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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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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太过分了吧?”
“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就算要折磨他,也不用这样吧?我怀疑你是挂着折磨他的羊头,卖你自己花心的狗肉!”
“喂!”
“喂个P,自己滚下去好好反省一下!”
红红的小猪头像一下子由亮变暗,看来君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可她真的是不懂啊,如果不做这样的牺牲,我怎么取得最后的胜利?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美啊。
不,不是战胜董安臣,对那个斑比我稳操胜券。真正的狠角色是――
我老爸。
甫一回家,凳子还没坐热,太上皇就下了第一道圣旨――
“明天你去见见冯家的那两个孩子。”
冯家?
哦,那对“衡量”。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老爸你还惦记着呢。
“爸――我是回来面试的。”这才是正事吧。
“不耽误,量量就是D大的研究生,你们就约那里吧。”
“时间?”既然连地点都安排好了。
“是你相还是我相?自己打电话去定!”
老爸威严地在桌上一拍,the case is closed.
哼,耍威风也没用,我知道您老人家心虚着呢,当初不顾两家老人反对硬拐带我妈那个纯情少女的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倒来包办婚姻,打倒封建家长制!
不过算了,先让他称称心,回头我才好和老头子谈判。
拿起桌上的便笺纸,打电话去。
“喂?猴子啊,明天――是是是,刚刚到家。明天――啊?对,行政岗,难道你们学校本科毕业生能搞教学?明天你――没那么长,一个礼拜吧,论文还没完全做好呢。你明天到底有没有空?”
跟猴子讲话最麻烦了,如果想听的没听到,你说什么也入不了她的耳。耐心地交待完,我才真正把问题问出口。
“干吗?”轮到她回答问题,果然马上变回言简意赅。
“相亲。”
“我不要。”
吐血。
“不是你,我。陪我去。”
“好。几点?哪里?”
“那么丑你也不放过?”
“是他不放过我。鬼鬼祟祟地在旁边转了半天,原来只是要问路,害我胃里一直飞蝴蝶。怎么样,面试结果?”
好心跷课陪我相亲兼应聘的猴子差点在外面等死,看我出来,打发走搭讪的路人甲,不是很关心地问。
“我发现当代大学生真的和社会脱节得很严重。”想我在学校还隔三岔五地作个家教搞个推销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求职还要心理测试?”
“怎讲?”
“进去之后先分组,六个一组,每组四个考官。”不是我说,那些负责招聘的所谓老师,看着一个比一个萎靡,“三部分,自我介绍、目标岗位、职位剖析。”不过是辅导员,大学里的保姆而已,剖析什么?
“那你怎样?”
“没怎样。”
就胡扯,结果超过限时的三分钟,硬生生给人打断,没礼貌啊。
“心理测试?”
哦对。
“面试出来,被带进一间小黑屋。”让我小小紧张了一把,“一台电脑一把椅子,”好歹也是知名大学,电脑那么破,丢人,“大概60道题,翻来覆去地问你对工作内容、薪资要求、福利待遇的想法。”最搞笑是在测试开始之前,还专门有一段文字――
测试过程中会出现相同的问题,是为测试被测人的稳定度,请认真作答。
早看出来了,几个重复的问题无非就是想搞清楚:你短期内到底会不会跳槽。很白痴啊,问得那么明显,是人都知道防备了。
“无聊。”不愧是高中三年最铁的姐们儿,猴子跟我想法一致,“时间不是快到了?他们约哪里?”
对了,相亲。
“大门口。”
“!”
我理解,但是没办法。
来之前,男方很好心地提议在我面试的楼下见。可是,虽然这学校里基本没人认识我,仍然觉得这样做算公私不分,有点罪恶感。然后由于我是路痴,对又提出的几个地点茫然不知方向,所以干脆约回大门口――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要走上15分钟,呵呵。
一路对懒猴子赔小心,一路拖着她走到大门口。
人呢?
“……李夕?”
回头,双胞胎,就是他们。
虽然多年没见,却还是小时候的眉眼感觉,第一时间肯定面前就是今天的相亲对象。
不要奇怪,的确是兄弟俩都来了,不然你以为我拉猴子来干什么?
“我是。”赶紧点头,“你们――谁是量量?”双成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搞清楚分配给我的是哪一个?
“我。”穿得比较休闲的男孩子微笑着回答。
“哦,你好。这个是我好朋友,陈串串。”
“嗨。”
这个猴子,打招呼就打招呼,一双贼眼在瞟什么?没错,是说了哥哥是你的,但也不用流口水流成这样吧?丢脸。
“呵呵,走吧,先吃饭,完了咱们在学校里逛逛,说不定以后你要在这里工作呢,先熟悉一下。”弟弟好热情。
“是啊,搞不好,以后冯量要叫你老师呢。”看不出感觉比较持重的哥哥也会开玩笑。
“哦呵呵,李老师好。”
本来就笑得很难听了,猴子回头扔给我的“快叫我嫂子“的眼神更是让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带她来真的很失策。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认命。
就是一般的相亲,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倒是回来的车上,猴子唐僧般的叽歪勾起我另一番心思――
“怎么办怎么办,我就喜欢这种衣冠禽兽。”
罔顾一车的乘客,花痴串手捧双颊,喊得我头上直刷黑线,小姐,成语不能这样用。
“哎呀,就是这种看起来很斯文的冷面笑将啊,我最喜欢了。”
哦――旁边的听众作恍然大悟状,还好还好。
“你看我家冯哥哥,”直接划归到自己的管辖范围,“就是那样。第一次就表现得这么好,让我忍不住幻想私底下的他会狂野成什么样子。”
啧――你的“私底下”私到多私,广大人民都想知道。
听不下去了,但我知道,要她住嘴也不可能,索性在脸上挂出“这个女的我不认识”的表情,装死。
天不从人愿,猴子看我没反应,靠过来:“喂,你呢,觉得弟弟怎么样,他不也是你喜欢的那型?”
哪型?听众的耳朵忍不住又竖起来。
“你不是一向对那种白嫩可口的男生最有感觉?”
我又不是千年老妖,干吗把我说得好像时时需要进补?!
把旁边看戏不给钱的目光一一瞪回去,我忍无可忍、杀气逼人地开口――
“陈串串,你再不闭嘴,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哥哥的‘私底下’!”
呜,好委屈的目光飘过来;“我又没说错。你不是总说那样的男生欺负起来最过瘾?”
嗯,不得不承认,这条蛔虫所言甚是。
比如斑比,不知道上次被我抛在月亮湾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