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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发病 ...
权臣的威压放出来,天枢殿又降了两度。
小皇帝还能撑得住,齐久安打了个喷嚏。
好在荀祜没有在意她,他阴沉地盯着小皇帝:“皇上累了。送他回去。”
阮总管上前便要把小皇帝“送”回去。
小皇帝推开了他:“朕是君你是臣,听不见吗?朕要你即刻修缮愍帝陵寝,不得有误。”
荀祜的话头落到齐久安身上:“看来有些人没好好照顾皇上,让皇上胡言乱语了。”
小皇帝瞥了她一瞬,又马上转了回去:“和旁人无关,这是朕的意思。”
荀祜这个神经病又笑了,笑得打颤。
他指着齐久安:“听到了吗?他说你是旁人。你费心费力地讨好他,又是问问题又是讲故事,还是旁人。”
齐久安莫名其妙。她不是小皇帝的旁人,难道还是内人?
而且荀祜不是让她监视小皇帝吗?怎么还派了人监视她?人力资源浪费太严重了!
小皇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荀祜从高堂上一步步走下来,走到小皇帝——旁边的太监面前。
拔剑杀了他。
太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血溅了荀祜和小皇帝满身。
小皇帝的瞳孔一缩,强迫自己不要发抖。
齐久安也放低了呼吸声。
所有人就看着太监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噜地滚。
血迹蜿蜒了一路。
最终那颗头颅不幸地停在了齐久安的脚下。
齐久安对恐惧是很迟钝的。
旁人却都以为她吓傻了。
于是荀祜又走到她面前,剑尖垂在地上,金玉交击之声响了一路。
荀祜一剑挑开那颗头颅。
把它从齐久安面前拨远了。
“如此居心叵测之人,不宜留在皇上身边。臣替皇上——清君侧。”
齐久安看见小皇帝浑身颤抖,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那颗头颅,像是被下狠了。
嘴不停地一张一合。
此时荀祜和阮总管都在小皇帝的背面,只有齐久安才能看见他在“说”什么。
他说:“杀了他。”说了一遍又一遍。
齐久安垂下眼睛。
这场血腥的灾难没有改变任何事。
小皇帝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被阮总管带着离开了。
可能也改变了一些。
小皇帝对荀祜的恨就是这样日积月累地涨起来的。
现在天枢殿里只剩齐久安和荀祜两个人。
荀祜依旧拖着长剑,问她:“怕不怕?”
齐久安觉得说怕不好,不怕也不好,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脸上沾了血。”
荀祜看着她,慢慢低下了头:“我不喜欢血。帮我擦了。”
一个武将,说自己不喜欢血。这血还是他制造出来的。
很劣质的谎言。
可齐久安没管这话里的真实性,抽出帕子,认真地帮他一点一点擦掉血。
荀祜不老实:“是不是擦不干净?”
齐久安手上用了点力:“你不要动就能擦干净。”
荀祜的睫毛也缀了血珠。他的睫毛很长,血珠就在上面晃啊晃。
手帕不好擦。齐久安就用手,想抹掉那颗血珠。刚碰到他的眼皮,觉得睫毛落在掌心有点痒,荀祜就用两个手指掐着她手腕往外推。
荀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语气又变得很冷淡:“好了。你回去吧。住处已经收拾好了。你应该会满意的。”
齐久安原本想问荀祜为什么突然要让她搬来这里,为此还不惜让阮总管演了一场戏,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好问了。
她“哦”了一声,就往门外走。
阮总管回来以后,看见荀祜撑着头靠在青铜做的香炉上。
阮总管叹了一口气:“皇上还小,王爷又何必……”
荀祜没好气:“别跟我提他。”
阮总管识趣地闭嘴。
过一会儿阮总管又开口:“今日齐娘子怕是吓坏了。”
毛笔一事他也发现了端倪,这下再也无从抵赖。但哪怕是妖精,齐娘子好像也不是个坏的。
荀祜抹了一把脸,看手上。
擦得还挺干净。
荀祜沉吟片刻:“把库房里的东珠拿给她,随便她做什么首饰。”
阮总管笑眯眯:“只送东西可不行,人也要到才叫安慰呢。”
荀祜蹙起眉:“我方才叫她给我擦脸了。”
这算什么安慰?
阮总管只敢在心里多嘴,嘴上:“这么多血,王爷定然不舒服。奴才派人备了水,王爷一会儿就能沐浴了。”
荀祜说:“要药浴。”
阮总管一愣:“太医说药浴不能多泡,泡多了……”
荀祜不耐烦地挥挥手。阮总管只能咽下剩下的话,去备药浴。
天枢殿无一处不精美。
后殿虽然没有正殿那般气势恢宏,但胜在没有冰盆,暖和不少。
荀祜没有说谎。齐久安确实挺满意这里。
雕梁画壁,檐牙高啄。珠帘翠幕,宫树如云。
等她攒够了积分,她想复刻一下这样的地方养老。
齐久安又是一顿咔咔拍照,扫描进数据库。
夜里,齐久安临睡前习惯性在天枢殿上空扫了一圈。却看见正殿那边灯还亮着。
齐久安想了想,还是穿好鞋下地,偷偷去看了看。
这一看能把普通人吓去半条命。
两排宫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别的什么,来来回回地穿梭在黑夜里。
那灯笼也不像寻常灯笼是暖黄色,而是森冷的白色。如同鬼火一般。
天枢殿里什么东西都是冷的。
连灯笼这样用火点的东西看上去也触手生凉。
宫人行走间没有声音,连布料摩挲声都小到像幻音。
他们在换水。
齐久安悄悄走近正殿。
阮总管拦下了她:“夜深了,齐娘子怎的还不歇息?”
齐久安指指正殿内:“王爷也不睡吗?”
“王爷在沐浴。”
“可他洗了很久了。”
阮总管还在纠结说还是不说,房间里传来荀祜压抑的呻吟。
阮总管尴尬地和齐久安对视一眼。
荀祜:“谁?”
阮总管想,明知故问,除了齐娘子谁还会在这里?
齐久安答道:“是我。我听到这边有动静。”
沉默半晌。
“进来。”
齐久安想说,她其实没想进来。
但都到这一步了,也由不得她。
房间里雾气弥漫,有一股药草的气味。
齐久安站在屏风前,看后面的剪影。
被沾湿的长发、劲瘦的躯干。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
齐久安却心如止水。在她眼里人类的身体和猪肉没什么区别。
荀祜自己舀起一瓢水泼在身上:“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该怎么处置你?”
齐久安愕然。
她什么都没发现啊。
只发现荀祜很爱洗澡。
好吧。她不装了。
她看了剧情,早就知道荀祜私底下吸食禁药,类似于寒食散。不过比寒食散精纯数倍。
吸食的后果就是身体会发热,所以天枢殿里到处都是冰盆。
荀祜不好好穿衣服,应该也和禁药有关。但这也可能是他个人的小爱好。齐久安善解人意地想。
禁药还带有毒性,长期食用会造成内脏损伤,以及神经兴奋。
神经兴奋可能会导致幻觉。
就比如现在荀祜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相貌俊秀,眉眼如画。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眉间有一粒红痣,出生时有人说是观世音转世。
气度高华,尊贵不可逼视。
愍帝。
慕容澈。
民间称之为小菩萨。
他说话总是不急不缓:“祜弟。”
他是荀祜的义兄。
荀祜把他害死了。
荀祜的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再睁眼时眼睛里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他眼前的人变了,变成一个与他相貌有三分相似的男子,比他年轻个四五岁。
然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这男子似乎只是个寻常人,看荀祜的目光常有些胆怯:“兄长。”
这是荀祜的亲弟弟荀祐。
荀祜亲手把他杀死了。
醒来时满眼的血。
荀祐那时才十七,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像要挣脱出眼眶似的。里面全是惊恐。
肩上、腰腹上、腿上,都是剑伤。深可见骨。
血液一点点流尽。
荀祐死前向他的哥哥求饶了多少遍?喊了多少次疼?
荀祜一点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答应母亲要把弟弟平安带回家。
他食言了。
齐久安依旧站在屏风前,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只有水珠一颗颗从荀祜身上滚落的声音,和荀祜一声比一声重的喘息。
“王爷。”她叫了一声。
荀祜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你回去。”
她站在原地不动:“臣女可以帮王爷。”
“这次不记你的罪过。你回去。”
齐久安固执道:“臣女在民间习得医术,知道王爷方才是入了魔障,能治好王爷。”
荀祜最后不是因药物而死,她就算治好荀祜也不会改变什么,反而能博取他的信任,将来或可成为小皇帝的助力。
荀祜没说话。
齐久安以为他不信,刚要继续辩白,荀祜就低低道:“我知道你有秘法。”
齐久安:?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是凭借现代医术,有科学依据的,不是什么偏方。
荀祜的头很痛。
他肌肤灼热,平日都用冷水沐浴。但药浴需要热水才能挥发功效,每回浸入药浴中,便如同置身烈焰。
血液汩汩流淌,刮得他血脉胀痛。
每一刻都在被凌迟。
齐久安是妖精,自然会妖术。
他该接受妖精的馈赠吗?妖精会不会抽走别的什么作为代价。但他好像已经一无所有。
于是荀祜改变主意,答道:“好。”
总之不会更坏了。
他从浴桶中站起来,随意扯了块浴巾搭在腰间,一步步接近屏风。
齐久安似乎能感受他的呼吸打在丝绸上,屏风泛起丝丝波纹。
“王爷信我?”她甚至还没拿出药方。
屏风后的人道:“旁人我不信。但你是……”
荀祜说到一半,阮总管在外面问:“王爷,水凉了吗?要不要换水?”
他见齐久安这么久没出来,疑心自家王爷发病把齐娘子砍了,出声试探一下。
荀祜披了件外袍,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剩齐久安在后面一头雾水。
她是谁?
荀祜他倒是说啊。
她一团数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信荀祜那般神通广大。
阮总管进来,看见她还四肢健全,松了一口气:“王爷请娘子去施法……啊不,治病。”
私设如山
只是借用了寒食散的名字,有加工
这个点击未免有点太惨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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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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