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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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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嫁衣,戴上这玩意儿的自己还真是陌生。看看旁边立着的人,英俊挺拔,一身喜气的新郎装扮,更衬托的人神采奕奕,气宇轩昂,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莫过如此。
“娘子,你家相公好看吗?”某人嘴角那个喜滋滋的。
“那还用说吗,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看着镜中的情形,上官笑着吹捧道。
“好说,好说,这么好的男人很快就是鸿儿你的了,倒时娘子莫要嫌弃。” 没想到刚才这人儿还是忧心忡忡的,这转变倒是快啊。
“这样的男人我好好看着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呵呵呵…”说着,上官已经感到羞涩不安,起身不敢看镜子的情形了,却被李剑心捧住了脸庞,被迫面对面。
“说好了,鸿儿你可要看好为夫,娘子不可以自己跑掉噢。”虽是说笑,透过眼神,上官居然发现了这个男人内心的几丝忧虑,为什么?
“怎么会呢?我不但要好好看着你,若你要上天,我就做你的比翼鸟;若你要下地,我便和你结连理枝。无论哪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剑心相公,你听明白了么!”说笑间,上官孤鸿感到脸庞火辣火辣,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强迫自己认真地把内心话说了出来。一直以来,或是戏虐,或是认真,都是这个男人在向自己表白,此时此刻,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回应他。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鸿儿说得好。”李剑心内心一阵狂喜,以前虽然鸿儿说要一直陪伴自己,虽然答应了成亲,但总能感觉到鸿儿内心的疙瘩,后来明了了人儿的身世,理解他曾经作为男子内心的那种抵触,但是听得他说出这番话后,终于知道他完全接受了自己。嘴角喜得乐滋滋的,人也抱得紧紧的。两个主角还在房里墨迹着,这时听得小田螺在外催道:“李大哥,哥哥嫂子,王婶说吉时到了……”
吉时将近,仁心堂大厅早已是张灯结彩人满为患。近年来,仁心堂药铺因其仁心仁术在京城乃至在江湖中小有名气。虽然众人知道仁心堂的药材好,掌柜的田大夫也看似有些来历、不仅医术了得,而且也是个深藏不漏的角色,这两年仁心堂的口碑声誉极佳,在同行中难免有人眼红生事,虽然东家不在,但都被看似和蔼可欺田掌柜一一化解了。既然连看门主事的一个老汉都如此了得,不知东家该是何许人也?不少好事之徒或者京城内明里暗里的帮派都曾经暗地里做过探查,结果毫无所获。因此,这日里传闻这位神秘的东家成亲了,众人当中除了感恩的人士之外,很多人士也想借机认看看这位东家的庐山真面目。
当贤王玄黄瑞德,镇国将军朱靖宇出现在大堂中的时候,已有一些人士很惊讶,紧接着玄黄子峰也出现在大堂中,并由人引到主坐上落座,而贤王和镇国将军却恭敬地落座一旁,对某些人来说,即使没有挑明,玄黄子峰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但贤王和将军都没有表态,有人也就乐得装糊涂;也有人如坐针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玄黄子峰将周边的神态尽收眼底,微微抿唇,似笑非笑。
身为司仪的王婶以及街坊邻里平日多多少少受仁心堂照顾,对向来未曾谋面的东家李大夫也是感激得紧。一见吉时已到,主坐上主婚的人也都现身了,便迫不及待地张罗着奏乐,同时派人去催促新人。
……
喜庆的锣鼓声、炮仗声,声声入耳,提醒房内的新人吉时已至。
深吸一口气,上官慢慢地给自己披上红盖头,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一抹涩涩的感觉掠过心头,说不出的诡异。
“鸿儿,相信我。”轻轻拥抱了一下有些紧张的上官,过了这一刻,怀里的人就是我李剑心的妻子了,喜悦的涟漪荡漾在心口,忍不住又摩挲了一阵。
在喧天的锣鼓声中,传说中的仁心堂老板——李剑心终于携带新娘出现在众人面前,霎时,整个大堂一片肃静:玄黄子峰一行众人见红绸绳一端正罩着红盖头的上官时,对李剑心喜好男风的忧虑霎时消解,皇帝老儿之前还一直对这叛逆的儿子发愁,此时见到新娘打扮的上官,心中也落了一大块石头。平时的街坊邻里一见到李剑心,猛地恍然大悟,原来这几日频频出现在仁心堂的少年就是他们常常挂念的李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有一些成了精的人物使劲地往李剑心脸上、身上瞅,希望能从李剑心、玄黄子峰、贤王玄黄瑞德、镇国将军朱靖宇之间发现什么端倪。由于之前李剑心早就得知玄黄瑞德等人要出席自己的婚礼,为避免万一,李剑心今日里还是戴了一层精致的人皮面具,因此众人想从相貌上要推敲出什么那时比较困难的。但是聪明如李剑心、上官也明白今日玄黄子峰等人的现身将会为自己的惹下无穷的麻烦。众人的心思用笔描述出来虽然复杂,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随着司仪王大婶的一声高唱:“新郎、新娘拜堂————”喜庆的乐声响起,众人赶紧换上惊喜的面孔。
第一拜是天地——在众人祝福、猜疑、忧虑的心情当中,李剑心携同上官神情恭敬地拜了下去,上官在此时却有些莫名的烦躁、压抑,这就在拜堂啦??我要嫁人啦?随之动作也有些僵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怯场?。
第二拜是高堂。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主坐上的玄黄子峰却令人感到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气势,使得众人不得不恭顺、服从,若不是玄黄子峰看李剑心的眼神当中透露着一个父亲的慈祥,上官感觉这简直是在拜君王,而不是高堂。
第三是夫妻交拜。这一拜下可真的是一锤定音,真的就把自己嫁出去收不回来了。拜?还是不拜?上官的动作显得越发僵硬。“鸿儿,相信我!”耳边传来浑厚的密语,内心的忐忑居然奇迹般的安了一半,这最后一拜自然而然的完成了。这就算把自己嫁出去了?红盖头下的上官还在发懵,众人已热烈的围绕着新人道喜,一些小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挑起脚尖想掀开上官的红盖头,或者钻到底下想看看新娘。李剑心毫不含糊,一手护住上官不让众人接近有机可乘掀掉红盖头,一手将众人隔开。随着司仪最后一声高唱——进入内堂,李剑心甩开或诚心、或假意的问候、应承,护着上官进入内堂。
上官对玄武的婚礼有些不解,按道理应该直接送入洞房,现在却在内堂被李剑心半掀起盖头。此时玄黄子峰等人也已引入内堂坐定,小田螺端上来两碗茶水。
“鸿儿,别紧张,等下跟着为夫一起敬茶就可以了。”见上官有些不解,李剑心宽慰道。
相比大堂的人声鼎沸,内堂敬茶的仪式上只有几亲朋挚友才能出席,因此李剑心也就取下了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作为一个男人,李剑心是非常爽快地,虽然与皇帝老儿的疙瘩尚未解开,但还是非常敬重的在在自己的婚礼上邀请他出席,并利索的献上香茗。
“父亲大人,请喝茶!”在这个三儿子的眼里,自己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虽然之前的隔阂还在,但是能看到这个九死一生的儿子现在活得好好的,自己亲自主持了儿子的婚礼,能喝上他亲自端上来的茶,玄黄子峰内心的感概是无法言喻的,玉柔,咱们的儿子成亲了,你看到了么?
“好!好!”玄黄子峰品茶无数,今身唯独这杯茶是最独特、最可口、最暖心的…
所谓的丑媳妇见公婆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境地?上官终于能深刻的体会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愣愣地对着手中的茶水,屈膝?上茶?然后叫那个什么公公?爹爹?或是依样画葫芦叫声父亲大人?瞬间,上官脑海里划过无数个方案。
“鸿儿,为夫的就在你身边,你过去叫声‘爹’,然后敬杯茶就可以了。”李剑心轻声安慰道。
“哦。”上官愣着有些不乐意,只因那个“爹”令他想起还在地府中的亲身爸妈,上次在那个什么路上匆匆一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次那个东西再出现的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
“那个…爹..请喝茶!”犹豫着,上官给玄黄子峰敬上香茗。
“小东西,看来你还不乐意做我家心儿的媳妇。上次朕的提议还有,要不再考虑一下,到朝廷里当差。”玄黄子峰有趣地打量着些许笨拙的上官。
“皇帝伯伯说笑了。夫唱妇随,小家伙现已作做他人妇,这朝廷的差事岂有小家伙置喙的余地。”看见皇帝老儿略带讥讽的神情,上官本能地做出反应。
“哦,这么说小家伙是铁定了作我家心儿的媳妇喽!”不知道有意无意,玄黄子峰特意强调了媳妇两字。经皇帝这么一插科打诨,上官之前丑媳妇见公婆的那种尴尬一扫而光,想象扭扭捏捏的实在不像样,干脆昂首直视玄黄子峰。
“请爹喝茶!”上官神情朗朗,精致小巧的脸上英气勃发,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风采。
怪不得之前都没怀疑他的真实性别:在场众人心道。
“好!乖儿媳,以后要看好我家心儿,好好地陪着他!”玄黄子峰喝完茶水,寓意深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