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2羊君

4、第 4 章

　　又在床上快活了几天，学校正式开了课，我也顺利接到面试通知后更加顺利地进了学生会，生活渐渐充实起来。
　　组织部居然是最忙的部门，这个事实让我恨不得掐死自己。
　　原来我以为组织部就是组织指导其他部门的人做事，没想到我们才是被组织的。而这也很快被刚开学就举办的新生才艺大赛证实。
　　当然，介于我的英俊和非凡气质，对部长洪安妮稍稍花言巧语了几句，就获得不用像根木桩子般站在台下维护现场秩序的权利。
　　看着刚认识的部里的其他人穿着清一色印了大大的“组织部”三个字的可笑土黄色T恤，我悠然自得地缩在体育馆楼道里抽烟。
　　偶尔看一眼在一旁忙着跑上跑下的程晖。
　　他和我都是洪安妮比较中意的新生，在我软磨硬泡终于让洪安妮点头答应可以不穿那土的掉渣的统一服装时，他也获得了同样的特权。
　　可我是奉献了甜言蜜语一车外加飞吻媚眼若干，而程晖一句话没说，只是一边腼腆地笑了笑，就得到洪安妮一句：“程晖你和林绍东一块儿维护外场秩序。”
　　其实外场根本不需要维护，体育馆这么大，哪怕所有新生都进来还是有空位的，哪会有人傻到站在馆外？所谓的维护外场说到底就是一句特赦令，意味着不用像个傻子一般站在舞台正下方，供观众们在欣赏演出之余参观。
　　我当然乐得自在，苦于不能提前回寝室就窝在楼道里抽烟找清净。程晖倒很认真，还真就场内场外地跑着维持根本就只能用混乱来形容的秩序。
　　节目不咸不淡地进行着，无非就是唱歌跳舞，偶尔穿插几个不怎么好笑的相声小品。看得我昏昏欲睡，一根烟差点烧到手指头。
　　恍惚中想到老刘进了经管分院听上去最累实际最轻松的义工部，我恨得牙痒痒。那小子虽然五大三粗，可心眼细，居然真的迅速拿下那天一见钟情的义工部副部长，并且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浓情蜜意，大秀恩爱。
　　今晚我在这里受罪，他居然搂着新女友去吃新开的自助餐，还发了几张彩信过来。简直就是在刺激我这独孤的单身汉，妈的。
　　“给我一根行吗？”狭窄的楼道里传来第二个声音，一只手也顺势伸到我跟前。
　　我眯起眼睛看过去，是程晖。
　　他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衣服也湿了大半，看来是刚才累的。
　　我摸出利群扔给他一根，顺便给自己也点了根：“你也抽？”
　　“恩，太累或者心情不好时会抽，不过没瘾头。”他从我烟头这借了些火抽起来，动作并不是很熟练。
　　我也就没理他，继续望着舞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只是嘈杂却并不热闹的的体育馆突然暴动起来，吓得我把剩下的半截烟掉在了地上。
　　舞台上几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看起来鲜嫩可口的小男生正动情地演奏着原创歌曲，惹得台下小姑娘一阵又一阵尖叫欢呼。
　　我踩灭烟头，有些不适应太热络的气氛：“怎么一下子这么热闹了？”
　　“我弟弟。”
　　“恩？”
　　程晖吸了口烟，眼睛里有些笑意：“台上的主唱是我弟弟，叫程末，今年念高三，不过已经保送H大了。”
　　原来是两兄弟，怪不得他看那个叫程末的时候都笑成了一朵花。
　　“我们爸妈很早就离了婚，小末跟着爸爸，我跟我妈。我来H大，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从后妈嘴里似乎是听说过程晖成绩很好，选择H大是屈了才。
　　可我不明白他跟我讲这些干什么。
　　不过我这么大方，也不会多想，反而同样是单亲的遭遇让我感同身受，对他是卓临远朋友这个身份，也少了那么些厌恶。
　　正想安慰安慰顺便共勉，又一个人闯进了楼道。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放着节目不看，怎么一个个都爱往这里钻？
　　我正想开口教育教育这个不明所以的闯入者，却看到楼道口卓临远的，皱着眉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