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盗盗》骤雨狂飏

44、试剑大会（下）

　　“小奕，你安分点好吗？”龙衍皓叹了口气，第一百零一次将易奕欲跳起来的身子按住。
　　易奕嘟起了嘴，不甘地看着台上正在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人。为什么嘛，难得的试剑大会居然要他干巴巴地座着看表演，什么也不能做？太不人道了吧？而且他是参赛者哟，不参加比赛怎么行？他好想试一下他新学的招式！
　　易奕握着用白布包着的‘阎牙’，手都颤抖了。
　　龙衍皓无奈地看着他的小宝贝，他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只是普通的比武，给他玩玩也无所谓，只是今次的比武至关紧要，一点也大意不得啊。
　　拍拍他的头安慰一下。
　　易奕无聊地看着那些所谓‘武林英雄’在舞弄他们他三脚猫功夫，就一阵泄气，想他一代英俊侠士（你确定你是？）居然没有机会出场表演，净是那些不入流的货色在抢风头，想想也觉得不爽，太不公平了！
　　易奕愤愤不平地指向比武台：“我要上去！”
　　龙衍皓摇头：“不行。”
　　易奕鼓起腮帮子：“为什么？”
　　龙衍皓摸着易奕的头，轻声说：“因为武林盟主不准。”
　　武林盟主？是谁？
　　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给你爷爷我参加！
　　易奕恶狠狠地问：“那混蛋在那里？”找到他，就给他剥皮拆骨！
　　龙衍皓手一指，指向正中央的棚架：“那里。”
　　易奕伸头一看，天！那家伙是武林盟主？
　　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皇帝，那只陷害人不亏本的狐狸点点头。
　　易奕眼角抽搐地看着所谓武林盟主，心里一阵反胃。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好找不找居然找了个娘娘腔当武林盟主？那个叫秋的家伙即使在这样庄重严肃的场合也穿得一身血红，衣服上面还绣满了暗红色的枫叶，头上疏了个流云髻，以一只枫叶造型的玉簪挽着，其他的头发都披泻下来，垂到腰间。
　　活脱脱就是东方不败的再现版，真恶心。
　　其他的人仿佛看不到似的（或许已经习惯？），一点反映都没有，若无其事地看比赛。
　　适应力还不是一般地强。
　　易奕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前半段比赛在下午就告一段落了，其他的要等到明天才继续。比赛的赛规按现代的说法是采用直接淘汰制，赛事一共分三天举行，今天是第一天，也就是所谓的初赛。在这个回合，要淘汰的人最多，起码要砍掉原来人数的三分之二。所以原本半天就能结束的赛事，要分开两场进行。一场在早上，一场在午膳后。今天还真是累得人仰马翻，虽然他只是座在贵宾席上看，但是看多了，眼睛也会累的。
　　易奕一边狼吞虎咽地扒饭，一边问在旁边吃得斯斯文文的龙衍皓：“小龙，那个秋是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
　　龙衍皓挑了挑眉，放下汤碗，淡淡地说：“赢回来的。”
　　易奕吞了一大片火腿，急急地问：“是不是比武得回来的？武功最厉害的人就是武林盟主吗？”
　　龙衍皓轻轻地说：“传统是这样。”
　　易奕大惑不解，这个时空的江湖人跟他那个时代的武侠小说里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不用江湖地位，名声威望什么的吗？”
　　龙衍皓惊讶地看着易奕：“那是自然。如果一个人十恶不赦，再好的武功也没有人会推举他当武林盟主的，反而会遭到武林白道的讨诸。”
　　易奕哦了一声，接着问：“这个‘枫叶山庄’在江湖上是不是很有名气的？”
　　龙衍皓点点头：“是的，‘枫叶山庄’是武林四大庄之一，更是全国首富，丝绸茶叶生意遍布江南大北。不但只这样，现任庄主秋似叶的祖父还是前朝的兵马大元帅，军功显赫，在朝廷也很有声望。”
　　哦，怪不得堂堂皇帝都认识他，原来是跟朝廷有关系。
　　易奕丢了一只虾子进嘴，漫不经心地问：“那这个秋庄主跟莫太医是什么关系？”
　　龙衍皓吃惊地地望着易奕，扳过易奕身子认真地问：“你怎么知道秋认识莫太医？”
　　糟糕，说错话了！
　　易奕暗自吐了吐舌头，“没有，不过是有一次听秋庄主无意中提起而已……”
　　龙衍皓略有所思地看着易奕，一言不发。
　　易奕被他看得有点毛毛的，干笑着打哈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龙衍皓却突然开口了：“秋跟莫尘欢是师兄弟关系，只是感情一直不大好。”
　　咦？不是吧？
　　人工冰雕跟娘娘腔？
　　世事还真是是无奇不有，性格迥异成这样的人居然师出同门。
　　只是，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呢？
　　易奕好奇地想。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积雪。易奕穿着龙衍皓特地让人做的貂皮裘衣，脚下踏着虎皮长靴，怀里还抱着一个暖乎乎的炭炉，可谓是幸福得很，一点也感觉不到天霖国冬天的严寒。
　　推了推坐在旁边的龙衍皓，易奕问：“今天是决赛了是不是？”
　　龙衍皓点点头，眼睛专注地看着比武台，并没有看易奕。
　　易奕不满地嘟起嘴巴，什么嘛，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好快。昨天的复赛跟前天的初赛一样无聊，他也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别人比赛，而自己连离开座位的都不允许。虽然他是参赛者，但是因为那个所谓托那个娘娘腔武林盟主的福，他一次下场机会都没有。空有参赛者的头衔，而没有实战资格，怎么想都觉得郁闷。一开始他还希冀台上的裁判会不小心念出他的名字，谁不知这个时代的黑箱作业跟现代的有得拼，无论他如何等待，结果都叫他失望。等了将近三天，他也已经彻底死心了，现在他上不上都无所谓，反正他对这个无聊的比赛早已失去了兴趣和耐性。
　　还是想想等比赛结束之后去那里玩比较实际！嗯，哪里比较好玩呢？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想他在的那个时空的古代一样，有没有西湖岳阳楼这些名胜古迹呢？
　　易奕一边神游太虚都天外天去，一边不忘捉起一把零嘴往嘴里丢。
　　“现在，我们台上只剩下四位选手，今天试剑大会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很快就会有结果，现在有请我们的武林盟主秋似叶秋庄主跟我们说几句话。”
　　台下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易奕听见周围一阵骚动，猛地回过神来，发现他的身边突然涌上了很多人，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前挤，原本宽阔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易奕皱了皱眉头，觉得附近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不喜欢别人靠他靠的这么近。
　　“各位武林同道，承蒙诸位不弃，小弟担任盟主已经三个年头了。这几年来不敢说为武林做了许多贡献，但是小弟凡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没敢留半分的余力，这些在座的各位都是看在眼里的。托大家的鸿福，放眼江湖尚算无风无浪。小弟不才，没有领导大家将武学精神发扬光大，江湖上仍然有许多武林败类渣滓，时不时出来兴风作浪，为江湖徒惹血腥实属罪过。不能尽数将他们剿灭，乃小弟的能力不足，还望各位见谅！”说完，秋似叶还状似恭谦地向台下一抱拳。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为他们的盟主说话的。
　　“盟主这样说就不对了，多亏了您的带领，天魔教的人才不敢再踏进中原……”
　　“就是，盟主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阿弥陀佛，盟主一心为武林着想，乃武林之福……”
　　易奕听到一半已经听不下去了，频频翻白眼，想当年岳不群想当五岳派盟主也说过类似的话。
　　秋似叶满意地听到台下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援，故意顿了顿，才装作严肃地对大家说：“现在，我们的试剑大会即将结束了，谁是今天的最后赢家也很快会有结果，这个时候，我想给大家先看一样东西！”说完拍了两下手，在后台立刻有人抬出一个锦盒上来。
　　台下即时一片鸦雀无声，屏息地等待着期待已久的宝物。
　　易奕懒洋洋地掀开一只眼睛的眼皮，不经意地瞥了台上一眼，蓦然瞪大眼睛。
　　不会吧？
　　真的是那样东西？
　　秋似叶小心翼翼地把锦盒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胜出今天试剑大会的奖品——青玄剑的剑鞘。
　　易奕死死地盯着秋似叶的捧着剑鞘的手，心里一阵狂跳。
　　真的是那样东西……
　　“各位，这就是五百多年前，御剑一族的铸剑师凌空的得意之作——青玄剑的剑鞘！今天为了这场试剑大会特意从少林寺请十八罗汉护送到这里来。众所周知，青玄剑是不详之剑，灾难之剑！为了它，原本宁静的江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期间不知道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所以，为了江湖得到永久的祥和安宁，经过八大门派门主的商议，一致认为应该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来选出一位有担当，有见地，武功卓绝的人来保管这把青玄剑的剑鞘！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一场试剑大会，只要今天能在大会上胜出，并且打败本座的人，就能成为剑鞘的保护者！”秋大声一说，举高手中的剑鞘，展示在大家的面前。
　　台下一片喧哗。
　　易奕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心里突然涌上的情绪侵蚀了他，眼眶渐渐发红。
　　凭什么？凭什么属于凌家的东西要在这里当拍卖品一样，被别人称斤断两？
　　就是因为凌家已经没有后人了么？
　　他不允许，决不！
　　台上的参赛者见秋似叶拿出了青玄剑的剑鞘，无不热血沸腾，想打赢的心就更加强烈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心里难耐兴奋地等待着最后的决胜负。
　　比赛一触即发，秋似叶十分满意自己制作的效果，手里扬起了红手帕，高声说：“我手上的手帕一掉下地，比赛就马上开始了！一，二，三！”
　　台上绷紧的身影迅速绞缠在一起，武器暗器毒粉漫天飞，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根本顾不上台下的人，不时有人中暗器毒粉滚在地上哀号。
　　不一会儿，准决赛的胜负已分，台上胜利的两个人将进行最后的决赛。
　　易奕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两个人，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尽是一片阴冷。
　　“比赛开始！”秋似叶像刚才那样发号施令，台上的两个人马上攻向对方，停留在空中的身影比风还快。
　　众人看得一阵叫好，全场最精彩的恐怕是这场比赛了，真不愧是桂冠的争夺战啊！
　　打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身穿蓝色衣服的人骤然掉到地上，台下的人一片哗然，看来胜负已分了。
　　就在秋似叶准备叫停时，易奕突然飞了出去，手中紧紧地握着双月弯刀‘阎牙’！
　　众人一阵惊呼！
　　龙衍皓大声叫喊：“小奕！”
　　可惜易奕的身影早就飞到比武台上去了。

　　皇宫
　　“人来啊，将大门打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天牢门外响起。
　　荣王爷抬起头，发现来人是凤晞。
　　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他。
　　凤晞不以为意，走过去跟守在牢房外的狱卒说：“打开门，我要进去。”
　　狱卒为难地说：“大人，侯爷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
　　凤晞淡淡地扫了狱卒一眼，那个胆小怕事的狱卒马上消音。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他吃了软筋散，武功暂失，又被铁链锁住，不会有危险的，如果侯爷怪罪起来，本官一力承担，你尽管开门就是。”
　　狱卒点头称是，开门让凤晞进去。
　　凤晞回头道：“你去大门守着吧，本官有话要跟王爷说，有事本官自然会唤你。”
　　狱卒答应了下来，关好门让两人独自相处。
　　看着狱卒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大门外，凤晞这才转过身来微笑地对荣王爷说：“王爷，你还好吧？”
　　“……”
　　荣王爷不语，继续躺在地上用背脊对着凤晞。
　　凤晞的眼里闪过一丝伤害，依旧好脾气地对荣王爷说：“如果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会尽量满足的。”
　　荣王爷冷笑：“如果我要你放本王出去，你是不是会照做？”
　　凤晞一时语塞。
　　荣王爷也知道凤晞不可能放他，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刁难他。
　　“王爷，您知道，下官无能为力……” 凤晞叹息。
　　“没有本事的话，就给本王滚，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荣王爷大喝一声。
　　凤晞的眼睛瞬间盈满悲伤，幽幽地说：“王爷……”
　　“滚！”
　　“你还在怪我……” 凤晞喃喃地道，脸上一片哀凉。可惜背对着他的荣王爷看不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凤晞和荣王爷同时抬头，是封擎苍。
　　封擎苍潇洒地步入天牢，笑得如春风般宜人：“荣王爷在这里可习惯？需不需要本侯给王爷另外准备些什么？”
　　荣王爷慢慢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封擎苍，眼中的恨意深入骨髓。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封擎苍笑得依旧自在悠闲：“来看看你。”
　　荣王爷冷哼了一声，“侯爷不是来打落水狗吗？”
　　封擎苍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问：“这里有狗吗？我怎么没看见？”说完，还故意到处张望。
　　荣王爷为之气结：“你……”
　　封擎苍舔了舔唇，轻轻地吐出一句：“我只看见一只猪关在笼子里而已。”
　　荣王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封擎苍，咬牙切齿地说：“你敢说我是猪？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还没说完，荣王爷就向封擎苍冲过去。还没到封擎苍的一尺范围，荣王爷就虚软地跌在地上了。
　　封擎苍哈哈大笑，似乎十分满意荣王爷狼狈的样子。
　　“你这个狗东西，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荣王爷喘着气，趴在地上恶毒地咒骂。
　　封擎苍哼了一声，走过去狠狠地踹了荣王爷一脚！
　　荣王爷顿时像一个破布娃娃毫无反抗之力被封擎苍一脚踹到墙边，口吐鲜血。
　　凤晞恐惧地睁大眼睛，连忙拉着封擎苍的手：“侯爷，您说过伤害他的。”
　　封擎苍淡淡地瞥了凤晞一眼，轻轻地说道：“我只是答应过你不要他的命，没有答应你不伤害他。”
　　凤晞张了张嘴，语气含着一丝的哀求：“侯爷，求你开恩……”说着，便跪到封擎苍面前。
　　封擎苍不为所动，冷淡地说：“走开。”
　　凤晞死死地抱着他的脚，拼命摇头。
　　封擎苍的唇角勾了勾，“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凤晞不回答，只是抱着封擎苍的脚不放。
　　荣王爷瞟了凤晞一眼，骄傲地抬头：“本王不需要你的可怜。”
　　封擎苍大笑出声，心情仿佛好极了拍拍凤晞的背，快意地跟他说：“听到没有？人家不领你的情！”
　　“狗贼，你要我的命尽管拿去，但是休想我会背叛皇兄！”荣王爷恨恨地封擎苍说。
　　封擎苍挑了挑英挺的眉，薄唇掀开：“我不会要你背叛你的皇兄的。”我只要你陪他，死。
　　荣王爷嗤了声，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讽刺道：“哦？既然是这样，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看畜生关笼子？”
　　封擎苍摇头：“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荣王爷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沉声问：“什么事？”
　　封擎苍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语气让人有点不寒而栗：“我要告诉你的是，很快就有人来陪你了。”
　　什么？
　　荣王爷心里一跳！
　　不　　会是皇兄的藏身之地被发现了吧？
　　荣王爷忍着全身酸软，挣扎地爬起来，“说清楚，是谁，是谁会来这里？”
　　大神保佑，千万不要是皇兄！
　　封擎苍故作神秘，悄声说：“你认识的。”
　　“你……”荣王爷虚弱无力的身子再一次跌在地上。
　　凤晞见状想扶起他，却被封擎苍拉住。
　　“你好好等着吧，很快的……”封擎苍轻声说。
　　“你……别走，说清楚！”可恶身体动不了！
　　封擎苍看了荣王爷一眼，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挽着凤晞的肩膀出去了。
　　凤晞不舍地回头看着荣王爷，神色复杂。

　　枫叶山庄
　　易奕一上到台上，就痴痴地望着青玄剑的剑鞘，不自觉地走近去想要抚摸。
　　台下的人都议论纷纷，手不时指着易奕。
　　秋似叶微微一惊，纵身飞下拦着他，轻声说：“这位少侠，请回到席上，比赛结束了。”
　　易奕瞥了秋似叶一眼，冰冷地说：“是谁说比赛结束的？”
　　“是大会规定……”
　　易奕大声打断了他：“我说没有结束就是没有结束！”
　　秋似叶的脸沉下来，双手捉着易奕的肩膀，低声说：“你在干什么？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回去！”
　　易奕哼了一声，拍开秋似叶的手：“谁跟玩了？我是认真的。”
　　秋似叶见易奕真的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眉头蹙了起来，沉声说：“回去！”
　　易奕仰起头，冷冷地给出了两个字：“绝不！”
　　秋似叶见情况有点控制不住了，连忙丢了个眼色给早已经焦急地站了起来的龙衍皓示意他摆平。
　　龙衍皓会意，精湛的轻功一施展，整个人就像一只大鹏鸟一样，飞到比武台。
　　台下一阵又是一阵喧哗。
　　“小奕，我们回去吧，马上就吃午饭了，我叫你做你爱吃的芙蓉水晶糕。”龙衍皓温柔地对易奕一笑，轻轻地拉着他的手。
　　易奕松了他的手，轻轻地说：“等我赢了，我就回去，你先走吧！”
　　龙衍皓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还比什么，比赛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易奕看着龙衍皓，认真的眼神没有一丝玩笑：“我要比赛。”
　　龙衍皓的脸上出现一抹隐怒，捉着易奕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跟我回去。”
　　易奕浑然不觉得痛，骤然抽出被握得紧紧的手，坚定而沉稳地说：“我会赢的。”
　　说完，就像一只鸷鸟一样冲向方才赢了比赛的人那里，手中的弯刀‘噌’的一声出鞘。
　　“小奕！”龙衍皓大叫一声，却无法阻止易奕的一意孤行。
　　见他们已经打起来了，龙衍皓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正想冲过去的时候，秋似叶却拉住了他。
　　龙衍皓责怪地看着秋似叶。
　　秋似叶朝他摇摇头，说：“让他去也无妨，反正赢了还要过我这一关，先别急着出手，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吧！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龙衍皓想想也觉得有理，忧心忡忡地看着易奕，飞下比武台。
　　易奕用龙衍皓教的功夫沉着应战，本来就是绝顶高手的易奕有了‘阎牙’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对方在三十招之后已经难以招架了。
　　易奕没有以往的骄躁，等待着的机会作最后的一击。
　　是时候了！
　　易奕翻身一个鱼跃，凌厉的双刀从敌人的后背扫过，那人立刻哀叫一声，不支倒地，黑色的衣背上有一道深深的暗红刀痕。
　　龙衍皓见易奕赢了，也宽下心来，正想飞到比武台的时候，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小小的比武台围住。
　　龙衍皓一惊，知道出现意外状况了，马上施展轻功纵身飞奔到比武台上。
　　可惜，慢了一步。
　　四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同时将手中的烟雾弹砸向地面，顿时比武台白烟四起，周围蒙胧一片。
　　龙衍皓刹地停住了身子，捂着嘴鼻朝里面大声喊叫：“小奕！”
　　里面没有人应答。
　　待到白烟褪去的时候，台上就只剩下被易奕打败的人晕死在地上，那里还有易奕和黑衣人的影子？
　　龙衍皓霎时觉得心震胆裂，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这时那样害怕，整个人浑身颤抖。
　　他的小奕不见了。

　　下章开始就是故事的高潮了，也就是接近尾声了，所有的谜底会逐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