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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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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中途,柳铮去了趟洗手间,果汁太美味,不知觉间喝了一大杯,而且她有点肾虚的毛病,凡是喝下去的水不论多少,不出十分钟就能新陈代谢出来。
在洗手间的水池边冲手,顺便对着镜子整理衣着,看了眼,天哪,这嘴巴边上还粘着巧克力酱,用手蘸了点清水将酱轻轻擦除。那两父子也不提醒她,好丢人!弄好之后,再仔细看了下,应该没什么出糗的地方,便走出洗手间。
只是才刚踏出去,手就被一股力量拉住,压在门外转角的墙壁上,刚想呼喊,声音吞没在来人的口中。不安得想挣扎呼救,却吸进一股十分熟悉的男性气味,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热烈而强悍,让她难以呼吸,正想张口汲取些新鲜空气,男人的舌迅速探入,对着她口腔狂乱地扫射,不放过一寸,再勾住她唇婉转纠缠。
柳铮感觉肺都被掏空,整个脑袋晕眩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凭着意识拽住男人的肩膀。还好她的腰身被他紧紧抱住,不然大有滑落的趋势。
男人餍足后终于放过快窒息的女人,相拥的两人各自激动地喘着呼吸。滕彦深吸几下稍微平复后,略弯下腰身,抵着柳铮的额头,看到她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刚才他从她的口内尝尽了甜甜的点心味道。
情不自禁轻啄下她的唇,哑然道:“今晚在生气?”
柳铮差点被这个狂野的吻迷惑了心,想到前面的心事,双腿也恢复了力气。重又瞪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赌气不说。
看着她嘟着的红红小嘴,滕彦忍不住又轻啄下,再惩罚般的低头咬了下她耳垂。
“嗯...”柳铮儿赶忙捂住嘴巴,被自己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才是怎么了,怎么有种电流袭遍全身的感觉,而且愉悦中夹杂着莫名的兴奋,想到这,被亲吻过的耳朵红透得能滴出血来。
滕彦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两眼带着诡异的光芒,耳垂不会是她的敏/感/带吧。
扬起一抹坏笑笑,再把头靠向她耳边吐着气:“到底在气什么?”然后邪恶地用轻吻下那小巧的耳垂。
柳铮轻颤了下,使命咬住下唇,用手想推开他,可是手才贴住他的胸膛,就被那炙热的温度烫得收回了手,于是只能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
滕彦可不想火上浇油,抬起她的下巴正色道:“你不觉得我比较无辜吗?因为你莫名其妙的赌气。”
“哼...都是你。”
“哦?”滕彦挑眉:“洗耳恭听。”
“要来高级餐厅用餐,你事先没告诉我,自己穿得正式,我却穿得跟在路边摊吃饭一样。”
“那是想给你惊喜。”他认为女人应该都乐见这种浪漫的惊喜,怎么这个小妮子却能往其他方面构思,他不在乎她是以如何的装扮进餐,只要她陪在他们父子身边,像家人一样共进晚餐,只要这种感觉就足够了。
“你是这个酒店的主人,但你从没跟我说过。”
这是她最在意的一点,出入了很多次酒店,却仍然不知道这家五星酒店的主人就在身边,她不想每件事都要透过询问才能了解,她更希望心爱的男人能主动向她讲述关于他的事,哪怕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
“因为你从没问过我。”
这句话让她有些受伤,低垂着脑袋无力说道:“你难道非我问了才能知道吗?然后我都不需要了解你的一切?”
看着她沮丧的样子,男人抬起她的脸正色道:“难道我要很唐突地说:这个酒店是我的,而且我还拥有其他的酒店吗?这种事情如果你没提及,我也不可能会贸贸然说这些。这样你不会觉得我在向你炫耀什么吗?又或是摆出这些身份来而提醒什么吗?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吧。”
柳铮听着他这番讲解,想撒出来的气顿时没了影子,自己的心根本就是软豆腐做的,再仔细一想,这确实构不成赌气的理由,有些懊恼,应了那句话,越是在乎越是看不清事实。再这么毫无理智继续下去,自己都觉得矫情得很。
怀中的人儿没了动静,滕彦搂着她柔声问道:“还有吗?”看她不吱声,应该是这个主因了,对他来说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没找到时机说明有关他的一些事情。
柳铮把头埋在他怀里,对自己的一些无理取闹感到十分尴尬:“没有了,可我觉得我们相差好大,可能我现在能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的你,我不知道了解了全部的你,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爱情之间不计较彼此的出身。你不是说过自己平凡却有自尊吗?能说出这句豪言壮志的柳铮应该鼓起全部勇气来爱我。”
他亲昵地刮了下她鼻头继续说道:“我也说过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的全部,然后,任何时候都不要退却,不要放开我,还有小清。答应我。”
“恩,我答应。”紧紧抱着他,心里在问,你是否也能许诺不会放开我呢。
..........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正开心地聊着天。
餐厅另一端一个眉清目秀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斯文男子看向这边,再仔细看清楚后,啜起温柔的笑意,向身边的人士歉下身,遍朝目的地走去。
“阿铮?”一声轻柔的呼唤,带着不易察觉的开心。
柳铮抬头望向生源处,看到走进的瘦高男人,露出惊喜的笑颜,站起身:“徐医生,真巧啊,你也来这用餐?”
“恩,来这里参加学术研讨会,过两天回A市。”徐翔走近些,伸手习惯地揉下她的发顶,深沉的目光中掩饰不住满溢的宠溺:“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三年前医院中那段迷茫痛苦的日子,徐翔像个大哥哥般照顾着她的病情,因此两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还行,现在差不多稳定了,也没怎么做噩梦了。”
“铮儿,不打算介绍下吗?”一道不悦的声音插进来,让周围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从徐翔的出现,滕彦就一直警惕地观察他,这个不似外表斯文般的男人,藏着几分危险因子。这种危险不是对于铮儿,而是对他。
看着面色冷凝的藤原彦,柳铮失笑了下,他怎么又恢复那种冰柱脸,忙给两人介绍:“徐医生,这是滕彦。彦,徐医生是我以前的主治大夫,那次车祸重伤后,他给了我很大帮助。”
“您好。”伸出手打量眼前这位昂藏挺拔的男人,眉宇间显示的强势直逼向他。看来这个人不一般,而且柳铮还亲昵称呼他“彦”,他们是什么关系。
“幸会。谢谢你曾经对铮儿的照顾。”滕彦起身握住他的手。
看着两人间的诡异气氛,柳铮把滕清叫上:“徐医生,这是小清,彦的儿子,小清,叫徐叔叔。”
滕清面无表情鞠躬:“徐叔叔好。”
“小朋友真可爱。”徐翔看着对自己似乎不太友善的小家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柳铮倒是觉得奇怪,小清一向很有礼貌的,今天怎么跟他爸爸一样这么有默契啊?一块大冰柱一块小冰柱。
“阿铮,那还有朋友等我,我先过去了,电话联系啊。”徐翔觉得现在跟她聊天的时机不对,以后还有机会。
“恩,好的,拜拜。”
.........
晚上滕彦送柳铮回家,到公寓楼下,飘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别跟他走得太近。”
“啊?”柳铮一头雾水。
“那个医生。”
“彦,他只是我的主治大夫,而且帮我很多,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样。”
“你太天真。”男人对她的单纯有些气恼。
“你太霸道。”柳铮佯装生气,随即想到什么,咧嘴一笑:“你不会...吃醋了吧?”
滕彦脸上微显尴尬的红,清下喉咙,别过头:“你想太多了。”转身开车门坐进,倒车开车,一溜烟就走了。
看着驶远的轿车,柳铮忍俊不禁:“哈!真是个别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