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斗征途》九葛

7、7 东学院仪式（一）

　　本来寂静的广场突然聚满了人。
　　艾迪赶紧用今天学习来的咒语，弄了条小火蛇出来，挡在了查德身前。他必须保护他。因为查德不能叫出小火蛇。
　　查德失笑，面不改色的将艾迪围在身后，并小声提醒他，不要说话，不要做出任何举动。
　　查德看着已经把他们包围的人群。“东学院仪式？”
　　在查德试图跟面前的那人交涉时，有人从他身后把艾迪抱走了。
　　艾迪不断蹬着小腿手脚扑腾着想要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以孩子作为要挟？！”查德讽刺的说。用手势示意艾迪不要挣扎。
　　“以勇士为目标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对孩子出手这等卑劣的事情。”抓住艾迪的那人捏了捏艾迪的脸，把人抱走了。看来他的小火蛇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有了这样的保证，查德便开始专心应对这个千对一的局面。
　　“你是谁？报上名来。”
　　“狄伦•约•查德。”
　　“我是隆巴克•凯恩。来场公平的比试吧。当然你可以选择你的对手。”那人拿着长剑在他和查德周围画了一个圈，用石板铺成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环，线条深深的刻在广场石板上。其他人立刻会意的站在圆圈之外。
　　“凯恩，校长会找你要修整费用的！”有人嗤笑着说。
　　“我会双手把金币奉上。”凯恩爽朗的大笑。
　　查德觉得，这帮人是不是不知道狄伦这个姓氏，为什么在魔法学院忌讳莫深的贵族姓氏在武技学院毫无影响力。
　　“你是旧贵族，我知道，可是迟早我们会推翻那些贵族的统治，让农民都不再年年缴纳作物税！”凯恩退后一步，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我很支持。”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成年人，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历史他自然了解，这是一种历史的趋势所向。不过那么堂而皇之的宣告是要那么点勇气。
　　“哈哈。你真的是贵族？”凯恩收起姿势，将剑插在石板中间，两手搭在这剑柄上随意的问道。
　　“应该，算是。”来这之前不是，来这之后好像是，也许他还需要再适应适应。
　　“凯恩，你该不是被这个小白脸的贵族给诱惑了！小心啊！”有人调侃道。
　　凯恩挥了挥手，“东学院的仪式。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踏入东学院的魔法师。你还有好几场比试，我们还是赶快开始吧。”
　　查德一手示意先停一下，“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规则，事实上，这是我来拉斐尔德的第二天。并未听说什么东学院的仪式。”
　　他自然不可能听说，实际上，连西学院的学生都很少知道这个仪式，因为一旦打破规矩的魔法师都会被教训一番，回去之后也不能告别别人自己窝囊的被那帮疯子教训，面子从来都是男人的死穴。
　　“规则就是，用力量决定胜负，你赢了，可以出去，或者，输了，清扫东学院所有的厕所一个星期，不许用魔法。”凯恩摇摇手指。
　　野蛮人的头脑。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强者之道。
　　“能不能给我一件武器，最好是个中型的。”虽然冷兵器的杀伤力不如枪|械那么大，可是，能拿着好歹能挥舞几下，示示威。
　　“魔法师不是都用棍子么，有谁折一根树枝给他吗？哈哈。”
　　“我祖母掏耳朵的小棍子还在，我会无条件赠送。”
　　查德对于小喽啰的叫嚣从来都是无视的，直接把目光投给凯恩。
　　“给他一把剑。希望你能够挥动。”
　　比剑他是赢不了，可是输也不能输了阵势，手中握着的冰冷让他清醒了不少，这就是一个舞台，他需要扮演的是另一个叫做狄伦•约•查德的贵族。他必须维护他的声誉和姓氏。甩手挑了个剑花。优雅有余，霸气不足，可是已经是他能模仿的最像的动作。
　　“真是漂亮。”凯恩点头褒奖。可是下一秒，一股带着压迫感的气击中了查德的胸口，明明凯恩并未到他身边，只是虚空的挥动了一下。从凯恩揶揄的表情来看，这一下才只是试探。
　　魔法师不屑于了解那些只会用体力和技巧来战斗的人，所以，对于斗气的研究也仅止于是一种由人的内息而产生的具有杀伤力的气。战士称它为斗气。
　　千百年，魔法和斗气同时存在。伟大的魔法师无时无刻的不试图将斗气归为魔法的范畴，并将斗气和魔法师的精神力作为同一类的概念。可是却不断被使用斗气的勇者批驳，他们宣称，斗气是高于魔法的存在，没有了大自然的元素，他们的魔法就是空谈。可是斗气却依附人体，人在，那斗气也在。
　　这边查德受创后退了一大步，勉强用剑止住了自己后退的脚步。
　　“你怎么不使用魔法？”凯恩皱眉，如果说使用斗气护身是战士比试时的本能，那魔法就是魔法师的本能。魔法师总是依赖于咒语和魔法，魔法胜于武技的优势也在于这样的便捷，可是查德却并未使用。甚至看上去并没有这项本能。
　　“事实上，我刚到拉斐尔德，刚学会一句火系魔法，而我对火系魔法的感知是零。”查德用自我调侃的口气坦言。
　　周围人的唏嘘声中，凯恩收起了剑。“我不会欺负一个弱者，你回去吧，当你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时，我们再战！”
　　“凯恩，我们不能打破仪式！”
　　“是啊，这是我们东学院的尊严！把魔法师驱逐！”
　　“我们必须进行下去！”
　　“安静！”凯恩大喊，斗气从全身散发出来，像一股强烈的旋风，将围观者的身形逼退了一小步。“仪式是针对魔法师的，而他不是。”
　　在凯恩说服同伴的时候，查德已经拾起了剑，“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独裁的决定，即便我不是魔法师，我还有我的尊严！”
　　凯恩再看向查德的时候，眼神中带了点微微的敬意，两个人的水平看一眼便知道，凯恩即便是不用斗气，能力也能甩查德几条大街。不过凯恩并未留手，这是他对对手的一种尊重。
　　兵器相互碰撞的铿锵声，刺激着每一个旁观者的耳膜。
　　“当——”一根长矛突然横贯于争斗的两人中，擦过凯恩的长剑，冒出点点火星。
　　一人抖开长矛，利用矛和剑的长度差距拉开两人的距离。
　　“狼狗？”查德退后，跟凯恩缠斗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消失了一夜的狼狗，这个人怎么会来东学院？
　　“什么人？”凯恩分神问道。
　　“狼狗。”龇着牙，报上姓名，狼狗险险躲开长剑，可是锋利的剑刃已经划开了他的上衣。从未用这么规整的武器与人打斗，他非常不适应，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实力非常强，让他的血液沸腾。如果可以，他比较喜欢赤手空拳来比试，他喜欢贴身肉搏，要是个女人的话就更好了。“使用你的斗气。”
　　“狂妄！”凯恩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神中闪烁的那种沉迷的疯狂。将斗气盈满全身，制造出了一个类似防身盔甲的存在。随着长剑的挥出，斗气裹着长剑向对手射过去，向疾驰的箭矢。狼狗侧身一手撑地，打了个滚。毫无战士的形象。就像一个满街乱跑的乞丐。
　　可是狼狗的表情明显的非常轻松，像是玩闹，这让凯恩的怒气指数迅速攀升，斗气暴涨。
　　“凯恩。”熟悉的声音传来。
　　查德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胜利女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寂寞啊，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