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第一堂课（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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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自己是个认真的学生，他也确信，劳伦斯不是个好老师。
劳伦斯觉得有些后悔了，也许他会教出一个葛列大陆有史以来最笨蛋的学生。不可否认查德虽然在其他方面很聪明，可是在魔法方面，他稚嫩的像一个婴儿。
“在我的世界，没有魔法。”查德解释说。
“忘记你的世界！这里是葛列大陆。”劳伦斯似乎找到了查德修习魔法完全没有进展的症结。
对于一个世界观完全成熟稳固的成年人来说，接收另一个世界观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劳伦斯虽然一直生活在葛列大陆，但是对于其他空间的事情还有有所涉猎。那是一个标榜着和平和发展的世界。但是葛列大陆却在新贵族和旧贵族日益发展中开始出现新的动荡。
厚重的云朵遮住了月光，劳伦斯和查德四周的光线有些暗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出终止今天的课程。第一堂课便毫无进展，这会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你在那里的名字叫什么？”
“嗯？那里？”
“你原本的世界。”
“刘池。”这还是查德第一次被葛列大陆的人问起这个问题，似乎所有人都只关心他在这个世界的贵族身份，没有人会关心他的以前。
“那里都有什么？”
“没有魔法，没有战争，我们利用机械来达到与魔法相同的效果……”查德将自己的世界缓慢的描述出来，一边在心内分析，劳伦斯·海勒确实是个多变的人，明明刚刚还让他忘记原本的世界，再下一刻就问他关于那个世界的问题。
劳伦斯听得极其认真，看得出他的专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亚撒巨大的狮头出现在劳伦斯身后，口中似乎还衔着什么东西。劳伦斯用手示意查德停止讲述。
从亚撒口中将绛红色的植物拿出来，接着只能看到水像锋利的刀刃一般将植物的根茎切的极碎。汁水凝聚成小小的一团。
“这是米可草？”很容易的联想到。
劳伦斯点了点头，动作小心翼翼的帮查德敷上草药。
查德望着劳伦斯的头顶有些失神，已经好久没有和陌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了。照理说他应该很反感才对。可是如果表现出拒绝的高岭之花的姿态，劳伦斯这种性格一定不会再教授他任何东西。这或许是他唯一接受他碰触的原因吧。
查德在他还是刘池的时候也交往过一些女孩，不过到最后都以受不了他洁癖的个性而收尾。他只是有精神洁癖，对于自己认可的人还不是特别明显，可是对于陌生人，他有一种将接触过的肢体用消毒液清洗干净的习惯，从小至今都没有改变。
他也曾试着改变自己，可是那些心理医生除了告诉他一些地球人都无法理解的话之外，他得不到任何的帮助。因为有些商业合作，一个示好的握手还是有的，他只能忍耐，也就练就了他有些中庸的性格。
来到这里，结实了不少人，艾迪，塔西雅，不知名的狼狗，东学院的凯恩，西学院的奥尼尔，还有各种奇怪的元素魔法师，福泽校长，还有眼前这个劳伦斯·海勒。他不是不对魔法世界表示震惊，他只是将他的震惊掩盖在平静的表情之下。任何人在看到奇异的景象都会对从前二十多年的世界观有所怀疑。他慌张，不安，可是谁都没有察觉。看到的只是他游刃有余的模样。
人的思维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像是顽石，有时候却像丝线，一扯连带着就会思考很多东西。
“你在想什么！”
下巴突然被捏住，查德被这么一惊，眼神终于有了焦距。“没什么。”
“你的魔法元素有了波动，你刚才在想什么！”劳伦斯的质问中带着微微的兴奋。
查德说，“我只是在想……”想他的以前，然后是现在，接着是对这个世界的思考。他整理了下语言，“我只是在试着真正接受这个世界，将魔法这个名词置于本能。”
“只是在想接受这个世界魔法元素就有了波动……这似乎是一个新奇的研究……”劳伦斯低语。“再做一次尝试，感受魔法元素。”
想是在修禅的冥想，查德放空了大脑，开始感受吞噬森林中的元素波动。一点一点，潮湿的感觉，清新的味道。耳朵似乎也产生了幻听，啵啵啵的声音击打着他的耳膜。
劳伦斯说，“睁开眼睛看看。”
水珠浮在空中……
查德带着孩子般的欣喜眼睛闪亮着，像是在问。这是我做的吗？
“这只是开始……”劳伦斯背过手，翻身到亚撒的背上，接着他们便消失在吞噬森林的深处。
厚重的云散开，月光撒下，查德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曲，走上了回东学院宿舍的路上。
回到宿舍，看见艾迪已经抱着他的被子，睡的香甜。查德柔和的笑了，第一次掌握魔法的欣喜感让他觉得今夜也许是个不眠之夜。
“有专属的导师，果然是贵族的特权。”一直没有过正面交流的室友之一嘲弄的说道。
另一位随声附和。
查德脱下魔法长袍，换上伯特为他准备好的睡袍，邪邪的一笑，踱步到他们面前。冷然的望着他们。
“同屋许久，忘记问你们的名字，这是我的失误。”说的真诚而又谦和。
他们愣住了，没有想到查德的反应会是如此，明明这样讥讽的语言对贵族来说是一种挑衅。他该为了守护他的荣誉向他们提出挑战才对，这样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你，问这干什么？”语气不稳的说道。
查德耸肩，“只是想称呼更方便一些，毕竟，我也不希望在拉菲尔德期间，连朋友的姓名都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查德微笑，“以后的事情谁也说准，或许以后我们会有需要互相帮忙的地方。”
只是没有想到的时候，互相帮忙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就在查德为自己第一堂课的不顺利而郁郁不欢时，艾迪也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两座大山，可是为什么还在。
“这，这里是西学院的食堂。”艾迪仅仅缩着肩膀。
两座小山相视一眼，同时点头，齐声道，“我知道。”
“那，那为什么？”
“散步到这里。”西格说。
“突然饿了。”西斯说。
“所以，一起吃饭。”两座山并排坐在艾迪的两边。
上次在东学院已经知道被人投喂是什么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了，他的胃很小的，要是经常这样，会被撑大的。一点都不会节约粮食。
“我，我不饿。”香喷喷的流着油的牛排，漂亮的鲜奶蛋糕，酥脆的点心，艾迪决定要向今天的午饭告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第一堂课（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