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星来客同人] 无标题文档》土星纠结帝

11、当年挖的EFC坑 前传二 生身者的心

　　前传二生身者的心

　　100X年前……

　　从于杉身旁经过的惕桑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正前方，拒绝与站在他左手边的泰星同胞发生任何形式的交流和接触，就像对方并不存在一样。
　　“你在这干什么？”在惕桑的身影渐渐远去后，一个不算友好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将于杉的目光从自己的前任伴侣身上移向正坐在角落中的一个椅子里的泰星同胞那里。
　　“这是对一位好心的探访者应有的态度吗？”在叹了口气后，于杉“不满”地反问。
　　“是的，如果这位探访者是你的话。”对方不留情面地回答他。
　　“我是来向你表示我的遗憾的，大安。”
　　“不是来欣赏我的‘损失’带给我的不幸吗？”
　　“在表示完遗憾后，我马上就会开始进行这项活动。”满脸冷笑的探访者用充满讥讽地语调说。
　　红色的光流在两个年轻的泰星人呈淡蓝色的表层能量下平静地涌动着。两人都早已习惯这种不知已上演过多少次的争锋相对，或许除了加入虚无以外，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总是会在他们的交往之间出现的这项极富趣味性的活动。
　　“你此行的目的除了探访以外还有别的事务吗？”大安用不同的表达方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我是来向你转达发展会的一项决议，我已被任命为你那个幸存的孩子的监护人，如果他能顺利从你体内‘分离’的话。”与大安极为熟悉的于杉自然能够理解这种态度的转变意味着他们的谈话应该进入正轨。
　　“明智又危险的决定。”大安用略显虚弱的声音答复他，“不过，我不希望连你也这样描述我和那个胚胎的关系，他不是我的孩子。”他们的感情应该早已在理性的光辉中消失，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摧残着，“我的孩子……，已在刚才步入了虚无。”他让目光飘向窗外，落到远方雪青色的戈沃塔（GA'OR'TAR）草原上。这片原野得名于生长在那里的一种学名为“戈沃塔”，别名为“幽灵草”的植物。比起其他色彩艳丽的泰星植物，戈沃塔总是显得异常的素雅。它在古老漫长的泰星文化中占据着极高的地位，根据《圣书.文明第一纪.信念》的记载，每个死去的泰星人的灵魂都会经由一条铺满的“幽灵草”的道路步入虚无，再由此进入下一个进化阶段。所以戈尔塔草原在遥远的过去也被先民们称为“幽灵海”或者“死者之国”，并被视为不可触犯的圣地。当代的泰星人们大多已不再将这种传说作为信仰，而只是把这当作珍贵的文化遗产加以尊重。
　　但是，他现在却很想知道那个幼小灵魂是不是正游荡在这片美丽的荒原之上，在没有获得降生的机会前就得跟随着幽灵草的指引。
　　你会感到害怕吗？我的孩子？
　　于杉缓缓踱步到占据了整个墙面的虚拟玻璃窗前，挡住了大安的视线。“你考虑过他的名字吗？那个在今天死去的孩子？”
　　“我看不出这个问题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大安偏起头打量着他的同类，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他叫什么名字？”于杉继续追问道，对方的表现几乎就是肯定的答复。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短暂地沉默降临在这个位于首都医疗区一隅的安静病房中，一场无声的争斗也在两个能量体生命之间爆发。
　　“佐阿（ZO'OR），这是我想给他的名字。”大安率先放弃了自己的阵地，胜利天平早在这张战役还没开始前就已经向于杉的那一边倾斜。情绪化被泰星人们视为退化的象征，平时的他是不会容忍这种消极的精神波动影响自己的判断，可今天显然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佐阿在今天步入了虚无。而更令他无法释怀的是，这个悲剧竟是由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如果他没有接受那个移植手术，没有同意用自己的身体来接纳那个本来注定该死去的生命，他也不会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孩子。他到现在都还能听到那回荡在他的精神世界中的哀鸣，这个向他发出呼救，控诉着他的过错的声音或许将永远萦绕在他的心灵中，伴随着他度过生命中余下的旅程。
　　“佐阿？我喜欢这个名字的含义，”于杉轻声地对他说，胜利者的角色并没有带给他半点成就感，当然，这也决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坚强的灵魂。”
　　“我希望他是。”苦涩地笑能否替他掩盖这次无法抵挡的“退化”，大安暗自想着。
　　“他确实是。”
　　“你除了转达发展会的决议外还有别的事吗？”年轻的外交官再次抬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这并不是逐客令，只是他从对方那话中有话的态度中得出的结论。
　　“如果那个正在你体内成长的胚胎能够幸存的话，我建议你把‘佐阿’这个名字给他。”出现在大安脸上的表情变化正在于杉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早已做好迎接那骇人目光的准备。不过他必须承认表情严厉的大安是一个比愤怒中的惕桑更让人不寒而栗的存在。
　　“这是一个相当荒谬绝伦的提议！”大安斩钉截铁地说，“你那些负责思维的能量路径难道是受到了具有危害性的冲击？！”
　　“你有在这次事件后主动聆听过这个还活着的孩子的声音吗？”于杉不答反问，“没有的话就尝试一下吧。奈格刚才告诉我，在那两个幼体之间曾出现过极大程度地相互吞噬和吸收的现象。所以死去的那个孩子已不完全是你的孩子，而活下来的那个也不全是**（名字省略）和**（名字也省略）的孩子。总的来说，这个还在你体内成长的生命，他也可以算是‘佐阿’。”
　　听着那低沉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大安闭上了双眸，光是想像这个残酷又令人吃惊的事实都能令他感到痛苦。相互吞噬和吸收……，为了生存，即使是像泰星人一样高度进化的生命形式有时也不得不遵循本能地需求。因为他的身体无法及时地吸收和转化出足够的能量来同时供养两个幼体才导致了这样可怕的悲剧……。不过这样说来，这是否意味着他的孩子并没有完全地死去？部分的他还继续生存在这个移植物的身上。
　　“至少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即使你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他跟你之间也存在超乎寻常的连接。而且相信你很清楚，继续把他当作一件异物对你们俩都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尝试着去接受他吧。”在转身离开房间前，于杉用少见的柔和嗓音说道。
　　尝试着接受他？
　　当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后，他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他也是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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