏掉了。”

　　“哇，越前看来真的很痛苦。”桃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他。

　　“啊~”河村晕血症发作，身子一歪，软绵绵倒在地上。

　　“隆，振作点。我们可不能再去医院了。”桃城矮身去唤。可惜河村一动不动，作挺尸状。

　　“这就是你卤莽挥拍造成的后果。”不二沉声道。似有生气的迹象。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切，逊毙了。”海堂恶声恶气。龙马就纳闷了，他哪里又得罪了这位老兄。睁开那只正常的眼睛。左右扫了下，发现刚才那个给我送毛巾的厚瓶底小男生还在，便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挺激动。

　　“这里除你不是网球部的，还有谁？”

　　“平宫……矣奴，我叫平宫矣奴，越前君。”这次他是真的激动了。连续报了两次家门，最后巴巴的望他，似感到不好意思。

　　“喔。”龙马闭上眼。任由大石折腾眼皮上的伤口。没去想他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奴，奴隶？谁会取带有这样性子的名字。

　　“怎么样了？大石。”部长走过来问。

　　“不行，以这种状态不可能继续比赛的。都拼到这会了，这种结果真叫人遗憾。”大石一边说话，一边替龙马擦血，话里不无惋惜。

　　是啊。都拼到这儿了。放弃的话确实可惜了。龙马向来不是个愿意服输的人，而且不过点小伤罢了。

　　怎可为这点小伤卸甲而逃？况越是不利的条件下仍然能够取得胜利，那才是实力的最好证明。不是吗？！

　　所以当桃城拾起地上被球柱撞坏成几段的网球拍放进龙马的网球包里时。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请求:“桃城学长，请帮我拿一只备用的球拍出来。”

　　跟众人一起震惊过后。桃城了然一笑：“好吧。”

　　“那样的伤怎么能继续比赛？”大石保姆心态发作，冲龙马几近吼道。

　　“别勉强比较好，这样的比赛太不公平了。”乾也说。

　　“越前君，你不会真的想继续比赛吧？”裁判从球场里走了出来：“我不会让你上场的，除非你能把血止住。虽然这样你一定很失望，但是你必须放弃。好吗？”

　　龙马站起。

　　抬起膀子，球衫在眼皮上随便抹了几下，不死心道：“我要参加。”

　　“我说你这人……”裁判欲言又止，此时大概很想敲敲他的脑袋，看是不是硬的。

　　“已经止血了。”龙马说。

　　“龙马，过来一下。”龙崎老太叫道，略带责怪：“胡说，根本没止住。你这个傻小子真是顽固。”

　　“不好吗？”龙马问。

　　“很痛吧？”答非所问。

　　“一点也不痛。”龙马平静回答。也确实并不感觉到痛。

　　龙崎老太盯他看了会，见他一脸的坚持，终于不得不让步投降，扭头对大石说：“大石，把急救用品给我。”

　　乖宝宝大石答应了声，飞快的将医用药箱搬了过来。

　　两分钟后。

　　伤口包扎好。血果然止住了。
　　龙崎老太说：“好，就这样吧。”

　　“止住了吗？刚才血可是止不住往下流啊！”大石不太相信的盯他包扎好的眼睛上望。

　　龙崎老太答：“不，我们只是暂时止住了。最多只能维持15分钟。”

　　“堇菜姐擅长止血吧。”不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颇有搞笑的意味。

　　龙马嘴角一抽。非常怀疑他是故意的。堇菜姐？亏这只怪胎叫得出口，看看龙崎老太的年纪，怎么也当不得“姐”这个称谓吧。

　　“不二，堇菜这名字不是你叫的。”龙崎老太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龙马忍不住一笑。收到不二打量的目光，紧又抿住了。掉身往裁判走了过去，说：“止血了就让我比赛对吧？”

　　“应该是的，我确实说过，可你……”裁判还在犹豫。

　　“越前，你的球拍。”这时桃城将球拍拿给了他。

　　龙马伸手欲接。大石却挡了过来。他一时语塞：“大石学长……”

　　有另一只手代替他取走了桃城手中的拍子。却是部长。

　　“10分钟。10分钟之类如果不能分出胜负的话……你就要弃权。”

　　“手冢……”大石无奈。

　　“懂吗？”部长直直的望着他。龙马接过拍子，欣然道：“10分钟。”

　　大石闭眼长叹，终于败下阵来：“越前，去吧。不行就下来。”

　　龙马朝球场走去。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飘过来。他抬手接住。望向海堂。海堂双手抱胸，斜倚在铁丝网墙上，表情酷酷的说：“你忘了东西。”

　　将帽子戴上，龙马谢过海堂：“谢谢，学长。”

　　“切。”海堂头一偏。龙马看他闹别扭。嘴角微微一翘。

　　众人惊奇的看我龙马再次走回了球场，议论纷纷。

　　“他继续比赛了。”

　　“真的？”

　　“那个家伙的左眼不是受伤了吗？”

　　青学的学长们则担心。

　　“不行啊，没受伤前就被对方的奇招打乱了阵脚。”

　　“受了伤根本不可能赢的。”

　　崛尾拉下双眉，忧着脸说：“现在比没受伤时更让人担心，这是……”

　　“自杀！”崛尾、胜雄、胜郎三人异口同声。

　　晕死。有这么严重吗？

　　时间处于倒计时状态。

　　龙马再度带伤登场的第一记发球震动了所有人。

　　“那小子好厉害。他的球更快了。”

　　“还受伤了呢……反应却一点没变慢……”

　　“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很好。这样的效果正合心意。龙马收拍，站直了身子，冲对面发愣的伊武深司喊：“喂，这点伤，你们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伊武深司面色一沉。接下来的比赛中继续着他那讨厌的上、下旋转球。不受控制的，龙马的手再次陷入了“暂时麻痹”状态。

　　于是输球是意料中的。

　　“啊，越前丢掉了自己的发球局。”崛尾失望的说。

　　胜郎担忧：“龙马的眼伤已经对他不利，如果再陷入‘暂时麻痹’的话……”

　　“他的回击率就是0.”乾接话：“因为握力也会在瞬间丧失，所以绝对打不到球的。”打开计时表看了看，又道：“还有7分40秒。”

　　“伊武深司啊。没想到不动峰还有这号人物，如果只是就网球天赋而言，他绝不比青学的正选不二逊色。怎么会被埋没到现在……”

　　喂！龙崎老太，你到底是哪家的教练啊。身为教练，怎能当着队员在苦战的当口，说这么降低自家水准的话来。
　　这是纯心灭自家威风么？

　　龙马有翻白眼的冲动。然而时间上不允许。顶着十指的麻痹，他想硬接下这球。而希望在球拍碰到网球被撞飞出去后落空。

　　“15-0”

　　连续几次失分。龙马心里终究着了急。试了小碎步，依然没法缓解麻痹的压力。好吧，暂时承认你的天赋真的跟不二学长在同一条线上好了。

　　但是怎么办？龙马不愿意看到自己在正式的比赛中输掉。虽然他几乎每天都输球，但那是输给自家臭老头子。毕竟他家那位不正经的老爸网球功夫不是白白练了几十年。时间上他就已经输掉。所以输给他，心里能够保持平衡。但是要他输给一个年纪差不离的男生，光是想想都没法接受。

　　好吧。

　　他也不是没有上进心。输给不正经的老头子心里上算平衡了。但他可从没有放弃过总有一日会打败他的念头。

　　因为在网球上，他是一位很值得去挑战的强劲对手。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那个伊武深司的分数已经赶了上来。好再龙马灵光一动，已经想到了对付他的“暂时麻痹”的办法。

　　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而场外的大石已经看不下去了。征询的问部长：“没问题吗？是不是应该放弃10分钟的约定。让他退出比赛？”

　　许是察觉到了龙马的神色转变。部长肯定的说：“别担心。”

　　“手冢！”大石喊。

　　“好羡慕你啊。得到了观众的同情。这也是你唯一能得到的……我会让你坚守到最后的。”

　　听着对面家伙的碎碎念，龙马分外无语，耐不住提醒：“喂，打扰你的自言自语，不好意思。不过你快点发球行不行？我得在3分钟之内打倒你。”

　　真是的。抱着球发牢骚很好玩么？

　　“那个一年级这样子还在挑衅。”

　　“和深司真是势均力敌啊。”

　　“真无聊，讨厌的家伙。”伊武深司再唠叨了句，总算是发球了。

　　无视掉他的唠叨。龙马接过球，边说：“我不喜欢你那一上一下的招式，但是……刚才我发现了你两个战术上的缺点。”

　　“什么？”

　　“你用这招对付过二刀流的选手吗？”奔跑中龙马回他一记烟消云散的笑，顺手将球拍丢进了右手。这样，他的“暂时麻痹”就对他无效了。

　　右手的回球成功得分。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弱点。”龙马做出以上总结。

　　“太乱来了吧？怎么可以判断球的方向然后换手。”不动峰的石田满脸震惊。

　　社长橘吉平开始的时候也是不解。认真盯我看了会，恍然大悟：“单脚小碎步？我知道了，用那种步法，他可以在比赛的时候自由换手。多么好的反射神经……”

　　“二刀流？那又怎样？我让你两手麻痹。”伊武深司嘴硬。现实中还是二刀流加小碎步给死死压制住了。

　　“咦，不动峰的家伙一直在用侧旋球？”提出疑问的是崛尾。

　　“真的耶，但是……只有打交互上、下旋球才能出现暂时麻痹。”胜郎抱以困惑。

　　乾解释：“不是不打，是他根本打不出。要打上旋球，你得从球的上部斜着摩擦，但是冲着身体来的球不可能用上旋球回击。所有的球都变成了侧旋球。”

　　“这就是……”崛尾激动。

　　“第二个弱点。”接话的是芝砂。

　　“暂时麻痹”的球招一破。那个伊武深司就没辙了。龙马连续扳回几球。随着时间越来越逼近，他用反向追身球拿下最后一局。伊武深司愣愣的盯着自己手里刚才从地上弹过来的球。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龙马胜出。”

　　“太厉害了，他的扣杀就像外旋发球一样。”崛尾高兴得大喊。

　　“太棒了，太棒了，龙马。”同样高兴的还有胜郎、胜雄。

　　龙马则转头望向看台那里：“是不是没到10分钟？”

　　“啊。”桃城学长等人一起冲他竖大拇指。

　　冰山部长则冲他点了下头。

　　龙马嘘了口气。

　　双方排队致礼。广播宣布：“东京预选赛冠军，青春学园；亚军，不动峰初中。希望两队在东京都大赛中有突出的表现。完毕。”

　　双方致礼完毕后。不动峰队伍中，包头巾的石田面带愧色的问河村：“啊，那个，你的手腕没问题吗？”

　　“啊，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别在意。”好脾气的河村暖暖一笑。

　　不二坏心眼起。塞一把球拍到河村手里。老实的河村立即暴走：“好小子，你打的球够猛的。”

　　石田巨汗。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哟，海堂蛇。”深红发的神尾想搭讪海堂。

　　海堂没给他好脸色：“闭嘴，该死的速度狂人。”

　　各自往球场出口走去。

　　那个伊武深司走到了龙马的面前，嘀嘀咕咕：“越前，使你眼睛受伤真的很抱歉。没事吧？但这又不能怪我……我知道，一定是你自己弄伤的，我敢肯定，绝对的。是故意的，我无所谓……”

　　“深司！”橘吉平喝止住他说话愈来愈离谱。

　　“对不起。”

　　龙马拉了帽檐。无奈的叹口气：“没什么。”

　　转身离开。

　　听到不动峰的那群人说：“橘可能想和手冢社长交手。”

　　“恩，对，都是我的错。”伊武深司自作多情的低喃。

　　不动峰众黑线：“我们没这么说。”

　　哎，哎……

　　madamadad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