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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翻龙劫之狸猫换太子(3) ...

  •   (3)
      这是什么情况,茗香拉住一个小太监问:“什么事情,你们这么慌张,见到公主也不跪下!”
      四下的宫人急忙跪下,哆哆嗦嗦的样子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茗香柔声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太监说:“刚才有几个人问千波殿怎么走?”
      茗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我问:“千波殿是什么地方?”
      “你们还不快下去,快下去!”茗香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似乎在隐瞒什么。我没有追究,只是看着她行礼往慈宁殿走去。而我往宫中所有人口中的禁忌之地走去。我虽然不知道千波殿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宫中一直有个禁地,不准人靠近,除了定期送去的吃穿用度之外,侍候的人都没有。

      果不其然,在那个地方门口,郭淮带着众宫女太监挡在门口,静候着包拯他们的到来,我转身,回福宁宫。这个宫里现在都是谜团,一团一团,似乎每个人都有秘密,似乎我开始不认识这里的人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么人一起改变,是不是和那个秘密有关,还是?或许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只是还有可图谋的呢?

      晚上,我不带大郭小郭,只有我自己一个,走在这个汴京城的大街上,似乎又想是那样的夜晚,夜色如水,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走在州桥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或悲或喜,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真实的表情,只有我茫然的看着前面,转身,回头,那个如竹的挺拔身影,眼中溢满了悲伤,看到我回头看他,只是无声的看着我,清隽孤傲,让我回想起那个晚上我想到的诗:“采桑子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
      他慢慢的走过来,看着我,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我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对他说:“走,我们去喝酒。”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知道身边一个清朗如水的声音一直陪着我,没有离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我不知道那个晚上他都对我说了什么,只是我学会了镇定,既然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么我是去解开还是不解开呢?

      刚走出客栈,我就被一队侍卫带走了,软禁在一个院子里,幽静的院子里什么都不缺,却独独限制了我的行动,不准我出这个院子一步,侍卫昼夜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直到八贤王即将被行刑的消息传到了我耳中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傻了一样,晚上,我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刚要用轻功逃走,却被守卫在暗处的黑衣人抓住,等到半夜的时候,估计所有人都是迷迷糊糊想睡觉的时候,要逃走,又被守在暗处的侍卫抓住,最后我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顾刀身已经在脖子上划出伤口,我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声音,凄厉的喊道:“谁再拦着我,我就自杀,看你们怎么交代。”我拿着那把钢刀,走到慈宁宫,看到母后仍是一脸威严的坐在御座上,我走过去,不顾自己风尘仆仆,不顾自己满身汗渍,不顾自己还是一身男装,不顾自己的脖子还在流血,投进她的怀抱,母后温柔的抱着我,只是无声的抱着我,这么多年来,母后疼我,宠我,为了我的安全甚至把我放出宫去,母后适时的递给我一杯热茶,莫名其妙的我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母后威严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殿内,有些悲凉的味道。
      “郭淮,张嬷嬷!”
      “老奴在!”
      “老奴在!”
      “以后公主就交给你们俩个了,替我好好照顾她!”这句话里没有了威严,只有一个母亲卑微的思念和祈求。
      “小姐,你...”张嬷嬷的声音为什么会有哽咽的存在,母后究竟怎么了,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张嬷嬷用小姐称呼她,我想睁开眼睛去却无能为力。
      “皇后,您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尽力的保护公主,决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郭淮尖细的声音和往常有了丝不一样,他也哭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久经风雨的他们两个都哭泣了,是不是母后除了什么事情。我....

      最后和母后说话的是个温柔的声音,很熟悉,是我怎么忘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母后,您放心,我会好好守护她的!”然后就是有人走出去的声音,接着又有人进来,隐含冷酷的声音:“你死了,你认为赵祯那个白痴可以守护得了这大宋江山吗?这大宋江山迟早是尽归我所有的!”狂妄的语气,狰狞的声音,恶心的手触摸我的脸庞!之后就是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没有,母后究竟怎么了!我带着疑问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等我彻底醒来的时候,举国哀丧,太后去世!

      我麻木的任由茗香替我收拾,挽发,洗漱,蒙好面纱,带我来到设幄崇政殿之西庑,跪在那里,听到有人说“
      章献明肃刘皇后,其先家太原,后徙益州,为华阳人。
      祖延庆,在晋、汉间为右骁卫大将军;
      父通,虎捷都指挥使、嘉州刺史,从征太原,道卒。后,通第二女也。
      初,母庞梦月入怀,已而有娠,遂生后。后在襁褓而孤,鞠于外氏。
      善播鼗。蜀人龚美者,以锻银为业,摧之入京师。
      后年十五入襄邸,王乳母秦国夫人性严整,因为太宗言之,令王斥去。
      王不得已,置之王宫指使张耆家。太宗崩,真宗即位,入为美人。
      乃以其无宗族,乃更以美为兄弟,改姓刘。大中祥符中,为修仪,进德妃。
      自章穆崩,真宗欲立为皇后,大臣多以为不可,帝卒立之。
      李宸妃生仁宗,后以为己子,与杨淑妃抚礼甚至。
      后性警悟,晓书史,闻朝廷事,能记其本末。
      真宗退朝,阅天下封奏,多至中夜,后皆预闻。宫围事有问,辄傅引故实以对。
      天禧四年,帝久疾居宫中,事多决于后。
      宰相上寇准密议奏请皇太子监国,以谋泄罢相,用丁谓代之。
      既而,入内都知周怀政谋废后杀谓,复用准以辅太子。
      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诣谓告,谓夜乘犊车,挟崇勋、怀吉造枢密使曹利用谋。
      明日,诛怀政,贬准衡州司马。于是诏皇太子开资善堂,引大臣决天下事,后裁制于内。
      真宗崩,遗诏尊后为皇太后,军国重事,权取处分。
      谓等请太后御别殿,太后遣张景宗、雷允恭谕曰:“皇帝视事,当朝夕在侧,何须别御一殿?”
      于是请帝与太后五日一御承明殿,帝位左,太后位右,垂帘决事。议已定,太后忽出手书,第欲禁中阅章奏,遇大事即召对辅臣。
      其谋出于丁谓,非太后意也。
      谓既贬,冯拯等三上奏,请如初议。
      帝亦以为言,于是始同御承明殿。
      百官表贺,太后哀恸。
      有司请制令称“吾”,以生日为长宁节,出入御大安辇,鸣鞭侍卫如乘舆。
      令天下避太后父讳。
      群臣上尊号曰应元崇德仁寿慈圣太后,御文德殿受册。天圣五年正旦,太后御会庆殿。群臣及契丹使者班廷中,帝再拜跪上寿。
      是岁郊祀前,出手书谕百官,毋请加尊号。
      礼成,帝率百官恭谢如元日。
      七年冬至,天子又率百官上寿,范仲淹力言其非,不听。
      九月,诏长宁节百官赐衣,天下赐宴,皆如乾元节。
      明道元年冬至,复御文德殿。
      有司陈黄麾仗,设宫架、登歌、二舞。
      明年,帝亲耕籍田,太后亦谒太庙,乘玉辂,服祎衣、九龙花钗冠,斋于庙。质明,服衮衣,十章,减宗彝、藻,去剑,冠仪天,前后垂珠翠十旒。
      荐献七室,皇太妃亚献,皇后终献。
      加上尊号曰应天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太后。
      是岁崩,年六十五。
      谥曰章献明肃,葬于永定陵之西北。
      旧制皇后皆二谥,称制,加四谥自后始。
      追赠三世皆至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父封魏王。
      初,仁宗即位尚少,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
      左右近习亦少所假借,宫掖间未尝妄改作。
      内外赐与有节,柴氏、李氏二公主入见,犹服髲鬀。
      太后曰:“姑老矣。”命左右赐以珠玑帕首。
      时润王元份妇安国夫人李氏老,发且落,见太后,亦请帕首。
      太后曰:“大长公主,太宗皇帝女,先帝诸妹也;若赵家老妇,宁可比耶?”
      旧赐大臣茶,有龙凤饰,太后曰:“此岂人臣可得?”
      命有司别制入香京挺以赐之。
      赐族人御食,必易以扣器,曰:“尚方器勿使入吾家也。”
      常服絁繻练裙,侍者见仁宗左右簪珥珍丽,欲效之。
      太后戒曰:“彼皇帝嫔御饰也,汝安得学。”
      先是,小臣方仲弓上书,请依武后故事,立刘氏庙,而程琳亦献《武后临朝图》,后掷其书于地曰:“吾不作此负祖宗事。”
      有漕臣刘绰者,自京西还,言在庾有出剩粮千余斛,乞付三司。
      后问曰:“卿识王曾、张知白、吕夷简、鲁宗道乎?此四人岂因献羡余进哉!”
      后称制凡十一年,自仁宗即位,乃谕辅臣曰:“皇帝听断之暇,宣诏名儒讲习经史,以辅其德。
      是谥庄献明肃皇后,生母李宸妃谥为庄懿皇后。
      同时迁葬永定陵。
      庄献明肃皇后遗诏,尊养母杨太妃为皇太后。
      尊封杨氏为保庆皇太后。”

      “我不准!”我站起来,走到史官面前,对着他身后的皇帝,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允许。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李辰妃,是不是真的是那个李辰妃。还有这个宫中只有一个太后,这个太后姓刘,是我的母亲。
      “妙元,不得胡闹!”王叔第一次开口斥责我,王婶也在一旁面色不予的看着我,我却管都不管,只是盯着皇帝。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宫殿只留下我一个人和母后,外加几个守灵的宫女,我站在母后的棺椁前面,看着她身着皇后朝服,明艳动人的脸上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娇媚如花,我似乎又看见了那个那个女人,因为我一脸花痴相的看着她而露出明媚的笑容。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不属于这个年代,不属于这个封建社会,甚至我不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她用她所有的爱来关怀我,疼爱我,用她所有的精力去培养一个皇帝,一个仁慈爱民,勤政爱国的皇帝。可是为什么,我记得明明应该是逃走的李妃会出现在皇宫里,还在什么冷宫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后,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趴在母后的棺椁上,想要窝着她的手,却发现母后的手寒冷似冰,我大声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去拿两床被子,母后在睡觉,这里这么冷,会冻着的!”我神经质一般的命令着,似乎吓到了小宫女,小宫女不知道是拿还不拿,踌躇了半天,直到一个柔美的声音插了进来,抱住我,轻声慢语道:“妙元,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希望你母后为这大宋朝操心了一辈子,还要因为你不能安息吧!”

      我抬头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同我一样的白色布衣,挽起的头发上只有一直简单的白色绢花,素净美好,柔和的眉眼依稀可以看见年轻时的风姿绰约,聪明机敏,嘴角不似母后总是紧抿着,时刻透漏着端庄,她的是微微翘着,泛着温柔的笑容,像极了母后微笑看我的样子。那人见我看着她,温柔的开口说:“我是杨太妃,你母亲的好朋友!”听到这里,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也会有朋友这个词,但是好像真得有....她走过来抱着我,不同于母后身上的香气,却同样的温暖。

      终于眼泪还是滚滚而下,我趴在这个和母后相似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这是我所有记忆加起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大哭,是没有真正遇到悲伤的事情,还是?我明明记得明道二年,明道二年,却...终究历史是不可改变的吗?哭过之后,我不好意思的看着衣服上一片狼藉的杨太妃,却听到身后有人打趣的说:“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

      我回头一看,哥哥,王叔,还有王婶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看向棺椁的方向,心中默默的说:“母后,放心吧,还有这么多人疼爱妙元,我会好好守护着你所珍爱的这大宋王朝!”

      这一年,哥哥25岁,我19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翻龙劫之狸猫换太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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