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女尊）》真的江湖

21、二一大爷

　　接着就有一片阴影落在他的唇上。
　　先是轻柔的如羽毛一般的，接着是辗转的疼痛的，带着一点霸道的温柔，当感到一条暖软的舌侵进，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一种恐惧袭上来，他使劲要推开眼前的人，得到的却是更深入。
　　江雅终于停下来，她尝到了一片眼泪的味道。白池的眼中凝满的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恐惧。
　　“我……是你大爷。”白池颤抖着嘴唇。
　　江雅沉默。
　　她绝想不到回应她的会是恐惧，也许……她错了。
　　也许，是她亲手又一次把这个男人再次推向绝望的深远，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小雅而已，而她毁了他这个梦。
　　沉默良久，江雅开口道：“去秦楼吧。”
　　他觉得羞耻，刚才那样浓烈而深沉的吻，他有了反应……
　　不可能，这么多年，这么久，不论何时小雅在他心里都只是个孩子，就算如今她有着超乎这个年龄的一切，在他心里她依然就是个孩子，他怎么会有……怎么会有那样反应，他觉得羞耻却又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这一切都让他恐惧。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秦楼，白池却愕然发现，整座秦楼却无一点人的气息，他呆呆的看着那些依旧带着尚沾染着人气的物件，直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他的眼前。
　　“阁主。”
　　白池微愣，却觉得这身形这有说不出的熟悉。
　　“辛苦你了。”江雅点头。
　　那女子欠了欠身，便飞奔而去，白池尚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更熟悉的身影追着那女子如箭而去，那独特的幽香竟是易江秋！
　　接着白池便被江雅捂住了口鼻，他却如触电般立刻挣开。
　　江雅苦笑：“这香是迷药。” 易江秋已经算客气的了，原以为他又会撒一片暴雨梨花针，来报复她明知言徽的行踪却不告诉他。
　　白池那一步反射性的后退，那比如蛇蝎的态度，让她觉得心口犹如被一根针刺得生疼。
　　江雅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白池闭着唇展开那纸，抬起眼看江雅时，眼睛里却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怎……怎么会？”这秦楼的地契怎么会……怎么会在小雅这里，应该是……应该是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你都能变成通缉犯我就如何不能弄到这一纸地契？”江雅扬眉，“甚至我还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罪名被通缉。”
　　“什……什么罪名？”
　　“谋杀罪。”
　　“什……什么？！”
　　江雅望着他突然失笑，这人连只鱼都不敢杀，竟有人用谋杀罪来诬陷他，实在可笑。
　　“小……小雅，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也是前日刚知道你是通缉犯的事，这两日我也一直与你在一起。”江雅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除了夜里。”
　　她来的前一晚已经让言徽连夜赶来西河坝，帮她查明了一切，并……把那案子连夜翻供。没错，刚刚那人正是言徽，也就是馄饨店的老板，也是易江秋追了几天的人。
　　江雅忽然想起了两天夜里那淡淡甜甜的桂花味的吻。
　　“那……那刘玉呢？”这个名字……让他恶心。
　　江雅眼里冰冷的情绪笼住全身，倾身看着白池的眼睛却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现在对她是爱还是恨？”
　　白池怔了一下，摇摇头：“恶心。”从那一碗药……不，是一碗毒药开始，爱就死了。原来也许还有恨，再被她逼得用刀划过脖颈时，恨也死了。只有恶心。
　　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抚上那道疤痕时，早有一双温热的手触在那里，耳边传来小雅轻若晚风的声音：“还疼么？”
　　“不……不疼。”不知何时，那时时刻刻的疼痛与不时因着疤痕而萦在鼻腔的血腥早变得淡了。也许……是在遇见小雅之时。
　　“你倒真不怕死。”冷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明明怕疼得要死，却自己在脖子上留下这么一道可怕狰狞的伤口，不知是多绝望。
　　“不……我怕，当时我怕的要死，只想有谁来救我。可是……谁都没有谁都没有……”
　　江雅抿紧双唇，忽而将陷入回忆的白池紧紧抱住，温热的眼泪沾湿她的肩膀，也烫入她的心。
　　“可是……死的时候我想到了你。”白池伏在江雅的肩上轻轻地吐出了一句，江雅绷直了背，“我想到了小雅，想到她失踪之后兰弟死了，我若死了，她就再没有亲人了……就像我一样……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可能绝望可能孤独可能会想到死……”
　　江雅勉强撑起笑意：“幸亏你想到了我，也找到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在孤独里死去。”
　　白池的眼泪流得更凶，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江雅紧紧抱住，却突然道：“所以……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我没……”江雅想要否认，却又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白池那恐惧的深情，让她想退缩，确实想过独自一人回去。反正……这边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因为你是小雅。”
　　江雅微愣，然后无奈的笑道：“你这还真是善良的残忍。”
　　白池听完这话突然扒着江雅的肩嚎啕大哭。
　　“干……干什么？”江雅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就像个真正十七岁的孩子。她这隐性的告白为什么换来的会是嚎啕大哭……
　　“我觉得自己好恶心。”
　　“啥？”江雅莫名其妙，虽然他是讨人嫌了点……也不至于说自己恶心吧……
　　江雅没意识到自己颇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行，只准自己对白池评头品足恶言相向人身攻击，别人就半点也不行，连白池自己也不行。
　　“我……我……我……我竟然喜欢你亲我。”
　　“啊？！”
　　“我好贱，我是变态，我对不起兰弟，我该被浸猪笼我……”越说越夸张，越说嚎啕声越大，江雅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淹掉了，但是她的心却似乎被这眼泪湿润的饱胀。
　　于是她的回应便是推开白池，想再来一次桂花甜吻，却在看到白池哭的涕泪横流的脸时幽幽说了一句：“是怪恶心的。”
　　然后她收到了白池的一个下盘踢。

作者有话说

　　我不行了……困死了，我要去睡觉！！！！
搂着大爷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