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番外》离类水愿

7、第 7 章

　　“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小凤好象喝醉了，扯着司空摘星的衣服又问。
　　司空摘星不耐烦的踢开他，“想知道就去问啊，你五天前不是才见过那冰块么？”
　　是啊，我还看得见他，我也可以经常去烦他，我甚至可以不用剃眉毛胡子就可以请他帮我做任何事情，可是，可是。。。。。。
　　陆小凤又灌进一大口酒。
　　一切都改变了，什么都变了。
　　花满楼是个很大度的人。
　　陆小凤很清楚，花满楼对旁人的宽容简直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
　　陆小凤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那样温柔恬静的脸如果带上愤怒和恨意，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于是在他看到脸色冰冷到几乎可以和西门吹雪媲美，甚至过之而无不及的花满楼，他吓到了，心里暗暗叫苦，死定了，花满楼生气了。
　　“不知阁下到此是何意？”花满楼平静的声音看不出一丝情绪。
　　“何意。”西门吹雪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花满楼，你可知，这世上，最不该相信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陆小凤没有说话，应该说他说不进话。
　　花满楼由始自终都没看他一眼，眼神中的冰冷，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然。
　　西门吹雪仿佛很有耐性。
　　他是这世上少有的异类，无人懂他，无人及他，甚至于，无人立于他身旁。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让花满楼变成如此？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伤痛，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去隐藏它，去治疗它，然后遗忘它。
　　花满楼在愤怒吗？
　　没人知道。
　　陆小凤知道自己从来也没有懂过这时候的花满楼。
　　“小凤。”花满楼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他反射般抬头看着他。
　　“你可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语调是说不出的柔和。
　　陆小凤茫然起来，他脑子里是有这个地方，甚至于一听说花满楼不告而别，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他可能在这里。
　　可是，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同？
　　花满楼苦笑起来，“你终究是忘了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花满楼的声音似乎有些茫然，“如梦亦如殿，一切如是观。”
　　“我当年双目失明，父亲便送我到此学禅以静心平气，可惜我心中愤恨难当，竟不愿让任何人近身，更毋论是听进人言了。”
　　陆小凤搔搔头，“是啊，我到你家寻不到你，还追到了这里，你还与我打了一架。”
　　“是啊。”花满楼好像有点笑意，“你还说就算我是个瞎子，打架也不会让我的。”
　　陆小凤继续不好意思的笑着，“其实我当时也不觉得你打架的力气变小了啊。”
　　“所以，也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始终如一！”花满楼笑眯眯的。
　　于是他也只能笑。
　　在花满楼面前，陆小凤从来都不用动脑子的。
　　他总是习惯的信任着花满楼，无论何时何地。
　　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所以，他一直也不知道，花满楼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当他终于在很多年后想清楚了那句话的意思，却忽然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弄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