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崩铁当大厨》桑榆虽晚

6、弓箭手系列4??

　　03.

　　你与黄金裔们迅速熟络了起来。

　　年轻好战的悬峰城王储万敌，随着你们升级打怪的次数逐渐增加，你知道他做得一手好菜，也看清楚了他高冷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柔软又炽热的心；

　　死荫的侍女，拥有着精灵耳不愿与人接触的遐蝶，你明白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渴望，时常与她一起交流小说的内容，还送过她你缝制的遐蝶娃娃，为此，你的萨摩耶男友委婉地表示过不满；

　　笑起来可以融化翁法罗斯最寒冷的地方、待人接物如春风般温暖的天空后裔风堇，你知道她娇小的身躯背后，是不输任何人的坚毅与决心；

　　拥有着敏捷身手神情狡黠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的诡计半神赛飞儿，借着“捞宝贝”的名号穿梭在黑潮中，实际解决了不少藏于危险中的黑潮怪物。或许她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极致理性的树庭学者阿那克萨戈拉斯，追求真理是他毕生的理想，却被他人认定偏向疯狂。孰不知世人笑他太疯癫，他笑他人看不穿，在追求真理的路上，没有人走的比他更远；

　　仅存一丝人性的浪漫半神以金丝维护了奥赫玛一千年，分裂成一千个孩童的门径半神消耗自身的力量，他们成为历史，讲述历史，见证了太多次分别，也已经与自己告别了无数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再创世的伟业，他们坚信，所有的离别，都将在最美好的明天迎来重逢。

　　……还有你的爱人，白厄。

　　世人都赞扬他是最完美的黄金裔，毫无缺点的黄金裔，可正是因为如此，他肩上背负着的不仅是虚无缥缈的、再创世的伟业，还有世人的期望。

　　可他从不与你诉说这些，只是黏你黏的厉害。望着他澄澈一如记忆中故乡天空的蓝，你总是恍惚着意识到，他并不如表面那般轻松，只是面对你，白厄做不到沉下嘴角。

　　有一天，你与白厄和万敌又一次端掉某个黑潮怪物的据点后，你们三人靠在一棵树下，白厄与万敌选择了轮流放哨，而你只需要休息。

　　据点的怪物尤其多，就算白厄与万敌的实力强悍，却也不能完全顾及到你。在混乱中，你还是受了一点轻伤——怪物自背后偷袭，你躲避不及，却还是在受伤后一箭射进怪物的头颅。

　　白厄将外套脱下，盖在你的身上，望着你紧皱的眉头与隐隐发白的唇角，他的不安与心疼溢于言表。

　　……等完成再创世，他便要带着你去一处安宁的地方生活。就像哀丽秘榭还在时，老爸对老妈那样。

　　万敌在远处看了你们很久。直到白厄在他身边坐下，抬起头仰望天空。

　　好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睡不好。总是做梦，还似乎都是噩梦，醒来不是泪流满面，就是满脸痛苦。”

　　白厄沉默了一会：“我从风堇那里带回去的药也没有用。万敌，我们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对她来说，压力太大了？我想将她好好保护起来……”

　　万敌明白好友的心情，但他还是打断了白厄的话：“你还是清醒点。”

　　“……什么？”

　　“你比我更清楚，她是一名合格的战士，她也没有那么脆弱，脆弱到需要你完全保护。”

　　“可我……”

　　“你更需要去解开她的心结，而不是一味地保护。”

　　“哎，”白厄不得不承认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可她，好像并不愿意与我分享。”救世主垂下脑袋，嗓音有些委屈，“我真的，很担心啊。”

　　04.

　　你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

　　在这些梦境中，你看到无数个不同的白厄和你。他始终是来自哀丽秘榭的白厄，而你却截然不同。

　　你时而变成医者，时而成为老师，在这成千上万的碎片中，你的身份总是变化莫测。

　　可唯一能确定的是，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白厄始终作为翁法罗斯的救世主，你的弓箭也一直伴你身侧。

　　梦境里有你与他甜蜜的爱恋，有温情的拥抱，有不顾一切奔向自由的放肆……

　　而次数更多的梦境，是他与众多黄金裔惨死消亡、更有那黑衣人杀死他的情景。

　　……逐火的旅程，戛然而止。

　　这些逐渐苏醒的记忆蚕食着你的心脏，可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不能轻易定论，可你坚信——

　　翁法罗斯陷入了轮回，而黑衣人与你，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

　　可悲痛并不会因为你的清醒而消弥，你的痛苦在一天天的沉淀。

　　更让你醒后大悲的一次梦境，是眯眼笑的白厄穿着他最喜欢的黄佩紫带着你参观他未被毁灭的故乡哀丽秘榭，你还记得他给你捉鱼时眼底的殷切与爱意。

　　那一望无际的橙黄麦田有安宁的村庄和你爱的人，可梦境转瞬即逝，你怎么都抓不住那美好易碎的梦。

　　你醒后眼泪止不住的流，吓的白厄哄了你很久。

　　就算他将你抱在怀中，你的心里也难掩悲哀和疼痛，冥冥之中，你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这个人千万次，下一秒，他就会因为再创世，随风消散。

　　“……白厄。”

　　青年心疼的抱紧了你：“我在。我一直都在。”

　　你浑浑噩噩地抱紧了他：“……别丢下我一个人。别再一个人……”

　　“不会，”青年揽紧了你，轻轻吻在你的额头，他的声音小而坚定：

　　“卡厄斯兰那，永远不会离开你。”

　　面对白厄明显的担忧，你学着他的方法，将痛苦深藏心底，将自己雕刻成了别人需要的模样。

　　“救世主”与“执炬者”，怎么能对着他人流露痛苦与胆怯呢？即便你们是爱人，可你们同时是翁法罗斯的希望，你们肩上的重任从未卸下。

　　只是你和白厄在心灵上的坦诚相见，还需要一点时间。

　　可你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时间是最公平也是最无情的。它不会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也不会为除了岁月泰坦以外的任何人停下脚步，那一天，它对你的审判，终于到来。

　　黑潮的侵袭越发严重，大批的怪物蜂拥而至。继神悟树庭沦陷，翁法罗斯又一处城邦即将沦陷。可你依旧弯弓射箭，不愿放弃。

　　执炬者身处高空，有力的臂膀拉开半人高的古朴弓箭，蓝焰爆发出强光，几乎要划破天际。所到之处怪物尽数消散，黑气不再蔓延。

　　“白厄！小心身后！”

　　箭矢一出，意欲偷袭的怪物瞬间被净化消散。百忙之中的白厄回过头冲你笑了一下，紧接着继续与怪物战斗。

　　你不知疲倦地不断换着点位弯弓射箭，可这些怪物似乎没完没了！你皱着眉头大喊：“这里的怪物怎么这么多？！”

　　不远处的白厄一个漂亮的翻身，重剑削下怪物的脑袋，他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不要勉强！全部交给我就可以！”

　　你笑了一下：“当然不是打不过，我只是随口抱怨，”说笑间你用箭矢插进了一个怪物的脑袋，“我可是‘执炬者’呐——”

　　可下一秒，白厄骤然瞪大双眼，几乎要魂飞魄散——

　　你忽然愣在原地，可就是那个瞬间，你被背后的黑潮怪物刺穿了胸膛，鲜红的血迹从你的嘴角和伤口处涌出，将你淡蓝的衣裙染上了狰狞的红色——

　　白厄瞠目欲裂，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要去接住飘然欲坠的你。可另他肌肉紧绷到极点、愤恨到极点的是，一个戴着面具、身着黑袍的高大男人不知从何处出现，抱住了你。

　　正是盗火行者。

　　“放、开、她。”

　　白厄一字一顿地说，他冷静到极点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侵晨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巨力砍向盗火行者的手臂。

　　可黑衣人就算抱着你，也能轻松接下白厄的攻势。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似乎也没有耐心与白厄交战，而是使出巨力，一脚将白厄踹进了遗迹中。

　　白厄痛的无法呼吸，他的嘴角边溢出金黄的血，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缩，双腿发力奔向盗火行者，发出困兽般的绝望怒吼：“——不！”

　　高大男人的身后出现了类似缇宝老师的百界门，他抱着毫无意识的你直接消失在门后。

　　……明明差一点，就能救下你了。

　　高挑的青年□□笔直的脊梁因痛苦深深地弯下去，几乎从未有过的泪水充斥着他的眼眶。

　　——可他只给了自己一秒的时间哭泣。男人抹去眼角的泪水，再一次站起身，坚毅且冷静地望向远方。

　　他心中的奥赫玛已陷入永夜。

　　05.

　　……逐火的旅程是个骗局。

　　尘封的记忆大门终于打开，无数次轮回的记忆铺面而来。你看到第一世的自己稚气未脱时，在奥赫玛第一次与小白厄相遇。

　　他那时还那么小，青涩的面孔，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得知你与他同样是异乡人后因兴奋翘起的呆毛。

　　“初次见面，我是哀丽秘榭的白厄！既然我们同为异乡人，那就做朋友吧？好不好？”

　　小小的少年像太阳般耀眼，小小的你也如星辰般闪耀，青涩的爱悄然滋生，你们在刻法勒的神躯下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他挥剑，你执弓，你们同为最出色、最耀眼的战士，阿格莱雅同时邀请你们加入逐火的旅程——即使你没有流淌着金色的血液。

　　逐渐长大的青年早早地担上了“救世主”的名号，而你作为神谕中的“执炬者”，第一世的你接过了岁月的权柄，一直陪在他的身侧。

　　逐火的旅程是伟大的，壮烈的，伴随着无数的牺牲与数不尽的离别，你们无法阻止地看着好友一个个离去，半神们依次陨落，只为了虚无缥缈的明天。

　　变得沉默了许多的男人神情淡淡，除了握紧彼此的手确认对方还在，除了背上逝去之人的希冀继续前行，你们别无选择……

　　只能逼迫自己成长。

　　当黑潮侵袭，万物同悲，你们于创世涡心将最后一枚火种交还，却猝不及防得知了翁法罗斯的真相。

　　数据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死去的同伴们倾尽一生都在追求的明天，都成寰宇间一位毁灭大君诞生的养分。

　　多么可笑又讽刺。

　　你一箭射穿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来古士，转身捧住了白厄的脸，青年的眼里没有希冀，像是一切希望都已破灭。

　　“就算这世界是假的，”你定定看着他，“那又怎样？我们所有人的感情，都是真的。”

　　所以白厄，不要迷茫，不要放弃，如果这就是注定的命运，那便与它抗争到底！

　　“就算我们都力量如同蜉蝣撼树，那又如何？！”你的声音坚定，护在白厄身前，凝气聚力于指尖，箭矢破空而出，蓝色的火焰带着净化的力量扫过一望无际的黑夜，“无论开启多少次‘再创世’，无论是哪一世的白厄和我，都不会屈服！！”

　　来古士诡异的笑声响起，“若要将一切轮回重启，那便让你身后的爱人将重剑刺进你胸膛吧……到达数值顶峰的愤怒，是‘铁墓’最好的养分。”

　　“愤怒是最完美的数据，痛苦只是它的付赠品，来吧，最完美的实验体，爆发你的情绪吧……”

　　白厄的眼圈泛红，语气却依旧冷静，他只看着你：“就像你所说的，我绝不会屈服。”

　　“……我们一定会在崭新的世界再会。”

　　“比起死在这虚幻的世界，我更想由你决定我的死亡。”冰凉的侵晨刺入体内，你却更为男人绝望的眼泪心痛。

　　你抬起手，最后一次抚过他的脸颊，替他擦去泪水。

　　“……亲爱的，我们来世再见。”

　　…………

　　你清楚的知道，在此后的每一次的轮回中，你都会与那一轮回中的白厄相爱，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加入逐火之旅，在千万次轮回中，无数次见证英雄们的逝去与逐火的结局。

　　而你也无数次在与白厄相爱后，慢慢接收所有轮回中的记忆。你试图去找那个你熟悉的的卡厄斯兰那，可他除了出手救你，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你身旁。

　　你与新生的白厄相爱过千万次，可也失去了他千万次。

　　无数次的拥有和错过。这就是，救世主与执炬者的命运。

　　无法克制的泪水夺眶而出，你再一次惊醒，醒来却见到了熟悉的建筑——不知何时，你回到了家中，身上还缠着雪白的绷带，浑身一动，伤口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可这份疼痛比不上你心里的万分之一！你掀开被子便要下床离开。

　　你已经取回了三千万多次轮回的所有记忆！你要去找他，你要去找独自轮回的卡厄斯兰那，那是你孤独了三千万次轮回的爱人……

　　房间的门打开，对上一双疲惫又空洞的蓝色眼眸，正是白厄。他紧紧盯着你发红的眼睛，平静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白厄，白厄……你失神地望着他，白厄却一步步靠近你，紧紧贴着你：“……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么？”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青年平静的嗓音终于泄出一丝哽咽：“……我将你从盗火行者的手里抢回来，每天都在盼着你醒来，每一天。可你从来不回应我，从不。”

　　“如今刚刚醒来，就想要离开么？”

　　青年紧紧抱住了你，高大的身躯隐藏的痛苦就快要溢出，你望着他委屈的模样，心里是刀割般的疼痛。

　　“白厄，白厄……”你吸着鼻子泪水盈盈地望着他，红着眼眶说：“我很想你。我很爱你。”

　　三千多万次轮回的相爱，哪怕知晓面前的人并没有与你同样的记忆，可你还是爱他。

　　他知道自己以后会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么？他知道自己将会孑然一身么？你的眼泪又一次落下来，在白厄心疼的眼神中，环过他的脖子重重吻上去。

　　屋内的气温逐渐升高，欲望逐渐占据了大脑，白厄隐忍的气息喷在你的耳侧：“……算了，你的伤还没好……”

　　可你没有给他机会，选择了跨坐在他的身上，美的犹如神话中的神女。

　　…………

　　他最终还是把你压在身下。

　　此刻，他不再是救世主，你也不再是执炬者，你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爱侣，用着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思念。

　　快感充实着大脑，青年如天空般蔚蓝的双眼浮上欲色，他紧紧盯着你怆然的双眼，喉头梗塞。

　　“……是谁？”

　　“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

　　你哭着抓住他脑后的发丝，断断续续地喊他的名字：“白厄……卡厄斯兰那……”

　　“别不要我，别离开我，求你了……”

　　青年差点落下泪来。

　　06.

　　你昏迷的这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与你交好的黄金裔们，陆陆续续奔赴了死亡，就像记忆中无数次轮回那样，生命走向了命运指定的终点。

　　青年朝你诉说完，将你紧紧抱在怀中，许久没有说话。

　　阿格莱雅逝去，他必须肩负起责任再次启程，归还火种，完成再创世的伟业。他身上的担子过于沉重，重到对所有人猝不及防的离别，来不及说再见。

　　“……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么？”

　　白厄的双眼里露出哀求。

　　你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他来不及思考你的反应，时间已经不容许他深思，黑潮已经侵袭了奥赫玛，负世泰坦刻法勒的神躯轰然倒塌，整个翁法罗斯就要生灵涂炭——

　　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去完成。

　　你望着青年坚定离去的背影，露出近乎欣慰的苦涩笑容。

　　创世涡心。

　　这里的一切一如三千多万次轮回，盆中潮汐依旧古井无波，而那形状似漩涡明亮犹如星辰的帷幕上，布满了点亮的泰坦火种——除却岁月。

　　你站在那里，只是静静聆听着遗落的泰坦低语。

　　如今又是这样，站在轮回的起点，做出相同的决定。

　　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你终于来了。”

　　你回过头，却看不清穿着黑袍的男人。你的眼睛早已被泪水遮掩，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出口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和低泣。

　　“卡厄…斯…兰那，让…我……看你一眼…好么？”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在你身前站定，伸手摘下了面具，剥落了裹挟全身的外套——

　　那个记忆中青涩的、带着婴儿肥的少年，如今饱经风霜，身躯残破，他早已将自我燃成了焦炭，只为心中坚守的希望。

　　最完美的黄金裔，也是最受金色血液制衡的黄金裔，当他毫无怨言地背负起全世界时，属于他的自我，早已无法诞生了……

　　沉默的卡厄斯兰那将手放在你右脸旁，似乎想抹去你的眼泪。可他就那样停住，你明白他的本意——他体内燃烧的亿万颗火种，会灼烧你的脸颊。

　　匆匆赶来创世涡心的白厄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的心瞬间涌起酸涩和慌张，可下一刻便愣住了，那盗火行者的模样令他震惊的无所复加。

　　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他难以消化，难以接受，可杀死他伙伴的死敌闭上眼在他眼前决议慷慨赴死，剑柄刺入时，那三千多万次的记忆汹涌而至，将他淹没——

　　无数次的轮回，无数次的失败，黄金裔们无数次的逝去，还有无数次，你接过岁月的火种，在他怀中安然死去……

　　可这一世的你并没有接过岁月的权柄。

　　白厄转身惊惶地看向你。只见你显出半人高的长弓，凭空幻化出三支裹挟着浓烈蓝焰的净化巨箭，朝着天际射出！

　　被净化的黑潮褪去，岁月留下的痕迹再次显现，它们逐渐升起，飘向空中，仿佛亿万萤火相聚，汇聚成一颗明亮的火种！

　　岁月的火种稳稳当当落于你的手心，随后长弓不断变换、收缩，竟是幻化成岁月泰坦的符号，深深地刻进岁月的火种之上。

　　温热的火种溶于体内，岁月的泰坦在耳边低语，你接过泰坦的权柄，成为了翁法罗斯最后一位半神。

　　就像记忆中那样，你再一次走向白厄，露出苦涩的笑：“让我们再次开启轮回吧。”

　　“无论结局如何，我们终将在新世界再会。”

　　白厄金色的眼眸定定看着你：“……我会一直坚守你和我的约定，直到天外的奇迹降临。”

　　“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们都不会屈服于命运，”你抚上他金色的发尾，坚定地说：“一人执炬为光，一人化身为夜。唯二者相合，方见黎明……”

　　“那是属于我和过去的你的神谕，你就是我们等来的黎明。”

　　耳边传来十二泰坦的叹息，白厄早已流不出眼泪，他的剑还是会贯穿你的心脏，只有这样，才能进入轮回。

　　盆中潮汐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像是何人的悲鸣，白厄抱着你快要消散的身体，跪坐了许久。

　　“亲爱的，”他喃喃道，“我们来世再见。”

　　END.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