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花开否》阿喵47

13、第 13 章

　　“那时曾有过约定，两家所生的后代，将结合在一起。由凤家的女孩，嫁给志波家的继承人。”头顶上凤家老爷子不疾不徐道。“为的，是巩固两家之间的关系，达成联盟。”
　　可是，现在志波家没落了，又为什么要提起婚约呢？凤诗音轻轻蹙着眉头。这并不像是凤家家主以利为先的作风。难道，是要志波海燕入赘到凤家，帮助凤家巩固势力吗？
　　显然，头顶上的志波海燕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老爷子说这种话是干什么呢？志波家已经无法给予凤家什么好处了，难道要我入赘吗？”
　　旁边的空鹤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凤诗音，凤诗音觉得自己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
　　出乎意料的是，凤家家主否定了：“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么？
　　“老朽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之所以重提这样的旧事，与利益无关。”凤家家主的声音透过一层地板传来，带着老人家的沧桑。“志波家主应该是明白的吧？诗音在凤家的身份，注定她的婚姻并不自由。她是凤家的下一人家主，是即将担负起凤家一切生计的人，所以，她只能嫁给贵族。”
　　“可是老朽并不想这样。老朽活了很久很久，长久到，已经看的很透彻。贵族的荣誉，贵族的规矩，这一切与自己的孙女相比，都并不重要。”
　　“可是很多事情，老朽不能做决定。所以，老朽想到了那一纸婚约。”
　　“志波家同样是贵族，如今的志波家主又是公认的年少有为，再加上原先的约定，相信如果老朽将诗音许配给志波家主的话，族中也没有人能够反对。”
　　“并且，以老朽的私心来说，志波家主与诗音的相处也很愉快，嫁给志波家主，想来诗音也不会太过反对。”
　　也不会太过反对？凤诗音尽力忽略掉身边传来的强大怨念，在心里面无奈地叹息。谁说她不会反对了？
　　“志波家主和诗音都还年轻，老朽并不着急，还望志波家主能够好好考虑。”听到这里，凤诗音知道基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脚下展开瞬步，回到走廊中。刚好赶上金彦奉命来寻找凤诗音。
　　在志波海燕的微笑下以及志波空鹤的眼刀下，凤诗音施礼拜别，跟着凤家老爷子一起坐上了马车，此时，已经日落西山。
　　“还要去别的地方吗，爷爷。”凤诗音双手搭在膝盖上，一个标准的跪坐。
　　凤家家主自上马车之后，一直都闭目不语。此时，听到了凤诗音的话，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诗音，你会怨恨爷爷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吗？”
　　避开了凤诗音的问题，凤家老爷子显然很清楚自家孙女躲在志波家的某处偷听了他和志波海燕的谈话。
　　“不会的，爷爷。”凤诗音抬起双眼，看着凤家家主。“诗音知道，爷爷是为了诗音好。”
　　凤家家主捋了捋胡子，看着她：“但愿你是真的知道。”
　　这一次，凤诗音又没听懂。
　　凤诗音觉得自己的一生其实也挺悲哀的。因为在之后的一百多年里，她每天都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非常空闲。也正因为她非常空闲，所以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回忆往事。
　　然后，一遍遍的后悔过去，一边设想着“如果”。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第二天，藤原凉子顶着“藤原家大小姐”的名号前来拜会“凤家大小姐”。并以“家族继承人之间的交流”为名将凤诗音拐出了凤家。
　　“快点快点，慢死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和服顺手一脱，就露出里面的休闲衣服。藤原凉子将凤诗音推到一个小角落中，逼着她在一分钟之内换好自己给她带的衣服。
　　“我说，我们到底是去哪儿啊？”凤诗音终于系好了腰带，略有些无奈与自己做贼一样的行径。
　　“你忘了吗？”藤原凉子掏出自己从不离身的不知名书本。“庆祝海燕毕业啊。”
　　经过昨天那堆乱七八糟的事，她还真是忘了。
　　凤诗音跟着藤原凉子一路七拐八拐，最终停在流魂街不知道哪个区的一家小酒馆门前。推开门，里面正是一派热闹景象。
　　叼着鱼像猫一样的四枫院夜一正在“调戏”日世里，而碎蜂正忙着在一旁劝架。京乐大叔向矢铜丸丽莎扑了过去，被毫无迷茫的一记肘击捶到一边蜷缩了许久。平子真子撇着嘴不知道在和温和的蓝染说着什么，被日世里大吼了一声“秃子”踹到一边了……
　　看到这里，凤诗音转头就走：“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还没有完全转身，一只手直接拎住了她的后衣领子。
　　“哟！诗音，慢死了！”椎名紫鸢豪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这个蛮力女毫不温柔地拖着凤诗音进了酒馆，一把将她甩在一边椅子上。“大家就等你了啊！”
　　果然。揉了揉被撞到的腰，凤诗音扫视一圈后发现了志波海燕的身影。
　　“这群队长阶级的是怎么回事？”不是海燕毕业的庆功会吗？
　　“小诗音说什么呢？阶级歧视吗？”夜一大笑着一掌拍在凤诗音肩膀上，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护庭十三队一半以上的队长都在这儿了呢，没准一年以后你就是他们其中一人的部下了哦！”
　　凤诗音竖起手掌：“不必了，我基本都认识。”
　　看了《bleach》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认识。
　　夜一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就给他们介绍一下你好了。”
　　可惜这一次同样有人不领情。平子真子咧着一张牙齿整齐的嘴，竖起一根食指：“认识认识，真央学院刻薄出名的凤诗音，一个星期以前和日世里打得平分秋色的家伙。”
　　“秃子！我打败她了！”日世里大吼着一拖鞋把平子真子抽飞出去。
　　众人习以为常无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