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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二回 醉不归,朱颜醉(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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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林挽风走到浪蝶跟前蹲下,拽着他的领子迫使他抬起头来,“先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浪蝶上下打量着一身男装的林挽风,突然笑道:“昨夜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把你这个小美人漏了……”
卿狂脸色顿时一黯,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怒气和杀意。
浪蝶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瞥了一眼卿狂,勾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不乐意了?”
卿狂懒得跟他浪费唇舌,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将他狠狠摁在墙上,冷冷吐出一句话:“你再”
浪蝶脸色白了又青,连连点头,断断续续地告饶:“咳咳……我……我知道了……”
卿狂眯起眼打量着他,一把将他扔到墙上,眼神满是杀意,如同刀刃刺向浪蝶。
林挽风见状,轻轻拉住卿狂的衣袖,自己上前一步,质问道:“灵芙五年七月十六,是你害了前雪空派弟子木华烟木姑娘?”
浪蝶挑眉,又恢复成了一副下流嘴脸,咧嘴笑道:“嘿,老子尝过的女人那么多,哪儿还记得住这么早的事?”
话音未落,卿狂一拳砸在浪蝶脸上,将他打得重重撞在墙上,浪蝶向前瘫在地上,咳嗽连连。卿狂的声音冷冽:“不记得?”
“记得记得记得!”浪蝶眼冒金星,背撑着墙坐了起来。
“说!”
“呃……木华烟那女人一向自恃名门正派,瞧不起人,哼,也就是在床上才老实。”浪蝶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怎么?跟我翻旧账?”
林挽风并不答话,继续又问:“灵芙五年十月,害了吏部中丞之女的人,也是你?”
“嘿嘿……怎么能说我害了她呢?都二十了还没嫁人,老子让她尝尝男人的滋味,有什么不好的?何况,她不是也很享受么?”
“无耻!”林挽风咬牙啐了一声,冲卿狂点了点头,“卿狂,把他的衣服扒了!”
浪蝶一时又忘了形,痞笑道:“怎么?小美人你也想尝尝爷……”一拳重重砸在小腹上,打断了他的话,卿狂怒不可遏地踩住他的胸口,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想死我成全你!”
林挽风挑眉一笑,眼中满是鄙夷神色,说:“你这种毫无贞操的种马,你求我我也不会碰你一下,怕?得?病!卿狂,扒了他!”
卿狂顿了一下,这回却没有按她说的做,而是一张劈晕了浪蝶,拎着看热闹的林挽风出了门。
“喂——你干吗啊?”林挽风用力扳开他的手,气鼓鼓的瞪着他。
卿狂看着之前先行出来的、正站在不远处的凤残音夫妻二人,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尖,理直气壮地对她说:“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什——”林挽风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卿狂是在吃醋么?思及此,林挽风忍不住又看卿狂的脸色,眼见着更加不自在了,双颊也微微泛了红出来,不由“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卿狂被她这么一笑,更是窘迫,自己仰仗容貌之利,在女子中从来都是无往不利,何时出过这等糗事?沉下脸严肃道:“别笑了!”
“好,不笑……噗——”林挽风看着他故作严肃的脸,反而笑得更凶了。
卿狂被她笑得浑身都不自在,扔下一句:“我去检查浪蝶。”便匆匆转身离开,根本就是落荒而逃,再听他身后,林挽风的笑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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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狂入内检查了一段时间,留斐星仇守着浪蝶,自己出了地牢,林挽风和花墨染此时都守在外面,卿狂与花墨染互相见了个礼,然后对林挽风说:“已经查过了,这个人左腰处确实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身上也有许多伤痕,大腿根处有一道很深的刀伤,全都符合丁牟丁大人的描述。”
“这么说来……他确实是那第二个‘浪蝶’。”林挽风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
“没错,他身后还有条大鱼。”卿狂认真地点头,“那个人很可能才是害了木女侠和中丞千金的人。”
花墨染听到此处突然插话:“我来这里正好带来个好消息,木华烟木女侠正好要到此地,估计就是明后两日。”
“如此甚好。有木女侠这个证人在,又有浪蝶落下的那块无量门令牌在我手上,到时也可以再探探他的口风,不怕他不松口。”卿狂露出喜色,很是欣慰,“那样也好,今日就先到这里,等木女侠到了再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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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狂单独审问浪蝶大曝光)
卿狂(拿出令牌,逗狗状):你的?浪蝶(惊,很快做了悟状):原来落到了你手上……(内心咆哮:老大你搞毛啊~~出去犯案还带身份证学生证等有效证件做啥!?!?!?!)
卿狂(无视之):你?的?浪蝶(佯装镇定):不错。
卿狂(眯眼,怀疑状):你~~的?
浪蝶(内牛满面状):真的是我的……(我要撑不住了555……)
卿狂(悠哉状):真的是你的?
浪蝶(崩溃=。=):我招了我招了……你换个问题吧……(老大,俺实在扛不住了哇啊啊~~)
【卿狂:哇咔咔~~我果然是审问的天才么!!哈哈哈哈~~~~】
【浪蝶:这是哪里来的白痴啊??换个人来审我可以不?严刑拷打也可以啊~~】****************************我是恶搞结束占位子的分割线**************************
月上梢头,又是入夜时。斐星仇倚坐在一处隐蔽的房檐上,从他的位置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整个后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自幼就作为卿狂的影子伴当、后来成为摘星楼的杀手,他早已谙熟隐避暗杀的一切法门。当一道黑影毫无意外地翻越高高的院墙,向地牢潜行而去,斐星仇淡漠的表情闪过一丝狠厉,身影一动,消失在夜色中。
黑影小心翼翼地行进着,虽然很容易弄清楚整座院落的结构,也不能排除例外,比如本该是地牢的位置设下埋伏。慢慢接近了地牢,他四下查探一番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细细的竹管,向着院外射出早已约定好的暗号——碧绿色的焰火在墙头轻轻绽放,好似流萤的光芒。他收好竹管,准备静待同伙的到来,却没有意识到身后即将降临的危险……
斐星仇潜行着靠近黑影,在距离一步之遥时自腰后抽出短匕,迅速上前捂住那黑衣人的口鼻,割断了他的喉咙!
“原来还有同伙吗?”斐星仇看着碧绿的萤火狠狠一甩匕首,“啧——”话音未尽,再次隐藏在黑暗之中。
萤火发出后没多久,墙上又翻过来了一个黑影,然后是两个、三个、四个,四个黑影两两一列,快速地向前,比起之前探路者的谨慎,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斐星仇隐在四人身后,在四人走到院正中央时突然出手!这次他并未抽出匕首,而是直接靠近后方一人,然后双手扣住那人的后颈和头颅用力一拧,他甚至没有停顿下来去查看那人,便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后面的另一个人,抽刀,划出,割断那人的喉咙,一气呵成。
同伴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前面的两人,两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转身的同时抽出了各自的武器,稳稳地指向了手持短匕的斐星仇,看清形势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向他冲了过来发动攻击。
斐星仇毫不恋战,一把扔出短匕,同时迅速向后撤去,自袖中取出一支竹管,发射出一支响箭,尖锐的嘶鸣瞬时响彻夜空,两名黑衣人听到响声都怔了一怔,就是现在!斐星仇心念一动,趁着这一怔之机,从两侧靴筒中又各抽出一把短匕,摆好阵势挡在两人之前。
“有埋伏!”黑衣人甲喝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懊恼。
“那就动手吧!”黑衣人乙低沉着声,显然是下了命令。
斐星仇全身的肌肉的绷紧了,他擅长的是暗杀,正面以一对二的对决对他非常不利,但必须尽力拖延时间等卿狂、林挽风等人赶来,他定了定神,握紧手中的武器。
空气中凝结着浓浓的杀意,一触即发,斐星仇已经做好了准备,脚下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黑衣人几乎是在同时也动了!可是却是在后退!
怎么回事?斐星仇被眼前的状况弄晕了,不战而逃?在他停下的时候,黑衣人一前一后又逃出一段,与他拉开了距离。
不行!不能叫他们逃掉!思绪回炉,斐星仇再次向前追去,却再次被眼前所见的事实所震惊!黑衣人并不是逃跑,而是进入了地牢!
明知有埋伏还是要救浪蝶离开吗?不论怎么看都很难全身而退的吧?他们究竟在想什么?斐星仇站在地牢外,不敢贸然追上去了。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卿狂、林挽风、花墨染都一个接一个的赶到了,“怎么回事?”卿狂率先开口。
“还剩两个,在地牢。”斐星仇淡淡开口,口气带了些疑惑。凤残音夫妻二人此时也匆匆赶来,林挽风对花墨染说:“你并不擅长打斗,和凤一起护着嫂子呆在远一些的地方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花墨染扫视一圈,微微颔首着向凤残音二人走去,引着两人走远些。
“怎么了?”林挽风转头看到卿狂微蹙的眉头,“有什么不对?”
“明知有埋伏、援兵将至,而且己方已经折损三人的情况下,要成功救出浪蝶,任谁也想得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为何不逃,反而进入地牢呢?”卿狂沉声说道,“这样不是把自己置于死地吗?”
“是啊,我也想不通。”斐星仇低着头疑惑着。
“难道说——”林挽风突然惊呼道,拉住了卿狂的衣袖就要冲进地牢。
“等等啊——可能有危——”斐星仇正要制止她,卿狂面色突变,“糟了!”反手回握住林挽风,也冲向地牢!
“到底是怎么回事?”斐星仇看到卿狂脸色大变,意识到事态严重,却仍是不明究竟,跟在两人身后进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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