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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到幸福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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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舒歆,听起来像舒心。
接着来说,我之前的故事吧……
那个冬季,是我十六岁以来,变化最快最多的一个季节。
遇到郝昆宇是一个极其巧合的机会。
会考完,我们则离开学校,去各自的画室补习专业课,每天超过20个小时都在画室呆着,我实在不能忍受每天除了睡觉的时间都面对他们在一起的甜甜蜜蜜。
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我已经勉强的过了两个月,煎熬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让我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我重新找了画室,带着我所有的行头,搬了过去,其实也没有太多,只是画板和画箱而已。
换画室,其实就和转学差不多,在马上高考的那段日子里,换画室其实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可惜,我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又别扭的姑娘。
事情是这样,一天偶然在家接了一个电话,是我之前一个非常关心我的老师问我最近情况怎么样,他偶然提起,可以帮我找他朋友开的画室。
于是,五分钟之后,我告诉我妈妈,我想换画室。
我还记得我妈妈愣了一下,笑笑说,换就换吧,用不用我让你爸帮你搬东西?
我走的干净利落,而且没有任何征兆,画室里的人都是我走的当天才知道,我换了画室。
第二天,有个死党打电话告诉我,他那天在我最后画画的位置上站了很久,随后消失了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告诉我自己,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动,一点点都没有,一分一毫都没有!
接了电话,我心烦意乱,甚至把自己的洗笔桶弄丢了,在画室的各个角落里到处寻找,就是忘了自己放在了哪里。
画室正是休息时间,人烟稀少,画室里的同学都是住在旁边的宿舍,此刻都回去休息了。
其实,我没有和这里的任何同学说过一句话,除了老师,我都不认得。
这时候,郝昆宇从门外进来,走到里屋拿了什么东西,见我还在找,就问我说:“你找什么呢?”
我说:“我的桶不见了。”
他拐过去,在角落里拿出来一个紫色的小桶,上面写着:“舒歆的~”。
他递给我说:“是这个么?”
我说对,向他道谢,他转身离开。
在那个画室里,他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记住了他的背影,有些矮矮的,却有宽厚的肩膀。
这是我来到这个画室的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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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画素描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戴着一副粉色眼镜。
她画到一半,突然看着我,对我说,“你画的可真好。”
我略带惊讶,我那时候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和别人这样子打招呼,然后她问我一些我的事情,我如实回答。
这是我第二个朋友,尤海泞。
她问我,之前是哪个学校的,我说,就是附近的学校。
她问我,学了多少年画,问我,怎么换到了这个画室。
她仰着冷的有些红扑扑的脸和我说:“我叫尤海泞,尤其的尤。”
海泞的笑脸和带点儿探究的眼睛,一直到今天,我都非常怀念。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同学们都走七七八八了,我去洗手,因为画素描的时候,爪子都会非常黑,即使水在冰,我也舍不得让自己黑着爪子去吃饭。
在简陋的洗手池旁边,突然听到海泞清澈的声音在大声喊我的名字。
空旷的画室里,“舒歆,舒歆”的一声一声,在我听来,格外的好听。
我赶紧出来,还没说话,她就抢先用埋怨的语气说:“一直找你!一起去吃饭啊。”
我就那么没出息的愣在了原地,看到海泞身后有三个男孩站在那儿等我们,确切的说是等海泞。
海泞过来拉我的手,惊讶的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然后把我的还湿湿手放到她上衣兜里。
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甜美的对我说:“我的手暖和吧!”
那一刻,似乎听到心里有东西在慢慢融化。
这时,后面其中一个男孩已经开了门,一半身子在门外,朝海泞喊:“海泞,吃饭去啊。”
其中一个是郝昆宇,他站在最后,我看着那三个男孩,郝昆宇最普通,个子也最矮,剪得干净利落的短发,深色毛衣,牛仔裤,黑色旅游鞋,却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
那顿午饭,我知道了,海泞是郝昆宇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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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五个开始了形影不离的日子。
之后,我知道了,那个个子高高,有丁丁点儿驼背的男生,叫楠。
另外一个,白皙干净的男生,叫苏。
那段与高考齐头并进的日子,因为有了他们四个的出现,让我觉得其实除了梓枫,还有很多人对我好。
我想这是上天可怜我,派他们四个过来,让我遇到。
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可笑的想法。
即便是当时的自己,也没有那么悲惨。
在画室的两个月,是我最开心的两个月,因为我不再是孤单的,而是有人围绕,同时也围绕别人。
这种感觉很重要,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我和梓枫,从分手后的第十天,就再也没有了私下的联络,我再也不发信息给他,他也未曾联络过我,我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
其实,我是那种非常能说的人,和他们熟络之后,慢慢露出了本性,而且变本加厉。
因为我知道,海泞和郝昆宇都很喜欢我,我是说,朋友的那种喜欢,而楠和苏,也不讨厌我。
苏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能说的!他搞笑的时间几乎就是他说话的时间,不过我看得出来,苏是那种会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人,就像蜗牛一样保护自己。
开始我只是笑,很少参加他们的话题,但也能感觉到,苏从不轻易流露出感情和真心,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坦诚的,我喜欢这样的苏,听他说话让我舒服,听完他的话,让我心疼。
苏最常做的事儿,有两件,一是画画,二是和郝昆宇打闹。
是真的打和闹,就是那种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或者苏疯狂的跑掉,昆宇反映过来他又在说自己,再飞速的去追!
追到之后,就是一顿毒打,是真的毒打,拳头巴掌都实诚的打出声儿的那种。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惊讶的愣在原地,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楠在这时候,就总是慢条斯理的在一边儿笑,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虽然,在苏说郝昆宇的时候,楠每一次是不煽风点火的。
苏最常说的就是这句,郝昆宇你就是个兽!禽兽的兽!你就是个畜生!
我觉得苏说的非常难听,但,确实非常贴切。
据说,郝昆宇在他们的学校里,班上八个最彪悍的男生,才能打过他一个人。
所以,郝昆宇有个外号,叫畜生,形容他不是人。