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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原来你是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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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她吗?
夏木尽力的将精神力集聚在手心上,紧闭美眸,形态各异的图腾浮现在脑海之中。微微启齿,一句句拗口咒语的从嘴里缓缓地吐了出来。左手手心不时发出点点星光,透明的表面且隐隐地闪过一些电光的球体刹那出现,暗光将阴霾驱除了夏木的面部曲线柔和的脸庞。
费力的腾出右手将少女凌乱的外衣慢慢地掀开,狰狞的疤痕立刻夺目,平坦的前胸上,疤痕错乱地分布着,惨不忍睹。夏木突然眯起眼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将上衣褪去到腰部,粗糙的衣料还不时扯动黏在一起的旧伤,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夏木粗手粗脚地将手上时暗时明的球体对准好少女的上身的那些丑陋的伤疤慢慢的轻抚下去。
——这是夏木无意在书上看到的一种治疗术,能治愈人身上的难治的伤痕。可惜这是她第一次拿人来实验,所以效果不大,不过让一直因疼痛而脸有些变形的少女过了不久就放松下来,看着她放松的样子,心里不知觉的被拽紧,难道就是因为她像自己?
七号?那个称呼又快速的掠过脑中,.夏木不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照此看来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手上的事,一直滚滚翻腾的球体也像泡沫一样虚渺起来,然后消失不见,与空气混合一体。停下来的手又不知觉轻轻的摸上那些已经的疤痕,思绪又跃回到了那时被关在黑屋的三年,她似乎还对这个心有余悸,原来她还是那么的脆弱。
即使和柔风一般的触摸,也让地上的少女颤了一下。这种感觉,少女想睁开铅一样重的眼皮,是你回来了吗,可是身上的刺痛又提醒她,不是她。——那个抛弃了自己的人。
之后将身上异味难闻的斗篷解了下来,难闻的原因是这半个月来都没有好好的将衣物清洗。毫不介意的把斗篷盖在他已冻僵了的身上。这个斗篷虽然有点难闻,但是它却又奇异的疗效。——不管多复杂的伤口,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好。一般来说对那些经常在外探险的人是非常好的物品。
这个物件是西奥莱斯特的先祖们留下来的,也是夏木无意之中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的。当然,那时候他早已去世,许多能令人叹止的珍宝理所当然的归属于夏木了,当然包括这件,并且这些东西的用途早已由那个称职的管家为自己讲解过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来贝奥大陆不完全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地方的好奇,更想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用处,可没想到刚到这就被人贩子抓了起来。
夏木有些力不从心的接着下面的法术,一个小小的治疗术,又将她仅恢复一点的精力夺了回去。——算了,就这样把。头脑有些晕眩的她磕磕绊绊的走了几步,顺着冰的刺骨的墙靠了下去,不久又睡死了。
不知道早上,亦也不知道晚上的囚牢里,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无梦的睡眠中匆匆流逝。对于她们两来说,这样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可是却让在外面一直奔波的齐格颇为着急。
齐格从上方俯视这以卑微的姿势跪在地上的人,无形中形成了一股迫人的威慑力,略薄的嘴唇微张说道:“怎么样?”如刀削般菱角分明的脸庞,眼神里折射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是的,少主。据属下等人对那些女人的严加拷问,你要的人现在被囚禁在木镇郊外的岩山上。”那个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轻装甲的人低着头,不敢直视着齐格,对着他尤为恭敬地说。
“岩山?”齐格想到什么的说,“那对方就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才捉她的。”
“是的,我想她们不敢说谎。因为被她们看上的人,都是有与平常人都有不同的地方。”
想到夏木的黑头发黑眼睛,齐格点了点头,也是啊,她的这些特征毕竟在这世上少见的,说是唯一的也不为过,也难怪她们会盯上她了。
看着极少发愣的齐格那人又小心翼翼的说;“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杀尽,一个都不要剩。”鹰鹫般的眼睛里射出一片厉色,与平时温文尔雅的且极具亲和力的一面截然不同,似是两个极端,分外渗人。
“属下明白。”这个人似乎对他发的这个命令,并未恐惧。
“事情就交给你办了,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话音刚落下,在齐格微微点头后,人竟然原地消失不见了。如果有人看见,肯定会揉一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
齐格有些自责的想,那几个女人真麻烦,不过幸好她没事。
锁住铁门的铁链摩擦声再次响起,嗞啦嗞啦声说出了它因常年暴露在潮湿的地方而生锈的糟糕情况。
“臭婊子,快点起来了,训练了。”这次来的是另一名大汉,上体肌肉暴露,体格异常的肥壮,力气大的可以拿动跟他腿相比一样粗的马鞭指着夏木。
听到刺耳的声音,少女睁开惺忪的双眸,那冷漠、空洞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在看到披在身上的东西突然变得有些炽热起来。
只是大汉满意的看到少女的行为,又见夏木还是纹丝不动,颇些恼火,自己是身份,竟然会被个臭女人无视。拿起马鞭就狠狠地往夏木身上抽去,一边还臭骂道;“装什么,贱人,老子叫你呢。”
一阵疼痛伴着火辣的感觉传遍了夏木的全身,为此醒来的夏木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没想到这大汉这一鞭,打烂了夏木的薄衣,在夏木的手臂上划出较为深的口红艳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甚至有些白嫩的肉被这一鞭掀了出来,没过一会,就染红了夏木的外衣上。夏木咬紧下唇,毫无血色的唇硬被咬出了血丝,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妖艳无比。夏木用着清亮的眸子瞪着大汉,似是一个被扰醒的狮子不满的瞪着这个不自量力的畜生,眼里写满了仇视和鄙夷。
这个眼神,格外的恐怖、诡异,望入仿佛能将他吞噬到那漆黑之中。大汉不由的退后了几步,在心里为自己提提胆道,不就是一个婊子吗,怎么可以把你吓成这样,这不让人笑话,立马正声道,“叫你呢,看什么看,臭婊子。”
肮脏的人你怎么可以碰我,西奥莱斯特的自尊心此刻明显的突显。夏木抬起受伤的手臂,伸出她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突然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让大汉更为恐惧,这恐怕是死神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大汉有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血液沿着夏木纤细的手臂滑淌下来,一滴一滴绽放在走过的地面上,显得格外的刺眼、妖媚。
只是,那个少女突然的跌跑过来,握住了夏木冰凉的手。
看着夏木那漆黑的双眼,整个人俨然就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少女手有些发颤,却依然不肯松手。
少女恳切的望着她,“谢谢你的,嗯。”似乎想到什么,然后害羞的转过头,递过黑袍,“你的衣服,外面很冷。”
夏木对她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在这个囚牢里显得格外温柔,就像一抹阳光给他的心底解冻,没错就是这笑容。
手上的黑袍慢慢地从她手中滑落,少女已跪在地上,晶莹的泪水滑过她的侧脸,低着头,柔顺的金发披散在面前,此刻看不出他的表情,“其实,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了,其实。”哽咽了一会,抬起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庞看着她,绝美的轮廓,就像一朵血红的罂粟花静静的在黑暗中绽放,显得那么凄凉、唯美,让正在铁门口的大汉看呆了,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其实,我的名字是那亚.木,而且,而且我是男的。”这声音似乎被他用了特殊的法术,大汉依然看着她流口水,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完全听进去的夏木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当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良久,
夏木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了。”在铁门口停顿了一会,“谢谢你。”她有些明白齐格的感觉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不光包括了信任还有一种没有的感觉,很甜,很兴奋。
这个地方果然有所期望,夏木,木镇,那亚.木,不是很有缘吗?
见夏木如此乖乖地过来,大汉反应过来悻悻的想着,那金发女人真TMD的漂亮,当然眼前这女的就是脏了一点,但是应该也不差。心里暗暗的搓手,只可惜上头交代过,要不然,呵,老子早把她们上了。
......
——砰
囚牢里再次变的昏暗,淡淡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的驱散完。
原来你是妈妈,干涸的血使他的手黏糊糊的,可是那亚不在乎这个,甚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夏木他也没有担心。他有些天真的想,他终于找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