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作(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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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路上，系统后知后觉:＂宿主，我有一个疑惑。＂
谢渺言转动方向盘，瞥了系统一眼，＂什么？＂
＂男二看上去好像并不知道您是谢特助。＂
谢渺言反问:＂我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不认识我才是正常的，好吧？＂
＂您是男主身边的助理，他作为男二，哪怕不认识您，可多少应该对您有印象吧！＂
谢渺言摇头叹气，不想对它的唯陆沉主义加以评价。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谢渺言下车时，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雨伞下马黛茶的香气。
直到乘电梯到55楼，他才慢慢抛却心中的悸动。
走进陆沉的办公室之前，谢渺言特地去卫生间弄湿了头发和衣服。
陆沉再次看见的便是一个湿漉漉的助理。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搭在额间，黑色西装深一块浅一块，失去平日里的光鲜靓丽。
看着助理狼狈的模样，陆沉眉头紧锁，但看在他外出工作的份上，只好强忍着洁癖发作，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只见谢渺言低着头，语气中带有羞愧:＂陆总，于小姐说三天后给答复。＂
＂呵。＂
窗外阳光夺目。
＂我怎么和你说的？＂阴森森的一句。
＂您说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抱歉，我没能做到。＂他抬起头，压低眉峰，神情恭敬道:＂于小姐对这份合同很心动，但签合同时却犹豫了。＂
＂您知道的，一个人在穷途末路时考虑的更多，思虑的更全面。＂谢渺言盯着陆沉的眼睛，笃定道:＂但您给的条款很丰厚，余小姐肯定会同意。＂
陆沉目光沉沉，指节叩击桌面发出平稳的节奏声，像悬挂的钟摆，一下下荡着。
一秒两秒或者更久，终于，陆沉开口道:＂我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却没多少怒意，谢渺言从善如流地认错:＂陆总，我错了，下次一定会先向您请示。＂
陆沉轻哼一声，＂这次就算了。＂
谢渺言松了口气:＂谢谢陆总。＂
＂找人把碧云湾那的房子收拾一下。＂
碧云湾，金屋藏娇的金屋，却是男主诸多房产之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城郊某角落处的别墅，符合男主前期对女主不重视的形象。
不待谢渺言说话，陆沉就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
晚上九点，于婉结束家教后匆匆赶到医院。
病房门口，她理了理头发，随后拉开房门笑道:＂等急了吧，看看姐姐给你做了什么？＂
说着，将手中的保温桶举起，＂噔噔噔，你最爱吃的玉米排骨汤。＂
姐姐虽笑着，却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于辰喉咙一阵发紧:＂谢谢姐。＂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其实一点也不好。他病魔缠身，但最辛苦的却是姐姐。白天上课晚上做家教，闲暇的时候还要去餐厅打工兼职，在疼痛和愧疚的双重压力下，他常常产生一个想法。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于辰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姐姐不爱听。
于婉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却看见上面静静放着的一束向日葵。
于婉捧起它，轻声问:＂这是谁送的？＂
＂不知道，睡醒时它就已经在这了。＂
向日葵，向着太阳，象征新生。
可她真的会有未来吗？
——
一日复一日，距离三日期限已不到一天。
谢渺言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于婉拒绝签订合同。
他早上把这个事情告诉系统，换来无情的嘲讽:＂宿主，您是在担心吗？真想不到呢，当初的您可是信誓旦旦啊。＂
谢渺言捂住耳朵，下次他绝不会再和系统说任何事！
或许是期限将至，于婉却还没给答复，陆沉今天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冰一样，寒冷彻骨，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刁难他。
比如说，向来好养活，谢渺言安排什么便吃什么的陆大总裁，今天竟然要求黑咖啡不能苦。
对于这种无礼的要求，谢渺言无奈接受，最后以一剂速溶咖啡解决。
在陆沉的压榨下，谢渺言中午草草吃了几口面包，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下午，于婉来电，事情终于迎来转机。
谢渺言立刻放下文件，点击接通。
＂于小姐，您好。＂
＂您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憔悴。
谢渺言皱了皱眉。
＂您那边还好吧？＂
于婉撰紧合同蹲在病房门口，脸色苍白，唇色看不出一点血色，她抿唇，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挺好的。＂
其实一点也不好。昨天晚上，于辰偷偷吃了安眠药，想了结一生，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于婉不愿说，谢渺言也不再纠结:＂那合同的事您考虑如何？＂
＂我已经签好了。那个，我弟弟的事——＂
＂您放心，＂谢渺言郑重道:＂我已经联系好国外最先进的医疗团队，不出一周，就可以安排他出国治疗。＂
听到这句承诺，于婉悬着的心安下来，强忍着哭意，哽咽道谢。
挂断电话后，谢渺言长吁一口气，又立刻向陆沉汇报这件事。
陆沉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随后缓缓道:＂做的不错。＂
＂……＂
傍晚下班后，谢渺言接在华大办理走读手续的于婉去碧云湾。
谢渺言递给她一张卡片，＂这是密码卡 。＂
迎门而入的法式风格的客厅，高悬的水晶吊灯，旋转楼梯以及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名画。但这些也仅仅是房子里不起眼的一处装饰。
＂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明天让人送来。＂
于婉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
——
包养的事情告一段落。
陆沉这几天终于给他好脸色了。
＂陆总，这是上午的会议记录。＂
陆沉今天心情不错，难得温和道:＂谢特助，最近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谢渺言立刻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
要是这句话后面连着涨工资，那谢渺言真是会喜笑颜开。
陆沉:＂宇珩集团的温总过两天会来商议项目的合作，你做好准备。＂
宇珩集团，温总？
谢渺言一阵错愕。
陆沉看着助理不太对劲的表情，耐着性子问:＂有什么问题吗？＂
愣神的功夫，谢渺言竟然真的将疑惑说出来了:＂温总是温屿安吗？＂
陆沉颇为无语:＂不然呢？＂
谢渺言意识到说错话了，在陆沉黑沉沉的目光下，讪讪退出办公室。心不在焉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谢渺言点份外卖简单吃了点，便径直走进书房。
温屿安与陆沉的合作，小说里不可能出现的剧情，却如此直接地呈现在谢渺言眼前，不带回旋的余地。
剧情到底因何而改变？
他和系统面面相觑，以沉默回应彼此的疑惑。
＂这下我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不明因素了。＂
系统:＂……您相信了就好。＂
在其位谋其职，既然剧情已经改变，那么未来便有可能改变。
他需要谢特助这个身份，留在陆沉身边，完成he结局的任务。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好双方合作事宜。
他得再确认一下明天合作会议的布置和流程，一步都不能出错。
系统趴在他肩上:＂宿主，您认真的样子真帅。＂
＂哦，＂谢渺言滑动鼠标的手没停，快速浏览信息的同时，还不忘分神逗它:＂那我平时就不帅了？＂
系统连忙补充:＂平时也是帅！＂
检查完毕后，他又逐条回复邮箱里的消息。等到工作都处理完，已经凌晨一点了。
谢渺言揉着脖子起身洗漱。系统本以为他洗完就准备睡了，转头却看见他敷着面膜，举着小镜子从浴室出来。
系统震惊了，这还是那个倒床就睡的宿主吗？
＂宿主，您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我皮肤白，这几天熬夜的黑眼圈特别明显，敷个面膜怎么了？＂谢渺言不理解系统的大惊小怪。
＂可是有黑眼圈不是更加符合您的特助形象吗？＂
＂你不懂。＂谢渺言惬意地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想那天与温屿安相遇的画面。
这个剧情的改变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
第二天一早，谢渺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肤质紧致水嫩，眼睛周围的也黑圈褪了下去。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的面膜，效果就是好。
公司里的人都发现谢特助今天不太一样了。西装从以往的黑色严肃风变成了亮眼的灰色，收腰设计衬出宽肩窄腰的身材，头发也明显精心打理过了。
整个人容光焕发。
进办公室的时候，陆沉都不由多看了几眼。
一整个上午，谢渺言都心不在焉，默默数时间，盼着下午的到来。
到了约定时间，谢渺言理了理衣服，亲自候在一楼大堂，静静等待温屿安。
……
温屿安跨入集团大门，身后几步远的许助理轻声提醒道:＂温总，谢特助说在一楼接您。＂
温屿安略点头，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谢渺言看见温屿安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去，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温总！＂
温屿安先是眉头一蹙，等到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地微微眯着眼睛:＂是你？＂
＂温总，还要多谢您那天——＂
＂不用。＂温屿安打断他的话，语气有几分冷冽。
身后的许助理对自家老板的反应感到诧异，不由多看了谢渺言几眼。
＂你是谢特助？＂温屿安问。
谢渺言愣了一瞬，答道:＂是的，我是陆总的助理，谢渺言。＂
温屿安眸色沉了沉。
谢渺言见状赶紧解释:＂温总，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我也没有蓄意跟着您，那天真的真的就是偶遇。＂
他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温屿安目光寸寸略过那道带有急迫的白皙面庞，没有说话。
谢渺言抿唇，看着他墨黑色的眸，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许助理见气氛微妙，出来打圆场:＂谢特助，劳烦带温总上楼吧。＂
＂温总，＂谢渺言抬手做了请的手势:＂这边请。＂
温屿安跨步向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