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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血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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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上门的时候我正在啃饼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赤井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醒来就不见人影,我从他家的冰箱里翻出了仅有的饼干,还是压缩的,但是好歹它也算是饼干,噎死都比饿死好,更何况我还备了水。
听见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Gin,第一反应就是嘭的把门关了上,然后一边捏着自己的脸一边喃喃自语地说“我在做梦”一边步上了回房间的短暂旅途。
下一秒,我就看到Gin出现在我身旁用枪抵着我的头的模样,身后是厚重的门板轰然倒塌,他眼角有些不自然的抽了一小下,用冰冷却带有一丝轻微隐忍的怒气说,“很想死么。”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Sorry!对不起!我错了!”我捂着脸对他道歉,顺便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再次确定了这是真实的,特别悲催的叹了口气,“别死抓着我不放了,累不累啊。”
“哼,他呢。”Gin决定不和我一般见识,把枪收回腰间,用冷的不能再冷的口气说,我抖了抖肩膀,门外的雪花冰雹冷空气就够了,Gin大神还过来添乱,想冻死我不偿命啊,我抱着两肩跑回房间去了,一边跑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他出去了”这句话,外加一句“门你赔”。
Gin一个人站在风雪翩飞的门内,此刻的背景忽然显得好萧条,他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向了那个女人的所在地——赤井房间。
我知道他一定会上来,为了避免再多一扇门牺牲,我很识相的开着门等着,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天生就是怕冷的体制,裹着一条棉毯,我懒散的窝在沙发里,动也不想动得啃着压缩饼干。
“还真悠哉啊。”Gin进门说话不阴不阳的口气让我又是一阵的战栗,他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关了电视,我也没敢说什么,就听他说,“说,你的身份。”
呵,一定是组织没有查到有关我的资料吧,不然就凭着Gin,怎么也不会到要他亲自来问我的地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叫游景笑,女,20岁,仅此而已。”
“中了两枪没死算你命大,但是再不说的话就没那么好运了。”大哥,真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真的没的说。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我看我还是先发制人算了,他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他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是什么人。”
“女人…哦…好吧别拔枪…”我连忙挥手,制止他快速掏枪的手,“我是穿越来的,穿越,你应该听说过吧,也许是彗星撞了地球,又或许是黑洞扩张,总之呢我是从另一个地方忽然掉到那里的!那么…你信么…”
他没说话,只是独自把枪收了,然后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看,虽然我紧张害怕,却不心虚,毕竟我说的是实话,我想这一点Gin也发现了,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喂…你把我的门怎么…”赤井进来看到Gin,停下话头,那个“了”字停在了喉咙,然后对着Gin说,“有任务?”
Gin瞟了我一眼,我很识相的裹着毯子钻到里屋去了,我坐在床边轻轻的呼吸,还好还好,我还活着。
披着毯子,我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行人往来,车辆如梭的街道,雪花漫舞,飘落在人们的头顶发梢,是一片纯白的世界,却终将被血色染红。
既然是任务,就一定会有人死了,在这片纯净的雪地上,洒下片片的鲜红,然后留下一个人倒下过的痕迹,最后再被漫天的雪花所覆盖,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我相信组织有这个能力,我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我只想知道我要如何回到我应在的世界,这里不是我想在的地方,也不是我该在的地方。
不论是对于组织还是世人,柯南,小兰,小哀,亦或是赤井,Gin,Boss,都与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我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冷眼旁观,然后见证着不论是哪一方的死亡。
真无趣。
“好看么。”赤井推门进来,我对着门关闭的间隙扫了一眼,Gin已经消失在会客厅了,看样子是离开了,房间里无法传递到他保时捷奔走的声音。
“你是问你还是问雪?”我看着他笑,那副吊儿郎当让赤井忽然有一种想要把她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冲动,我看他沉默着不说话,先一步投降,“是是,好啦,是不错。”我回过头又把目光投向苍白的天空。
“你就不懂的害怕么。”赤井略微带些无奈的口吻,这两天相处下来,不论是Gin用枪指着她的头还是他的冷眼相对都无法让这个女人感到一丁点的恐惧么,她总是那一副看破红尘的无谓样子,不懂害怕,却总是把对不起挂在嘴边。
“谁说的,我怕的事情可多了。”我把目光从苍白的天空移回来,靠着窗台站着,能感觉到冰雹砸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
“可没看出来。”赤井靠着门,我们俩相距不是很远,但是心与心的距离却远在海角与天涯,他看不透我,我也读不懂他。
但我们也不需要了解,只是站在一种彼此相互利用的位置,就足够了。
于是在某一天,某个铺满雪的地面上,一个男人俯面趴在地上,额头上留下的鲜红血液浸染了雪地,白与红的交错形成一幅绚丽的图画,美丽而又残酷。
基安蒂收起手上的狙击枪,和科恩对视一眼,残忍而又兴奋的笑容从脸颊上浮现出来,科恩倒是比较冷静,只是切了一声,大概是在不爽不是他开的枪。
同一时间,Gin和伏特加在飘满雪花的车旁冷冷地看这个世界,带着火星的烟头坠落雪地,一缕青烟飘扬在一片苍茫中,最后慢慢的散去,保时捷356A已经离去,雪地上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车子滑过的痕迹。
而此刻的赤井和我正在家里各忙各的,他有些许的出神,大概是在为某个死去的人感到无奈与惋惜,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无法阻止也无法深入,他这个FBI做的还真是憋屈。
我半躺在沙发上,偶尔看两眼他的背影,无声的摇头叹息。
在这个世界啊,力量就是一切,谁死了也只能落个死了。
Gin,你究竟是有多残忍。
究竟要把那片纯白的天空染成怎样的混沌颜色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