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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红色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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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在那之前,先喝点茶,不是很好吗?撒迪厄斯·伊默里伯爵,还是说。。。”女人只作了作口型,撒迪惊得时候颤抖了一下,下一秒掏出抢来对准了弗莱娅的脑袋。
“不要这么激动吗。。。亲爱的伯爵。”弗莱娅没有一丝的惊慌,“先来听我弹一首曲子吧。”说着,也不理会撒迪,径自走带钢琴前坐下,轻抚着琴键上精美细致的花纹,每一个琴键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花,仿佛不经意间,先是几个音,曲子渐渐成型,在曲中踹来女人轻柔的声音,:“你是。。。见过你的母亲的吧。”
这轻柔的声音,熟悉的曲调,勾起了撒迪的回忆。。。 。。。
那天,是初冬的夜晚,他九岁。黑暗之中,他在床上静静的躺着,而无法入眠。
微风浮动,一个人的手抚上他的面颊,低细的声音轻诉着:“噢,我的孩子啊,是我,将你推入了残酷的命运中,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责怪你,亲爱的孩子啊,让我在这一刻,就一会就好,请让我注视着你。。。 ”之后女人轻轻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在曲声结束的时候,撒迪猛的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只有微微摆动着的窗帘一个人谱曲着梦。。。
而现在这个女人弹奏的曲子,就是那时那个自称自己的母亲的人轻轻哼唱过的曲子,即使时隔多年,撒迪依然记得这首曲子,那一晚,只当是一个梦。但眼前的这个人,是母亲吗?不,不会的,妓女,领主,这未免相差太远了吧,而且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不怎么相像,声音也不一样。
闭上眼,聆听着这旋律,就像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一样,充斥着渴望,而有无法摆脱黑夜的沉重,和在庄园外听到的一样,渴望的,沉重的琴声。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帕蒂也听见了这琴声。
帕蒂的琴声是像水一样的,温柔,悲伤,柔软而有坚强。撒迪的小提琴是华丽的,冰冷的,不带感情的,圆滑的,各具心境的三人,三点一线,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气氛。
在最后一个灵动的尾音和和弦的余音中落下了帷幕的曲子。沉默中,总酝酿着打破沉默的声音。“你。。。认识我的母亲吗?”
“这重要吗?”
“。。。 。。。”
“其实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就是你的母亲呢?”
“破绽太多,还有感觉。尽管感觉并不可靠。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你是我的母亲,你又凭什么让我来认同你呢?”
“确实没有什么,但是你就真的没有一丝的渴望吗?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那又怎样呢?那又能怎样呢?她抛弃了我,他们都抛弃了我,与此同时,我也抛弃了他们。事实就是事实,已经铸成的事,再也无法改变了。我只有一个养父和一个养父的养女作为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哦?是吗?那就当我没说吧。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以你的母亲,曾经的朋友的身份。”
“什么?”撒迪淡漠的说。
“你那只不过是在逃避,撒迪厄斯。”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要说逃避,你不也一样吗?从你的琴声里,我知道的。”
“那是,我无法摆脱的宿命啊。我们莫伦家族,在大约一百年前,在这个被遗弃的土地上自封为王,以优异的业绩证实了我们的实力,这里才会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也就是那时,传出来了那个传闻。我背负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生存的希望,不然,这里将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能源供给,疯狂的人们会比一百年前更加疯狂。一百年来,祖辈的功绩和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不得不按照他们的心愿强迫自己,这是为了这片土地,为了土地上的人,小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起玩耍的,看见这里的和平,我不能让我的任性而毁了这里,我做不到,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离,而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留下。一直都在逃避着自己的心,你能理解吗?这种心情。”
撒迪什么也没有说,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由帕蒂带着走向主任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弗莱娅没有离开钢琴,又弹了起来,肖邦的练习曲。这琴声,一夜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