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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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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完了饭,飞快地换好男装,带上折扇,嗯!风流倜傥的佳公子,虽然个子矮了点!
冲出宛如斋,脚步轻快,夏日的熏风轻吹着,明天一定好天气!
看见一脸正经的四阿哥,但还是掩饰不住笑意。他淡淡问:“有事出门?”
“嗯!”
“早点回来,要人跟么?”
摇头,当然不要!他微笑着往书房那边去,心里有一点的怅然,他好辛苦啊!不过很快甩开这个念头,他是Mr. Big嘛!
出了园子,看见马车旁的阿棠,我一蹦三跳的奔了过去,好久没有这么兴奋的去见好朋友了,拉着他转了个圈,还要拐过这条街去接静莹呢!马车吱吱咕咕的跟在后面,这样的好天气,谁要闷在里面扮淑女?看看晚霞,回家的贩夫走卒,不是很好么?
想想一会静莹见到阿棠,一定吓一跳吧!不,让阿棠假扮洛藤好了。唧唧咕咕的和爱玩的阿棠商量好,他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
静莹早换好衣服等着了,看来也是很期待啊。见到阿棠,她果然点点头道:“洛公子,你怎么和嘉沫一起来接我?这多不好意思?”
“什么嘉沫,我化名冯清扬,冯公子了!看看你也穿了男装,得取个假名字才对!”我笑道。静莹想想说:“那就叫赵公子吧!”
也对,她姓兆佳氏嘛!
阿棠扮正经的说:“嗯,这样也好称呼了!”
静莹自然是要坐马车的,我和洛棠赶车,一人坐一边,他开始教我怎么赶车。我想起前天还想他能帮应姑姑看看呢,于是插空问道:“阿棠,你绝对不肯帮别人看病么?”他看看我,敛了笑意说:“洛藤告诉你了?”
我点头,他于是看着前面,半晌才说:“也不是不帮人看。我是神医哦,只观气色就知道有没有救了,你要是让我帮你那姑姑看,我是看不了的!”
我心里立刻凉了,说:“她已经好了。“阿棠微笑着看看我,不说话了。
看我沉默,他又说:“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我只救还能救的人,虽然这不符合医者的道德,可是我•••就是没办法看着人死去,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干脆不管!倒也有过为了朋友而破自己不开方子治病的规矩,但从没有去挽救一个无法可治之人。”
“好自私!”我叹气。
“你也好自私,逼迫我面对自己不能面对的!”他笑咪咪的说,我想想,自己这样的确•••但是我不可能放弃!
“那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我看看他,他终于点点头,然后大叫:“今天我这么高兴!先别谈这个了!”
我笑起来,是,总会有办法的!
到了怡然酒楼,人已经坐满了。我带着他俩儿大摇大摆得上到二楼的最好雅间里,嘻嘻,有钱真好!今天我请客,要来上好的酒菜,而且,还有我自己的主意。我和酒楼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准备了时鲜的好几种水果,榨好了汁端上来,我们自己随意调配果子酒来喝。
阿棠看到这种新鲜玩意,自然兴奋得不得了,一一试过又叫来葡萄酒和黄酒之类的来试,我笑道:“只怕戏还没开场,你就醉倒了!”本来也在品尝的静莹听了这话,立刻担心的看着阿棠,要是她和我个性再近一点,说不定会一脚把阿棠踹到楼下戏台上去。
她正担心,楼下架势拉开,洛藤扮的李香君一上场,她又是看阿棠惊讶,又是看李香君着忙。好半天反应过来了,又急着打我。
不一会儿,她便被戏曲吸引,连我说话也是听不见了。只是这桃花扇和牡丹亭不同,里面还多有些别的人物,唱些很长的词。我只等洛藤出来时看,其余时间自顾斟酒吃菜。
阿棠也不认真听戏,看着我好笑的说:“真不知洛藤是不是傻了,还把你引为知己,看你明明不懂戏嘛!”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懂吧!说实话,我是看你哥哥长得帅。”我笑着答他,似乎是醉了哦,怎么好不容易养成的说话习惯和小心谨慎都不见了?
“哈哈,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这样的话也敢说!你肯定没读过《烈女传》《女诫》•••”阿棠眼睛也迷离了,摆着指头开始数起来
我赶紧打断道:“我看了来着,那个什么贞顺传第一个女人,因‘夫家轻礼违制’而不嫁,真是可笑,也不知是嫁的人还是东西啊!这种破书,你也敢拿来说!”
“的确是破书!我也觉得•••洛藤自诩很会看人,哈哈,走眼喽!不过你合我脾气,那天你满不在乎的说身份是别人给的,真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洛藤是傻瓜,他可不懂•••”
“是吗?他看上去懂得很多呀!”
“懂得越多,心思也越多,烦恼也越多!知道他干嘛给你唱牡丹亭么?他呀,要不就碰到鼻青脸肿,要不就立刻收敛起来,心思太多•••你和他一样,心思太多!嗯•••不过你还有救,不然早晚被自己折腾死了•••认识我,你可真好运•••”
“嗯•••好运•••好运•••财运•••”
“满身铜臭!”
“我们是纸的,不是用铜钱的,没味儿•••”
“说真的,要是你是李香君,你会怎么样?”
“我?•••反正不出家,再说我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要是你咧?你是什么•••侯方域对吧?要是你,你会怎么样?”
“带李香君走啊,去个没人认得的地方,两个人,再不想那没用的!”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我嘿嘿嘿的笑,说:“我知道个好地方,但是你去不了!只有我•••我能去!\\\\\\\\\\\\\\\\\\\\\\\\\\\\\\\\\\\\\\\\\\\\\\\\\\\\\\\\\\\\\\\\\\\\\\\\\\\\\\\\\\\\\\\\\\\\\\\\\\\\\\\\\\\\\\\\\\\\\\\\\\\\\\\" ••••••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惊觉竟然在自己的书房里,起身来,头痛啊!再一看,四阿哥居然在旁边看书,见我醒来无奈的一叹说:“居然在外面喝醉,要不是老八也在那儿,看你怎么回来!”
“八爷?他送我和静莹回来的?”我奇道,他点点头。我撑着下了炕,套上拖鞋。他看着我脚上的那玩意儿,问道:“自己做的?”我点头,是看见应姑姑纳鞋底儿时,突发奇想找了些布头作的。谁耐烦每天在屋子里穿正经八百的鞋子?而且,就算不穿花盆底儿,那些平地的绣花鞋也是用浆好的布,胡乱踩很容易没了形状。
我自己到了杯水喝下去,又问:“那我怎么在这书房里,不在宛如斋呢?”
四阿哥低头自顾看我书桌上的那些字纸,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哭着喊着说要躲起来!”我愣住,呵呵一笑说:“是么?”
他“嗯”的答道。
我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外间有人说:“四爷,李大人来了,在前边侯着呢!”
四阿哥道:“这就来了。”说完站起身对我说:“还有事情没办完。这是得空来看看你酒醒了没。”
“哦•••你没生我气吧?”我低声说。他笑着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道:“最近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我走了。”
我送他出去,看他脚步轻快带风的样子,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收拾洗漱了一番,想想该去跟大福晋那边报个到,我这醉酒而归应该是很不合适的。
到了地儿,她已经歇午觉了。我想了想,在外边等着好了。于是小娟陪着我,闲闲的说着话。我问了她大福晋吃得怎样,夜里睡得怎样,她一一答了。一时无话,我便起身看看绣活之类的,忽见桌子上摊着一幅孩子的画像,却只画了一半,纸上还隐隐有些泪痕。心下不禁感叹,小娟低声说:“福晋都画了好久了,但是总是说画得不好,不像•••”
又呆了一会儿,里屋大福晋起来叫人了,小娟忙跑过去伺候。我略呆了会儿,也走过去。那拉氏穿着好了,正在镜子前挽着头发。我走过去,自小宫女手里接过梳子帮她梳起来。那拉氏自镜子里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可是刚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她就笑着说:“你呀!下次再这么着,我可不能轻饶你!”我答应了,帮她挽好头发。又和她说了几句话,看下午来回事儿的人多起来,我于是告辞了。
几天后,静莹那边写了信叫我过去一趟。我到了,静莹略问了问我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说洛藤也在,我正奇怪,洛藤跟着宫女进来了。静莹又摈退众人问他道:“洛公子,怎么样?”
洛藤点点头道:“福晋所料不错,的确和上次送来的是一个分色!”静莹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这才切入正题道:“嘉沫,我这是有事情和你、洛公子商量。洛公子之前给我写来了信,说是我这府上送去的银子本来应该是官铸的九八几的成色才对,可是却足足少了好多!我把这事情搁在心里面,这几天放月钱,让账房支了银子换钱,这发现又是不对了!又成了九四几的成色!”
“你是说,有内贼?”我看看她和洛藤,他们显然已经讨论过了,两人都是点点头。
静莹神色严肃的点点头道:“账房一共有五个人管,一位大先生管支钱记账,一个嬷嬷管府里下人的月利,一个管外头庄子上的;还有两个小丫头管些杂务。”
“这事情看起来一个人不能做得了,刚才福晋让我去库里看了看,放在外面的银子有一大半都被动过了。”洛藤道。静莹叹了口气道:“我请你们来出出主意,要是捅搂出去,于府上声誉不好。可是这样的蛀虫不除却也不行啊!这偌大的贝子府,我竟然连个可以相信的都没有!前次虽然发落了一批人,但没想到•••唉!”
“那几个人呢?”我问道,“要是他们知道了,会跑的吧?”
“已经锁起来了。”静莹道,“我真是无能,居然让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下子三个人都沉默起来,我想了想道:“我倒有个办法,或许能试出来他们中间谁是贼!静莹道:”什么办法?即可不冤枉了他们又可以把那贼人除去?”
我说:“这办法不一定管用,咱们尽可一试!”静莹站起来道:“好!”
到了关那五个人的小屋子里,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几个人:那个总管的大先生大约五十多了,发辫也花白了,手微微抖着,一幅吓得不轻的样子,见了静莹忙跪下道:“福晋,奴才管这银钱的事情已经有些年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啊!福晋找奴才以前待的地方打听下就知道了,都说奴才老实认真•••”他还不及说完,一个嬷嬷打断道:“福晋,奴才是跟着您进的贝子府,原来夫人就是信我的人品才让我来的•••”
“那可就是我们这些年轻没资历的是贼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怒道,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另一个丫头却是吓得不得了,眼眶红肿,现在抽泣着又哭起来。剩下的那个嬷嬷只是沉默的看看众人,什么也不说。
一时间是哭的哭,磕头的磕头,吵嘴的吵嘴!我喝道:“都闭嘴!哪里有这样吵闹的?是不是贼自有办法可知!你们都消停些!”
那个陪嫁来的嬷嬷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微微一福身道:“这位福晋,虽说咱们家福晋跟您好,可这事情却也是因你教了福晋拿钱出去跟什么钱庄放利子赚钱才惹出来的,要是真有问题也不该您来审我们!”
真是厉害!一句话说得我竟无从反驳!静莹立刻怒不可遏,拍了桌子道:“您在我娘家干了十几年不错,但是越老越忘了规矩了!自以为陪嫁来的我就该让你欺到头上了么?今天且不管这贼不贼的事情,我倒要先在嬷嬷这里立起府里的规矩才是!玲儿,叫几个苏拉太监来,掌嘴!”
她的贴身宫女领命出去,那嬷嬷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仍兀自念叨:“奴婢跟了主子家十几年了,这等不清白,没脸的事情奴婢不敢呀•••”我也没见过一向柔声慢语的静莹这般生气,只得强拉着她说:“你别急,越急越乱•••”
好容易劝住了,那几个人也安静下来。我说:“这位嬷嬷,咱们一会自见分晓,你现在却也不要闹!静莹、洛公子,你们坐在一边,看我来给你们审审案!”
他两个坐到一边,我又吩咐小太监搬来五张圆凳摆成一圈,大约相隔有两步远的样子,命令他们面朝里坐下。看他们自己选了凳子坐好,然后说:“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有两个强盗杀了人被捕快抓住了。但是他们都不肯承认自己杀了人,官老爷也不能判断是谁杀了人。于是把他们分别关了起来,又分别对他们说,现在官府为了交差,必须抓住贼,所以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供认罪行,那么可以关五年,而另外一个人要是也承认了,那也关五年,不承认则关十五年。第二个选择就是都不承认,那就都关十年。你们想想,两个强盗会怎么做呢?
承认了只关五年,不承认确有可能关十年,要是自己的同伙出卖了自己,那就要被关十五年!
你们现在也可以做一个选择,老实招认了的,可以给笔安家费,让你离开这个府邸。至于同伙要是一样招认了,那么也给安家费,离开。没招认,却被自己同伙供出来的,那么马上送到官衙里,想来在堂堂贝子府里出这样的事情,罪名应该不小。
现在你们都闭上眼睛,感觉到我把手放在谁的肩上,谁就睁眼,用手势告诉我你的选择,手心朝上是认罪,手背朝上则是不认,认罪的话要再将同伙指出来,不认的也要出你认为是谁干的。然后再闭上眼睛,由别人指认。明白了?”
“都不认,那就都送去官府,我还不信我一个堂堂的贝子府福晋,治不了自己的家了!我虽一向对你们温和,但这等偷盗之事绝不能容,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静莹沉声怒道!
几个人低头不语,想来心里各有一番计较。
既然静莹扮了黑脸,我自然要扮白脸了,于是说:“明白了就闭眼吧,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几人依言闭了眼,我先把手轻放在大先生肩上,他一惊,猛地直起身看着我,把手背伸给我看,我点点头,用眼神一扫边上。他却有些惊慌似的摇头不止。我点点头,他再次闭眼。
第二个是那个哭泣的丫头,她睁眼看着我,却忍不住又要哭。我捏捏她的肩,她强忍着给我看了手背,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但是她又要哭,好半天才指指另一个女孩子。我点点头,她闭上眼睛垂下头。
然后是那个陪嫁嬷嬷,她很干脆的给我看了手背,然后指指那个大先生和不说话的嬷嬷。
那个和陪嫁嬷嬷吵嘴的女孩子指认了剩下的所有人,不说话的嬷嬷则只认了哭泣的女孩子和陪嫁嬷嬷。
但是没有一个手心。
我让他们睁开眼,等一会儿。然后和洛藤以及静莹到内室去商量。
静莹叹了口气道:“嘉沫,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我还是看不出来啊!”
洛藤微笑道:“我倒是看懂了些门道。被指认最多的是大先生和那两个嬷嬷。最少的却是那个发怒的女孩子。照我看来,应该是那个一直没说过话的嬷嬷和那个一直在哭的女孩子。”
静莹思索着一边说:“你说的是李嬷嬷和蓝儿。嘉沫你的意思呢?”我正想着,听她问起,方道:“只有和陪嫁嬷嬷吵嘴的丫头,是清白的。”
静莹道:“梅雁?”
我们又商量一番,先将大先生叫了进来。
静莹先道:“我也不问你旁的话了,你管帐这么多年,居然能将银钱上的事情算错么?现下才知道你手脚不净,如今也不用你申辩了,你只说一向是在哪家银楼里经手的这等腌臜的事情,或许我可以考虑和衙门里说判你轻一点的罪名。”
大先生的冷汗如雨,手抖得更厉害了。喃喃道:“奴才•••奴才不敢呀,福晋您要问问•••问问以前奴才呆过的地方,都说•••”
“好了!好了!你所依靠的不过是过去的名声,老本!但是那并不能让你一世清白!这么多年你小心翼翼,终也不过以为在此处自己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以为这座府邸能让你做了手脚,以为我掺在其中,你们可以有个垫背的!”我微笑着说道,他只抬头看我一眼,颓然的又垂下头不再说话。
随后叫进来的是那个哭泣的丫头蓝儿,我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样看着你么?”她惊慌得看看我,又极快的瞟了一眼大先生,然后摇头。我于是说:“因为你最小,看起来是最不像贼人的一个。如果你真的是贼,那么送到官府里判了罪名,哼,是最可怜的一个!你的青春年华、你的名声都会毁于一旦!日后出来,也找不到好人家了!”她听完这番话,紧紧地捏住指节,极力忍着泪水说:“不是我!不是我•••”我说:“你相信的人,却未必相信你!你以为做出最可怜的姿态,他们就会信守和你之间的约定么?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仍旧摇头不语,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求福晋不要送你到衙门去!”
半晌之后,她终于吐出两个字:“李嬷嬷、苏嬷嬷。”
“好了。不必审了!”静莹站起来,对着我笑道。我点点头,带着大先生和蓝儿出去,叫小太监将四人绑了。剩下的两个嬷嬷一听立刻扑上来要和蓝儿及大先生厮打。小太监们好容易将几人摁住,带了下去。
我于是问静莹道:“你打算怎么办,不报官么?”
静莹摇摇头道:“管帐的本不是家生奴才,打一顿赶出去了事。两个嬷嬷,我想罚到低下做粗活。至于蓝儿,我也没想好。”我点点头道:“你尽可先关她一段时间,略施惩罚以观后效。”
她笑着说:“你滥好心!不过你怎么想到这样的办法的?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这个办法是以前一个硅谷的朋友教的•••”话一出口,才觉不妥,现在哪里来的硅谷!但他二人并未见异色,我于是接着说:“本来也没这么容易看出来的,但是刚才你们坐得远,许是没看见。我让他们闭眼的时候,只有蓝儿真的闭了眼,而其他人都偷看了。从眼皮的抖动就可以看出来。大先生一直表现得很老实,但是太老实了,虽然手抖,但声音却不抖,连求饶都是很沉声的镇定!苏嬷嬷说我和此时也有干系时,我就想到她肯定是好好的打听了之后才有下的手,之前的事情应该也有她的份儿,但是那是她大约是欺你不查,这次则以为可以持了自己十几年的老资历来离间我和你,但她不知道洛公子之前就看出来银子不对劲了,已经修书告诉了你。
蓝儿可惜了,唯一一个没睁开眼偷看,指认了那个唯一清白的梅雁,却被最镇定的李嬷嬷指认。
我问她和大先生时其实都没有把握,只不过把话都说得很确定,又是对的,他们本来听了故事心里应该有些计较了,再加上指认的时候都偷看了,心里怕也有些怨恼,这才受不住地。我其实也不能肯定梅雁是不是清白,但一出了门他们厮打起来,这才确定的。”
“这样子。”静莹点点头叹服道,我又说:“不过是仔细想了想你之前告诉我的,再加上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中,人的选择就是最好的保护自己。”
又说了一会儿话,静莹显然有些余怒未消的样子,说自己治府不严,怕传出去被别的福晋取笑。她看看我身边的应姑姑,怅然道:“我居然连个可信的人都没有!陪嫁来的老嬷嬷也看十三爷不在,动了这样的坏心。嘉沫,如今我这帐房里还是一片混乱,你把姑姑留给我帮着管管吧!整治好了,再送她回去。”
应姑姑看看我,我本来担心她大病初愈不宜劳神,但静莹的请求又不好拒绝,还没说话,应姑姑已经开口道:“奴婢谢福晋赏识了,若是格格答应了,奴婢愿意留下来出点力,整治好了不敢说,但求能帮帮福晋罢了。”看来她也看出我的计较了,这才抢先应承了还把那好儿推给我,我心里感叹,只得答应了。
看静莹有些累了,我和洛藤于是告辞离开。出门后洛藤笑道:“你那个故事有意思,不过强盗杀人肯定得抵命的。”
“这是个故事嘛,只是告诉他们选择的结果。倒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过这个故事有个名字,叫做‘囚徒困境’,处在这样情况下的人,总会选择一个之间的结果的,所以我给他们讲这个故事,他们也都明白了。”
“果真是困境!世人都会选择那个出卖对方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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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步就到了园子,应姑姑进宛如斋收拾几件贴身衣物,这转身就去了十三贝子府。我和她说着话,送她出去,这才转回来。不想,我本来要过了穿花游廊直接到书房去,因此走了条平日没走过的道。快到时,忽然听见假山后隐隐传来哭声。我一惊,停下脚步,却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劝道:“别哭了,回去主子瞧见你的肿眼泡,又该打骂了!”
我心底奇怪,这是哪里的丫头受了气?又一个声音抽泣道:“她若真打死我也了事了!只是天天这样打骂,不过为了我长得和那位三份相似,就这样不肯放过,我看我是活不了了!”
“你真傻,家里还有父母兄弟不说,怎么能就要死呢?而且既然她顾忌你和那位主子相似,那看来就是真的相似,少不得日后你能出头的。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强过寻死觅活的!”
“我真的像她么?”
“怎么不像!你身量小不说,脸庞也有七分相似。都说爷喜欢她那样娇小的,咱们凑些份子,回头求了秦总管把你调到书房去当差,保不齐就能入了爷的眼呢!到时你别忘了姐妹就成!”
“秦总管怎么会帮咱们?他怕是都不知道我这么个人!”
“秦总管会管的,我听人说了,那个管外面的戴大总管,就是三番五次的帮了她,四爷才那么瞧得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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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