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幻想》兰色夜晚的忧伤

40、凯宾森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帕特里夏默默注视着撒迪进入的身影，在帕蒂的身后，凯宾森低着头，阴影掩盖了所有的表情，显得深不可测。

　　“伊默里小姐。”

　　“恩？什么事？”帕特里夏没有回头，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凯宾森的声音也是同样的平淡，但是却把帕特里夏吓了一把冷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再者，你一个佣人，怎么可以如此和贵族讲话。太失礼了。”尽管如此，帕特里夏还是很平静的样子，眼里带着询问和不解，将戒备隐埋在眼底。

　　“好吧，换一句话所吧，特里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凯宾森的语调依然是很随意的。

　　“我想，对于这件事，伯爵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你应该询问的对象，并不是我，而且，我相信，在王的身边呆了这么久，对于明里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也不会不知情，对吧？”

　　“小姐，人总是有贪心的，真正的信息，只掌握在相应的人手中，其他的，不过是假象罢了。如此难得的机会，岂有放弃的道理？”凯宾森绅士的说出很不相符的话语。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帕特里夏不屑的扫了一眼凯宾森。不再掩饰严厉的戒备。

　　“那是自然，我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时间啊。宫廷里瞬息万变，时间更是沉重的代价啊，，我们见过的对吗？比阿特丽丝？”凯宾森露出一个温暖明媚的笑容，同样的黑发金眸，帕特里夏想起来了。

　　三年前，先王的葬礼。特里克以贵族的身份出席，自己作为奴仆跟着老爷夫人来到了王城，所有的佣人们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自己在城堡里也是，被所有人嘲笑，这对自己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自己遇见了唯一一个对自己笑的人。那个人温暖的金色的眸子触动了自己。

　　“对不起，我想，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看见撒迪厄斯从内点走出来了，帕蒂便不再与凯宾森交谈，两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帕蒂自动跟上撒迪厄斯的脚步。

　　“请允许属下为您带路。”凯宾森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和帕蒂一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凯宾森走到撒迪的前方的一瞬间，感到了来自撒迪的凉意。

　　“恩。走吧。”

　　到了房间，帕蒂就先睡下了，连夜的赶路令她有些疲惫了。撒迪凝视着熟睡的帕蒂，蓝紫色的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如此不真实，想在云雾里的天使一般，散落了一床，红色的瞳孔隐藏在薄如蝉翼的眼睑下，表情里带着不安与哀愁，撒迪微笑着欣赏这些只有此刻才毫无防备的展现出来的风景。但随即收回了微笑，起身换上大衣，将门小心的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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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参见王妃殿下。”

　　“不必了，你是我忠实的狗，对吗？”王妃柔声问道。

　　“承蒙殿下抬举.”

　　“你跟陛下谈过了吗？”

　　“回王妃殿下，是的。”

　　“那么，结果呢？”王妃有些不悦。

　　“属下决定效忠陛下。”

　　“是吗？那我该说些什么呢？及时让双手从此沾染上鲜血也在所不惜吗？”

　　“是的。”

　　“那么，就按照王的意愿，效忠吧。那么，在这里，我问你，你是否也愿意为我效忠呢？撒迪厄斯·伊默里伯爵？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在冲突的时候，你会帮助谁呢？”

　　“回殿下，属下只效忠于吾王。很遗憾。”

　　“你要抗拒我吗？”

　　“属下不敢。”

　　“我明白了。那么，我们就是对立的了。从下一次见面开始。”

　　“属下明白。”

　　“你。。。退下吧。”

　　看着撒迪离去的背影，王妃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撒迪，你变了，是什么让你变了？我不知道，只是这个结果，让我好伤心哪。你还是那时的撒迪吗？虽然早有耳闻，你在这里成长了起来，但是，这样的结局，是我不曾料到的。那时的你，只有七岁，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展现得如此出色，但是我看得见，看得见你内心的脆弱，你那时在夜深无人时，对在我的怀里颤抖着入睡了，那是我只是一个公主，现在我是王妃了，却是，我也承认我也有了改变，但是，这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你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变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你不应该卷进来的，即使卷进来了，如果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我会给予你应有的保护。但是现在，我真害怕，撒迪。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但是我又不能说。那就让我在心里默念吧，撒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