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黑暗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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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时光随着白沙一起流逝，不知不觉间，女死神已经在虚圈呆了半年了。
除了修养身体外，她偶尔也会去找几只低级虚练练手，锻炼一下身体，反正有碧眼的虚在，她的生命安全是不用担心的。
如此一来半年下来，她的实力反而比在尸魂界时强了不少。
尽管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
【十七】
女死神对现任饲主的感觉很复杂。
所有人都说，死神和虚是天敌。
当然，她感觉到的也是如此。
碧眼的虚不像她见过的那些虚一样见到死神就杀，而且很高的智力可以与她交流。
他的实力似乎很强，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灵压。就像一个普通的整一样没有威胁力。
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止她内心的那一丝对他的恐惧感。
她知道对方会在自己没有用处了以后停止对自己的保护。
可她不能确定对方会怎样处理自己。是杀掉、吃掉还是不屑地随意扔掉？
尽管她的实力有提升，但是她很清楚，碧眼的虚能轻松杀掉自己，一直都是。
她曾见过，碧眼的虚抓住别的虚并命令它去现世为自己找食物的情景。对于她来说，那只被乌尔奇奥拉当做垃圾虚看待的家伙的灵压已经强大到让自己颤抖了。
她就像被恶劣主人饲养的小动物一样，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十八】
事实上，碧眼的虚并没有为怎样处理这个死神而花费太多时间。
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某次例行公事般的出去转转——实际上就是散步时，他发现了两只虚。
那是两只正在厮杀的瓦史托德。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现在虚圈中的瓦史托德应该还是不多的，至多不过5只。除去虚夜宫的那个，一次遇到两只实在是非常难得。
【十九】
很幸运的，这两只瓦史托德一只刚完成进化，另一只还在进化中。
这一点从他们身边混乱异常的灵力上就能感觉出来。
碧眼的虚本着既然遇到了就不要浪费的原则，准备在他们打完后结果掉他们。
虽然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的差距很大，但那是指完全体，这两只的话他努力一下还是收拾得了的。
于是碧眼的虚隐藏着灵压，悄悄地呆在一旁观战。
这一等就是3天。
【二十】
他们打了很久都没有虚过来打扰。
等级低的虚恐惧于这恐怖的灵力不敢过来，而比他们厉害的却太难遇到。
两只虚都知道，不管他俩谁最终活了下来，都不是那些杂碎虚可以对付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隐藏于漫天飙散的灵力风暴中的小巧的虚。
自然而然的，碧眼的虚得手了。
他吸收掉了这两只瓦史托德身体中的灵子。
【二十一】
可是身为亚丘卡斯顶端的虚并没有因此进化。
甚至连灵力都没有增加，哪怕是一点点。
他感到费解。
也感到失落。
看来他没有那份能够进化的天分和运气。
他想抱怨，想杀戮，想狠狠地发泄此时的不甘。
但是，弱者是没有任何权利诉说不满的。
【二十二】
碧眼的虚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虚圈中。
变强是他仅能做的事，为此他花费了很长时间，做了很多他不喜欢做的事。
比如说，与同类厮杀。
但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遇到了一个不可能超越的阻碍。
他想他只是有点迷茫而已。
生命是没有意义的，进化也许也是。
或许他不该为此困扰。
可是，他又该去做些什么呢？
【二十三】
事实上，没有谁说过亚丘卡斯一定不能变得和瓦史托德一样强。
连喜欢研究‘理论知识’的虚皇也没有这样说过。
不知游荡了多久以后，碧眼的虚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也许他可以试一试，按照以往那样的、甚至更多的汲取灵力，如此几千年几万年，也许他那无法提升的力量会有一点点的提升？
而且，他还可以根据那个死神介绍的东西来开发一下用于虚的招式。
碧眼的虚这样想着。
要知道他对虚除了撕就是咬，还有单纯的灵力聚集产生的虚闪早就厌倦了。
他想念他远在虚皇宫里的武器了——虚皇陛下送给他的骑士枪。
【二十四】
等到碧眼的虚彻底冷静下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那个死神应该已经被饿死了，如果她没被虚吃掉的话。
很自然的，碧眼的虚做出了‘让她自生自灭去吧’的决定。
死神与虚互为天敌。
那么，死在与天敌的种族战斗中是不是足够引以为荣了的呢？
碧眼的虚思及此，不觉有那么一丝嘲讽的意味。
无论如何，她都必死无疑。
而他没有必要去见证那个弱小死神的死亡。
一个弱小的、连名字他都不屑知道的死神。
他只知道，作为一只虚，他是不能放过死神的。
对死神的仇恨，像刺痛着的烙痕一样深深地印在虚那堕落的灵魂深处，痛苦的憎恨着。只有杀掉对方才能减轻这种痛苦。
至此，死神再次淡出了碧眼的虚的生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除了那些有关于天敌的资料、和那个被他承认了的名字。
乌尔奇奥拉·西法，已故虚皇的名。
【二十五】
时光再次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转眼间又过去了数千年。
经过了漫长的努力，就在最近，碧眼的虚感觉到自己的灵力终于有了变化。
虽然可以使用的量还是和以前一样，但他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些被储存起来的、他长时间摄取的灵力了。
他有预感，等他身体内储存的灵力到达可以容纳的极限时，他的实力就会有所突破。
也许他可能会触及一个可以被称为不可能到达的境地。
【二十六】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遇到了很多虚，有被他杀掉的，也有被他放掉的。
其中，有一类虚是他一定会杀的。
那就是瓦史托德。
事实上，虚圈的虚很多，瓦史托德也绝不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少。
但是瓦史托德的进化成功并不代表着实力的飞跃。
瓦史托德在进化后的一段时间的内，虚弱的连一只高级点的基里安都能杀死。
这段时期的高夭折率才是瓦级虚这么少的真正原因。
而碧眼的虚的重点关注对象就是那些有进化趋势的亚丘卡斯，和那些刚进化还处于虚弱期的瓦史托德。
事实上，因为他处于现阶段已经足够久了而导致他对自身力量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即使遇到了进化完全的瓦史托德他也能全身而退。
【二十七】
除了虚以外，碧眼的虚还遇到过其他物种。
比如说为他带来虚皇宫的消息的、自称‘魔界使者’的西方恶灵界的来访者。
对他来说，这是一段很新奇的经历。
他第一次知道，虚之所以会有那种奇怪的名字形式原来是因为虚皇记得生前的一切，而虚皇是个死在东方的西方人。
他第一次知道，东方恶灵界（虚圈）与西方恶灵界（魔界）每5,000年会有一次交流。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虚皇送他的那把作为‘庆祝堕落为虚的礼物’的骑士枪原来是西方恶灵界的王送给虚皇的亚神器。
西方恶灵界的使者说，大约两千年后，虚圈会迎来一位暂时的统治者。虚的数量会因为他的利用减少一半，而亚级以上大虚的数量会减少四分之三。
那个使者说，虚圈的强者，期待三千年后的再次见面。
【二十八】
长时间的独自生活让碧眼的虚遗忘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情绪。
比如说对变强的渴望。
作为一只虚，他一直是理智的，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他努力的唯一目标在西方恶灵界来访后失去了意义。
他知道了进入虚皇宫的方法，见到了一片废墟，和他的骑士枪。
他进化了，在几百年后，成为了和虚皇一样的斯克里托。
于是，无所事事的他决定变得更加随心所欲一点。
他把骑士枪放回了虚皇宫的结界里，因为他不确定它是否会在那个所谓的统治者到来后对自己造成影响。
他几乎放过了所以遇到的虚，除了那些不自量力前来挑衅的垃圾虚以外。因为他不喜欢同族相杀，也为了多一些乐趣。
第1,000年，他成为了亚丘卡斯。
第1,700年，他第一次见到死神。
第6,900年，他见到了西方来使。
第7,200年，他成为了斯克里托。
第8,500年，他偶遇了一只很特别的虚。
那只虚的名字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二十九】
“轰——！”
红色的虚闪紧贴着皮肤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漫天沙尘下，两个身影快速的移动着，一前一后地努力追逐了很久，之间的距离却没有一点变化。
“前面那个黑色的混蛋！有本事不要跑！停下来打一架啊——！”
碧眼的虚一边轻松地逃着命，一边微微诧异着这个叫做葛力姆乔的虚那旺盛的精力。
而且，他已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了吧？
虽然这只粗鲁的野蛮的白色大猫一直在挑衅他，但奇异的，他没有感觉到丝毫不悦。事实上，他反而能从这种戏弄虚的行为中得到一丝愉悦感。
虽然少，但是很清晰的存在着。
所以他不想杀掉这只虚。
所以他有了每过一段时间就去这家伙周围转悠一圈的习惯。
【三十】
葛力姆乔最近觉得很不爽。
因为他遇见了一个讨厌的家伙。
绿色的眼睛，小巧的体型，灰黑色的身躯，连虚闪都能完美防御的皮肤……
他敢肯定这只可恶的虚是只瓦史托德！
虚圈很大。
自从他成为亚丘卡斯、拥有了清晰的意识后，他很少能遇上比他强大的虚。
但每次遇上了都不免一场死斗。
因为他的目标是最强！
成为瓦史托德只是前往最强之路上的一个步骤而已。
虽然他是只亚丘卡斯，对方却是个瓦史托德，但这并不意味他会逃避这难得的厮杀。可这个家伙居然在遇到他这只不算弱的亚丘卡斯后，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这个可恶的、傲慢的、无礼的混蛋！
他决定要打倒这个混蛋，把他那份傲慢狠狠踩在脚下！无论花多长时间！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让这个家伙不再轻视自己。
乌尔奇奥拉是吗？
记住我的名字，这个将会击败你的虚的名字。
我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黑暗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