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2羊君

11、第 11 章

　　我憋出一个笑脸：“恩，呵呵…”
　　之后我们也找不出什么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就开始整理房间床铺。程晖手脚利落，很快就把床弄地平平整整，还扫地擦窗户，一切都做得快速干净。这让我觉得他更加不可思议，连我这种后妈带大的人也什么都干不了，他一个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居然这么能干。
　　我想找点事做做，免得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可我实在不是做家务活的材料，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就弄乱整理的被褥，打破一个杯子，还把水洒地到处都是。
　　看着满地杰作我很不是滋味，脸也烫烫地发烧，觉得自己实在没用。程晖倒是不介意，笑眯眯地让我出去和同学玩会儿，他来打扫就好。
　　切，还和同学玩会儿，当我几岁了？想把我支走直说就好了…不过嘀咕归嘀咕，我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而我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就到院子里找人聊天打发时间。
　　上午不用干活，随我们自由活动，院子里早就坐满了一群和我一样的男生，正围在一块儿热火朝天地打扑克。我在一边站着围观，实在无聊就跑到厨房去看女生做饭，没多少工夫就和原本不熟悉的其他部门众女生打得火热。
　　看着一张张笑得红彤彤的脸蛋，我想起在老家时的兄弟就常说我：幸亏这小子是个弯的，不然肯定是个西门庆二世！
　　其实此言差矣，虽然我对女人没法硬起来，可男人还不照样一个个被我弄得团团转？就是可惜了这星期没办法找人做，又不能娶右手为妻，只能委屈我的小兄弟一阵子了。
　　“怎么在这儿，我刚门口找你呢。”正在心底安抚小兄弟，程晖那张正直禁欲的脸就瞬间来到我面前，把我和小兄弟都弄地没了任何兴致。
　　我觉得恹恹的：“刚进来没多久呢，怎么了？”
　　面对我明显的兴趣缺缺，程晖还是很有礼貌：“刚把东西都弄好了，不过只有一个柜子，我就把你的衣服和我的放在一起了，要去看看么？”
　　“恩，麻烦你了。”
　　刚要出去，新认识的一小妞就在背后叫：“饭马上可以吃了，快去快回哦。”
　　我笑着转身点点头，一旁又传来程晖的声音：“你的人缘真好。”
　　哈，是说我吗？我转过头看他：“你不是更好吗？”
　　话一出口，程晖就没了下文。我也反应过来，他估计以为我在说洪安妮的事呢。这次我倒真不是在说他们俩，本来我就对洪安妮没有任何幻想，之前的不自在也是因为觉得我和程晖见了会尴尬。
　　看他还欲说还休似的定着，我笑着推了他一把：“走，去程少爷收拾的房间看看！”
　　程晖见我不在意，尴尬的神色也一扫而空，开心地“诶”了声，就带着我去观赏我们要住一星期的房间。
　　其实他不用这么紧张，原本我们就不是多热络的关系，面子工程做漂亮些就好，他的认真倒是显得我太小人之心了。
　　和他并肩走向小屋尽头的房间，原来复杂的心态从进去后就全部变成折服了。一个男人居然能把简陋的小屋理出温馨的感觉，这让我这个毁屋不倦的人不惊叹都不行。而这种折服在下午干完活爬回房间后更是上升到了感激。
　　要干的活超出我想象的多，不但要放牛喂鸡，余下的时间还都得去山上帮忙摘茶叶。看着学生会副会长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笑得满是褶子，悠闲地坐在帐篷底下和村干部聊天，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摘茶叶时都怨气十足。
　　程晖自告奋勇地和我分为同一小组，看到我生气他就笑着递上茶壶让我喝，温温和和的脸上竟没有一丝不痛快。
　　他的好脾气我倒领教了许多次，可没想到一点不强壮的身体居然有一股好体力。我不禁好奇：“你都不累吗？”
　　程晖一边摘一边笑着解释：“小时候家里穷，爸妈偷渡去了国外打工，我一直跟爷爷奶奶住在乡下，经常干农活的。”
　　原来不是含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而是个苦出生的小孩。可能从小缺少母爱的缘故，我一直对童年不那么幸福的人有莫名的亲近感，一种类似于惺惺相惜的感情。
　　而我正出神地替小时候的程晖难过，他就从背后拍了我一掌：“休息舒服了赶快干活！”
　　“干活就干活！”我不想被他看扁了，虽然腰因为长时间弓着变得很疼，我还是努力跟上他的进度。
　　一个下午下来，茶叶摘了满满好几篮，我的背也光荣负伤，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回房间后就一头载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程晖体贴地替我端了些饭菜进屋，本来我都不想吃了，谁知那小子奸笑着说不起来只好喂我，吓得我忍着腰疼一下子坐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虽然你长地不是可口的小鸟依人型，也不要做这种事好不好？本来我就忍得很辛苦了，惹急了说不定会饥不择食的。
　　在他慈父般的目光下我尴尬地吃完饭，期间他还不时递温水给我，让我好几次产生错觉以为我们是关系亲密的朋友。
　　下乡的行程其实和高中时的军训有点像，晚上都安排了篝火晚会。女孩子洗了澡，穿着漂亮的裙子蹦蹦跳跳来找我们去玩。我实在懒得动，就让程晖自己去。可程晖以要照顾我为由拒绝了，还惹来那女生的一阵嘲笑：“你们一个是娇滴滴的林妹妹，一个是护花使者呐！嘻嘻~那我走了哦~”弄地我好不尴尬。
　　“她们还这么有活力是因为下午都偷懒了。”程晖不介意被笑话，“哪像你，都实打实地用了力气。”
　　我朝他翻白眼：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何况你比我用的力气更多，现在还不活灵活现的？
　　程晖看懂我的意思，弯弯的嘴巴动了动。刚开口，他电话就来了。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自己躺会儿。”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嘴巴咧地更大，飞快冲出屋子接电话去了。
　　能让他这么高兴的，估计也就卓临远吧？
　　结果我真的猜对了。程晖打了近一个小时才进来，春光满面的开心样子像中了彩票似的。
　　“临远打来的。”
　　“哦。”我的智商和观察力果然非同常人，一猜一个准。
　　程晖似乎急于抒发他此刻兴奋的心情，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就继续讲：“我正想他吃饭了没，他就打过来了，呵呵…对了，他还说到你了。”
　　原来你边跟我聊天还能边担心别人吃饭没，真厉害。还有，他提到我管我鸟事，犯得着告诉我让我想到这人添堵吗？我毫无兴致地望着天花板。
　　程晖察言观色的本领一遇到卓临远就减弱了，还一脸温馨地讲着。我实在不耐烦，轻声吼了句：“你他妈讲个没完的烦不烦？”
　　话刚蹦出来，他就闭了嘴，满脸不敢置信的呆愣样。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内心独白脱口而出了，傻乎乎地看着他，再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