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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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才踏过的烂菜地，在马尔蒂尼脚下的触感实在太过熟悉，要不是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似乎才刚刚闭眼，恐怕还真会以为即将开始某场主场比赛。
马尔蒂尼环顾四周，从熟悉的烂菜地到有些陈旧的围栏、替补席座椅，他万分确信这就是熟悉的圣西罗，可现在场上空无一人……不，有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球员通道入场的出口，一双蓝色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一样。
这人好像比他还茫然。
“你好。”马尔蒂尼等待了几秒之后依旧没能等到对方开口，向来习惯主动出击的他就先开口了，“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帕特里克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明明抽卡之前的前缀跟巴雷西队长一模一样，怎么出来的却不是巴雷西呢！
可仔细一想，天生的领袖、意大利足球旗帜人物、世界足坛最伟大的足球后卫之一……这确实哪个形容词都完美符合马尔蒂尼啊！尽管对方才32岁，还远不到退役的年纪，但用‘足坛最伟大的后卫之一’形容他好像也可以，尽管这种形容多数都是在退役之后的盘点上使用的。
帕特里克胡思乱想了一大段，等听见马尔蒂尼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居然把导师晾在原地！他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场中跑了过去，不这样可不行，他跟马尔蒂尼站的地方距离太远了，用吼的跟对方解释也太没礼貌了！
由于已经经历过了三任导师(尽管其中有一个根本不想教他)，之前的介绍都是由系统111代劳的，但帕特里克没见过猪走路至少也吃过猪肉，磕磕绊绊的跟马尔蒂尼用颠三倒四的话语解释了一遍之后，看着对方茫然的漂亮蓝眼睛，痛苦的退了一步，沮丧的开口，“要不还是让系统跟您解释吧，马尔蒂尼队长。”
马尔蒂尼其实已经听懂大半了，听不懂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因为帕特里克似乎有些紧张，跟他讲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三十二岁的马尔蒂尼已经统领红黑军团好些年了，面对十八岁、紧张得搅弄自己手指的帕特里克，硬生生的生出了点慈祥父爱出来，他温和的开口，“不用紧张，你刚刚解释得很好。”
——真、真的吗？
帕特里克从小就在父母兄姐的关爱下长大，不喜欢跟人说话就可以不说，没有人会强迫他去宴会上当个知书达理的小王子，这样的纵容下让帕特里克养成了有些社恐的性格，别说成年之后加入上流社会交际圈了，整个奥尔曼尼家族的旁系甚至都很少见到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他也不是讨厌跟人交流，如果是熟人的话，帕特里克可以从头到尾叭叭六、七个小时都不带停的，可只要面对陌生人，那点话唠就会被他完全收回去，他光是能说出“你好”这个词用来打招呼就已经很努力了。
改不了的，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好在家里很开明，就算他不爱说话也不会逼帕特里克去进行无谓的社交，孩子爱踢球就踢呗，难不成足球还会要求他要一边讲话一边踢吗？
看着帕特里克感动的表情，马尔蒂尼面上不显，实际上心底好笑得很，为了避免自己真的笑出来，他急忙接过话头，“所以这是一个叫做‘系统空间’的地方，我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可以在梦里教你踢球？”
非要这么解释的话倒也没错，马尔蒂尼简短的几句话就把刚刚帕特里克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的解释给囊括在里头，他崇拜的瞪着马尔蒂尼，用力的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如果您不愿意的话只要告诉系统要离开就好，我之后不会喊您过来的！”
马尔蒂尼倒是无所谓，帕特里克说话虽然结巴，但可以听得出来意大利语应该是他的母语，一个梦想成为球王的意大利小孩，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国家，马尔蒂尼也不会拒绝……但他还是警惕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国际米兰的球迷吧？”
帕特里克茫然的摇摇头，“我以前是阿森纳青训的。”
——以前？
马尔蒂尼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不过既然培养帕特里克不会给同城死敌送小天才，那就没问题了。
“好了。”马尔蒂尼拍拍手，“让我看看你学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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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蒂尼队长也是个好人！
在给帕特里克训练的第二天，马尔蒂尼就下了结论，这是一个基础打得很扎实，但进阶内容却踢得一塌胡涂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踢的位置是中场的关系还是怎样，帕特里克在阿森纳的青训营里学到的防守功夫约等于没有。
作为现代足球史上的完美防守者模版人物，马尔蒂尼在球场上向来以预判来取代激烈的身体对抗，他从不会盲目的上抢，而是快速的锁定对方推进跟传球路线之后，以精准的预判上前封堵，当然了，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练出来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在后防线上交学费。
后卫就是用一点点的经验、日积月累的比赛所积攒起来的，顶多就是有的人悟性高，而有的人领会的慢一点，非要说的话，帕特里克就是理解慢的那种类型，但这绝对不能说他不适合踢后卫。
他在场上跑了几次，系统模拟出来的前锋确实比较死板，马尔蒂尼封堵他们路线甚至都不太需要思考，他甚至有闲情逸致铲几下。
等他带着球从地上干净利落的爬起来，迎上的就是帕特里克亮晶晶的表情，对方看上去兴奋又崇拜，马尔蒂尼好笑的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也可以学这个吗？”帕特里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过去了一天之后，在马尔蒂尼耐心又温柔的教导下，他总算抛去了先前的紧张感，不但已经顺着马尔蒂尼的提议喊他“保罗”，更是难得会提出一点请求。
马尔蒂尼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但是帕特，你要记得一点。”
“在场上永远不要轻易下铲。”他认真的说道，“聪明的后卫要用脑子踢球，如果我在场上需要铲球，那就意昧着我已经犯了错。”
帕特里克虽然不太懂，但他听话的点点头，这句话巴雷西虽然没有跟他说过，但米兰传奇也同样教他提前卡位、预判对手走位的重要性……怎么无论是踢后卫还是中场，他都得用脑袋啊？
从小到大都自认脑子不是很聪明的帕特里克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马尔蒂尼，决定下一个导师就把这次随机出来的另一个前锋给抽出来。
绝对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踢不了后卫！
尽管很有自知之明的领会到了脑袋之间的差距，但帕特里克依旧勤勤恳恳的在马尔蒂尼的手下训练着，他的天赋远远比不上他辛勤训练的十分之一，就算是马尔蒂尼都有点惊呆了。
小球员要约束住自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多的是大头管不住小头、还没成名就闹出各种问题的孩子，马尔蒂尼自己都有一段放纵的青春岁月呢，哪里见过帕特里克这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全泡在系统空间里的家伙。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进来训练，不会影响到白天的体能练习。”帕特里克认真的说道，在系统空间里他无论练得多么勤奋，回到现实生活中，他依旧只会有原来的身体素质，在空间里练出来的身体记忆不会带到外头去，他练了二十个小时的任意球，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依旧要一点点的让自己的身体去熟悉那样的感觉。
系统能带给他的不是巅峰的体能与强度，而是这些顶尖巨星的教导，哪怕听了一分钟都是会让旁人艳羡的程度。
经验、技巧、演示，这才是系统给予他的真正金手指。
“……”马尔蒂尼有些无语了，他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适当的放松跟休息，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小球员说这种话，以前他通常都是苦口婆心的告诫他们不要被声色犬马的名利场给吸引，忘却了自己踢球的初衷。
“我知道的。”帕特里克认真的点头，露出了有些傻呼呼的笑容，“保罗你跟弗兰科他们一样好。”
“——弗兰科？”马尔蒂尼眨眨眼，他知道自己不是帕特里克的第一个系统导师，但基于对帕特里克跟其他球员的尊重，他从来没有问过先前过来的都是什么人，这还是帕特里克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其他人，“你之前的导师吗，这个弗兰科不会是……”他想起当时巴雷西好像在等些什么的样子。
帕特里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他先前不提当然是因为不想要拿导师们进行攀比，对他来说只要是愿意教导自己的就通通是好老师，哪怕是跟他同样年纪的小球员过来指导他，也能得到帕特里克相同的尊敬，在马尔蒂尼面前提起其他人也太不尊重了！
马尔蒂尼看着帕特里克左顾右盼，心虚又沮丧的低头，就知道这小鬼又在胡思乱想了，也不知道十八岁的少年人为什么想得这么多，但管着整个更衣室的马尔蒂尼熟练地掌握了儿童心理学，他亲昵的揽住帕特里克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起回家之前，训练结束之后遇上队长，他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巴雷西队长吗？”
“是啊。”马尔蒂尼坏心眼的起了逗逗小孩的想法，苦恼的说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每天都在米兰内洛呆到很晚。”
“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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