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上吧，龙马》千莎草

20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龙马被迫站到了球场上。他感到无语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盛气凌人地回他：“因为我不喜欢你的脸。”

　　龙马：“……”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摊上这醉鬼。

　　乾也道：“不行，对酒醉的人，一般的道理是讲不通的。”

　　“真是没辙，没有办法了，越前。你就认命吧。”到了这地步，桃城也只能这样来安慰他。

　　龙马拿着球拍在肩上敲了敲，知道确实也没有办法，只好自认倒霉地叹了声：“是~”

　　“一局比赛终，由我发球。可以吧？”汉娜走去对面隔着球网问。

　　“请便。”龙马无所谓地应。心道一个醉鬼能打出什么样的网球。能把球拍握紧了不松开已经很不错了。

　　汉娜活动活动腿脚。直起身来，准备发球的时候，龙马惊讶发现她神情变了。他不由也跟着肃起了神色。

　　目光一变，一声重喝。

　　紧接着，有东西轰然砸落的声音。然后弹起，撞在身后高高的铁丝网墙上。最后弹回地面。

　　右前方地面上留下个深深的球印。

　　龙马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桃城和乾都有些吓住。

　　“什……什么，刚才的发球。”桃城结结巴巴。

　　乾道：“那种发球，在关东大会可没看到过。”

　　“15-0”汉娜得意宣布。接着连发两球，后面一球龙马接了，还是被汉娜丝毫没费力气回了过来。

　　“好……好厉害。”乾忍不住称赞。

　　一转眼的功夫，比分被拉至：“1-0”

　　也在这时候，青学其他人赶了过来。却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起来往球场这边找的。仔细一瞧，海堂竟然没在。莫不是跟他们一样跟队过程中迷了路？

　　看到龙马正跟一个女人比赛，几人惊了一下。大石朝龙马大喊，企图唤他，刚叫出“越前”两字，被手冢抬手阻止了。

　　桃城和乾转头看到了几人。桃城惊喜：“是学长们。”

　　“我们一直在找你们啊。”

　　“总之能汇合太好了。”

　　河村和大石先后开口。菊丸满面不解问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众人注意力顺他话一起看向网球场。

　　场内，龙马对汉娜击球方式判断失误。导致接球落空。汉娜好心提醒他：“我说你啊，做这种假动作是很正常的吧。光看我的眼神就反应过来虽然不错，但却忽略了手脚的动作。”

　　龙马试着发了个漂亮的斜线球。球到了汉娜手里再转回自己这边依然落了空。汉娜再次提醒：“不管发球多么出色，不能预测对手的反应，就不可能拿下比分。”

　　龙马一气，只得将自己拿手招式外旋使了出来。中间虽然顺利接到了球，可最终依然没能拿下比分。

　　不二不由吃惊：“龙马竟然单方面被压制着。”

　　“2-0”汉娜宣布。

　　虽然很不甘心，龙马不得不说：“虽然醉了，不过打得很精彩。”

　　“日本中学生的水平，也只有这样吗？”

　　球打得很精彩，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气人的很。龙马安慰自己对方是个醉鬼，实在没必要跟她计较。撇撇嘴，将球扔给了她。

　　汉娜抬手抓住，转眼看到球场外站着的一帮人。顿时笑眯眯地招招手，对为首的手冢喊道：“国光。”

　　叫法上听来，两人似乎挺熟。

　　青学众人震惊。大石问：“手冢你认识她吗？”

　　“也就是说手冢想让我们见的那个人……”前后连起来一想，不二立马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果然，手冢应道：“是的，就是她。现在是我的教练。”

　　“那么她说的那个自大狂妄……”桃城想起来，忘了顾忌，一下子冲口说道：“摆优等生派头，老成过度的……”看了看乾，乾也看看他，不由思忖：“莫非……”

　　“你们在说什么？”手冢转头问。

　　“不，不没什么。”二人讪笑着飞快摆手。嘴角有抽搐的迹象。

　　龙马忍不住朝手冢那边望了望。他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巧。既然是部长的教练，也就是说：“嗯？看来不是普通的教练。”

　　汉娜也感到一丝意外：“你就是国光说的越前龙马吧？”

　　“你知道我？”这下轮到龙马意外了。

　　“多少听说过。因为国光竭力向我推荐你们。日本的中学生还真是自大啊。”汉娜说着，忍不住发句牢骚，也不知她是对龙马发的，还是透过龙马对手冢发的。毕竟在她眼里，部长是个自大狂妄，摆优等生派头，又老成过度的人。龙马觉得她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在这里看到了部长。所以她最终目标果然还是部长吗？

　　“我现在就把你那半吊子教训一下。”汉娜忽然冷了声调说道。搞得龙马都以为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她。

　　桃城看得一气：“可恶，她还真能说啊。”两手作喇叭状，套在嘴边，冲龙马喊：“越前，不要在意什么了。让她看看日本中学生真正的实力。”

　　龙马无奈，长长应了声：“是~”

　　“我不会因为对手是孩子就放水的。”汉娜郑重放下话。龙马心道，打一开始你就没放过水。

　　都被说成这样了，还不加大反击力度，那他岂不真成了她口中的半吊子。光冲她这句话，他也使出全力。绝不能输。

　　再一开场，龙马便将自己已经好久没用了的单脚碎步抬了上来。然后是抽击球B和抽击球A。一口气拿下整局。

　　“挺有两把刷子的嘛。”汉娜终于道。

　　龙马转身往回走，边道：“日本的中学生，像这样的球都接得起来。”后面意思是你却连这样的球都接不起来。

　　听出他话里的讥讽，汉娜咬紧牙气道：“真是自大啊，日本的中学生都是这么不可爱嘛。”

　　接下来汉娜的每一招都在试图朝龙马相反的方向打，专攻他不擅长的地方。使得他的绝招没机会使出来。没办法再次陷入被动，丢了两局。

　　“接下来就是4-1。”汉娜扶双手着球拍道。

　　菊丸担心地叫出声：“那个人好厉害啊。”

　　乾同意，有些疑虑：“那张脸以及打球发式……”

　　“怎么了，乾？”菊丸不解。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乾道，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这时场上到了交换时间。汉娜走回休息区，拿起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口。大概是她侧着脸喝水的样子给了乾某种启发，他陡然想起，惊道：“她是汉娜埃鑫艾玛。”转头问部长：“对吧？”

　　“啊”部长应。

　　乾将自己所知道的仔细念出来：“16岁就以职业网球手身份出道，欧洲各地锦标赛获得8项4连胜。当时被称为巴伐利亚洲的新秀。”

　　“也就是说，现在正和越前比赛的人，那个喝醉酒的大姐姐是……”桃城不可思议地叫嚷。

　　剩下几人异口同声地将桃城后面没说完的话震惊地接过来：“职业选手？！”

　　“那么越前比赛的对手是职业选手吗？”桃城还没从那个劲缓过来。

　　“可既然是职业选手，怎么做了手冢的教练？”河村问出了重点。

　　乾捧着记事本，看着记录的那一页说道：“5年前比赛中途弃权。自从那次后就消失了身影。”

　　菊丸站他旁边凑过去想看他笔记，乾恰好将笔记本合上。菊丸一愣，顿时整个人不好了。想不怀疑他故意的都难。小气的乾！！！看一下又怎样？？

　　乾理直气壮地将下面的话语权让给了部长：“接下来由手冢说明比较合适。”

　　部长沉思了会，缓缓开口：“当时获得职业界四连胜的安娜，以其闪耀的球技出道，同时也被世界大赛所瞩目着，但是，在那里等待着她的是……”

　　说到这里，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龙马也不由凝神听了下去。

　　某一日正准备比赛的时候，打开储物柜换衣服，却发现运动衫被撕得破破烂烂，两只网球拍也一样，没能幸免。正无措之际，边说边笑地进来几个一起参加比赛的女人，为首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一看就是主谋。其他几个女人也正讥讽地笑看她慌乱无措的样子。意识到被愚弄的汉娜束手无策地跑出了更衣室。

　　“真有这样的事情吗？”河村简直不敢信。

　　“先不说顶级的职业等级，在等级较低的选拔赛中，这种事情好像也是经常有的。”手冢道。

　　“还真是可悲的家伙。”桃城叹息。

　　部长继续说道：“汉娜在那次比赛以后，开始转职做教练，然后来到了慕尼黑。”

　　“对汉娜来说，职业网球留下来的只有痛苦。”不二道，也替汉娜感到惋惜。

　　几人说话的当口，龙马又输了一局，他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汉娜走近跟前说道:“5-1，已经分出胜负了，怎么样？不如放弃吧。”

　　龙马站起来，坚定地回她：“不要。”

　　汉娜道：“逞强的话等待着你的只有羞耻哦。认识自己的失败，日本武士道里也有吧。”

　　“最起码我没打算输给喝过酒进入球场的人。”龙马抬头，用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说道，何况，他从来不知道‘放弃’这两字该怎么写。

　　凭着那股子冲劲，龙马竟然在后面连扳了四局回来。汉娜不由呆呆地看着他，无法理解眼下是怎样的情况。

　　龙马一笑：“Madamadadane。”

　　汉娜愣愣地：“竟然说Madamadadane。”

　　“没错，Never give up。”龙马认真地看住她，算是对她的鼓励。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能够让他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很难得了。他向来不善安慰人。

　　“Never…… give up？”汉娜动容地念着这句话。想着曾经对网球那种充满热烈的感情。天地间，一切都是美好的。那时的她，不管是多么严格的安排，多么艰苦的训练，获得比赛的那一份喜悦，将所有一切都忘却了。那份热情，那份感触，那份兴奋，以及那充实感，是完全沉浸在比赛中的快乐。

　　最后一球，汉娜输了。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并没有难过，而是走到网前跟龙马诚心诚意握了手：“一局终，越前龙马，谢谢你。”

　　龙马回她一句德语：“不客气。”

　　桃城好奇问：“他们说什么？”

　　“是不客气的意思。”部长道。

　　“越前那家伙不仅是英语，连德语也没问题吗？”桃城开心地笑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球场里面，手往龙马肩上一搭，往后一带，瞬间箍进了怀里，笑嘻嘻地夸他：“小鬼头干得不错嘛。”

　　龙马一惊，无奈地说道：“我就会这个。”

　　部长跟在桃城后面进了球场。走向汉娜，对她道：“老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伸出手，给她看手里面的东西，一条粉色的头带。部长道：“再一次，带起它吧。”

　　汉娜先是惊讶，后欣然一笑，接过，套在了头上。对部长道：“谢谢你，国光，我再试一次。”

　　龙马和桃城同时一惊。桃城问：“是职业选手复出吗？”

　　“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达到顶峰。”汉娜竖起根手指，直指天空，充满信心地说道。

　　“不仅是职业选手。”

　　“瞄准顶峰吗？”

　　其他几人都替她高兴。

　　回医院的路上，龙马不由问桃城：“桃城学长打网球的时候开心吗？”

　　桃城道：“当然，从小学开始就最喜欢网球了。”他看龙马似乎在想什么，拉了拉他，提醒他多注意看路。

　　龙马抿唇一笑，往前走去。

　　桃城困惑地追上来，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龙马道，见他还想问下去的样子。叹了一声，担忧地说道：“也不知道海堂学长能不能找到这里。”

　　桃城果然被转了注意力，一脸轻松地笑：“放心吧，那家伙反正很粘人，自己会想办法的。”

　　龙马黑线地想了想，他怎么没看出来海堂学长还有粘人一面。

　　“不说他了，难得来一趟，正好去找点好吃的，尝尝异国美味。”桃城高兴地说着，然后不由分说，拉起龙马就往前面跑去。

　　龙马再次黑线。对海堂学长抱以一万的同情心。哎，想不到你在桃城学长的心目中连食物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