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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青菜小粥十一碗 ...
苍茫的夜空满天繁星,白月光斜洒进窗,房外春风微凉,带进几片飞舞的桃花瓣扬扬洒洒,飘落在床边雾米的脚下。
从雾米吞药之后,她一度以为自己会被药性反噬,可喝了这浓缩药给她最强烈的反应就是脑门发热了一会儿,片刻间就没事了。所以当她以为即使不会走火入魔也会被当场处决时,在雾采将她从他身上拉下去,触碰的那一瞬,她惊悚地推开了他,然后神速地退到角落里给雾采磕头认错,说了一大堆无用话。
雾采对于她如此强烈的反应,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雾米对种种事物的犹豫和怀疑,现在又如此战战兢兢,他坐在床边沉默以对。
由于雾采给出的反应大大出乎雾米的意料之外,这不打不骂,甚至连他惯有的鄙视眼神都不在施舍,看着那颓坐在床边的单薄背影,雾米更加心怀坎坷地对自己被他当场抓包的后果浮想联翩。不过是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血腥,以至于觉得自己是死活都跑不掉了,所以与他同坐在床边听候发落。
雾米搓着手指,低头盯着自己脚背上飘落的桃花,再偷偷瞟一眼旁边的少年,发现他轻轻抚弄着额间水痕,过了好久,好似从他嘴里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无奈叹气声,奇怪之余雾米赶紧又埋着头继续搓手指。
两人并排而坐于床沿,各自沉没了许久都不曾说话。就这样,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雾米从一开始的担心到最后困得连坐着都会睡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最后直到雾米实在撑不住这样的漫漫长夜等待以及雾采沉默所给她的巨大压力,雾米只能妥协并自觉地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爹地大人,总之一句话,都是我的错,不该擅作主张,您呢,大人有大量,也甭跟我计较。”
“… …”沉默。
“… …诶…如果您实在要找我算账,那能下手快点吗?好歹我们也有四十多天的父女情分,您至少给我来个痛快吧,我不想死得太痛苦… …啊!!——啊!!”
随着“噗通”一声之后,紧接着房里就回荡着惊天霹雳鬼哭狼嚎般的破音尖叫,可到最后却变成了哀嚎声。
“你!!哎哟!…救命呀,你这是要人命呀!疼!疼!… 哎哟!”
这般的惊叫早引来庭院外守候的桃绯三人,可是他们却被门外的一道结界阻挡,在他们触碰到房门就被他们所熟悉力量给弹开,随后他们明白是主人设的保护结界,知道里面“没大问题”所以就不敢再硬闯。
哀嚎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当雾米怒对上雾采从她颈间抬起来的那双平静如水的灰眸时,她间接性神经质的炸毛脾气终于上火了,这火气一上来,她就开始变得天不怕地不怕。
“雾采!你丫属狗的吧!又咬又啃!欺负人也不待你这样!你!快给我松手!从我身上滚下去!不就是给你灌了几口药么!那还不是为你好!你说你等了一千年,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你不喝药不让人问,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懂得什么叫珍惜吗!我告诉你!那是对不起你父母!也对不起我!你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就有责任保护我的生命安全,要是你被仇人追杀送命,我不就跟着搭进去吗!”
“不会。”继续鄙视。
瞪着俯身在上面的少年,雾米想说,是因为他的长发垂落下来,是因为这朦胧月色,所以才让她没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当她听到沉稳而极度有威慑力的回答时,她一时语塞。
雾米可是把美人的这几口狠咬当成是他对自己的惩罚,毕竟她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可想而知他咬得有多狠!而这句没有针对性又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却不能将它当成雾采对她的保证。
这样的场景就好似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雾采依旧我行我素,雾米依旧被咬,甚至连姿势都没变化过。
不过现在相比之前的惧怕,雾米此刻怒吼雾采的架势,十足有豁出去的感觉。
“你下去!… …没见你吃菠菜,还想伪装大力水手呢… …快放开我!你下去!”
“不,别动。”
“我呸!你还真以为你是大爷!叫我干嘛我就真非干不可了!我就要动!我还踹!…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叫我这样叫我那样,那我就非听你们不可了!上一世我活得够窝囊,听话得就像工具一样去当卧底,你们只知道让我去完成任务,在你们眼里就只有任务!没人问我愿不愿意,有没有危险!我是孤儿,可我也是爹妈生的!难道我连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们叫我干啥就干啥!为了你们的任务,叫小小年纪的我抽烟喝酒学太妹混大街就算了,还叫我!… …妈的!全都不是人!!…好不容易这一世可以远离他们,结果到了这里一天到晚还不得照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照样的担心受怕!我容易吗我!…你们!你们!你们这些自私的家伙!全都不是好东西!不要以为老娘没脾气!要是惹火老娘,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气死我了… …呜呜… …”
雾米手脚挣扎,泪眼迷蒙地又踢又踹,发泄般地吼出了心中压抑了七年之久的怨恨,却因雾采的大力神功动弹不得,这火气上来,心里越发觉得委屈,于是干脆放弃挣扎,开始稀里哗啦地扯着破嗓子伤心大哭起来。
面对雾米的痛哭流涕,雾采蹙眉俯视着那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滑落,心里瞬间回想了几千年前的某个夜晚,同样愤怒的指责,同样的哭诉,只是当雾采伸手触碰到雾米惯有的病态苍白脸蛋上滚烫的泪珠时,他心中又生出了疑惑。
凝视着那张满脸泪痕的素白脸蛋,雾采微凉的手指顺着一滴炙热的泪珠顺流而下,轻抚上刚才喋喋不休的小嘴,此时她正在卖力的哭骂,至于骂了些什么,他依稀听见什么“生儿子没…眼”。
雾采见她颈脖处因为刚才自己的震怒而被他咬破皮,将哭得有些犯糊涂的雾米从床尾拉起来圈在怀里,顺从自己的本能动作,低头凑到她带血渍的伤口处轻轻的舔舐。
在那温热细痒难耐的轻抚下,雾米回神之后想要推开少年的前一秒,颈脖间传来雾采的叹息声,下一刻,雾米就被长臂拥入带有靡丽气息的怀抱中,不过真正让她止住哭声的,却是头顶说话者带有陌生的温柔和淡淡无奈的声音。
“别哭,… …”
.................................美人温柔温柔美人........................
昨天,美人爹说了些什么来着?
该死的脑袋!总觉得美人爹说了什么重要的话,可偏偏就是那时候不知怎么地这脑袋就死机!
= =!哎… …雾米越是想知道,就越是想不起来,小脑袋一阵一阵的犯疼,为什么偏偏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她就没了知觉?心里越想越是觉得奇怪。
昨天…因为喂药被美人当场抓个正着了吧?
昨天…她因为美人咬了她,她恼羞成怒骂他,还又踢又踹又哭又闹了吧?
可然后呢?然后呢?
老天爷!你大爷的!开玩笑上瘾了吧!
雾米缩在大床的被子里恨恨地咒骂,虽然她庆幸没有因为自己间歇性的神经质脾气而丢了小命,但现在她回想起昨天有记忆的场景,其实不难发现昨天那场闹剧无非是她被雾采一系列的反应给气昏了头,再加上她那炸毛的脾气… …哎…
现在看来,其实她对于雾采,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人家想得太坏太邪恶,总是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变身后给吃掉。美人不仅救了她还给她吃这么珍贵的药,对于她提的要求都尽可能的照办,即使是撒泼,也容忍了她,她既没缺胳膊少腿,顶多身上是多了个牙齿印,算来雾采对她也不差… …
一一罗列了雾采的好,雾米自知是理亏。
少女心虚地偷偷瞄了一眼床边平躺的人,上下打量,最后的目光不知怎么地就停留在了那张诱人的丰唇上,记忆里唯一一次的笑容,是初次见面时美人略带娇贵又狐媚非常的勾人浅笑。只是略微地动了动唇角,弯出的优雅弧度足以让人驻步。
色女!刚才还在愧疚,下一刻就开始走神!
而昨晚… …不管雾米怎样狡辩,她的确是… …占了人家便宜了吧… …
不过,相对美人冷漠的反应,雾米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更何况她是以女儿的身份,怀着无比忧心的心情想要她法力尽失的爹快些好起来才作出的举动!
所以在雾米对整件事自我安慰之后,她那贼溜溜的灰眸瞄到床边的少年没反应,出于想要避免早上起床时的尴尬,当她小心翼翼地翻过雾采时,十分不巧合地又被逮个正着。
“你作甚。”
雾米保持着跨越的动作,僵直地抬头干笑道:“…下床。”
缓缓地睁开凤眼,雾采浅眉微蹙,略显清冷的绝色面容有着一丝疲惫,随即丢出鄙视的眼神,淡淡道:“上床,脱衣服。”
“上…床…?脱…衣服?”
雾米呆若木鸡地重复,小脑袋充满了无数莫名其妙的问号,虽然她已经习惯美人精辟简洁的回答,但刚才那句话着实让人很难不想歪。
随即她神速地裹着被子缩到床脚,警惕地瞪着鄙视眼神更甚的少年,她红着脸翻白眼反驳:“大清早才起床,干嘛叫我脱衣服!”
雾采蹙眉看她的神情多了不耐烦,随手一招,雾米就老老实实地被他拧在手里,将还没回神的少女双手捉到面前,将自己的衣带放到她手里,无比简洁地下达命令,“脱。”
脸红更甚的雾米看看若无其事的美人,再看了看手中的衣带,这是给他脱衣服?
美人催促地给她眼神暗示,雾米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两件,三件,直到最后一件,雾米吞了吞口水,抬头胆怯的询问:“… …爹地大人,再脱,可是会伤风的。”
“脏。”继续不耐烦。
“脏?”雾米拉着少年的衣服左瞧右看,果真看见了在他衣领处还残留有昨晚喂药时的流下来的药汁,转眼间目光又停到了少年好看的唇上,再对上少年那双勾人的凤目时,“嘭”地一声,她脑袋里的馄饨炸开了锅,脸上烧得厉害。
知道雾采喜欢整洁的白衣,可她就想不明,为啥他昨晚自己不换了,非要等到今早,还非得她来换?!
“忘了。”
“= =!”
雾米脱衣服的动作一滞,不高兴的嘟囔,“… …你不要听我的心声。”
没有听到“是你心声太过强烈”的老套回答和他惯有的鄙视眼神,而是少年的沉默。这一时间让雾米有些不适应。
今早雾采的所有反应着实让雾米觉得奇怪。
这就好似昨天或是从前天开始,那都只是一场梦中闹剧,她不曾去山顶,不曾占美人便宜,也不曾对美人撒泼,当然,美人爹难得一见的温柔体贴也是她的南柯一梦。
只是他没有恢复的灰眸和他额间的水痕,以及这衣服上的污渍确是事实的最好铁证。
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女没有隔夜仇”他大人有大量的具体表现?或者说是她美人爹经过昨晚一晚的折腾之后,忽地转性了?还是说她适应之前讨好卖乖的相处模式,觉得不被他欺压着,鄙视着,心底开始空虚而出现的严重幻觉?
… …
雾采幻出一套崭新的白衣丢给发愣的雾米,催促她的反应迟钝。
拿着衣服,雾米摩挲着白衣上好的丝质衣料,转眼看了看床头放着的那鼎香炉散发出的几缕青烟,她一边给雾采披上衣服,一边心虚地询问,“… …你,昨天生气了?”
话一出口,雾米又觉得自己明知故问。虽然昨晚喂药时她并没感觉到雾采的怒火,可他之后狠心地对她又咬又啃,颈脖上的疼痛记忆犹新,表明了他又是生气的状态,所以一定有什么是让他情绪大变。
沉默又是沉默。
雾采的反应,让雾米觉得他是默认了她的说法,于是她又问,“是因为我擅作主张,管了你的事?”
“你不信任吾。”雾采顿了顿,睨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少女,“从一开始。”
话一出口,雾米想起昨晚自己过激的反应,特别是那句“我不想死得太痛苦”就彻底暴露了她长期以来的心态。
少女低头听着冷漠的声音指控着她,这样一针见血的说中的她的心事,不想狡辩,所以她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是的,她不信任任何人。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相信了所谓的朋友,恋人,亲人,最后落得的结局就是如此的惨烈。虽然没死,但瘫痪五年中,命不该绝的她思想清醒没有一刻不恨自己的无知和愚蠢,所以她一再的告诫自己,如果有机会让她从新开始,那么她的人生中将没有那些可笑的信任和无谓的勇敢。
到了玄若界,她害怕,彷徨,没有安全感,压抑已久的心思也无从对人说起,虽然第一眼看见雾采那份亲切感不容她忽视,但她时刻谨记着自己上一段失败的经历和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知道,一旦信任之后,就会依赖,然后她便又走上一条忐忑的不归路。
所以不管雾采怎样默默的关心她,她选择忽视与逃避。面对他时,她总是讨巧卖乖,什么事都应承下来。也不管桃树精怎样的对她掏心掏肺,她都对他们保持着一份距离。做什么事之前,她都会犹豫三分,提早想好自己的退路,因为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活命的前提下,帮他拿回法力而已。
雾米知道自己这样很是冷漠无情,但此刻她只想自私的苟活下来,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哪怕被说成是小人或是贪生怕死她也无悔!至于信任,那该是遥不可及的奢侈梦。
面对雾采坦然的质问眼神,以及自己理亏之后的心虚,雾米无奈地反问,“那我该信任你么?”
凭什么信任你… …
“吾是你爹。”雾采蹙眉,纤长的手指系着衣带,灰眸盯着雾米尽是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迟疑。
虽然意外少年的回答,她依然不动声色地又问,“那…你信任我么?”
“嗯。”
一句带有淡淡鼻音“嗯”带有回答者所认为的理所当然,也是这一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回答,让雾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下防备… …
她带着纠结和感动,认真地给他披上了最后一件外杉,整理了衣领袖口,学着他以往帮自己梳理长发时的动作,用手指轻柔地梳理了他的长发,一切整理妥当之后雾米犹豫了很久,察觉到他因为她的沉默而生出的怒气,在雾采快要出房之前,她又拉住了他。
“… …雾采,我只能说,如果你信任我,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这是雾米作出的最大让步。
如果他信任她… …
听到雾米的回答,雾采不似转身离开时的冷傲,勉强又“嗯”了一声,当他再准备离去时,又被雾米给拉住。
雾米觉得她与雾采的问题目前是解决了,但她也不忘引出这一连串事件的最根本目的,于是只好厚着脸皮又道,“… …之前我说过,我尽我最大的力量帮你恢复法力。…既然如此,那我就该知道什么事对你有害,什么对你有好处。… …比如那紫水晶到底对你的法力有没有影响,那碧若翠芝到底对你有没有用处?”
雾采止步,片刻才道:“水晶,长时间不在身边,法力会流失。药,无用。”
果不其然,这紫水晶的用途和雾米所猜想的一样,不过丹药却想得极为失策,以至于昨晚还上演了那场闹剧。
见雾采会回答她的问题,于是雾米乘胜追击地又问,“你不让我将水晶取下来又是何用意?放在你身边不是更快让你恢复法力么?”
“你的凡人之气会暴露结界。”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弱水说我的凡人之气不易让人察觉,原来是这水晶的力量!之前我也没带你的水晶,现在已经回到结界里,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结界弱。”
那么还是会被察觉!雾米恍然大悟,“如此… …那么你的紫瞳和水痕也跟你法力的强度有关咯?”
“嗯。”
“那我现在到底怎样做才能让你的紫瞳尽快恢复,你总不能一直闭着眼,躲着我和绯儿吧?”
“… …待在吾身边。”
马开学了... 哎...o(︶︿︶)o
努力更文
努力在学校发现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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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菜小粥十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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