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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阴谋 ...

  •   这样的好天气应该和自己爱的人一同去旅行,背上包牵着手走向远方,那样的背影一定非常的好看。
      她不想在那么明媚的阳光中悲伤,悲伤应该结束了,在今天永远结束。
      父亲母亲都已仙去,他们不曾爱过她,又伤害了她,从他们身上她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果断的伤害;当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简单,除了伤害还有爱,有些人教会了她去爱,很用心地爱,可她不懂,为什么教会了她爱又要反过来伤害她?爱与伤害不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吗?
      所以说,她很愚笨,矛盾矛盾,没有矛哪来的盾,爱与伤害也如此,没有爱哪里来伤害。
      可她却不信,如果说,伤害一定会伴随着爱,那么她宁愿连爱也不要了。
      没关系,她有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足够她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这才是真正自由的选择,你懂吗?所谓自由。
      夕阳懒散地洒在她的脚下,另一道人影静静倚在她的身边。
      律师已经替她办妥了所有的事情,很快她就可以用母亲那笔惊人的遗产过另一种生活。
      “真的要走吗?”寒卓看着自己的残手,有些落寞,“我们不是最好的伙伴吗?”
      “我们一起走。”她很果断地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钱,那些钱足够让我们过上最惬意的生活。”
      “和我?”
      “怎么?你不愿意?”
      “不,我只是觉得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选择?你不要把选择和爱混淆在一起,知道吗?伙伴不是爱人的意思。人在世上要活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更长更长,一个人会很寂寞,找一个陌生人还不如找一个熟悉的人做伙伴;如果你卷了我的钱跑了,我也能立刻就抓到你。”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时光已回到了从前,虽然有些小小隔阂,却存在隐形的默契。
      她用力拍了拍石头的墓碑,淡淡的说,“妈妈,你别怪我,其实你死了会比活着更好,你杀夫的罪行永远不会曝露在太阳下,你的奸情还有你肚子里的野孩子永远永远更你一起埋在土里面,而你漂亮的脸蛋在那些仰慕你的男人心里永远不会老去,你永远是上流社会最有魅力的贵妇;你看看,你死了可比我们活着的人潇洒很多。”
      寒卓不由打了个寒颤,此时的孙墨星背上仿佛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一双慑人的眼闪着最凶狠恐怖的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有种念头一闪而过,刺中了他脑中最敏感的部位。
      “那么暗呢?”
      “暗?那得问你。”墨星坐到了墓碑上,脚重重踩在了母亲的遗像上,“我可是半路被你截的道。”
      “他被警察追捕,阿墨,是你搞的鬼吧。”
      “怎么是我呢?我那么爱他,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拐带少女?阿墨,这真的是你母亲的主意吗?”
      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其实她不过是在电话里向母亲哭诉,说受了一个男人的欺骗,现在又被这个男人禁锢,所以希望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能来救她。
      同暗说的那些都是谎话,那又怎么样,这世界上人人都在说谎,就准别人说得,她就说不得吗?
      “你说这些做什么?是不信我?那好吧,我们散伙,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既然你不信我,当然也不会需要我。”
      “阿墨!”
      她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如果今后我们要共同生活,就必须要互相建立信任,你懂吗?信任,那很重要。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足够让你信任,那么你完全可以选择别人,你也说过,要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了吗?你凭什么质疑我?我也受到了伤害,为什么我不能报复难道我只能哭泣自哀才能说明我是个女人吗?”她激动地喘着气,横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寒卓,你心里有太多迷茫和迟疑,我无法和这样的你做伙伴。”
      “阿墨……”他慌忙过来拉她的手。
      没办法,即使再像的双胞胎也有不同的地方,寒卓他知不知道在这一点上,他永远及不上暗,因为他不够果断。
      她握住了他的手,轻声细语,“我们是伙伴,不是吗?最好的伙伴。”
      他无奈地低下了头,只有她的手才能传递这样的温暖。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是吗?”他问。
      “当然。”
      因为我们需要联手把眼前这个男人打败。

      夕阳下,一个身影蹲坐在墓碑上,低垂着眼,甜蜜的微笑如不谙世事的少女。
      她便是这样藐视死去的灵魂的,用那颗隐埋在黑暗深处的心。
      而另一个则是跟随她的影子,灵魂的倒影。
      这样的组合让他不好受,嫉妒嫉恨一起涌上心头。
      “我很想你…….”墨星嘻嘻地笑,盘踞在墓碑上,犹如一只游走在墓地间的妖精,“我以为你不会再要我了。”
      他轻笑,掏出烟点燃,抬起头望着她,“所以你在这里等我,等一个答案是吗?”
      她耸了耸肩,“等待太被动,被动就会挨打。”
      “那么……”他摊开了手心,任白色的烟飘向了她。
      “你来地太晚了,所以我决定不要你了。”她跳了下来,站在了寒卓身边,“没有你,我还有他。很多选择。”
      “他会比我好吗?”他不屑地笑。
      寒卓有些不爽,手放在了腰际,“你过分自信了。”
      “是吗?”暗大笑起来,烟不经意落在了地上,“那么你的枪呢?”
      银色的枪挂在墨星手中,咕噜地转了几圈,她正顽皮地对寒卓微笑。
      “抱歉,是我拿了你的枪。”
      他猛然察觉不对,不敢置信地望着墨星,“阿墨……”
      墨星提着枪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朝暗走了过去靠在他身边,异常亲密。
      “该怎么说呢,寒卓,不,我的哥哥,你受骗了。”
      地铁站,半路的截道,全是预谋,一切都是暗和她的预谋。
      只有一个目的,干掉他。
      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地铁站里,的确,是暗主动放开了墨星的手,因为那是阴谋的开始,一个好的开始意味着一个完美的结束。
      他们这样坚信着并付之于行动。
      暗将零时炸弹的事,统统告诉了墨星,为了斩断着恼人的羁绊,他们必须有所行动。
      “即使要你死,也不能让你死地那么痛快,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够了才要你的命。”
      暗一脚踩到了烟头上,狠狠碾灭它。
      “你们想杀我?”寒卓不禁大笑,“难道忘了,我死了,阿墨,你也活不了。”
      “没错。这真让人烦恼,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对策,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所以,很快我们就有了答案。”
      寒卓一惊,望着她笃定的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那么零时炸弹就不会引爆。”暗说地云淡风清,听不出一点肃杀的味道。
      寒卓不由握紧了拳头,那样不怀好意眼神已让他猜到了他们的用意。
      脑死,植物人吗?
      他们要让他做一个纯粹的活死人,好狠毒。
      墨星摆弄着手里的枪,表情平淡,“放心,你不会有危险,为了我的命,我也得很小心的对付你。”
      先使用麻醉枪,然后送进早已联系好的人手里做下一步的手术。
      如果不是早就预谋好,又怎么能得到这样好的机会和距离。
      不过……
      寒卓倚着墓碑一脸轻松,完全没有临危时的恐慌。
      “你们算计我。”
      “不是算计,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暗显然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将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再继续下去,“干掉他,我们走。”
      墨星快乐地笑,“遵命!”
      阳光洒下来,照着他的眼睛,他忽然看到一道银色的光芒,非常不协调地出现;脚步下意识地偏了偏。
      身体却随之向下沉,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小腹传来的疼痛撕裂了他的神经。
      阿墨向后退了两步,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正扎在暗的小腹。
      鲜血顺着墨星的右手滴答滴答流了下来,她甩了甩手,掏出纸巾擦了擦,扔到了一边。
      寒卓站在一边毫不节制地大笑,身体剧烈地颤抖,他要用世界上最嘲讽的话来嘲笑自己的兄长。
      “白痴,是我们算计了你。”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墨星身边,“这个位置属于我,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已经属于我了。”
      “是我后知后觉。”暗捂着伤口,喘着粗气,血流地很快,很快会带走他全部的力量。
      墨星又拿出了一张纸巾,仔细地擦着手上的血,“抱歉,他的反应很快,我没能刺中他的心脏。”
      “没关系,现在的他,对我已经没有威慑力了。”他轻轻拍了拍墨星的后背,抬头看着暗,“你知道吗?我无法亲手杀了你,太强的心理暗示让我很苦恼,不过,阿墨却可以做到。”
      墨星任手里沾着血的纸巾落在地上,冷眼望着暗。
      “你告诉我零点炸弹的事,却隐瞒了另一个真相。”
      “是寒卓告诉你的?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墨星摇了摇头,“和他无关,这事我早知道了。你喂我吃安眠药,我不过假装吞了下去,等你出了门我又吐了出来,跟着你走到教堂。你很聪明,到最后都没有承认,天双24楼的事是谁干的,不过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把事情搞清楚。”
      “现在……”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你明白了?”
      “这样的事并不复杂。”
      暗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痛苦难耐。
      墨星狡猾地笑,凑近他悄悄地说,“我也和他睡了,这不就清楚了。”
      暗忽然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这样的话别摆出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暗,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她的眼虽凶狠却藏不住悲伤,“伤害就是爱?对不起,这样的论断我无法认同。”
      他慢慢放开了她,望着她手里的枪,露出了惨白的笑,“阿墨,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吗?这样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出来的。不过我有些疑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寒卓看了看墨星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墨星也在看着他,忽然微笑。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不过要说合作就要从那个女人的死开始。”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你不知道吗?别装傻,就是那个纠缠着寒卓的女人。”
      暗闭上眼,保持着尽剩的力气,“是你的杀,阿墨,是你杀了她。”
      “是,是我杀的。因为我讨厌她总是缠着寒卓。”
      她无法解释那样的感情,并不是完全的爱,但她的确在嫉妒,无法抑制的嫉妒;寒卓与她这样平稳的关系总有一天会被她打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她身上的枪伤不是因为变态杀人狂的噬血,而是因为我头一次拿枪,结果没有一枪能击中她的要害,她就开始尖叫,我很害怕,只能闭着眼不停对着她开枪,结果就变成这样。”
      “那把枪是为你造的,并不是寒卓的。”暗冷冷地说。
      “他更擅长用刀。不过那次我杀人,却被他发现了,他跟着我,看到了一切,要知道,他也很讨厌那个女人,所以我们决定口径一致保守这个秘密;他害怕我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于是没收了我的枪。没想到后来你竟然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我真的完全被你骗倒了暗,因为那把枪的秘密只有我和寒卓知道。”
      “那么之后你父亲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送她的回礼。”寒卓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个时候多好,我们彼此是对方的依赖,我以为会永远这样,谁料到她竟然喜欢上了你,你装地很像,一派情深意切的样子,到最后还不是对她下了手。”
      暗弯着嘴角,似笑非笑,“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之间的端倪,虽不至于确定,但隐隐也察觉到了一点,所以必须尽早斩断你们之间的关系,嫁祸陷害不是最好的方法吗?”
      “如果不成功呢?”墨星的声音有些生硬。
      “怎么会不成功,你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阿墨你从小看着母亲的背叛,承受父亲的虐待,还有寒卓,表面上优秀可内心呢?哪个人又能真正了解你,你从小干的那些事被埋在最深的地方,慢慢腐烂发臭,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你是鬼,活在太阳下的鬼。你们的心全都是残缺的,不可能拥有完全的感情,也就不能拥有完全的信任。”
      “你就好吗?”墨星大叫,一拳击在他的伤口,“是你毁了我,毁了我全部的东西,我本来可以好好爱好好生活,全被你毁了。”
      一瞬间的骚动惊破了天空,好像晴天霹雳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寒卓的步子微微动了动,暗的眼神在暗示着什么,危险的暗示。
      “我说的对吗?亲爱的弟弟。”
      寒卓的手贴在冰冷的刀身上,这让镇定冷静。
      完全的信任?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孙墨星,她不信任他,并且背叛过他;原本他们不是很好吗?而且可以永远这样好下去,为什么要爱上暗?为什么?
      而今她受了伤害又回过头来找他,难道不是利用吗?
      孙墨星,为什么要利用我?原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他的人,理解他的痛苦和欢乐。
      “我只有你,阿墨。”
      他皱了皱眉捏紧了刀。
      “我知道。”
      墨星快速的转身,出其不意地射出了子弹,子弹直直地打进了他的手臂。
      寒卓没有过多的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似的,脸上只剩下凄惨的笑。
      “阿墨……”
      “我早说过,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完全的信任,就不可能在一起。是你先不信任我的。”她拍了拍胸膛,那里植入了一颗危险的炸弹,“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永远睡着。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些遗产足够我支付你那些昂贵的护理费。”
      “你早就算计好了?”
      “我没那么聪明,只是时势造人。”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墨星转回头,看着气息渐弱的暗,“你也差不多了。”
      “为什么又要这样?他不是你的伙伴吗?”
      墨星只冷冷看着他,并不回答,但心里却摆着答案。
      因为要重新开始人生就必须将过往的重重清理干净,寒卓,他知道的太多,她做过的种种他都晓得,那个女人的死,警方至今都没有头绪,她就有必要让这件事永远沉淀下去,盖上厚厚的尘土不让任何人知道。
      至于暗……
      “将我们玩弄与股掌之中的感觉好吗?”
      暗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依旧是那样桀骜不逊的样子。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等她将话全部说出来,听清楚她全部的心声。
      墨星一握拳,连向后退了数步。
      “原本我们计划好的干掉他,没想到你一上他的车就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他联手来对付我;解决我之后又出其不意地攻击他,最后的胜利者是你,孙墨星!我不得不佩服你。”
      “说什么佩服,你比我更厉害,早就把我的每一步都算计在内。”
      他脸上有些隐痛,低低地说,“我宁愿自己没有算计到这一切。”
      他和她之间也没有完全的信任,每一步都防备着算计着对方,他甚至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还存在着爱这个东西。
      “因为我不甘心!”她的嘴角微微颤抖,“我唯一的爱竟然搞成这样,我是真心爱你,单纯的爱你;是你不对,是你让我们的爱变地复杂血腥。爱不是这样的,很多人都说爱是水晶透明灿烂却易碎,所以我们要好好守护它,可你硬生生把它打碎,然后竖上一块石碑告诉我这才是爱,可这是你的爱,不是我的。”
      “我只想独占你,就那么简单。即使我做错,我也不会承认。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也会那么干。因为我不想再次失去,也因为这是我唯一爱你的方式。”
      “所以,我们无法互相沟通。”她浑身颤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顽固的男人。”
      墓园外忽然传来了警铃声,响亮地刺破了天际。
      “暗!私犯军火杀人灭口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光这两条就足够让你死上好几次。”
      “你替我想地真周到,不过你真的认为这样就能把我置于死地吗?”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墨星忽然怒吼,“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骄傲地无法无天,做错了事你都不愿意承认!”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
      墨星顿时楞住,傻傻看着他。
      “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这三个字,不过……”他忽然微笑,“只此一次。”
      “混蛋!”
      墨星咬着牙,着脖子里挂的抓坠冲上去,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右眼。
      “没办法,即使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还是爱你,是不是很贱?连我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你必须受到惩罚,然后我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爱你。”
      那十字架的挂坠是他送她的东西,如果料想到它会由她亲手扎进他的眼里,他还会做出当时的选择吗?
      因果循环,也许谁都不可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警笛越来越吵,吵地她烦躁不已。
      十字架被他拔了出来,他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倚靠着她的肩,“这只眼睛是我还给你的,我们之间就此结束。”
      她仰头望着天,面无表情,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从她眼里落了下来。
      结束了?结束了,为什么她要那么不潇洒的流泪。
      结束了,孙墨星生命中唯一一场爱就此结束,那十字架不是扎在他的眼里,明明是扎在她的心里才对。

      爱,爱是什么?
      爱是执著爱是不悔,即使伤害了我,我也不曾对那份爱后悔过,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爱,真正成熟的爱,不哀怨不怨恨,让爱恢复到最原始的地方,爱既是爱,爱原本就该那样不是吗?
      其实那样的爱只属于我自己,与那个伤害过我的男人无关。
      只是这样的爱,让我不明白,我到底爱过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仅仅爱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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