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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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线伤了蚕叔的玻璃心还一无所知的凌霜，获得了一整夜完美的睡眠。
正如她所计划的那样，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揉着惺忪的睡眼，姑娘她下楼梳洗觅食。而站在楼梯口的那一刻，看到了端雅坐于沙发里的美貌兄长。
客厅采光极佳，兄长偏还好穿浅色衬衫。层层反射，映得他眸光潋滟，气质卓然。
“早……”
“已经中午了。”
她摸摸鼻子：“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桌上有，记得吃完洗碗。”兄长冷淡地吩咐道，“话说你十八岁的高龄，还不会做饭，是想怎样？”
“想找个会做饭的人接手。”她吊儿啷当地回答，开始刷牙。
真怀念呐。
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兄长下厨给她做饭的待遇了，她11岁至16岁之间的每一个寒暑假，几乎都是吃着兄长亲手烹制的饭菜渡过——自从父亲将兄长的烹饪天赋点出来以后，每逢长假必将一双儿女无情地丢在家中，携着母亲各处旅游。
那段温暖的日子在兄长开始实习起戛然中止。
原本会教作业会做饭会打扫房间会带她玩的凌家老大，按正常套路发展下去应该能发展成妹控，然而实习结束后就跟黑化了似的，成了坑妹专业人才。
社会真是一所好大学。
她含着泪想。
洗漱出来坐到餐桌边。
兄长也施施然踱了过来，坐下。
“你都好多年没有给我做饭了。”她适当地想卖个萌，唤醒黑化兄长心底曾经的温暖。
“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给我做过饭。”他勾勾唇，淡定地回应。
温情牌免疫，她表示很受伤：“干嘛啦，天天吐槽我。”
“又不会被吐坏。”他还很应景地挑了一根鱼刺。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知道你还是疼我滴~”她转转眼珠，想起昨日父亲面前兄长不露痕迹的掩护，又笑得粲然。
回应她的是兄长淡淡的一瞥和不置一词。
“《乱世》好玩吗？”
“还不错。”他微微勾唇，给予了一个尚可的评价，“很有潜力的新型游戏。”
被眼界这么高的凌昭夸奖，这游戏看来确实很牛叉。她明知故问：“头盔一定很贵吧？”
他微笑：“你说呢？”
“……”正常的对话难道不应该是是啊是很贵啊不过没关系啊你是我妹我买给你一个这样吗？！
好的吧。
果然妄图坑一把兄长是不切实际的。
“公会系统，你有研究吗？”仿佛想起什么，凌昭放下身段来咨询一下妹妹这个游戏老油条妹。
“一般游戏的公会系统不都是大同小异。建立公会，分设官职，各司其职。打群架的时候抢BOSS的时候人越多越占优势。其他时间就是大型在线聊天系统。”她扁扁嘴，表达了对现下公会系统的看法。
“嗯。”虽然是兄长，但他承认，他在网游方面，跟凌霜一比，确实知之甚少。
“你要建公会？”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在考虑。”游戏里那几个PVP同好有此兴趣，又在强烈要求他来当会长——“当会长真的什么都不用做么？”
“怎么可能……”她拖长了语调，脑子里头一个想起的就是好姐妹，“我游戏里认识的好姐妹，蒹葭苍苍，现在就出来开了个公会。打城战的时候要负责各种大局指挥，还要去拉外援，找同盟，维护公会关系……”好吧其实她们的新公会全是亲友，要维护个毛……
“这么麻烦。”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做到这么多，真让人惊讶。
“还好啦。她很聪明，这些事情做起来也不费力。也有别的公会不一样，会长是一个人，管事的是别的几个，跟内阁似的。会长不太管事，就跟图腾似的，有他在，别人就想加这个会。”有点像之前的云之巅。但这个平衡很难把握，如果会长对于管事者有不满，处理不当，就会导致像这次这样的小团体出走。
“图……腾……？”他摸摸嘴唇，似乎对她的措辞不太满意。
“是啊，难道你要我说跟花瓶一样吗？”妹妹很无辜。
他不说话，低头吃饭。
挑了挑眉，八卦的好奇心突然作祟：“哥，玩这么久游戏。有没有人跟你求婚？”
他眼波横来，又美又凶。
她就说嘛，这么美的脸！又是有容貌模拟系统，他这明珠怎会无人问津。
联想到从小学到大学他身边没断的各色桃花，她的八卦之魂就忍不住熊熊燃烧：“有吧？难道你结了？”
“呵。”他慢条斯理地搁筷，扯过纸巾擦拭嘴唇，“结婚系统是什么？你很了解？”
“结婚系统就是游戏里玩家角色结婚，成立夫妻关系。专为好基友和暧昧情侣提供感情的温床。美人一般都很抢手！”她特意强调。
“所以你滞销得厉害？”
“怎么可能！我可是——”
她的舌尖急刹车，一脸警觉地瞪视露出一脸了然表情的兄长。
“你可是怎样？”他十指交叉，一副不听完不走的意味。
“关你毛事！”她恶声恶气地掩饰自己的心虚。
“记得洗碗。”他也不纠缠，姿态优雅地起身上楼。
她在他身后暗暗松了口气。
兄长清冽的声音传来：“可别网恋，不然打断你的腿。”
卧槽！
你的妹控根本不应该在这种方面表现出来好吗！
一点十分，到达施涵的办公楼下。
这奔三大叔应该开完会了吧。
她不太确定地想着。
直接冲上去应该没问题吧。
早知道应该要一下他的手机，怎么着也能先联系下，□□也行啊……
哎……
她不应该出了门才想这些问题的。
“怎么不上去？”带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又惊又喜地转身，可不正是施涵。
一身笔挺西装，单手拎着公文包，烈日下，他却一身清爽，不见汗湿；身旁正是那日被他呵斥出去的白领丽人。
“刚来而已，怕直接冲上去被人轰出来。”她嘻嘻一笑，迎上来。
被她的笑容感染，他眼里的温和又浓了几分，抬手自然又亲切地揉揉她的头发，引着她往电梯里走。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下次来就直接进来好了，我已经跟前台说过了。”办公室里坐定，开空调，脱西装。
“你不热吗？”她指指过分正式的西装上衣，这种天热得恨不得裸奔，他还能穿个衬衫再带外套。
“嗯哼，我自动制冷。”他略略扯开领带，将锁骨处的扣子也解开，方才出了一口大气，“昨晚城战打得怎么样？”
“各种犀利各种强~”她眉开眼笑，立即打开战报帖给他展示雄霸一方的辉煌战绩。
“这是谁？”他明知故问地指向刷城记录里最多的那个名字。
“一个土豪。”她的回答简明扼要。
他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就这样？”
“是啊，还能怎样？”她一脸坦然地和他对视，“你很崇拜他？”
“不值得崇拜吗？”他可是嗑着果子火力全开地在刷城。
“还好啦。RMB战士都这么酷帅狂霸拽的。”她不抬头，回避关于蚕的问题。
他的操作和努力全被RMB三个字的光芒掩盖……
施涵捂着破碎的玻璃心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登上游戏。
鉴于某次蚕在拍卖行捡漏到别人挂错价格的东西，她现在也养成了没事去瞧一眼拍卖行的好习惯。
白露为霜：我靠，现在结婚礼服怎么这么贵了？
阿乔：什么什么？昨天不还是只有120金么？我还嫌贵没买！
凌霜甩出截图一张：拍卖列表中一水儿的结婚礼服，明码标价标着1200金。
慢着。
卧槽这个出售委托人的ID们怎么这么眼熟！
爱拍卖的小马甲一号、二号、三号……八号！
白露为霜：全特么是蚕的马甲……/扶额
扛霸仔：……蚕真的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默默地摸：为什么没有九号？
蚕：九号在堵截离婚传送点。
白露为霜：……你实在不必如此痴心……我已经没钱离婚了。（附截图一张，背包里金钱数量为1金23银。）
蒹葭苍苍：好姐妹有钱~
蚕：会长你大概下次想自己提供全公会的修理。
蒹葭苍苍：好姐妹保重。
阿乔：大哥，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有多少钱……
蚕：忘了。不太看号上有多少钱。拍卖号上每个好像都有20万出头吧。
木头：蚕，你还需要抠脚汉子当老婆吗？
蚕：我收山了，已被抠脚汉子终结，谢谢大家关心。
敲门声不徐不疾地响起。
施涵清冷而有礼地一声“请进”后，白领丽人推门而入：“经理，颜凯儿的经纪人来了。”
他眉微微一挑，犹豫了一下：“请他去会议室。”
白领丽人应了声是，便关门出去了。
“……你办公室本来可以接待客人吧？”她悄悄地探过头，一脸不好意思。
“没关系，会议室也一样。而且有的客人喜欢抽烟，在我办公室里也不好。”他笑笑，把相关资料从文件堆里拿出来。
“啊，你也不喜欢人抽烟吗？”
“不，我抽烟。怕你不喜欢。”他终于收拾完毕，重新系好领带，又化身成为职场菁英的模样，走出办公室。
“喂，你师兄可真体贴得过分。”怀着打扰到别人的尴尬，她赶紧上Q联系中间人。
小林也回得迅速：“怎么？他做什么事情让你迅速怀春了？”
“怀你个头啊。”她对师兄无时无刻不忘拉皮条的行为表示谴责，“我在他办公室，他连烟都不抽了……你觉得我过来蹭网，真的合适吗？”
“不合适。”小林附议，“他可是老烟枪了，刚毕业开始应酬的时候就开始抽烟了，每次看到都烟不离手。”
“不过小师妹，蹭吧蹭吧，不要纠结了，暑假也没有多久……”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昧着良心劝说师妹。
“而且他为了你居然能上班几小时熬着不抽烟，可见真的是真爱。不要大意地扑倒他吧，24K纯金极品男盆友，你值得拥有。”
“再见！”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分明应该是很舒适的环境，她却如坐针毡。
起身出门上厕所，洗手时恰好遇到那个白领丽人。
点头示意后，白领丽人率先开口自我介绍：“我是经理的助理，叫我郑颖就好。”
“我叫凌霜。”别人先抛橄榄枝，她也不拿乔。
“你是经理的妹妹吗？”郑颖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探询。
“没啦，他只是兼职帮别人照看一下我。”她想了想，放弃了用托儿所这个词形容施涵，“我在他办公室里呆着，给你们添麻烦了么？”
“怎么会。”郑颖笑笑，和她一起走出去，“施经理都不觉得麻烦，我们有什么可烦的。有什么要帮忙的以后尽管叫我就好了。”
“以后经理不在，你找我，我带你进来。”
“好的。”
目送着凌霜走进办公室，郑颖舒了一口气，坐下。
周围八卦的同事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对于这个这几天新出现的美丽少女，所有人都好奇得不得了。
偏又没有胆子上去打探——看施涵看得多牢，都特意在办公室里设一个电脑桌供她玩乐。
“是经理的女朋友？”同事甲问。
“我看不像，你没看这姑娘那么小，估计二十岁都不到。经理哪能这么老牛吃嫩草。”同事乙立即跳出来否定此猜想。
“好像只是过来过暑假的小姑娘，估计是经理的表妹之类的。”郑颖给出个大概靠谱的推论，“刚刚我近看了一下，真的是太漂亮了。”
“是啊，我远远看过几次。素颜还这么好看的小姑娘真少见，而且她还小，等再过几年长开了，我估计颜凯儿都比不上她。”同事乙啧啧称赞。
“哎，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同事丙先愁上了。
“不管嫁给谁，都和你没关系。”郑颖凉凉地扇风。
“经理和她朝夕相处，真的不会有火花吗？”同事甲还在想着肥皂剧里的情节。
“都说了这妹子才二十岁不到，经理都快二十七了，起码八岁的代沟……”同事乙高谈阔论的状态还没来得及铺开，就见同事不住地打眼色。
办公室的空调忽然变得猛烈起来，他的背后一阵阵的凉意。
四下肃静中，他慨然回首，施涵在大办公区的门口对着他露出一个极温和的笑容。
“颜凯儿代言的这支广告方案，明天早上你交到我这来。”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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